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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班长(邓应胜)

我的老班长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我的老班长》中国当代作家邓应胜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我的老班长

滇籍老兵赴贵州仁怀看望老战友,自然各自都想去看一看各自的老班长。

到了仁怀市,原来的七班长﹑现任仁怀市润达酒业吴董事长热情接待了我们。安排好吃住,还邀约了在过勐宁一连﹑现在生活在仁怀的老战友到酒店相聚。就在我们二十几个老战友激情相叙,还未见我的八班长罗云华的到来时,七班长吴天平又用电话催了罗班长。

“儿子开车送我到了酒店楼下,几分钟就到!”我清楚地听到,电话的那一头熟悉的声音,是罗班长肯定的表述,还是原来的那个味。

“我再给你两分钟,若见不到你站在老战友的面前 就罚你喝五杯酒。”七班长还是像在部队样,开着玩笑回了一句就压了电话。

过了十分钟还不见罗班长的到来,七班长又拨通电话,催促罗班长为什么还没有上楼。电话的那一头还是罗班长的声音。

“家里有点急事,我赶回去了。”没容七班长有发话的余地,电话就挂断了。七班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宣布晚餐开始。

那晚的接待很丰富,茅台酒是成件成件的抬了上来,喝得也很欢心。欢闹之时,我还是回味着罗班长细腻的举动,虽然没有见着面,但我相信他一定到了酒店楼下,但为七班长一句罚酒之言而离开这里。在我的记忆中,罗班长就是一个不惧强权所限,不为利益而低头的“日古分子”。我理解他的举动,知道他离去的理由。

第二天吃早点时,七班长安排了上午参观茅台镇﹑晚饭到原九班长家吃羊肉的安排日程。我对吴班长说:“罗班长毕竟是我的老班长,我想到他家看一眼。上午就不跟你们参观茅台镇了。”

我的话才落,就听到一位滇籍的老战友说:“我们从云南千多公里赶来。他距这里不足百里,就不能赶过来吗?我们已经做到位了,他不想见自有他不想见的道理,我们没有必要硬着头皮去见他。”

“你说得都对,也有道理。但罗德明是我的班长,我曾是他的兵,来到他家的地盘上,我一定就要到他家坐坐,他愿不愿见我是他的事,我该做到的就一定要做到。”我说。

“那你一定要去了?”云南同来的战友问。

“是的,我一定要去。茅台这地方很美,以后还有机会来看。但晚上到九班长家相聚我一定赶到。”

我的这一提意,得到了贵州俩位战友的赞同及肯定,提出和我同去。四十年前,他们也在过八班,也曾是罗德明手下的一名士兵。

七班长听出我坚定要去,没有提出过硬的要求,只得默许了我的承诺,只说路不好走,要多注意安全。

去罗班长家的路确实不好走,沿着赤水河边的山峦间穿梭,在石壁夹缝里奔跑。好在路面都是水泥路和柏油路相接,没有减去行车的速度。

罗班长家在赤水河的对岸山坡上,再过座桥时就见在桥头等候多时的罗班长。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那样精干有力,没有因时代的变迁添一克体重,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几道年轮的沧桑,身上还是那一套没有了帽徽和领章的绿军装。我一眼就认出是我的老班长。车一停下,就一头扑上前,拉起班长的手紧紧握着。

“班长,我好想你呀!四十多年了,今天总算见到你啦。”

握手间我多想拥抱一下班长,没等我表示,罗班长说:“能见到就好!你们跟我来,到家里坐坐!”给我想拥抱班长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的车就停在公路边,一行四人跟着罗班长爬了一段石子路,上了一道坎,穿过两三户人家的门口,就到了罗班长家。

看他家坐山观江的阵式,又看到屋里是十足的山里农家。房前屋后的乱石间,刨出两三块菜地种上些瓜瓜豆豆的。看地里苞谷的长势和挂满的瓜果,家里定有一位贤惠能干的嫂子。

交谈中,我知道了罗班长从部队回到地方后,就一直在三合乡村委会当书记,两个子女都有了工作。他们有了各自的幸福小家庭,再不用老人管了。

两个多小时的瓜果茶水的谈话后,没有看到罗班长,有一丝想留我们在他家吃饭的意思。就是嫂子回来了,也就是笑着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为我们添了一次茶水就转身出去了。没有到厨房为我们准备午饭。本来我就想请罗班长,到外面的馆子坐一坐的想法,想到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打了别人的脸。一时我道出了七班长的安排,想到九班长家走走,问他有没有时间一同前往。同时道出了我们到他这里的目的,放下前段时间连队搞的战友聚会,绘制的《情缘勐宁》一书和战友聚会的一盘光碟。

“来到我这里,就说我这里的话。河对岸(赤水河)有家羊肉馆还是有点名气的。走留你们就自己看着办!”罗班长站起来丢下句话就进了里屋。他说的话让我一时摸不到头脑,不知如何回答。

“罗班长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乘罗班长转身进里屋时,转头问贵州一同来的两位战友。

“罗班长说到这里就莫找什么借口,他把馆子都定好了,是去是留叫你自己定。”

“我们是走还是留?”我又问。

“罗班长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怕真的走不了啦!”

几小时的交谈后,我们跟着罗班长离开了他家,过了河来到一家有空调的羊肉馆里。虽然馆子没有仁怀市的豪华,但还是干净清爽,飘扬着一股浓浓独特乡音的韵味

“这杯酒是我们这里小厂酿制的,以此酒欢迎你们的到来,干了!”罗班长见羊肉上桌,倒满了水酒,以主人身份地站起来,抬着酒杯,说出了他激动的内心之语。

满屋的酒花飘香,飘摇着益人的酱香之气,沾到嘴边我就感到这酒的贤味,知道这酒的高贵。

“班长,这酒不比茅台的差,你不会是从外面卖来的吧?”

“不说这些无用的,这酒就是我们乡办小厂酿制的,没有什么名气,不好喝你就摆着,我不会怪你,你莫用茅台大厂的酒来挤压我。”

“我是说这酒真的很好。”

“我知道你小子这本事。好喝你就多喝点,还为你们准备了一桶,让你们拿回去慢慢品。”

“还记得吗?”罗班长接着又说:“你刚入伍时偷着喝酒,在训练场上我训你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那时天天训练感到没有什么意思,就偷着喝酒解闷,摇摇晃晃就跟着跑到训练场上,被你训得,把我骂哭了。”

“你小子还记得这些。”

就在这时,想起了四十年前的罗班长。每当边防巡逻前,总会教我如何打绑腿;巡逻中被蚂蟥咬了,又是他亲手为我解开绑腿,拍打取下吸血蚂蟥。当我心里不痛快时,他又会告诉我,你到门口的榕树上躺一躺,听一听榕树叶在风中发出的声音,听一听阳光下的榕树如何呼吸,心里会好受些。……当我感觉到班长的用心之苦,才领悟到他胸中对战士的爱戴,他退伍回家了。那时没敢想过,今生还能和他再次相见。远隔千里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想的事。

罗班长说下午还有一个会议,不能前往九班长家相聚了。

离开了罗班长的家乡,总在回味四十年前罗班长的形像,回味着他的点点滴滴。

到了九班长家,我没有来得及感闻全羊的芳香,就把已经赶到那里的七班长拉到一边,说起了罗班长的现状,问七班长为什么不能帮一帮罗班长。七班长望着我笑笑说:“你小子有种,我看得上你。你问的问题我从两个方面来回答你。”

“第一个问题就是经济,就拿我们勐宁三排的三个班长来说,第一自然是我,第二就是你们罗班长,第三就到九班长家了。但九班长家依然过得风声水起。”

“第二个问题就是家庭幸福指数,就是大家喜欢讲家庭幸福十全十美吧!你们罗班长家是第一幸福,我算第二,九班长家依然算第三。”

“为什么这么分?”我问。

“你不用多问,以后你会知道的。”七班长脸上显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们班长家景并不是那样的好呀?”我又问。

“不要被你当时见到的现象所蒙。他家在仁怀和贵阳都有房子。”

“那他为什么还在三合乡住?”我知道罗班长到离职退休的年龄了。

“你们班长是个好人,就是有点'日古’,总找些理由,离不开三合乡,赖着不到城里住。”

来到仁怀才两天,对我们排三个班长不了解的情况下,狂妄自大的发问感到十分弹涂,再不敢开口发问,心中还是一团密雾,无法解开,再也开不了口。[1]

作者简介

映声,彝族,1964年生于云南彝州,15岁就有军旅生涯,对于文学无先天的基因,也无后天的机遇,只有靠自己笨拙的双手在井田中苦磨。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