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眾女人物形象
也說紅樓·怡紅眾女
怡紅院中丫鬟甚多,除晴襲兩大丫鬟外,余者亦有重戲,雪芹自是精心安排。丫鬟的具體數目與人名皆不可考,例紫綃媚人等只出場一次且一筆帶過,想來許是雪芹筆誤,也未可知。細細數來,真正有看頭的,當數麝月秋紋春燕芳官紅玉五人。
麝月自不必說,「公然又是一個襲人」(寶玉語),其性情溫柔和順,不在襲人之下。例如寶玉與麝月蓖頭一文,惹得晴雯吃醋,梳頭本是夫妻間的事,此處是伏筆,暗示日後唯麝月能得伴寶玉左右。又有脂批透露襲人在離去時曾對寶玉說:好歹留着麝月罷。無論如何,麝月最後是跟隨在寶玉身邊的最後一個丫鬟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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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怡紅眾女人物形象分析
秋紋此人疑點甚多,戲份不重卻始終貫穿全書。一開始她是與晴雯一起排擠紅玉的人之一,小丫頭們說起來便是晴雯秋紋那一干人,似乎秋紋與晴雯關係甚堵。然而後來抄檢大觀圓時,卻單單秋紋麝月以及襲人無事,寶玉又說秋紋麝月是襲人從小一手調教的,如此又似乎秋紋是襲人的心腹。若說是筆誤罷,雪芹斷不會犯這等錯誤,秋紋此人,不顯山露水,卻大有深意。只可惜雪芹好用伏筆,如今後文遺失,我們也只能細心揣測了。
春燕是在寶玉搬進大觀園之後才出現的丫鬟。關於她有兩場重要的戲。春燕的娘是芳官的乾娘,兩人之間不甚和睦,那婆子在園內大鬧了一場,險些被攆出去。這婆子因此而與眾丫鬟結下了仇,雪芹筆下無閒文,這安排究竟有何妙處,筆者亦不知。且說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中,獨是春燕(小燕)口中提出了請來寶釵黛玉的提議,而柳五兒進園之事,亦是由春燕從中傳話,為寶玉芳官的心腹之人。然春燕的結局卻不可知,只能猜測她極有可能與寶玉最後的結局有關。王夫人攆晴雯一文中,漏洞甚多,許多丫鬟未曾有安排,尤其是那句幸而五兒短命死了,五兒在玫瑰露一文中有大發展,又生得與晴雯黛玉頗似,怎會這般容易便道出結局?由此推斷,那一回文字極有可能是後人補改而來,而春燕究竟在後來又有什麼作為,自然也無從知曉了。
再說芳官,芳官在寶玉的生日宴席上,唱了一支《賞花時》,其間含義深刻,自不必說,寶玉又拿着牡丹的簽,看着芳官。眾所周知湘雲與寶玉是「白首雙星」,而芳官又是寶玉的丫鬟中與湘雲最像的一個。後來芳官被逼去了寺廟,但以她的個性膽識,絕不僅只做了姑子使喚的丫頭那麼簡單。在佚散的後三十回中,必然還有芳官的重頭戲。說不定寶玉最後的結局,與湘雲的關係,正是由這個小戲子撮成。
紅玉是寶玉的丫鬟中,離開得最早的一個。對於這個人,也是眾說紛紜。一說紅玉對鳳姐是阿諛奉承,又說她其實是被壓迫而無處施展才華。她與賈芸之間的私情,也難說對錯。但賈芸夫妻在最後救寶玉出獄,逃脫困境,起了很大的作用,這是批語中透露出來的一點信息。但兩人這樣做的動機與詳細的情形,因為手稿的遺失,我們是永遠不能知曉了。
雪芹的文章,前後相扣,埋線千里,本是極佳的藝術手法,然而我們現在卻只能在現存的文章中猜測摸索,也正因為如此,《紅樓夢》才具有了如此的藝術魅力。[1]
曹雪芹
曹雪芹(約1715年5月28日—約1763年2月12日),名霑,字夢阮,號雪芹,又號芹溪、芹圃,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的作者,祖籍存在爭議(遼寧遼陽、河北豐潤或遼寧鐵嶺),出生於江寧(今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內務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寧織造曹寅之孫,曹顒之子(一說曹頫之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幼子夭亡,他陷於過度的憂傷和悲痛,臥床不起。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貧病無醫而逝。關於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九年除夕(1764年2月1日)、甲申(1764年)初春之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