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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有情衷(吳婷梅)

帽有情衷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帽有情衷》中國當代作家吳婷梅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帽有情衷

用帽子裝飾頭,或是寄情於它,記憶已飛逝到小時候。

遐想前世或許是一枚喜愛帽子的女子,才有了今生的續緣,不然五六歲的孩童怎會常用裙帶,或是布巾在頭上繞成奇形怪狀的帽飾,還有模有樣的在鏡子前賣怪呢?

出生於七十年代的我,那時還不懂父母生活的艱辛,常纏着母親買各式各樣的帽子,也被母親殷實的嬌慣着,每每對河商鋪里有了帽子,第一個挑選買到的便是我。

猶記得十八歲那年,為了慶祝自己的成人禮,來個革新換面。便收集所有的帽子作別,一併郵寄給遠方,一位愛帽子的親戚。唯留下那頂毛絨絨的黃色大檐帽,那一頂讓我與妹妹有特殊記憶的帽子。

喜歡上這頂帽子是上五年級時。一日放學歸家路過商鋪,毛絨絨的金黃色,入我眼帘那刻便愛上了,以致挪不開雙腳。是妹妹提醒才不依依不捨舍的離開,一路上想着該怎樣說服母親順利要到五元錢。

回到家纏着母親軟硬兼磨得到,代價是兩姐妹一個星期的零花錢。接過母親的錢迫不及待,拽着妹妹蹚過門前那條河去了商店。戴着那頂大檐帽,左打量,右思忖,聽着商店阿姨的讚美,羞紅了鏡中的嘟嘟臉。興奮溢於言表,戴着它,喜滋滋的奔家。

回家時突然下起了雨,大檐帽便成了我的雨傘。我們姐妹小手牽着小手回渡香溪河,渡着,渡着,河水越來越深,漸感身體有些搖晃,下意識拉緊妹妹的小手。陡然間河水也從碧綠變成了渾黃,抬眼張望河道急速變寬。

「漲水了,快救那倆孩子,只聽岸邊有人喊着,你們倆千萬不要鬆手,靠近點站到一起,我們來救你們」。河對岸集聚了很多人呼叫着,我驚慌的哄着妹妹說別怕,再慢慢靠近,抱緊她。我們不敢看洪水,閉着眼嚶嚶的哭泣,睜開眼洪水已漫過我們的腰際,雙腿開始打顫,放飄,突然幾雙大手把我們托起......。

是怎麼被救上岸的,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等我們回過神回望時,奔騰的洪水已漫過了河堤,只留下眾人的唏噓及驚魂未定的我們。

幾十年過去了,這樣的場景不時回放在夢裡,夢魘淋漓,醒來再看看被雨水淋濕過,險些讓我們姐妹丟命的大檐帽,它依然在,只是陪我一路走來,失了先前的亮麗,多了歲月的黯淡舊痕。

有了那次經歷,亦或是其它,我收起了買帽子的衝動,沒那麼頻繁在頭上做「文章」。但每次買衣服總覺得缺了點什麼,還是忍不住買一些頭飾搭配衣服。

掖藏了二十年的喜愛,不知道何時又叩響了心扉,應該是最近幾年吧,因為衣櫥里的各式帽子,在對我殷殷訴說着,關於它們的尬美故事。

前幾年一次業務培訓會上,聽得會神時,后座一位大姐敲着我的後背,回眸時她驚訝的問我:「你這年輕,頭髮為何白了,是不是這個職業瑣碎傷神所致?看來與數字打交道不是好職業.....」我尬笑,語塞。

如今,讓帽子搭配服飾成了我的冠冕理由,因不能讓太多的人為我那冷不丁冒出的白髮憂心,它雖然長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但能黯淡別人的目光,我不能贈與玫瑰手留余香,但也不能破壞別人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吧?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人生階段都會有一個不謀而合的際遇,如喜歡一頂帽子。從懵懂的喜歡到熾愛,或是不期而遇,都是一個階段的選擇,如少女階段的喜歡,拾起,至一段時間的埋葬。

時間的流逝,歲月的變遷,心境也會隨着華年驟變,但曾經的愛好也會在指尖劃落,墜入塵土,生根發芽,冒出下一季的芬芳。這一季的來臨,具體不出時間,但一張照片或許是到來的印記,也只能這樣,才能詮釋「回歸」的痕跡。

美不美都在眼波里流轉,讓笑意印證帽子「歸來」的消息。

一身素裝,也想請帽子來為我裝扮,那是我熾愛它的言語,一瓣心香。年華請它來偽裝,那是一位女子的心殤,也是花開花落的自然景象。逝去的青春在帽檐里來回遊盪,掙扎的信念在笑渦里流淌,那是青春的祭奠,暮年回憶里的一剪流光。

或許在最好的年華遇到它,才是對美麗的詮釋,但冬季也有梅花傲放,不是麼?這或許是我對美好事物的彌久痴纏,也是人生無奈的釋懷。

笑意雖改寫不了人生的失意,但帽子卻能掩藏歲月的滄桑,給予春天的明媚啊。

愛美是天性使然,也是每位女子的渴望。它,一頂帽子的誘惑,已在頭上徘徊,那是何等美的期盼,才讓我再次在鏡頭前賣怪?

中年拾起也是一段續緣起始,痴,是一種生命的情態,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性格。

帽子,是一個配飾,但在有些人心裡便成了摯愛,不可缺的裝扮,一襲裙衣飄逸的溫婉。

一套漂亮的服裝沒有帽子的搭配會失了亮點;沒有帽子的搭配臉型失了娟秀,失了立體感。畫龍點睛,隱蔽滄桑,便是我對帽子與服飾痴纏的感懷。 [1]

作者簡介

吳婷梅,湖北宜昌人,作協、劇協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