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漫談(曾令琪)
作品欣賞
散文漫談
《2017讀家記憶年度最佳作品·散文》即將付梓了。這本書，共收入20餘個省市自治區的作者、100篇各種體式的散文作品，還包括澳大利亞的一個華人作家的來稿，相當於2017年的一個全國優秀散文選。此書的出版，是一件大好事。
在各種文學體式中，散文是最通俗易懂、最百花齊放的文體。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散文的優良傳統。千百年來，雖然散文的內容、形式與表現手法到現在仍然處在不斷的發展變化之中，但總體來說，散文是一種靈活自由、不受拘束的體裁樣式。它可以敘事，也可以抒情。有些散文還可以有一定的實用目的，但又兼具藝術價值。
若從藝術表達角度來看，散文大致可分三類：抒情性散文、敘事性散文和議論性散文。而這三類之中又分別有多種具體樣式。本書中，這三類散文，都選了一些，既體現兼容並包之宗旨，也讓讀者充分感受不同風格、題材的散文的魅力。
在我看來，散文具有五個基本特徵：
第一，選材廣泛。
散文的選材範圍在幾種文學體裁中最為自由廣泛。天地萬物、古往今來、中國外國、東方西方、自然社會，都可以作為散文描寫的對象。大到宇宙太空，小到螻蟻芥子，傳說中的傳奇英雄，日常里的柴米油鹽，都是散文題材的來源。從某種意義上說，散文的選材幾乎不受任何時空條件的限制。
第二，內容真實。
散文與其他文學體裁的又一個重要區別是它的內容不能虛構。它所描寫的對象應該是真實不虛的。在小說、劇本和一些敘事詩中，作者是可以虛構人物和故事情節的。但散文不能這樣做，這似乎是一種約定俗成。我們很難想像散文會像小說戲劇那樣出現虛構的人物和事件。散文中涉及到的人物形象和事件都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其描寫對象不能有憑空想象的成分。
第三，不強調完整的故事情節和人物。
散文不以塑造人物和講述故事為主要目的，所以，情節和任務僅僅是散文的一個「道具」，是散文的「局部」，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對散文中心題旨的了解。散文的主要任務是表現作者的生活感受，描寫其人生境遇，抒發情感或講述哲理。作者對自己所見所聞的描寫和評價的目的，是為了表現其對於人生和世界的感受和見解。這一目的達到，散文的任務即告完成。
第四，結構自由，形制短小。
人們常常說散文「形散神不散」，這是說散文結構自由靈活。這也是散文與其他文學體裁在形式上的一個很大的不同。小說、詩歌、戲劇都多多少少地受各自體式的限制，但散文卻不存在這方面的限制。散文可以在廣闊的題材領域中自由出入，也可以在多種藝術表現手法上靈活取捨，還可以不受時空的束縛而縱橫穿插。但散文結構上的「散」也並不是無原則的、毫無目的的，它要受文章中心題旨的駕馭，一篇散文無論多「散」都要圍繞着其主題展開，既要放得開，又要收得攏，這才是成功的散文。散文形式上的另一特點是短小精悍。散文因為受其結構鬆散的限制，在篇幅上不可能作太大展開，否則會因其結構鬆散而導致枝蔓和無序。當然，我們不排除散文中也可以有一些鴻篇巨製，象史鐵生的《我與地壇》10000多字，余秋雨的許多散文作品也動輒上10000字，寧肯等人的新散文流派的作品動輒數萬字，等等。但篇幅長的散文畢竟只是少數，大多數散文作品還是短篇。所以，本書所選的散文，大都是2000字左右的精短散文，以照顧當今網絡「快時代」讀者閱讀的「碎片化」習慣。
第五，語言優美簡潔。
散文篇制短小，這就要求散文在語言上提高藝術表現力。一篇散文，無論說理、抒情，還是狀物、敘事，要在較小的篇幅內表達一個完整的思想，闡述一個明晰的事理，如果語言上缺乏表現力，平板、枯燥、單調，是根本不會吸引讀者的。因此，散文語言上的經營尤為重要。成功的散文語言有搖曳生姿之致，有曲徑通幽之美，它會讓一篇短文具有畫面感、縱深感、立體感。又由於散文內容多貼近生活，所以語言上應該簡潔明了，不要囉哩囉唆。《論語·衛靈公》道：「子曰:『辭達而已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為了方便讀者閱讀、揣摩，《2017讀家記憶年度最佳作品·散文》這本書大致依照題材、內容和風格，分為六輯：第一輯《樂山樂水――等你在茶山》，第二輯《故鄉炊煙――草垛·搖籃》，第三輯《讀家記憶－－雲間的棲居》，第四輯《親情友情－－母親的舞台》，第五輯《走過四季－－花開少年路》，第六輯《性靈斷章－－生命的邂逅》。唐代大詩人白居易曾經強調：「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與元九書》）閱讀書中的這些散文，大家就可以感受到一種山水之樂、親情之念、友情之思、人生之態；豐富多彩的生活情趣，洋溢在一篇篇散文之中，給我們以美的享受。
當然，本書中的一些散文，或許還有這樣、那樣的一些問題。但不要緊，這些都是發展中的問題，是很容易克服的。黨的十九大的勝利召開，為新時代的文藝創作指明了前進的方向，也給了作家、作者前進的動力。「文運同國運相牽，文脈同國脈相連。」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即將到來，作為文藝工作者，我們理應有更好的作品，謳歌我們的時代；我們理應用最好的作品，描畫新時代最燦爛的春天。[1]
作者簡介
曾令琪，中國辭賦家協會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