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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馬守功老師(張華)

懷念馬守功老師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懷念馬守功老師》中國當代作家張華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懷念馬守功老師

馬守功老師我的高三數學老師。他雖然只教了我一年,卻對我的一生產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沒有他,我可能就考不上大學了。

我上高中的時候,讀的是文科班,班裡的同學普遍不擅長數學,班裡數學成績慘不忍睹。有一次數學考試,班裡只有一個同學及格,還是復讀生。等到1988年秋季開始讀高三的時候,我的數學就像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眼看就沒救了,這樣下去考大學是沒希望的。,這時馬守功老師從一所鄉鎮高中調到縣一中,教我們班。當時馬老師接我們班的數學真有點是「奉命於危難之間,受任於敗軍之際」的意味了

第一天上課,只見他有五十多歲了,又高又瘦,穿得很土氣,簡直是破舊了。頭上戴着一個破舊的灰色的帽子,上身穿着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下身穿着一條很肥大的黃色軍用褲,腳上穿着布鞋,有點像趙本山的那身打扮。如果是現在穿着這身衣服上課,學生肯定會偷偷發笑。。他來到教室,沒有開場白,也沒有自我介紹,就簡單的說一句:'』上課了。「就拿起粉筆,開始講課。他從高一第一章函數開始講起。他講課,就像我們是高一新生一樣,從最基礎的開始講起,講的很慢,很仔細,板書也一絲不苟,寫的很工整。但是絕不說一句廢話,也不開玩笑,有點古板的樣子。講數學題他從不只列出算式,而是一直計算出結果,就像考試一樣。講完之後,就讓我們做課後的習題。慢慢地,同學們就不以為然起來,覺得這些自己都會了,何必再講啊?看來這個老師沒大本事啊!他也不理會,還是按他的講課方式繼續講下去。實際上,他這樣做是對的。當時的同學的數學成績,就像一個久病的病人,怎麼能幻想藥到病除立竿見影呢?只有慢慢的調養,慢慢地康復。課本還沒掌握,就練一些難題,效果未必好。從基礎做起,腳踏實地才是最快的捷徑。我按照他的要求,認真聽課,認真做題,受益匪淺,高考時數學得到很理想的分數。基礎不牢,地動山搖。當時多數同學課後的習題並沒有掌握,眼高手低,一看就會,一做就錯。再者,你會了不等於熟了,熟了不等於融會貫通了,做第二遍和做第一遍肯定有不一樣的收穫。課後的習題,以及課本中的例題,以及以前考試的真題,都是專家千挑萬選出來的,很有代表性,都要做個三五遍,熟能生巧,一旦遇到相似的考題,即可不用思索一揮而就。後來我參加自考、考職稱、考注會,都是用這個法,屢試不爽。

馬老師和我家同屬一個鄉鎮,兩個村子相隔十餘里,父親和他認識。聽父親說,他早年畢業於一所師範專科學校,一開始畢業後分到本鄉鎮的一所高中教書,後來鄉鎮高中裁撤,他被調到了一所位於另一個鄉鎮的縣直高中,直到現在調到縣一中。父親說他的一些軼事。有時冬天裡,就拿一把麥秸,點着,把饅頭或窩頭烤烤就吃。有時包餃子,就是弄個蘿蔔,煮熟切碎,放點蔥花油鹽,包的餃子個很大,他也吃得很香。總之,他是那種對吃穿不講究、心裡只有教書的人。在以前這種老師應該不少。

經父親介紹,我課後有時遇到不會的的數學題,去他家請教。他一句客氣話也不會說,但是很熱情,每一次都認真的給我講解,遇到他不會的就苦苦思索,反覆尋找解答方法,有時我都不好意思了。就這樣,橫亘我面前的數學這座大山,被逐漸移去,對數學由恐懼逐漸感興趣,以至於高考時考了96分,這在那一年是一個很高的分數了。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後面兩個24分的大題我並沒有做出來,只寫了幾步算式。前面的96分的題基本不失分。這就是打好基礎的作用。

馬老師看起來挺木訥,其實他多才多藝。有一次我班裡舉辦元旦晚會,他唱了一段戲劇,博得大家的熱烈掌聲。他八十歲的時候,能雙手抓着雙槓,吊着身體,走一個來回,很多年輕人也做不到。他的妻子沒有工作,孩子又多,年輕時生活很清苦。晚年的時候,孩子有在濟南、聊城工作的,他有時去孩子家住一段時間。但是每年夏天,都回到一中他的小院裡,和他的老妻在院裡種菜,自娛自樂。我去看他,還喜歡陪我喝兩杯,話也比以前多了。

前年忽然得到噩耗,他和他的妻子都去世了,就是相差幾個月。據說並無大病,就是年齡大了,這也算善終吧!馬老師一生無欲無求,生活清苦,默默無聞,他的快樂好像就在教書里。魯迅先生說:「我們自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拚命硬幹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樑。」馬老師算不算魯迅先生說的脊樑呢?

又到教師節,學高為師,身正是范,他在我心中是配得上老師這個神聖稱呼的。可惜我只能在心中以鮮花時果之儀祭奠他的在天之靈了。[1]

作者簡介

張華,冠縣人,文風質樸,如話家常,從平凡的生活中發現美好。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