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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冬季數九歌(陶靜)

家鄉冬季數九歌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家鄉冬季數九歌》中國當代作家陶靜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家鄉冬季數九歌

家鄉今年的冬季姍姍來遲,冬季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冷,那樣寒,那樣有冬味了。冬天的老棉襖、老棉褲、老棉鞋真的是許久不見,別說大人,就連孩子們也很少穿過去那種笨重的冬衣了。取而代之的是羽絨服、皮毛一體和貂絨服等好看又輕便的時裝。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真的沒有太深的寒意。

雙休日回家看父母,和父親談到現在的冬天特別暖。父親走到掛曆旁邊,翻看着日曆說:「冷天還在後面呢,馬上冬至,開始數九,數九就不一樣了。」

「數九」又稱「冬九九」,是冬季的一種民間節氣。「九九消寒歌」俗稱「九九歌」,小時候我對「九九歌」就有所接觸。那時候冬季好像特別慢長,慢長的有很多時間聽老人講故事,講諺語,講順口溜。奶奶常說的就是家鄉的《數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燕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奶奶說得那麼流暢,那麼有家鄉味,把我聽得入了迷,於是就纏着讓奶奶教我。

家鄉的《數九歌》,順口、好記,有情趣,完美地唱出家鄉「冬九」天物候情況。梁代宗懍《荊楚歲時記》中寫道:「俗用冬至日數及九九八十一日,為寒盡。」古代,人們為了儘快地挨過漫長而莫名其妙的冬天,遂發明以「數九」方法消遣,緩解寒冬威脅,緩解心理危機,圍着家眷「數九」過日子,多麼的逍遙境界啊!

「一九」和「二九」, 冷

「一九」是12月22日至12月30日,「二九」是12月31日至次年1月8日,進入「數九」,俗稱「交九」。頭九初寒才是冬,二九朔風冷難當。其實立冬只是個序曲,而真正的冬天,當從冬至數九開始。今年的頭九似乎有點溫,溫的好像不太像數九的開始,有人說溫和的開始,預示着後面就會有數九寒天,也許吧。

《清嘉錄》上記載的「數九歌」,風趣地描寫:「一九二九,相喚弗出手。」意思是說手都怕冷而縮在棉袍里。古詩是這樣描寫「一九」和「二九」的:「狂風正在發雷霆,山村晝夜無聲響」。只所以數九寒天,那是因為到了冬至,夜變長了而晝變短了,地面接受太陽的福射最少。難怪,小時候覺得白天還沒有玩好呢就天黑了,而總是在慢慢長夜裡盼天明。

庭院裡,初冬的寒風,把樹上剩下的幾片葉子吹下來,嘰里呱啦掉落於地,光禿禿的小樹佇立在寒風中,我撫摸身上的毛尼外套,心頭驀然幾抹寒意。夏天的悶熱,秋天的清爽,一股腦兒沒了蹤影,院牆上留有南瓜上的幾片枯枝在風中搖曳着,太陽好像離我們很遠很遠,仿佛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牆根處有一排枯草,排着整齊的隊伍在唱着冬曲,隔壁院子裡臘梅在孤獨地開放着,我脫口而出「北風卷了地百草折」,而獨釣寒江雪的柳宗元卻說:「千山鳥飛決。」王安石則說:「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我蹲下來摸摸大地上的枯草,枯枝,枯葉,還有枯黃的生命。

初冬時節,在菜市場的拐角處,一位農村婦女,在地上鋪一塊藍色小碎花布,上面擺放着許多雙精緻的手工虎頭鞋,顏色對比強烈、鮮艷扎眼,栩栩如生,讓人不由自主地湊上去。我拿過一雙,只見那隻虎溫順地看着我,仿佛把我帶回了小時候的熱鬧非凡的集市,五花八門、應有盡有的民間手工藝品,鮮艷奪目,聲音誘人,香飄四溢,吸引了無數大人和小孩駐足觀看,虎頭鞋,風箏,泥塑,糖人,有好看的,有好玩的,有好吃的,我和弟弟妹妹看了又看,捨不得走,不停地纏着母親買。

春種,夏長,秋收,冬藏。小時候,秋冬之間,舅舅就帶着表哥把一個個帶有泥土的山芋小心翼翼地放入地窖里,小麥、豆子用編織好的圈席圈好,蓋上防雨油布,各種秸稈堆好壓好,以便漫長的冬日取用。最讓我們孩子們嘴饞的還有舅媽秋末醃製的臘菜、醬豆、蘿蔔乾,滿滿的幾大缸,足夠一大家人享用一個冬季的。最新鮮最好吃的要數雪地里稻草下蓋着的那些家鄉特有的烏白菜,還冒着青氣呢,那可是家鄉一絕,那是家鄉特有的味道

「三九」和「四九」, 寒

「三九」是1月9日至1月17日,「四九」是1月18日至1月26日。三九紛紛降雪霜,四九滴水凍成冰。《清嘉錄》里是這樣描述的:「籬頭吹觱篥,夜眠如露宿。」意思是說寒風颳在籬笆頭上,像吹在竹子和蘆葦做的形似喇叭的樂器觱篥一般。雖然《清嘉錄》里描寫的那種樂器我沒見過,但我能想象出三九冷的程度。

果然,一段時間的氣溫走䁔過後,家鄉真的迎來一場比二00二年以來更大的暴雪,雪就像一位久違的朋友,不期而至,大家驚訝的一時不知說什麼。一夜未停的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然而,大雪剛開始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高度注意,幾天的光景,大雪殘暴地襲擊着大地,厚達30多厘米,樹木、電線都被壓彎了,壓斷了,亂樹殘枝罩住了樹下的小汽車,有的殘枝高空的樹上,很是危險,滿地都是掉落樹枝樹葉,一片狼藉,讓人震撼,讓人心疼,前所未有。路上的雪已覆蓋了行人的小腿,走起路來很艱難。小區里,一大清早就有勤快的人整理路面了,可是整理出來的一條小路不一會兒又被暴雪覆蓋。大家說:「這麼大的雪沒辦法清理路面。」

看到大雪,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一次寒假,雪也下的特別大,站在門口朝淮河大壩看去,哪裡有大壩的影子,一條白茫茫的長城,伸向朦朦朧朧的遠方,天地一色,近處的毛屋是白的,棗樹、桑樹、柳樹都是白的,田野是白的,路是白的,溝是白的,眼前仿佛一個高低起伏錯落有致而又形狀各異的白色鄉村圖。遠遠的壩子上有雪人在移動,沿着壩子從東往西挪,然後下壩進村,由小變大,由遠及近。天漸漸黑了,一個人穿着厚厚雪衣的人挑着兩隻木箱,大踏步地走進我家,抖掉身上的雪,一看原來是父親從遠方部隊回來了,好一個「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這個難忘的一幕,深深地烙在我的記憶力,溫馨備至。

雪停了,路兩邊的香樟樹被雪壓的面目全非。原本枝葉茂盛的香樟樹,有的剩下兩三枝,有的剩下一枝,有的就像被雷劈的一樣只剩獨杆。大雪不僅突然覆蓋住了出行的路,覆蓋了校園,覆蓋了人們的心,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雪覆蓋而停止了一樣。

這幾天,最低溫度零下六度左右,最高溫度5度或更低。天還是超出想象的冷。被雪覆蓋的車還是老樣子,像是許久沒有動的雪車。幾天過後,窗外的雪景開始殘敗不堪,這些雪在陽光的懷抱里,好像特別害羞似的,不注意就變了個形,對面房檐上的殘雪像是趴着的一隻雪鳥,旁邊的像是一隻瘦弱的雪狐狸。第二天,對面房頂上的雪有更少了,拐角處只有一個小的雪猴,它似乎默默地在跟太陽抗衡,仗着溫度還在零下六度,哎!死到臨頭了都還忙然不知呢。窗戶外面的遮陽蓬上還有零星的一點雪,天上飄的雲朵般。光禿禿的樹枝,弧零零的,仿佛等待它的天使小鳥的到來。

我注意到了,今年的「三九」到「四九」,家鄉的一場暴雪,為孩子們帶來了一個許久不見、真正冰上走的不一樣的冬天。孩子們在嘻嘻哈哈打着雪杖,小手小臉紅撲撲的,快樂之情溢於言表。

「三九」裡頭的最後一天即1月17日,也是臘月的開始。從小到大,一聽到「臘」字就知道家裡要準備年貨了,有嚼勁帶着咸香味的臘肉,鼓的冒油帶着麻辣味的香腸,乾癟而被曬的變色的紅尾鯉魚,都是必不可少的,看的孩子們都流口水。

清晨,推窗一看,天上掛着一彎像鐮刀一樣的新月,好久不見的月亮,害羞似的露出灣灣細細的臉,仿佛在偷看雪後整個世界的殘相。《浮生六記》里說清朝蘇州農村農人有「走月亮」的習俗。今晚,冬日的月牙似乎缺了點什麼,家鄉的農人會「走月亮」的嗎?月亮旁的兩顆小星星一閃一閃的,就像小孩一樣單純的只顧在一旁玩耍。

「四九」的倒數第三天,即1月 24日是臘八節,陰冷。於是想起了一首民間順口溜:「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殺年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微信群、QQ群的朋友們,早早的就送上一碗冒着熱氣的臘八粥,紅豆、桂圓、百合、蓮子,紅棗,看得我特想來一碗,不如我學着圖片也煮上一鍋臘八粥,雖然,家裡的食材並沒有那麼多,但真正的含義是有那份心,家人溫溫暖暖在一起喝粥就足夠了。

一場大雪後,還在「四九」,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暴雪。滿世界又變成了銀白色的了,雪密密麻麻、飄飄蕩蕩地飛到地上,地上一會兒蓋了二厘米、四厘米、六厘米的雪,走在上面,一點都不滑,像是踩在白石灰上一樣。透過窗子望着外面的飄雪,汽車的叫聲,孩子們的喧囂聲,以及其它各種各樣的聲音,都跑哪兒去了呢?此時此刻,滿世界如一記休止符,滴在家鄉冬季樂章里最合適的一個段落。這次的暴雪和上次的暴雪風格真的有所不同,雪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漫無目的,漫天飛舞,不急不慢,不大不小,在外面跳着迪斯科,上次遺留的殘枝上又掛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樹的綠色風姿還在,人們好像對這第二次大雪非常不感興趣似的,不出門,不待見它,路上行人稀少,路上行人慾斷魂,躲在家裡不出門,放假在家的孩子們,也不那麼興高采烈了。

「五九」和「六九」 ,曖

「五九」是1月27日至2月4日,「六九」是2月5日至2月13日,五九迎春地氣通,六九春分天漸長。《清嘉錄》是這樣說:「究漢銜頭舞,蒼蠅垛屋茨。」意思是說窮人衣服單薄,起舞取暖,天變暖和了。然而還是「天空無日烏雲疾,戶外有風碧草頻。」

我曾經寫過一篇《地下商城的流浪漢》,仔細觀察過街頭舞的究漢,滿頭髒兮兮的頭髮凝固在一起,衣服單薄破爛不堪,大冬天特別是下雪真的看不到他們的影子。可是五九六九沿河看柳時,就能看到他們瘋瘋癲癲的光着腳在街上邊跳邊走,原來是起舞取暖呢。

農村的孩子往往得天獨厚,早早地就從空氣中、柳樹上、楊樹上、吃的食物以及大人們的農事活動中看出了點門道來,光朵朵、乾巴巴、灰濛濛的柳枝上,活潑一點的小芽早己不懼寒冷鑽出了老樹皮,楊花也耐不住寂寞,想早早地看看來年的春天,喝一口來年的春風,自認為那是特愜意的一件事。

原本樹木是很喜歡雪的,農作物也是很喜歡雪的,只是此次的暴雪對樹木造成了致命打擊,只怕好幾年都緩不過勁來,「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樹木不易,樹人也不易。

家裡陽台上曬了點年貨香腸,小鳥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香味,老鳥帶着小鳥不停地光顧我家的陽台,把香腸啄的體無完膚,可是家人像沒看見似的,由它們吃吧,大樹被壓壞了,小鳥被折騰的無家可歸,也怪可憐的。

每年的冬季,空氣中雖然瀰漫冷冷的感覺,透明的大玻璃窗被熱氣覆蓋,有的已變成了水滴。冬天的溫暖味道,卻在家的拐拐角角處。在父母那裡,大人小孩濟濟一堂,歡聲笑語,一大盤熱騰騰的餃子和湯圓,端到桌子上,熱氣在屋子裡升騰,好一個「家室共享盈寧福,預計來年春不閒」讓我們分明看到了「年」已離我們很近了,可是好日子有何嘗不是天天似年呢。

推窗遠眺,「六九」的天是藍藍的,布有一層薄薄的灰白相間的雲,天氣不是那麼晴朗,小鳥已自由自在地飛到東飛到西,嘰嘰喳喳好象說不完的話。遠處高飛的大雁排成人字形在上空盤旋來盤去,好像在告訴人們春的消息。立春後的天氣,沒有了雪,也沒有了雨,但風卻肆無忌憚地卷掃着滿是灰塵的大地,卷掃着殘樹和房屋,卷掃着我淡定的心,滿世界都是春意盎然。

「七九」和「八九」, 融

「七九」是2月14日至2月22日,「八九」是2月23日至3月3日(閏年為2月23日至3月2日)。七九南來雁北飛,八九河開綠水流。《清嘉錄》上描述:「布袖兩肩攤,貓狗躺涼地。」意思是說天暖和了,厚衣服穿不住了可以披在肩上,小貓小狗躺地上也不覺得涼了。就像這首詩里說的:「荊草支支嫩葉生,桃丫朵朵新苞愷。草色明媚千野綠,桃花掩映萬園新。」

童謠有唱:「糖瓜祭灶,新年來到,丫頭要花,小子要炮……」 年味漸濃聞肉馥,霧霾方淡見燈新。

今年的春節特別遲,遲到窗子外面的年貨掛不住了,香腸曬得已不那麼粗了,乾巴巴的;鹹魚像是曬了好幾年了,埂的落地嘭嘭響;鹹肉肥的變薄了,瘦肉絲路更粗了。父親說:「現在過年,大人小孩都吃不動東西了,把外面的年貨打包放冰箱裡吧,要不然會硬的沒法吃了。」

南唐詞人馮延巳說:「雪雲乍變春雲,漸覺年華堪縱目」 「撩亂春愁如柳絮,悠悠夢裡無尋處。」 七九八九正是柳絮滿天飛的時候,空中的柳絮飄飄悠悠,讓人眼花繚亂,暈暈乎乎,春,是寒食節路上的行人嗎?是百草千花?是雙飛雙宿的燕子。

傍晚,一陣喧鬧聲從樓下傳來,原來是孩子們在外面玩着跳皮筋,扎沙包,跳房子,一件件的老棉祆甩到了一旁,圓球似的身體頓時變得單薄起來,有幾個小男孩揮汗如雨,小臉紅撲撲的直冒熱氣。春天總是最早跑到孩子們的臉上。

冬天過去,又一個四季的輪迴,白亮,寂寞,淒清的月光讓我額頭不知不覺多了些許皺紋,原來那是歲月為心海存留下的褶皺。我在小屋的拐角處,已無睡意,月光下,閃現出我清爽的身姿,孤傲冷清,如同一幅女子寫意圖。

「九九」, 耕

「九九」是3月4日至3月12日(閏年為3月3日一3月11日),過了九九八十一天,即為「出九」,那時就春暖花開了。九九過後春耕開始,遍地都是牛在春耕。腦子裡又閃現童年的一幕,天不亮,舅舅扛起銹跡斑駁的犁,牽牛下地,溫暖的大地,肥沃的泥土,呼喚着犁鏵的耕耘,好讓希望的種子落地生根。然而,這只是過去的一個場景,早不知藏到歲月的哪個角落裡了。

明代《帝京景物略》載:「冬至日,畫素梅一枝,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盡而九九出,則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圖」。九九數盡,一副美妙的梅花圖展現在面前,好一個九九消寒圖。

牆角一塊閒地里,不知是誰種了大頭青菜,綠油油的,每次路過,總想欣賞一番,有時候特想拔幾棵菜煮着吃,好讓那青氣竄滿全身,從而帶來無限的力量。

古語說得好,春去踏青,走向自然。站在田野里遙望,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外面的景物演繹着冬之尾聲。田埂上一叢叢迎春花,黃的耀眼,黃的燦爛,在太陽的照射下,幻般的恣意搖曳着,流淌着,跳躍着,為我帶來心的沉醉,為我帶來春的氣息。春天的舜耕山,好像復活了,怪石嶙峋在山腰,山花爛漫在石頭縫,不知名的花也爭先恐後。春天的暖陽、青草、垂柳、黃花,還有我們熱烈的目光,都在為冬天送行。衣服就已經穿不住了,我們把衣服掛在腰間,走進一片花開燦爛的梅林,享受春天,走出九九,走出冬天。

「抬頭望南山,是一種淡定;舉頭望月,是一種曠遠;庭前小酌,是一種陶醉。」 家鄉的舜耕山是大地聳起的靈魂,家門口的淮河是歲月淌成的思念。冬日裡數九天,恰如中年的人生滋味,我幾乎天天陶醉在書里,體會書中人物的悲歡離合,我要用文字的方式見證家鄉冬季數九那些日子裡的蹤跡。在九九八十一天難忘的日子裡,我常常也會自省,修身,養德,含蓄內斂,追求豐富而華美的人生。

我要徹徹底底告別這個被大雪殘災的冬季,讓香樟樹、廣玉蘭、棕櫚樹快快綻放出它們的往日絢麗,給人們帶來春天的綠,那將會是一種絕佳的意象,對此我很樂觀。風已經按捺不住,似乎要把整個冬季的灰塵都吹得乾乾淨淨,又似乎在大刀闊斧地拉開春天的帷幕,還人們一個明媚的春天。[1]

作者簡介

陶靜,安徽淮南人,淮南市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