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娄迦谶
介绍
其本为月支国人,故称为“支”,“娄迦谶”为梵语Lokaksema (Hindu prayer)的音译。在东汉桓帝末年(约167 CE)到洛阳,于汉灵帝时(178—189 CE)翻译《般若道行经》、《般舟三昧经》等十馀部佛典,是最早将大乘佛教传入中国的西域高僧。支娄迦谶所译术语多用音译,少用意译,译文晦涩难懂,又以无为、自然、本无等老子及道家词语来译般若经,支敏度说他“凡所出经,类多深玄,贵尚实中,不存文饰”[1][2]。
安世高所译的佛经是上座部教典,而支娄迦谶所译的是对中国后世影响最大的大乘佛经,涉及般若、华严、宝积、涅槃等部。后来“般若”学说不但为统治者所接受,而且深入平民中间,成为汉晋南北朝时的显学。
思想
支谶译籍几乎全属大乘,为大乘典籍在汉土翻译的开端。支谶的译籍反映了龙树以前印度大乘经典流行实况,他译的《宝积经》、《阿閦佛国经》、《般舟三昧经》都是构成大部《宝积》的基层部分。《道行经》是大部《般若》的骨干。《兜沙经》又属于大部《华严》的序品。吕澂认为可见印度的大乘经典开始就是向境、行、果各方面平均发展的。支谶译出的《阿阇世王经》(异译本题名《文殊普超三昧经》,道安经录说它出于《长阿含》不确)、《问署经》(也作《文殊问菩萨署经》)、《内藏百宝经》、《首楞严三昧经》,都以文殊为中心,发挥“文殊般若”的法界平等思想。这些方面暗示出文殊对于大乘传播的重要关系。
对于以后义学发生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道行经》。大乘学说本来以般若的缘起性空思想为基础,由于这部经的译出便有了趋入大乘的途径。又因当时思想界有道家的“无名为天地始”等一类说法,恰好作了接受般若理论的准备,也就是通过这类思想使般若理论更快地传播开来。因它译文过于简略,好多义理难得彻底了解,引起了朱士行的西行求法,与《道行》同源异流的《大品般若》也陆续有各种异本的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