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哈迪
弗拉哈迪 |
姓名:弗拉哈迪 性別:男 籍貫:美國 職業:電影導演、紀錄片的創始人 生卒年月:生於1884年2月16日,卒死於1951年7月23日 出生地:美國密歇根州 逝世地點:美國佛蒙特州,腦血栓 星座:水瓶座 |
弗拉哈迪,美國電影導演,紀錄片的創始人。被尊稱為世界「紀錄電影之父」。
目錄
人物簡介
姓名:弗拉哈迪
性別:男
籍貫:美國
職業:電影導演、紀錄片的創始人
生卒年月:生於1884年2月16日,卒死於1951年7月23日
出生地:美國密歇根州
逝世地點:美國佛蒙特州,腦血栓
星座:水瓶座
弗拉哈迪,一位攝影師,一位電影大師,遠離國土,在遙遠的北極記載了人類生活的另一種存在狀態,引領大家認識了身邊以外的另一個世界。1922年6月11日,影片在紐約有影響的首都劇場上映,當即獲得成功。評論家認為這部電影「即使從純娛樂的角度來看,除了極個別的故事片以外,比其他的故事片都饒有風趣,感人至深。」這部影片很快馳名世界。
人物生平
1896年,弗拉哈迪跟隨父親來到加拿大的雨湖地區開採金礦,後來,父母把他送到密歇根的礦產學院,但他沒能畢業。
1910-1916年,受W·麥肯齊爵士聘請,在加拿大哈得孫灣探礦時,拍攝了3.5萬英尺(1.05萬米)關於愛斯基摩人生活的紀錄電影。這些膠片因火災燒毀。
1920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在巴黎毛皮商雷維隆兄弟的資助下,弗拉哈迪帶着兩架攝影機和一個帶發電機和投影機動身前往哈得遜灣,拍攝一部反映北極地區生活的影片。1922年,影片《北方的納努克》製作完畢,弗拉哈迪先把片子給派拉蒙公司發行,遭到拒絕。雷維隆兄弟再次幫了弗拉哈迪的忙,他們租下紐約的國會大廈劇院,並出資進行第一輪的宣傳。僅僅放映一周,票房收入就達43000美元,引起了轟動。後來這部電影在許多國家上映,都取得了成功。
1923-1925年,派拉蒙公司派人找到弗拉哈迪說:您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自己提個預算,請再給我們帶回一個《北方的納努克》,於是弗拉哈迪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拍攝了《摩阿那》Moana。弗拉哈迪拍片有一個特點,就是毫不遺漏地記錄下他感受到的一切,拍《摩阿拿》時,他的素材已經達到14萬英尺。但他並不在乎,只要他的靈感存在,那麼他的機器就不會停止。《摩阿拿》並沒有為派拉蒙公司賺到錢,即使採用「南海群妖的愛情生活」這樣誇張的廣告語。但是,著名英國電影人格里爾遜在《太陽報》發表評論說,「我不應該說哪些鏡頭是漂亮的,因為所有的都是那麼美」。這裡,格里爾遜第一次使用documentary這個詞稱呼紀錄片,「紀錄片」作為一種電影門類被確定下來,直至今天。
1925年,《制陶者》The Potterymaker
1927年,《二十四美元島》The Twenty-Four-Dollar Island
1933年,弗拉哈迪與著名德國導演F.W.茂瑙合作導演了《禁忌》Tabu,因與茂瑙意見不合,在影片拍攝完成前他就受邀前往英國。
1933年,《工業化的英國》Industrial Britain 。之後,弗拉哈迪同年拍攝了許多關於英國工人的素材,比如《英國制陶工人》The English Potter、《英國手工業者》Art of the English Craftsman、《英格蘭玻璃工人》The Glassmakers of England 等。
1932-1934年,高蒙公司製片人貝克冒險投資1%的公司預算在弗拉哈迪身上,拍攝《亞蘭島人》Man of Aran。
1935-1937年,弗拉哈迪和匈牙利的著名導演Zoltan Korda合作導演了《大象男孩》Elephant Boy
1939-1941年,負責美國電影服務社的紀錄片導演帕爾·羅倫茲邀請弗拉哈迪拍攝反映美國農業問題的電影《土地》The Land ,弗拉哈迪此時55歲,才第一次有機會接觸美國人民的真實生活。但影片沒有通過審查,理由是「內容過於沮喪」。
1946-1948年,新澤西標準石油公司給了弗拉哈迪一份奇怪的拍攝合同:它規定弗拉哈迪行動自由,擁有影片的版權,甚至出資者要求不在片子上署名,而資助的金額卻非常慷慨。新澤西標準石油公司想藉助弗拉哈迪的名聲改善公司形象,因為二十年的電影工作經驗已經使弗拉哈迪的名字成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象徵。這部電影就是就是《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Louisiana Story,這是弗拉哈迪最後一部成功的作品。
1948年,威尼斯電影節因為弗拉哈迪的熱情和勇猛授予他大獎。
1950年,弗拉哈迪將德國人科特·厄特爾在意大利完成的《米開朗基羅》重新編輯,改名為《提坦:米開朗基羅的故事》The Titan: Story of Michelangelo 。
1949年他對用攝影機「還原」繪畫產生了濃厚興趣,準備拍攝有關畢加索著名壁畫《格爾尼卡》的影片,但是直到1951年去世,這部片子仍沒有完成。
1884年2月16日生於密歇根州艾恩芒廷,1951年7月23日卒於佛蒙特州鄧納斯頓。畢業於密歇根礦山學院。1910~1916年受W.麥肯齊爵士聘請,在加拿大哈得孫灣探礦時,拍攝了3.5萬英尺(1.05萬米)關於愛斯基摩人生活的紀錄電影。這些膠片因火災燒毀。1920年,在法國皮貨商雷維隆兄弟資助下,專程去北加拿大拍攝納努克和他的一家如何在北極圈內為生存而奮鬥的紀錄片,並就地沖印。
《北方的納努克》的真實性和使用長鏡頭拍攝的技巧為人所稱頌。1922年百代公司發行了該片,對很多國家的紀錄電影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此後的20餘年間,他導演拍攝的最有影響的紀錄片有《摩阿拿》(1926)、《阿蘭人》(1934)和《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1948)。他與著名德國導演F.W.茂瑙合作導演了《禁忌》(1933),與出生在匈牙利的著名導演Z.柯爾達合作導演了《象童》(1937)。
代表作品
<北方的納努克>在電影史上已經被確鑿無疑地確定為第一部「具有真正紀錄意義的紀錄片」,它是由弗拉哈迪(他的國籍有說是加拿大,也有說是美國)從一九二0年九月開始,在加拿大哈德遜灣東北海岸的亞北極地帶花了一年多時間與愛斯基摩人(主要是與一戶名叫納努克的人家)居住並拍攝下來的。兩後年,這部被命名為《北方的納努克》終於問世並獲得成功,引導了往後紀錄片的拍攝,更為人類學電影樹立了典型。在此之前,除了新聞片之外,普遍流行的是那種端者攝影機「這裡拍拍,那裡拍拍」,沒有觀點的旅遊片。
追述起來,弗拉哈迪進入紀錄片有些偶然,他成為紀錄片歷史上的一個奠基者也是其始料不及的。少年時的弗拉哈迪的夢想是希望成為一個像其父親一樣的採礦工程師,那時,他也跟隨父親去野外勘查,如果說,這期間他得到了有助於日後拍攝紀錄片的經驗,應該是:駕獨木舟、使用雪靴的適應荒野生存的能力,當然還有對大自然和邊遠民族的一腔鍾情。
1910年,26歲的弗拉哈迪已經是一個職業的礦石勘探者,並受僱於一家公司到哈得遜灣去勘查。在1913年他準備第三次去勘查時,因為朋友說的「藉機拍點奇異民俗和珍奇動物」的建議,他買了攝影機和膠片,包括在拍攝地可以使用的小型膠片洗印機,因為對電影技術一竅不通,他專門去學習了三周的電影攝影和洗印的技術。從1914年到1915年,弗拉哈迪在兩次勘查中開始拍了三萬英尺的膠片,內容均是關於愛斯基摩人的生活。但是,此後當弗拉哈迪回到多倫多做後期剪輯時,一天,膠片被一把大火吞噬,罪魁禍首是一根擱在桌子上、抽了半截的香煙掉下來,落在地上的碎膠片上。正在工作的弗拉哈迪也被嚴重燒傷,他雖然沒能保住花費了巨大心血的膠片,但總算保住了性命。
這時的弗拉哈迪已對礦石勘查毫無心思,他把興趣全都投向拍攝電影上,而且,他對從前拍攝的、被燒毀的膠片並不痛惜,他總結那些鏡頭不過是些場面冗繁的紀錄片,他決定重返原地,再拍一部另外一種形式的愛斯基摩人的電影,焦點就對準一個愛斯基摩人和他的家人身上。
以後4年時間裡,矢志不移的弗拉哈迪四處奔走,為他的電影計劃演說、籌款,終於在1920年,他得以成行。知道該怎麼拍自己的電影的弗拉哈迪選中了一個名叫納努克的優秀獵手和他的一家作為鏡頭前的對象,而且,他知道和他們打成一片是他的拍攝最重要的保證。
在遙遠寒冷的加拿大北方,弗拉哈迪與他的拍攝對象納努克一家一起呆了16個月,他們居住飲食在一起,弗拉哈迪還教納努克一家使用和裝卸他的攝影機,讓他們覺得攝影機不再是個「硬梆梆的怪傢伙」。由於他與納努克一家如家人一般的相處和信任,所以能拍到納努克一家人自然的生活狀態,包括他們相互間親膩的感情交流。同時,納努克也會像攝製組成員一樣主動為弗拉哈迪的電影建議或設計拍攝某些場面,比如,拍攝下他是如何獵取海豹的。弗拉哈迪要求的是大家一同來完成這部電影。
影片中,納努克是作為弗拉哈迪的電影需要進入鏡頭的,比如,與拍攝機非常配合的捕獵場面、納努克望着弗拉哈迪帶來的留聲機嗤笑、用牙咬唱片,然後望着鏡頭似乎等待拍攝者的反應(這動作安排屬於弗拉哈迪要表達愛斯基摩人對現代文明的好奇),但同時,拍攝者把「導演」工作和真人結合得很好,另外,還抓拍了像納努克蹲在雪地上用哈氣為小兒子的手取暖,以及他的妻子對背在背上的孩子的微笑這些感動人心的日常生活鏡頭。
底片是在拍攝間隙在當地沖洗出來的,電源來自弗拉哈迪帶去的一個小型發電機,清水來自10米厚的的冰層下,當然幫忙者是納努克他們。
1922年,影片《北方的納努克》終於完成。弗拉哈迪帶着它到美國尋找發行商,最初看樣片的派拉蒙等幾家大電影發行公司反應冷淡,後來,一家小電影公司答應發行,結果在紐約首映時反響空前,評論家們競相使用最美好的語言讚美這部電影,其中有「與《北方的納努克》相比,那些』戲劇性』的故事片就像印在顯影粉上的東西一樣,淺薄而空洞」。以後,這部影片很快傳至歐洲,法國評論家甚至把它和希臘古典劇相提並論。同時,在商業上它也十分賣座。《北方的納努克》公映後兩年,主角納努克在一次狩獵中死去,世界各地的報紙都報道了這個消息。美國的派拉蒙公司對弗拉哈迪的拍攝方法也轉變態度,他們和他簽訂了合約,提供了一筆豐厚的拍攝資金,讓他從南太平洋島上帶回「第二個納努克」。派拉蒙的老闆對弗拉哈迪說,「你怎麼合適就怎麼幹吧。」
弗拉哈迪以對準具體人物的攝方式建立了電影史上「第一部真正的紀錄片」里程碑,為日後的紀錄片發展提供了美學與理論價值,比如人類學電影製作者提倡的「參與的觀察」就源於此。
弗拉哈迪的拍攝方法也遭到批評。比如他為了拍攝影片,常使他的拍攝對象處於極端危險的狀態中;還有,在影片中他有意迴避愛斯基摩人現實生活中的問題,而一心重建愛斯基摩人心目中自己的傳統生活「樂園」。最強烈的批評者就是弗拉哈迪的學生,英國新紀錄片運動的倡導者格里爾遜,他批評《北方的納努克》為「浪漫主義的紀錄片」。
不管怎麼說,《北方的納努克》在人類電影史是的地位確鑿無疑的。在1995年,世界各地的電影節紛紛舉辦的「電影100周年」慶典中,這部70餘年前問世的影片都成為無數後來的電影工作者們脫帽致敬的對象。
軼事典故
拍出第一批膠片,弗拉哈迪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沖洗,他的敵人是寒冷的天氣。如何過濾混入水裡的狗毛和愛斯基摩人衣服上的鹿毛同樣是個難題。
愛斯基摩人的房子是用冰塊砌成的,叫伊格魯。冰屋通常大約為12英尺寬,弗拉哈迪需要的卻是25英尺。納努克沒造過這麼大的冰屋,花了幾天時間實驗,卻一次又一次塌下來,每一次倒塌,同伴們都轟然大笑。
因為冰屋是黑的,納努克用冰做窗戶,還借用太陽的反光照明,這是愛斯基摩人在生活中的創造。納努克教兒子射箭的細節淳樸動人,祖輩傳統在勞動的間歇傳遞,簡單的動作傳達出父子親情。
冰屋在拍攝時被迫削去一半,因為沒有照明,拍攝只能在露天狀態下進行,納努克一家在冰天雪地的刺骨寒風裡表演起床。結果要真實,為了真實不惜搬演,這是弗拉哈迪的信條,他把懸念和戲劇性引入了紀錄片。
弗拉哈迪在北極生活了16個月,膠片已經用完,準備動身回家,納努克惘然若失,依依不捨。弗拉哈迪指着身邊河床的石子說:「會有像石子一樣數不清的人看你的電影。」幾年之後,弗拉哈迪為一些雜誌撰寫探險遊歷的系列文章,並在妻子的協助下,於1924年出版了《北方納努克》一書。弗拉哈迪在他的書中記錄了愛斯基摩人在北極的日常生活習慣和在拍片過程中的種種趣事。影片拍完後,第一批觀眾就是當地的愛斯基摩人。弗拉哈迪在書中這樣描繪:「他們(愛斯基摩人)一直向後看放映機的光源,就像看銀幕一樣,以為這次放映不會成功。突然一個人大喊:『抓住它,抓住它。』他們以為海象真的會跑掉。當時屋子裡一片混亂。愛斯基摩人在膠片中看到了自己和同伴的影子,他們開始互相耳語,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忽然之間,他們仿佛理解了我所做的一切。」
弗拉哈迪先把片子給派拉蒙公司,看完樣片後經理走過來,和藹地拍着他的肩膀說,非常抱歉,讓觀眾去看這部片子是勉為其難的,「你到北方去歷盡了辛苦,卻落得這般結局,實在令人惋惜。」幾經周折,最終還是法國百代公司同意發行。
1922年6月11日《北方納努克》在紐約首都劇場公映,一炮走紅,觀眾如潮,一位評論家將《北方納努克》比作古希臘悲劇。《北方納努克》是弗拉哈迪三次北極探險的結晶,它不僅開創了用影像記錄社會的人類學紀錄片類型,也為記錄電影提供了一種至今仍在使用的拍攝模式。《北方納努克》是世界記錄電影史光輝的起點。
創作特點
弗拉哈迪拍片有一個特點,就是毫不遺漏地記錄下他感受到的一切,拍《摩阿拿》時,他的素材已經達到14萬英尺。但他並不在乎,只要他的靈感存在,那麼他的機器就不會停止。拍完的素材弗拉哈迪會不時地拿給村民們看。他們在椰子樹上綁起銀幕,放映工作樣片,看完後,島上的居民立即把感想告訴他。特別是那些還記得島上古老儀式和生活習慣的長老們,不僅幫助弗拉哈迪再現往昔,還來檢查他的片子是否有錯誤。
《摩阿拿》並沒有為派拉蒙公司賺到錢,即使採用「南海群妖的愛情生活」這樣誇張的廣告語。格里爾遜在《太陽報》發表評論說,「我不應該說哪些鏡頭是漂亮的,因為所有的都是那麼美」。這裡,他第一次使用documentary這個詞稱呼紀錄片,從此紀錄片自立門戶,直至今天。
弗拉哈迪非常喜歡倫敦。在英國拍片時,傍晚他常常去小酒吧喝上幾杯,並講述他早年在北極遇到的事情。儘管故事有時很荒謬,弗拉哈迪講故事的天賦卻無人能比。
因為《北方納努克》,弗拉哈迪獲得了善於拍攝邊緣人群的名聲。1932年,高蒙公司製片人貝克決定冒險投資1%的公司預算在弗拉哈迪身上,拍攝《亞蘭島人》。弗拉哈迪來到愛爾蘭西海岸三個島嶼中最大的一個,這裡距離倫敦只有15個小時的車程。由於水源充分,他們決定把這裡作為拍攝地點。島上沒有摩托車,沒有電影院,也沒有任何奢侈的東西。但土壤對於當地人來說比金子還寶貴。
為了拍到亞蘭島人本來的生活面貌,弗拉哈迪從倫敦請來一位專家教居民用魚叉捕鯊魚。亞蘭島人的祖輩曾經這樣捕魚,但弗拉哈迪拍片的時候早已改用蒸汽輪船了。弗拉哈迪想把《亞蘭島人》拍成另外一部《北方納努克》,但沒能如願,也許他沒想到,《北方納努克》是他十年探險與愛斯基摩人交往的結果,而《亞蘭島人》是為了拍攝而結識這些陌生的人們,從這一意義上來說,《北方納努克》是他無法超越的高峰。
電影特點
弗拉哈迪的代表作的題材大都表現偏遠地域人類的生活狀態。
充滿詩意地、創造性地利用現實素材。他拍電影時沒有任何方案,只是拍下一切能引起他興趣或想象的東西,然後就沖印,給他的拍攝對象看,觀察他們的反應,最後決定取捨。
影片在現在看來都屬於紀錄片,基本沒有連貫的劇情,通常是由很多小的片段組成。
弗拉哈迪電影的細節非常豐富,畫面給人以震撼,和攝影棚里的產品完全異趣。
弗拉哈迪電影的主人公皆為非職業演員,事實上他們不是在表演,而是根據弗拉哈迪的要求再現原來的生活。
拍攝模式
弗拉哈迪從未放棄自己的拍攝模式,1938年,他和妻子回到美國,想過一段屬於他們自己的寧靜生活,但事與願違。不久,負責美國電影服務社的紀錄片導演帕爾·羅倫茲邀請弗拉哈迪拍攝反映美國農業問題的電影《土地》。弗拉哈迪從小雲遊世界,四處探險,他55歲才第一次有機會接觸美國人民的真實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是弗拉哈迪一生中最不快樂的時光。住在黑山掩映下的農場,日子安靜卻了無生趣,宜人的環境似乎更增加了他的挫敗感。弗拉哈迪感慨地說:「威望不會給任何人帶來漢堡包和三明治。」
影片展示了一個男孩的歡樂與悲傷。一開始就將觀眾置於神奇而美妙的叢林之中:池塘、荷葉、露珠、水鳥。伴隨着悠揚的音樂,少年劃着小船緩緩入畫。可以看出他在這片森林裡如魚得水,他熟悉這裡的一木一草。他最親密的朋友是一隻小浣熊,他們常常在一起嬉戲玩耍。然而,鱷魚吃掉了浣熊,他決心為浣熊報仇。正當少年與鱷魚相持不下時,爸爸正焦急地尋找着他。少年與鱷魚的搏鬥驚心動魄,這個場景讓人想起納努克與海象的搏鬥,想起亞蘭島人與鯊魚的搏鬥,突出人與自然的搏鬥是弗拉哈迪一貫的主題。
出資者是新澤西標準石油公司,它想藉助弗拉哈迪的名聲改善公司形象,因為二十年的電影工作經驗已經使弗拉哈迪的名字成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象徵。他們希望通過這部電影說明石油開採並沒破壞這裡的生態,一切依舊那麼和諧。
1948年,威尼斯電影節因為弗拉哈迪的熱情和勇猛授予他大獎。
這位紀錄片電影開創者晚年生活拮据。此時,他對用攝影機「還原」繪畫產生了濃厚興趣,1949年開始拍攝有關畢加索著名壁畫《格爾尼卡》的影片,但是直到1951年去世,這部片子仍沒有完成。它成了弗拉哈迪作品中令人期盼的「遺憾的藝術」。
人物貢獻
永恆的價值觀念
弗拉哈迪的電影帶着一種近乎永恆的價值觀念,他的電影從不帶着優越感、從來不居高臨下,因此可以讓不同種族、信仰、不同時代的人喜歡。他告訴我們:作品最大的價值在於對事物的價值取向和判斷——它決定了影片最根本的價值,這比技術和任何手段都要重要。
非虛構搬演
弗拉哈迪的紀錄電影並非純粹的記錄,而是大量使用了帶有表演和編排的內容,確切地說是使用了「搬演」,但是他與我們認為的戲劇化的表演有着本質的不同,戲劇化表演是以給他人造成「錯覺」為目的,是虛擬行為;而弗拉哈迪用的「搬演」是非虛擬的,就連專業的演員都無法像一個真正的愛斯基摩人那樣狩獵,甚至是吃飯和微笑。非虛構搬演是一種難以效法的方法,這種方法體現出的真實性和生動性對於紀錄電影來說具有不同尋常的意義。非虛擬搬演如今是紀錄片常用的方法,很多優秀的紀錄片都與弗拉哈迪開創的這一方法一脈相承,例如紀錄片《超碼的我》就是一部非虛構搬演影片,主人公以自己的身體做實驗,在一個月里只吃麥當勞,結果體重猛增,體質下降,雖然這種行為是經過編排的,但是卻保證了真實性,搬演的目的不是為了展示和表演,而是代表了一個現實,這就是它的價值。
拍攝的過程是發現的過程
如果一部紀錄片在拍攝它以前就確定了所有的主題和理念,那麼它註定是失敗的,弗拉哈迪每次拍片都與被拍攝者長期密切接觸,深入地感知並努力去發現意義,對他來說,創作就是發現的過程,而不是發現的終點。弗拉哈迪的電影不是去顯示自己的理念有多么正確,而是向我們呈現了理念產生的過程,他用最質樸同時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去發現被拍攝的對象的真實意義。
單個鏡頭的意義可以大於蒙太奇
例如《北方的納努克》中一個鏡頭完整地表現了捕殺海豹的過程,按照蒙太奇方法——可以拍各種特寫,近景,並通過交叉剪輯創造戲劇性,但是如果這樣,《北方的納努克》的價值也許會一落千丈。因為蒙太奇破壞了真實性,雖然會很生動並且也具有我們賦予它的意義,但是它就缺少一種永恆地打動人們的魅力。新浪潮的領軍者巴贊曾經盛讚弗拉哈迪,並且以他的電影為例為新浪潮的「長鏡頭理論」提供理論依據。單個鏡頭並不是簡單地擺拍,比如拍「制陶器」,弗拉哈迪可以使自己的動作和制陶者保持一致,能預知制陶者眉毛的每一次跳動、手臂的每一次伸展,他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運動着攝影機,這的確需要天賦,這也的確是藝術。
主要作品
1920—1922年:《北極人納努克》(編劇與攝影:弗拉哈迪)。
1923—1926年:《摩阿拿》(編劇與攝影:弗拉哈迪)。
1925年:《一個陶磁工人的故事》,《二十四美元的海島》。
1927—1928年:《南海白影》(編劇:弗拉哈迪和R.多依爾,導演:范戴克,主要演員:M.勃呂,L.托萊斯。弗拉哈迪未等影片攝完已經離去,故未在片中署名)。
1928—1931年:《禁忌》(根據弗拉哈迪原作改編,編劇:茂瑙與弗拉哈迪,攝影:F.克勞斯貝,導演:茂瑙,主要演員:雷利與馬塔希)。
1932年(在英國):《工業的英國》(攝影:弗拉哈迪,剪輯:格里爾遜)。
1932—1934年(在英國):《亞蘭島人》(導演與攝影:弗拉哈迪,編劇:羅伯特,法朗西斯和大衛·弗拉哈迪)。
1935—1937年:協助佐爾坦·柯爾達攝製《象童》。
1939—1942年(在美國):《土地》(編劇與攝影:弗拉哈迪,該片由美國農業部出資攝製,由於內容過於悲觀,迄未公映)。
1948年:《路易斯安那州的故事》(編劇:弗拉哈迪,剪輯:海倫娜·范·登根)。[1]
人物名言
「世界上所有的民族都有它偉大的地方……電影工作者的任務就是要去發現和捕捉隱含着這種偉大的東西,哪怕只是瞬間的現象。」這是羅伯特·弗拉哈迪奉行的信條。
「故事應該來源於生活,而不是單個的情節。」這是弗拉哈迪的至理名言,所以他拍攝的影片情節通常都很簡略。《北方的納努克》就是一個明證,這部影片沒有動人曲折的故事情節,它所表現的就是愛斯基摩人的日常生活,他們為了生存而進行的鬥爭,他們怎樣獵取食物,怎樣禦寒。」
人物評價
「從他那裡,人們受益無窮。」——亞歷山大·柯達
「弗拉哈迪整個人表里如一,渾然一體——快樂、高貴、悲天憫人、純真、勇敢、有耐心、深刻。」——約翰·休斯頓
「弗拉哈迪留給世界電影的財富完全是個人化的。他的天才無法被模仿,他的風格無法被複製。即使一個學問比他高,知識比他多的人也無法做到。他的影響歷久彌新。因為他讓人們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他的純真之眼,曾經注視過大海的怒濤、冰雪的嚴寒、赤道的炎熱、沙漠的孤絕、海灣的黑暗,以及所有曾在那些地方棲居的人群……那些曾經分享過這種注視的人們,將在『西天之外,沐浴着星輝』的旅途中,獲得引領一生的經驗和智慧,直到他們死去。」——保羅·羅沙
「在那些表現人類純樸生存狀態的偉大影片中,他像莎士比亞一樣隱藏在舞台後面,具有一種不露聲色的控力……他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能讓你穿透日常生活的平庸面貌,看到建立人類尊嚴的本質內核。」——奧利弗·聖約翰·葛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