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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君兮君不知(祖儿)

心悦君兮君不知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心悦君兮君不知》中国当代作家祖儿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心悦君兮君不知

徐静蕾姜文主演的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看得几乎失笑,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场景是北京的普通四合院,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姓作家和一个13岁的江姓女孩,故事从徐作家搬进四合院开始。江小姐几乎是在和徐作家撞个满怀后对视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这一撞,生生把江小姐的心里撞出了一头小鹿,从此她的心里有了小鹿般的羞涩、小鹿般的不安;这一眼,让雪花般清凉的江小姐万劫不复地沦陷在徐作家的眼神里。当然,这绝不是普通的眼神,而是温文儒雅的徐作家的眼神,温暖而又柔情,对小女孩有着致命的杀伤力。而事实上,这一眼,也的确要了江小姐的命。

徐作家显然是有家世背景的,这从他带着老管家独住一套房子,以及他满屋的精装书,还有那颇为前卫的坐骑就不难看出来。但江小姐的爱情单纯而特别,从头到尾,她除了得到他无意中赐给她的孩子以外,基本与他毫厘无涉。至于徐作家的才华,影片除了突出介绍了他那满屋的精装书以外,并没有特别的旁证,倒是从他的风流里可以窥见少许才子风韵。在江小姐成长的过程中,就不断目睹徐作家带着不同的女人,从她眼前放纵地大笑而过。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江小姐的爱情,他的风流也好,浪荡也罢,都不关她的事,她对他的爱完全是她一个人的盛典。

江小姐后来因寡母改嫁而远走山东,为了能再见到徐作家,她发奋图强,居然又考回了北京。仍是一个雪天,已成为一名大学生的江小姐竟然在混乱的街头如愿遇到了徐作家,对有心人而言,这世界真的不大。徐作家把她从混乱中解救出来,记不清是徐作家先发出邀请,还是江小姐主动提出,反正她成功地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四合院,走进了那间令她魂牵梦绕的屋子。这个倒不奇怪,以徐作家一贯的风流和江小姐处心积虑的接近,这样的结果只能是必然。江小姐轻轻抚摸着代表徐作家全部学养的满架书籍,呼吸着令她芳心暗动的醉人气息,江小姐的眼睛湿润了。遗憾的是,邻居多年,徐作家竟没认出江小姐来,只觉得眼熟。此处的眼熟,在徐作家看来,更像是一种缘定前生的诠释,带着芬芳动人的气息。江小姐也不点破,这样的相遇相亲,已经让她满心都是欢喜与感激。

一夜恩爱,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也就此改写了江小姐的一生。江小姐没有告诉徐作家,事实上,他在把她带回家的第二天就“出差”了,说是一回来就去找她,可是等到孩子都出生了,她也没有等到他。为了让孩子能过上像他父亲那样的富足生活,江小姐凭借她的青春与美貌,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她放弃了自已的一切,包括学业,包括尊严。

八年之后,他们在一次聚会中再次相遇,彼时,江小姐已俨然雍容的贵妇,而她的孩子,也仿佛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徐作家再一次没有认出她来,她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记忆里站住过脚,就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都不过是他生命里的匆匆过客,但他依然喜欢她貌似“眼熟”的美丽。于是,他再次顺理成章地把她带回了家。而她,依然热切地跟着他走,对一切缄口不提,只求在他的生命里,她曾经来过。

晨起,徐作家依然对江小姐说,他要出差几天,就几天,一回来就去找她。看到这里,我真是要笑,这个徐作家也太缺乏想象力了吧,永远只编得出“出差”一个理由,居然也敷衍得歌舞升平。按照正常的逻辑与思维,此处,江小姐该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帮他长点记性,开拓开拓思维。但江小姐不,她只以一个戚然的神情与他告别。江小姐从徐作家的屋里出来,迎面遇上老管家,老管家一声久违的“早啊,小姐!”让她的眼泪差点决堤。同样是多年未见,老眼昏花的管家尚且能认出她来,而那个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竟然在几度求欢之后,屡屡认不出她来,真是绝妙的讽刺!

徐作家又“出差”了,但他死都不会料到,这趟“差”让他再也回不到从前。孩子因病医治无效死了,江小姐也因此失去了活在世上的理由。临行前,她给他留下了一封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他告白心底深藏的爱恋,自此,她才真正从这场浩劫般的爱情里解脱出来。而徐作家呢,我祈祷他良知未泯,懂得自己的始乱终弃和冷漠无情,对一个女人犯下了怎样的罪恶,从读到信的那一刻起,就让自己的灵魂戴上枷锁。

这才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江小姐深爱着徐作家,爱得无私而又洁净,她要求自己与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她要成为他生命里独一无二的。毫无疑问,她做到了,代价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1]

作者简介

祖儿,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