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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喜

来自 网络 的图片

本名: 尚可喜

别名: 毛永喜

所处时代: 明末清初

出生地: 辽东海州

主要成就: 治理广东

封爵: 智顺王→平南王→平南亲王

尚可喜(1604年-1676年),字元吉,号震阳,祖籍山西洪洞,后至河北衡水,明万历四年(1576年)其祖父尚继官举家迁往辽东海州(今辽宁海城)。尚可喜戎马一生,身经百战,转战数万里,为清朝的建立和巩固立下了汗马功劳。康熙年间,晋封为平南亲王。康熙十五年(1676年),尚可喜在广州薨逝,享年七十三岁。康熙帝赐谥曰敬。[1]

目录

人物经历

从军明朝

尚可喜祖籍山西洪洞,家世务农。曾祖父尚生迁至北直隶衡水,祖父尚继官迁至辽东海州,尚可喜便出生于此,在五子中排行第四。十八岁时因后金入侵辽沈,他随父尚学礼迁徙辽西松山避难,期间母亲死于战乱。后父子先后加入明军。尚学礼先投辽东巡抚王化贞,后随毛文龙入皮岛。尚可喜则在明天启三年(后金天命八年,1623年)参加明军水师,翌年赴皮岛寻父,也投入了毛文龙的麾下,被收为养孙,赐名永喜。

父子团聚后不久,尚学礼就被后金兵打死,毛文龙将尚学礼所部交尚可喜统领。明崇祯四年(后金天聪五年,1631年)十月,皮岛发生兵变,东江总兵黄龙被耿仲裕、王应元等拘禁,沈世魁摄其事。分屯海上的尚可喜闻讯后赶回皮岛镇压兵变,杀耿仲裕、王应元等带头者,扶黄龙复出视事,黄龙为表达感谢,当即提拔尚可喜为游击。

不久后,明朝就发生吴桥兵变孔有德耿仲明等占据登州,抗拒明军一年有余。兵变发生后,黄龙就派尚可喜和金声桓安抚东江诸岛,并驱逐了旅顺的叛党高成友,随即黄龙入驻旅顺。

明崇祯六年(后金天聪七年,1633年)二月,明军收复登州后,孔、耿等窜逃海上,尚可喜又奉黄龙之命率舰队围堵叛军,因遭飓风而全军散没,登陆登州后被明将祖大弼疑为叛党,幸得黄龙搭救而返回旅顺。因平叛有功,他被擢为副将,驻守广鹿岛。同年七月,已投后金的孔、耿引后金兵攻陷旅顺,黄龙兵败自杀,留在旅顺的尚可喜妻妾及家眷侍婢数百口也全部投水而死。

航海归金

黄龙死后,沈世魁接任东江总兵。由于当初尚可喜曾镇压皮岛兵变,使沈世魁失去权力,所以沈世魁对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明崇祯六年(后金天聪七年,1633年)十月,沈世魁骗尚可喜至皮岛,意图诬以罪名,加以谋害。此事为尚可喜部下许尔显等人侦知,尚可喜遂有去意。

此后,尚可喜派许尔显、班志富诸部下前往沈阳,与后金接洽。皇太极闻之,兴奋至极,大呼"天助我也",并赐尚可喜部名"天助兵"。明崇祯七年(后金天聪九年,1634年)正月初一,尚可喜借元旦之会,逮捕副将俞亮泰、仇震泰,然后掠广鹿、大小长山、石城、海洋五岛军民万余人,二月携麾下诸将、辖下五岛军资器械航海归金。

明崇祯七年(后金天聪九年,1634年)四月十日,尚可喜来到盛京,皇太极出城三十里相迎,与上年孔、耿归降时同样待遇。皇太极盛赞尚可喜"达变通权"、"知明运之倾危,识时势之向背",赏赐珍宝无数,发还先前所俘虏的且能找到的尚可喜家族成员共计27人,旋封总兵官。

封王从征

明崇祯九年(清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极改国号为大清,加封孔有德恭顺王、耿仲明怀顺王、尚可喜智顺王,此清初"三顺王"。并将海州赐尚可喜为封地,家口旧部安置于此,尚可喜受到皇太极极高礼遇。同年十二月,随皇太极征讨朝鲜,迫使朝鲜国王李倧签订城下之盟。

明崇祯十五年(清崇德七年,1642年),在松锦之战中,尚可喜跟随清军攻打松山、杏山等地,立下战功。同年,清朝设八旗汉军,尚可喜被编入汉军镶蓝旗。

封平南王

明崇祯十七年(清顺治元年,1644年),尚可喜等三顺王随清军入关,追李自成至望都。后与吴三桂随英亲王阿济格长城而下,占领了李自成侄儿李锦所据的延安,后出武关进兵至湖广、江西,追击李自成余部,李自成在九宫山被杀后,班师北京,奉命回驻海州。

顺治三年(1646年)与定南王孔有德、靖南王耿仲明进攻湖南,顺治五年(1648年)班师回京。顺治六年(1649年)改封"平南王",赐金印、金册,与"靖南王"耿仲明携家口旧部共2万余人进军广东。他们沿天津、登州、武昌、岳阳、南雄、韶州、英德、清远,最后直抵广州城下。途中由于部下违反军法,靖南王耿仲明畏罪自裁,由其子耿继茂接任,两路大军同归平南王节制。

顺治七年(1650年)二月,大军抵达广州,一路势如破竹,望风归降。南明永历帝逃亡梧州,然而南明两广总督(原李成栋麾下副将)杜永和拒绝投降,尚可喜等围困城池长达10个月,最终于十二月攻下,俘虏了范承恩等,斩首六千余级,并将余下的人逐到海边,溺死者非常多, 尽歼广州少壮男子 ,死者七十万人,史称"庚寅之劫" 。

藩屏广东

广州城破的第二天,即顺治七年(1650年)十二月三日,尚可喜进城,"止屠戮,封府库,收版籍,亟遣人至 郡学守视祭器,毋令散失,传檄郡邑,安处将吏卒伍,居数日,所属州县相继来归"。 尚可喜在广州开府建第,故址为今广州市越秀区的人民公园。

顺治十年(1653年),尚可喜在肇庆打败南明将领李定国,转而平定潮州叛将郝尚久。顺治十一年(1654年)尚可喜于新会再败李定国,巩固了清朝在广东的统治。

尚可喜驻粤26年间,维持社会秩序,重建礼乐文教,安抚南明遗民,促进农业发展,捐资广建佛寺容纳明末出家学者。同时他还没有按惯例进行圈地。他在东南沿海一面打击郑成功等的沿海抗清势力,一面上书朝廷取消迁界禁海之命,朝廷不允后就镇压百姓反抗。

尚可喜在广东私市私税,"每岁所获银两不下数百万",垄断了盐、矿及一切贸易,故时人有"平南之富,甲于天下"的说法。

坚拒叛清

顺治十二年(1655年)十月,尚可喜首次上疏以"痰疾时作"请求归老辽东,为顺治皇帝以"全粤未定"挽留。康熙十二年(1673年),尚可喜第十一次疏请归老辽东、留其长子安达公尚之信镇守广东。康熙准其归老辽东,但朝廷以尚之信跋扈难制,下令撤藩。尚可喜登记造册,准备举族迁回海城。不料平西王吴三桂接到三藩全撤的圣旨后,打出了"兴明讨虏"的旗号,起兵反清,康熙帝命令尚可喜留镇广东,并加封尚之信为镇南王、平南王次子尚之孝为平南大将军。南方群起响应吴三桂,靖南王耿精忠亦起兵,云南、贵州、福建、江西、广西等地皆为吴三桂统辖;广东平南王麾下将领也有刘进忠、祖泽清等多人举兵响应,沿海群岛并起。尚可喜坚持效忠清室,以广东弹丸之地牵制十余万叛军无法全心北上,为清政府平叛创造有利条件。期间,广东数度危急,清政府派尚可喜之子额驸尚之隆的人马行至江西遇阻,二次调兵由简亲王喇布率领,行至江西再次遇阻。广东十郡,已失其四,广州城危如累卵,平南王甚至在后院堆满柴火,欲在危急时刻举火自焚。

为了笼络尚可喜及其部众,康熙十四年(1675年)正月,康熙帝再次下旨,晋封尚可喜为平南亲王。当时广东正受到贼寇冲击,盗贼并起,博罗、河源、长宁、增城、从化诸县先后告警,可喜于是分兵将他们剿定。 同年十二月,自觉时日无多的尚可喜在广州镇海楼上召集画师为自己绘了7幅画像流传后世。

软禁而死

康熙十五年(1676年)二月,尚之信发兵围困其父府邸,夺取广东最高指挥权,响应吴三桂叛乱,尚可喜闻变后欲悬梁自尽,被左右救起。同年十月二十九日,尚可喜在广州薨逝,享年73岁。临终前原本一直昏迷的他忽然强睁眼睛,说:"吾受三朝隆恩,时势至此,不能杀贼,死有余辜!"他令诸子把皇太极所赐冠服取出,穿戴好后扶他起来,向北叩头,说:"吾死之后,必返殡海城,魂魄有知,仍事先帝。"说完死去。康熙皇帝闻讯震悼,赐谥号曰"敬"。 棺椁暂厝于广州大佛寺,康熙二十年(1681年)归葬海州凤翔山,后又迁葬今海城市八里镇大新村文安山。

历史评价

黄龙:"公大度非人所能,且驭变定乱济世才也。"

皇太极:"不费一弓,不折一矢,而王率甲众卷,倾心归命,首建大勋,为国家肃清海岛,此识时之俊杰,宜有以优礼之。" "全携兵民,尽载盔甲器械,乘危涉险,航海来归,伟绩丰功,超群出类,诚可嘉尚。"

康熙帝:"平南王尚可喜航海归诚,勋猷懋著。太宗文皇帝嘉其劳绩,特赐王封,及定鼎燕京,复能殚竭忠忱,襄大业。世祖章皇帝知其夙笃忠贞,畀以疆重任,镇守粤东,海氛宁静,百姓安。近因吴三桂耿精忠等叛逆,该藩益励忠纯,克抒伟略,悉心筹划,数建肤功,朕甚嘉焉。" ""王素矢忠贞,若人人尽能如王,天下安得有事?每念王怀诚事主,至老弥笃,朕甚悼焉!"

王钺:"王起身营伍,无学术,而性明达,晓畅军事。每上文移一切章奏,令左右诵之,辄能解其大略,有所处置,得当者常十六七。然性贪好利,诸子女颇多,不能一一为之计。一女子出嫁,非万金不可。一男子授室,则数万金。计诸子至四十余人,女子称是。故其晚年好利甚,凡粤中市舶、盐铁、材木等利,往往皆藩下人专之,大为民害。"

尹源进:"王生而权奇骁果,有识量,甫成童,善弓马,结纳豪杰,以侠烈见称。"

天然和尚:"平南王具佛性而无定力。"

顾诚:"尚可喜、耿继茂以汉族同胞的鲜血在清朝功劳簿上记下了'名垂青史'的一笔。"

李治亭:"尚可喜是清初发展史上一位杰出人物。他归清后,四十余年征战,为缔造多民族国家政权清王朝,为发展和密切满汉民族关系作出了重大贡献。当这个政权'君临天下'时,尚可喜维护国家的安定与统一,反对分裂,表现了以大局为重的政治胸怀。他的远见、胆识与贡献,深得太宗、世祖、圣祖的信任与倚重。"

张玉兴:"尚可喜本是在努尔哈赤率后金八旗兵攻入辽沈地区,并疯狂肆虐时,与父兄等一道不甘凶残的民族压迫与奴役,愤然而起,投入到以皮岛为根据地的明东江总兵毛文龙部下,加入了反抗后金的行列,从此进行了十年的浴血奋战,他以战功升至广鹿岛副将。这是正义斗争的十年,是善良反抗邪恶,为国效命,悲壮的十年,气壮山河的十年,是尚可喜一生中最为有意义、最为光彩的十年。他于国于民,皆著功勋。尚可喜父兄均战死在抗金战场,后又遭后金逼迫而举家数百口罹难,可谓国恨家仇集于一身。然而,尚可喜在形势变化,痛感被长官逼迫,个人性命危险之时,又陡然投降后金,并掉转身来屠戮自己的同胞,成为可耻的叛卖者,又可谓罪行昭著。这本是再清楚不过的问题,而史家就应毫不含糊地展示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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