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一位不服管制的地主婆(甚荒堂)
作品欣賞
故里一位不服管制的地主婆
腦門有傷,嘴角淌血,下身也見濕
亦即是說,極可能還大小便失禁
儘管八歲的二妹嚶嚶成受傷的小貓
二妹婆婆在群眾專政辦公室的最後時光
還是未成當代刑偵學需要破解的課題
至於二妹他爸,哆着手為他媽換衣時
儘管臉色比他媽更像死人,始終沒掉一滴淚
以上是二妹隔壁的三豬,向我獨家透露的消息
比傳聞更可靠的事實是
村里數人出來作證,已有不少日子
二妹婆婆拖着大掃帚,且掃且歇息
常倚着牆壁喃喃抱怨還不死
我個人的經驗是,更早一些日子
大掃帚來到趴在地上拍煙盒的小兒堆前
二妹婆婆依次叫過小祖宗小老爺後
還加了一句小砍腦殼的
以致我在心底也回敬過她老不死
負責管制工作的王主任披露案情
二妹婆婆太頑固,交代問題總不老實
甚至狡辯也算苦大仇深
不算罪該萬死,豈非也在找死
多年後,村里人才知二妹婆婆的所謂苦大仇深
二妹婆婆初到二妹爺爺家,原來只是伺候太太
太太沒法生出二妹他爸
二妹爺爺才讓她代勞了太太的職能
有人點評:一個苦命女人,一生遭到兩次強姦
我的不同政見是,雖然兩次都流血
後一次是性質不同的另一種事
至於第一次,能不能算那種事
除了天知、地知、當事人知
真是外人不可能知、不宜知、更不宜說的事
寫於二〇一五年三月十六日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