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朋
张朋,字锡百,山东高密北关人,一九一八年生。
他和其余四位黄秋圆、陶博吾、陈子庄、徐生翁被称为 中国现代五大在野画家。 张朋先生自幼酷爱书画艺术,初时研习工笔重彩,兼学岭南诸家。后来对吴昌硕、任伯年、齐白石研究颇多,专攻大写意,尤受齐白石的影响至深。 先生作学问素以严谨闻名,多少年砚田的风霜磨砺,广收博蓄,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他的画形神兼备,栩栩如生,且构思巧妙,意趣盎然。既让学院派折服,又令"野狐禅"哑言。笔墨的高雅,造型的准确,形象的生动传神,意境的超然脱俗,都是一般人望其项背而不可及的,不愧为一代宗师巨匠,无怪乎国内外艺术界誉之为"画坛怪杰"呢。
张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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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中国山东高密北关人 |
逝世 |
2009年6月23日 中国山东省青岛 | (90歲)
国籍 | 中国 |
别名 | 字百 |
职业 | 国画大师,书法家、青岛画院名誉院长、青岛大学教授 |
知名作品 | 抚鹤堂藏张朋画集 |
目录
基本信息
张朋: (1918--2009)字锡百,山东高密人,自幼受家庭薰陶,酷爱绘画及书法。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纺织工学院教授、青岛画院副院长、青岛画院名誉院长,与黄秋园、陈子庄、陶博吾并称为"在野派四大家",他又被评论界称为"二十世纪末最后一位中国画大师"而饮誉画坛 ,终成一代画坛精神领袖。人民美术出版社、山东美术出版社出版有《张朋画辑》、《张朋画集》、《张朋画选》、《抚鹤堂藏张朋画集》及新增再版的《抚鹤堂藏张朋画集》等。 1940年至1978年从事中小学美术教育,1979年起任山东纺织工学院染织美术教研室主任、为教授 。其实,张朋是一个极具个性、又极有天赋的画家。张朋没有上过正规大学,少年时读私塾,自学绘画,而后做了大半辈子的小学美术教师,不求闻达,默默耕作,直至先生晚年声誉鹊起时,才被识者推介当上纺织工学院的教授。张朋花鸟、山水、人物均擅,尤以花鸟墨迹留世者居多。张氏画早年学清代高南阜及近代张书旗,工写结合。中年后移师齐白石,专攻大写意一路,卓然自成一家。他的画,或花卉、或翎毛、或动物、或山水、或人物,无不得其生动,多其朴拙,皆各有特色。张氏每作一画,几乎皆极其用心,画面造型力求简洁传神,一笔不多,一笔不少,超凡脱俗,满纸生气,给人耐得品嚼。有论者评述张氏画作"得白石形神似与不似者,张朋是一人",这话实不为过。 国画大师 张朋张朋一生平实质朴,感情真挚,专注绘事,自甘清寂,终名重天下。记得有位作家曾说过:只有当精神寂寞时,他才有大艺术。
社会评价
已故中国画大师李可染、吴作人先生生前亦皆对张朋以很高评价,李先生曾曰:张朋先生太不平凡了;吴先生曰:历史不会埋没张朋的绘画艺术。如今,张朋先生已进入耄耋之年,其作品亦被世人视若珍宝,为人喜爱、推崇。 2009年6月23日18时20分,著名画家、书法家、青岛画院名誉院长、青岛大学教授张朋因病医治无效逝世,享年92岁。
范洪【作家、画家、美术评论家】评价 初识张朋先生,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刚经过了失却恩师伏山先生的痛苦,一身心的沉溺浸淫在书画艺术里,尤对张朋先生的艺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辄逢先生的画册、画集,必倾囊购求,整日摩挲习学不已。 适为先生的外甥王达先生知晓,为我修书一封,予以荐引。行前,王先生嘱我:"这几年传闻,张朋先生很怪,若不接纳千万勿要怪罪。" 这样,我便叩开了先生的门扉,先生身着一袭中山装,面容清瘦,较之我在画册中看到的形象苍老了许多。他操着一口浓重的高密口音询问我:"你从那里来?"我忙将王先生的信奉上,他一边看着信,一边教我落座,态度谦和安详,并无一点傲慢的"大师"气,这使我一直踧踖高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后来我方知晓,原来张朋先生近几年身体不是很好,为了免于应酬,在案头写了一张小纸条:"因病搁笔多年......"商贾巨富、达官贵人前来索画多被拒之,因而传言先生怪癖。先生为学严谨,断不以浮泛之作搪塞与人,况又不善应酬,惟其如此才能保持澹泊的心态,潜心求法。如今文坛浮躁之风盛行,若非大学问家是难得有如此心态的,这真是见怪不怪,不怪反为怪了。 我初拜先生,并未执弟子礼,只是随身携带了数十幅习作,先生认真地一张张的阅览着。我少年时喜欢郑板桥的文章,因受郑夫子的影响很深,字虽然写的不好,然尤好谬题不已。先生很是认真,逐一为我修改语法上的不通,嘱我写好书法,遇有好的句子便频频点点头,大概是表示首肯吧。我自幼厌恶书法,所书往往龙飞凤舞,草草而就,先生批评使我很感惭愧,从此不敢稍有松懈。
董桥先生说:"......传统文人绝尘之想。这样的士人家风虽说不再入时,毕竟负起了供奉绵绵文化历史的使命。"先生未名前,是一所小学的教员,他不好攀附高官权贵,一味埋头学问。每逢市里举办画展,他都认认真真画了好多的稿子送去,有时主管画展的人看不懂他的画,向废纸笼里一扔,他也无怨无艾,仍一如既往地画自己的画,走自己的路,自觉无欲地承继延续着民族文化的龙脉,发扬光大。 先生一生历尽磨难坎坷,生活简朴淡泊,性格敦厚谦和,不求闻达,不好卖弄,更不善官场交际酬应,以常人的眼光看可能略显迂腐。先生学识渊博,诗、书、画、印、文章无所不能,又无所不精。尤以大写意花鸟画为世人所重,有一幅《大地回春,桃红似火图》,画面上一株盛开的桃花占据了画幅的中央,斜下飞出两只春燕,这种布局似应是一般画家的大忌,整个画幅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初看时我只是走马看花地一掠而过,并未注意;继之再见则感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满园春色扑面而来;再三,则笔墨的洒脱,傅色的高雅,令人回味悠长,不忍释卷。此画看似平淡,实则寓奇于平,平中见奇。画中满树的桃花千姿百态,生动活泼,并无一点雷同,这是极难掌握的,笔墨技法之高超着实让人叹服。 旧时常听到关于狐狸欺骗老虎的故事,大抵意思是:"狐狸假借虎威,自称为林中之王......"张朋先生笔下的狐狸目光诡秘,神态狡黠,还有勇猛的雄狮,好斗的公鸡,天真的麋鹿,相偎成双的鸳鸯,苍鹰、玩猴等等,无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将动物的本能灵性表露得淋漓尽致,也难怪乎老虎屡屡上当呢。 "取其意,而略其迹,弦外音,味外味,乃写意画之要机也。""写意重情趣,成败须臾间。爰挥一纸墨,聊破一天闲"。先生对绘画见解精辟,独具慧眼,若无深厚的文化修养,是很难以理解其中哲理的。 有一日偶过裴家乐先生处,见壁间悬一幅先生的《高士弹琴图》,笔墨恣肆,格调古雅,观之顿觉满壁生辉,令人作绝尘之想,登时将俗世的烦恼都忘诸脑后了。先生的人物画世人知之甚少,它发自天籁,返璞归真,稚气盎然。看似逸笔草草,却从中表露出了先生的文化修养、才情学识和人生哲学。 九二年的春天我去看望先生,言谈中感觉先生精神很沉郁,在墙壁上悬挂了一幅人物画,画面上一位银髯长者手端酒杯,静静沉思,寥寥数笔将自己的思想情感尽情表露于毫端。他在画上题诗:"来时空手去空手,富贵荣华何所有。看破人生万事休,及时行乐一壶酒。"诗意虽稍显消沉,却看得出先生淡泊无欲的心胸。俗云:"无欲,则知足长乐。"钱钟书先生说:"学问大抵是荒江野老,屋中两三素心人议论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先生便是自甘寂寞,潜心学问的人。现如今文坛上"名家"、"大师"倍出,奇门别派鼓噪一时,他总是以静穆冷隽的心态去面对之。当他听到沧口一带有人假他的画时,也只是一笑置之,其情淡淡矣。
先生又精通书法、篆刻,他的书法自由洒脱,信笔天成,既有书家的严谨,又有画家的放恣,独成一体。先生喜好自己操刀篆刻,自刻自用,自娱自乐。常自谓曰:"多少烦纡事,磨于水墨中。" 张朋先生又喜欢诗词文赋,画上多题自作诗句,文风清新自然,感情真挚。"几经风雨后,名利两无因。老病有余兴,陶情一纸新。""得手丹青,息心守己。其乐无穷,年寿延只。"这种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心态,是平常人不可理解的,可见魏晋文化对先生的影响。"拔地冲天干,居高声自远。"正是先生一生孤标傲世,高洁人格的写真。 我初随伏山先生学习山水,对花鸟画亦旁有所顾。然而浅尝辄止,不求甚解,常常信笔为之,一蹴而就,自以为得画之三昧。先生得见,逐一纠正我的谬误:藤萝的花要分清前后层次,鱼缸要中锋用笔,表现出圆滑感,金鱼的尾巴,荷叶的颜色……我随便画了几根斜下的枝干,缀上数粒红果,先生问我画的啥?"天竹"我信口应之,听了我的话,先生十分不悦且严肃的斥我:"天竹是这样画的吗?"
常常见到学院派论画,点、线、面,很是机械,好似一幅画没有了点、线、面便不能称其为画,"八股"的桎梏根深蒂固,很是束缚学子的手脚和创造力;同理荒谬怪诞远离形骸游于象外,所谓"不似欺世",也不是院外派的宗法。先生的训诫当时我心里颇不服气,窃想:难道天竹只能是向上长的吗?后来几经观察物象,我终于幡然醒悟,做学问乃严肃之事,容不得半点虚假,远离生活闭门造车是断不能为之的。以至于好长时间内我未敢再提笔涂鸦,由此我愈加敬服先生治学的谨严和知识的渊博。
先生曾为我的一幅画题:"毫端生发无声诗",并有梁天柱先生题签,不意竟为贼人所盗,我的心里颇感凄然。后来我在青岛举办个人画展,那时我经济窘迫,心理低沉,先生为我写了《范洪画展》匾额,并援笔为题:"辛勤笔耕,绘声绘色。自我陶醉,丹青寄情。"以示鼓励。 开幕那天,先生以七十八高龄徒步亲临,不顾体弱头晕登攀到四楼大厅,气喘嘘嘘,大汗淋淋,这使我非常感动。先生衣着朴素,态度谦和,致使在场的工作人员非常惊奇:这就是张朋先生吗? 举凡大智的人为文亦淡,物欲亦淡,这是精神支撑的缘故吧?从平淡中走来,从生活中走来,这便是我所知的张朋先生。
张朋弟子所写:
我初拜先生,并未执弟子礼,只是随身携带了数十幅习作,先生认真地一张张的阅览着。我少年时喜欢郑板桥的文章,因受郑夫子的影响很深,字虽然写的不好,然尤好谬题不已。先生很是认真,逐一为我修改语法上的不通,嘱我写好书法,遇有好的句子便频频点点头,大概是表示首肯吧。我自幼厌恶书法,所书往往龙飞凤舞,草草而就,先生批评使我很感惭愧,从此不敢稍有松懈。张朋先生字锡百,原籍高密,自幼酷爱书画艺术,初时研习工笔重彩,兼学岭南诸家。后来对吴昌硕、任伯年、齐白石研究颇多,专攻大写意,尤受齐白石的影响至深。先生作学问素以严谨闻名,多少年砚田的风霜磨砺,广收博蓄,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他的画形神兼备,栩栩如生,且构思巧妙,意趣盎然。既让学院派折服,又令“野狐禅”哑言。笔墨的高雅,造型的准确,形象的生动传神,意境的超然脱俗,都是一般人望其项背而不可及的,不愧为一代宗师巨匠,无怪乎国内外艺术界誉之为“画坛怪杰”呢。董桥先生说:“......传统文人绝尘之想。这样的士人家风虽说不再入时,毕竟负起了供奉绵绵文化历史的使命。”
先生未名前,是一所小学的教员,他不好攀附高官权贵,一味埋头学问。每逢市里举办画展,他都认认真真画了好多的稿子送去,有时主管画展的人看不懂他的画,向废纸笼里一扔,他也无怨无艾,仍一如既往地画自己的画,走自己的路,自觉无欲地承继延续着民族文化的龙脉,发扬光大。先生一生历尽磨难坎坷,生活简朴淡泊,性格敦厚谦和,不求闻达,不好卖弄,更不善官场交际酬应,以常人的眼光看可能略显迂腐。
先生学识渊博,诗、书、画、印、文章无所不能,又无所不精。尤以大写意花鸟画为世人所重,有一幅《大地回春,桃红似火图》,画面上一株盛开的桃花占据了画幅的中央,斜下飞出两只春燕,这种布局似应是一般画家的大忌,整个画幅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初看时我只是走马看花地一掠而过,并未注意;继之再见则感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满园春色扑面而来;再三,则笔墨的洒脱,傅色的高雅,令人回味悠长,不忍释卷。此画看似平淡,实则寓奇于平,平中见奇。画中满树的桃花千姿百态,生动活泼,并无一点雷同,这是极难掌握的,笔墨技法之高超着实让人叹服。旧时常听到关于狐狸欺骗老虎的故事,大抵意思是:“狐狸假借虎威,自称为林中之王......”,
张朋先生笔下的狐狸目光诡秘,神态狡黠。还有勇猛的雄狮,好斗的公鸡,天真的麋鹿,相偎成双的鸳鸯,苍鹰、玩猴等等,无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将动物的本能灵性表露得淋漓尽致,也难怪乎老虎屡屡上当呢。 “取其意,而略其迹,弦外音,味外味,乃写意画之要机也。”“写意重情趣,成败须臾间。爰挥一纸墨,聊破一天闲”。先生对绘画见解精辟,独具慧眼,若无深厚的文化修养,是很难以理解其中哲理的。有一日偶过裴家乐先生处,见壁间悬一幅先生的《高士弹琴图》,笔墨恣肆,格调古雅,观之顿觉满壁生辉,令人作绝尘之想,登时将俗世的烦恼都忘诸脑后了。先生的人物画世人知之甚少,它发自天籁,返朴归真,稚气盎然。虽然看似逸笔草草,却从中表露出了先生的文化修养、才情学识和人生哲学。
九二年的春天我去看望先生,言谈中感觉先生精神很沉郁,在墙壁上悬挂了一幅人物画,画面上一位银髯长者手端酒杯,静静沉思,寥寥数笔将自己的思想情感尽情表露于毫端。他在画上题诗:“来时空手去空手,富贵荣华何所有。看破人生万事休,及时行乐一壶酒。”诗意虽稍显消沉,却看得出先生淡泊无欲的心胸。俗云:“无欲,则知足长乐。”钱钟书先生说:“学问大抵是荒江野老,屋中两三素心人议论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先生便是自甘寂寞,潜心学问的人。现如今文坛上“名家”、“大师”倍出,奇门别派鼓噪一时,他总是以静穆冷隽的心态去面对之。当他听到沧口一带有人假他的画时,也只是一笑置之,其情淡淡矣。
先生又精通书法、篆刻,他的书法自由洒脱,信笔天成,既有书家的严谨,又有画家的放恣,独成一体。
先生喜好自己操刀篆刻,自刻自用,自娱自乐。常自谓曰:“多少烦纡事,磨于水墨中。”
张朋先生又喜欢诗词文赋,画上多题自作诗句,文风清新自然,感情真挚。
“几经风雨后,名利两无因。老病有余兴,陶情一纸新。”“得手丹青,息心守己。其乐无穷,年寿延只。”这种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心态,是平常人不可理解的,可见魏晋文化对先生的影响之深。“拔地冲天干,居高声自远。”正是先生一生孤标傲世,高洁人格的写真。我初随伏山先生学习山水,对花鸟画亦旁有所顾。然而浅尝辄止,不求甚解,常常信笔为之,一蹴而就,自以为得画之三昧。先生得见,逐一纠正我的谬误:藤萝的花要分清前后层次,鱼缸要中锋用笔,表现出圆滑感,金鱼的尾巴,荷叶的颜色……我随便画了几根斜下的枝干,缀上数粒红果,先生问我画的啥?“天竹”我信口应之,听了我的话,先生十分不悦且严肃的斥我:“天竹是这样画的吗?” 常常见到学院派论画,点、线、面,很是机械,好似一幅画没有了点、线、面便不能称其为画,“八股”的桎梏根深蒂固,很是束缚学子的手脚和创造力;同理荒谬怪诞远离形骸游于象外,所谓“不似欺世”,也不是院外派的宗法。先生的训诫当时我心里颇不服气,窃想:难道天竹只能向上长吗?后来几经观察物象,我终于幡然醒悟。做学问乃严肃之事,容不得半点虚假,远离生活闭门造车是断不能为之的。以至于好长时间内我未敢再提笔涂鸦,由此我愈加敬服先生治学的谨严和知识的渊博。先生曾为我的一幅画题:“毫端生发无声诗”,并有梁天柱先生题签,不意竟为贼人所盗,我的心里颇感凄然。后来我在青岛举办个人画展,那时我经济窘迫,心理低沉,先生为我写了《范洪画展》匾额,并援笔为题:“辛勤笔耕,绘声绘色。自我陶醉,丹青寄情。”以示鼓励。开幕那天,先生以七十八高龄徒步亲临,不顾体弱头晕登攀到四楼大厅,气喘嘘嘘,大汗淋淋,这使我非常感动。先生衣着朴素,态度谦和,致使在场的工作人员非常惊奇:这就是张朋先生吗?
举凡大智的人为文亦淡,物欲亦淡,这是精神支撑的缘故吧?从平淡中走来,从生活中走来,这便是我所知的张朋先生。
张朋是一位画家,一位在艺朮上造诣颇深、成就极高的画家。
但藏界有不少人对张朋知之甚少或了解不多,至为憾事。
前不久我向几位藏友透露最近有幸收到一帧张朋花鸟画真迹,约三平尺大,画面是两只公鸡正欲展开决斗的架势,此刻两鸡虎视眈眈,互不相让,可谓场景壮观,尽得意趣。该画作于丁卯年四月,称得上一件殊为难得的上乘之品,且原作载入金通达先生主编的《中国当代国画家辞典》(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年8月第一版)。传出这一信息,本欲让几位同好共享兴奋。谁知对方反应平淡,其中一位竟问道“张朋是谁?”真让人咋舌。
诚然,张朋不喜宣传,不事张扬,能见资料极少,或许这便是其中原因。现有美术辞书上有关张朋的辞条又出奇简约,并不显眼,曰:张朋,1918年生,山东高密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纺织工学院教授,青岛画院副院长。廖廖二三十言,沒有显赫头衔,仅此而已,这在时下如繁星满天的美术名家中显得太平常不过。另又据知,张朋家中妻儿久病不愈,自己年事已高,疾病缠身,每顾及此情此景,先生怆然不已,十余年前即悄然退隐,封笔中止绘事,终使张朋留世画作少之甚少,难怪有人不知张氏为何人了。
其实,张朋是一个极具个性、又极有天赋的画家。张朋沒有上过正规大学,少年时读私塾,自学绘画,而后做了大半辈子的小学美术教师,不求闻达,默默耕作,直至先生晚年声誉鹊起时,才被识者推介当上纺织工学院的教授。张朋花鸟、山水、人物均擅,尤以花鸟墨迹留世者居多。张氏画早年学清代高南阜及近代张书旗,工写结合。中年后移师齐白石,专攻大写意一路,卓然自成一家。他的画,或花卉、或翎毛、或动物、或山水、或人物,无不得其生动,多其朴拙,皆各有特色。张氏每作一画,几乎皆极其用心,画面造型力求简洁传神,一笔不多,一笔不少,超凡脱俗,满纸生气,给人耐得品嚼。有论者评述张氏画作“得白石形神似与不似者,张朋是一人[注1]”,这话实不为过。张朋一生平实质朴,感情真挚,专注绘事,自甘清寂,终名重天下。记得有位作家曾说过:只有当精神寂寞时,他才有大艺术。张朋正幸被言中。
南京陈传席教授在编著《现代中国画史》时,把张朋和黄秋园、陈子庄、陶博吾列为“在野派”四大家。
陈传席是当今有名望的一位美术评论家,撰文说话直言不讳,实话实说,并以“十载狂名惊俗世”名于艺坛,陈氏如此珍视张朋,足见张朋之艺术已非一般人而为之。
資料來源
参考资料
- 青岛鉴宝会昨日举办市民收藏“宝物”不断出现--张朋“傲霜图”最抢眼
( 青岛晚报 2007.7.15 )
- 大唐墨客-《为人师表,水墨名家-张朋先生作品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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