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克孜尔石窟
克孜尔石窟
同义词 新疆克孜尔石窟一般指克孜尔石窟 克孜尔石窟又称克孜尔千佛洞或赫色尔石窟,中国佛教石窟,位于新疆拜城县克孜尔镇东南7千米明屋塔格山的悬崖上,南面是木扎特河河谷。 克孜尔石窟是中国开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大约开凿于公元3世纪,在公元8-9世纪逐渐停建,延续时间之长在世界各国也是绝无仅有的。1961年公布的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 克孜尔石窟有4个石窟区,正式编号的石窟有236个,大部分塑像都已被毁,还有81窟存有精美壁画,为古代龟兹国的文化遗存。 2014年6月22日,在卡塔尔多哈召开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8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克孜尔石窟作为中国、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遗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中的一处遗址点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历史背景
克孜尔石窟 据考证,库车县为2000年前亚利安人建立的古龟兹国所在地。古龟兹国于公元前176年建国,公元1001年被回鹘所灭,存在了一千多年。龟兹国在汉唐之际是西域36国中的大国之一,其国土包括了库车盆地绿洲、赛里木绿洲、拜城绿洲、阿克苏绿洲、新和绿洲、沙雅绿洲和轮台绿洲。 当地的居民构成比较复杂,从人种上说,既有东方的蒙古利亚人种,也有西方的欧罗巴人种;从民族上讲,龟兹境内曾有羌、塞、月氏、乌孙、匈奴、突厥、回纥和汉人,但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他们都逐渐融合成了龟兹人。当地的语言与焉耆、高昌一带的语言相近,俗称焉耆龟兹语。龟兹本土的文字借重去卢文者甚多,属婆罗米斜体字母。此外,汉文、粟特文也是流通文字。 早在公元一世纪,约东汉明帝时,佛教就经由丝绸之路传入新疆,到公元十三四世纪伊斯兰教代替佛教止,佛教在新疆兴盛了1000多年。公元四世纪,龟兹王国的佛教已很兴盛,不仅修建了很多装饰富丽、规模宏大的寺庙,还集中能工巧匠和著名画师等,大兴土木建造气势恢宏的克孜尔千佛洞。克孜尔石窟群修凿的年代开始于东汉,结束于唐末。历代龟兹王对这项工作都极为重视。公元七世纪,龟兹王国的佛教达到极盛,甚至连龟兹王宫都装饰得同寺庙一般。其间历代龟兹国王对克孜尔千佛洞石窟群的建造,更没有停止。 节日期间,各佛寺都用珍宝锦绮把佛像装饰起来,然后载到彩车上,在城内街道上缓缓而行。上自国王、王后、贵胄、大臣,下至庶民百姓,都脱掉帽子,穿上新衣,赤着双脚,手拿鲜花出门迎接佛像。待佛像驾临,人人顶礼膜拜,个个焚香散花,仪式极为隆重。
据考证,中国古代有名的高僧——鸩摩罗什就出生在这里。他的母亲是龟兹王白纯的妹妹。他7岁出家,9岁跟随母亲到了北天竺,在名僧盘土多达多处学习佛经。12岁时,同母亲一起返回龟兹。龟兹王听说他回来了,亲自远迎,并专门为他造了金狮子座,以大秦锦褥铺之,并请他升座说法。西域各国国王一见他升座,都在他的座侧听讲。 公元401年,鸩摩罗什到了长安,后秦王款待他以国师之礼。从此,他就在长安国立译场逍遥园,从事佛经的翻译,与直谛、玄奘并称为中国佛教三大翻译家。他和他的弟子共译出佛经74部,384卷,对中国佛教文化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克孜尔千佛洞,这个中国的石窟群。这些层层迭迭井然有序的洞窟,包括供养佛像作礼拜用的“支提窟”,僧尼静修或讲学用的精舍“毗呵罗窟”,僧尼起居用的寮房,埋葬骨灰用的罗汉窟等等,这样完整的建筑体系,是世界上其它佛教中心所罕见的。
历史特点
截止2001年5月,克孜尔石窟已编号的有236个,按自然区域分为谷东区、谷西区、谷内区、后山区,绵延约3公里,根据相关艺术测定则大致可分为四个时期。
初创期 先是其初创期,大约为公元3世纪末到4世纪中叶,存在壁画的有效洞窟118、92、77、47、48、117窟,多为方形窟。后期有大像窟(47窟是最大的),指中心礼拜窟特别高大的石窟,这类石窟的前室都凿出露天大佛像,为仿巴米扬大佛像窟的式样开凿而成,此窟分为前后室,左右两壁各凿出的五排方孔,应为木窟檐的痕迹,从正前壁残存的大圆孔石台的大立佛像站立的情况来看,这里曾有一个高16米左右的大立佛,这在龟兹地区可算是最大最高的佛像了,后室,大约原台上塑有的涅槃佛,只是可惜被毁坏了。用简单的粗线条勾勒出轮廓,再在残廊内大笔涂抹,此壁画风格可用“用笔粗犷,色彩明快,人物简单古朴而又不失神彩”来形容,单从画风上大家也可以看出它的建造是比较早的,此窟作用一般是用来观佛礼佛的。还有禅定及天宫伎乐图等,以佛传故事为主,反映小乘佛教思想为主,犍陀螺艺术风格较为明显。
发展期 然后是发展期,大约公元4世纪中叶到5世纪末,主要有38、76、83、84、114、13、32、171、172窟,此时就出现了以中心柱窟为中心的洞窟组合,包括僧房、讲经堂、礼拜寺等,形成寺院形态,此时画风为晕染法,菱形格构图,以本生故事和因缘故事内容为主,大家请看这38窟内的菱格画就是画的摩词萨王子舍身饲虎的一个本生故事。佛本生故事是讲解迦加牟尼生前许多修行成佛的故事,根据 “轮回转生”理论而形成的,本生故事是最精彩的一个场面的体现,而不是取卷轴连环画的构图形成,且绘画于中心柱的主窟室的菱格之中。
繁盛期 再往后到了公元6-7世纪,为其繁盛期,造像普遍采用金粉或金箔敷贴。在此方形窟中因缘画较为突出,建筑上以大型中心柱居多。因缘故事就是记释迦加牟尼成佛后,云游四方,传播佛法,常以因缘故事喻人,就产生了因缘故事,传播因果轮回之说。第8窟的菱格因缘图,上画的是猴子奉蜜于佛,佛云有虫,猴去虫又奉之,又曰太浓,猴就加泉水以稀之,再奉,佛和众弟子饮了,猴很开心,一高兴跌入水坑淹死了,因前身奉过佛,来生生于富贵人家做了富人,此类因缘故事在石窟中有100多种上千幅,但内容较难识辨,其种类数量却属国内罕见。
衰落期 最后克孜尔千佛洞衰落于8-9世纪,存在壁画有129、197、135、227、180、229窟,它的衰落可从一些石窟中游人任意在壁上刻划题记等可以看出来,如果僧徒在此修行拜佛,游人是不敢在此胡做非为的,只有废弃了游人才会如此;以及47、107、117窟开在较早但原画被覆盖重画。克孜尔石窟的衰落与战争有关,据克孜尔石窟佛塔下一个断为两截的唐开元三年(715年)纪功碑可知,公元8世纪初,此地曾为大破吐鲁番的一个战场。在克孜尔石窟93窟中刻的一幅攻战图可以看出,此图下部还刻有“来俊俊”三字可能为人名,大约为当时士兵对战事的描述。
石窟建筑
洞窟种类 克孜尔石窟的洞窟形制大致有两种:一种为僧房,是供僧徒居住合作产的场所,多为居室加通道结构,室内有灶炕和简单的生活设施;另一种为佛殿,是供佛徒礼拜和讲经说法的地方。佛殿又分为窟室高大、窟门洞开、正壁塑立佛的大佛窟和主室作长方形、内设塔柱的中心柱窟,还有部分是窟室较为规则的方形窟。不同形制的洞窟用途不同。这些不同形制和不同用途的洞窟有规则的修建在一起,组合成一个单元。从配列的情况看,每个单元可能就是一座佛寺。
建筑特点 最能体现克孜尔石窟建筑特点的是中心柱式石窟,它分为主室和后室。据介绍,石窟主室正壁为主尊释迦佛,两侧壁和券顶则绘有释迦牟尼的事迹如“本生故事”等。看完主室后,应按顺时针方向进入后室,观看佛的"涅槃"像,然后再回到主室,抬头正好可以观看石窟入口上方的弥勒菩萨说法图。克孜尔石窟壁画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的菱格构图。在其中一个石窟,记者看到,每个菱形格里绘一个“本生故事”。莫高窟是以连环画的形式来表现“本生故事”的情节,克孜尔石窟则是一图一故事,每幅图都是从一个“本生故事”中选取最典型的一个情节,以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或动物为构图中心,四周辅以其他必要的人物、动物和背景等。 克孜尔石窟以其悠久的历史和厚重的文化艺术背景,令人驻足良久,令人浮想联翩。但是,石窟处处满目疮痍,却实在令人心痛,令人惨不忍睹:放置释迦佛的拱型佛龛里空空如也;壁画上所有佛像左半边袈裟均被剥走--因为它是金箔制成的;甚至整壁整壁的壁画被人揭走,只在洞壁上留下斑斑斧凿的痕迹--19世纪末20世纪初,接踵而至的西方探险队从克孜尔石窟劫掠走大量精美的壁画。目前,克孜尔石窟的200多个石窟中,保存着1万多平方米的壁画。但是,在许多西方国家的博物馆、艺术馆,特别是德国的柏林印度艺术博物馆,还陈列着大量的克孜尔石窟壁画--这当然被那些探险队从新疆劫掠而走的。
外来影响 克孜尔石窟壁画,既有汉文化的影响,也有对外来文化艺术有选择地巧妙接受,更是古龟兹画师非凡的智慧。他们用粗犷有力的线条,一笔勾画出雄健壮实的骨胳,用赭的色彩,烘染出丰富圆润的肌肤,轻轻一笔画出布置均匀的衣褶,又借助一条飘曳的长带,表现出凌空飞舞自由翱翔的意境,使人一看到那些“飞天”,便有“天衣飞扬,满壁风动”之感。克孜尔千佛洞的“飞天”,同背上生着双翅的古代欧洲的“飞神——安琪儿”相比,在艺术上显得更成熟,更为浪漫。 早在公元前一世纪,随着佛教的传入,健陀罗艺术和古希腊佛教艺术就传入了新疆。伴随着希腊化艺术的影响,裸体和半裸体的风俗在整个西域发展起来。这种裸体风俗是和性爱结合在一起的,龟兹壁画中的新婚性爱图等,不仅表现在夫妻生活上,还表明裸体还是当时女子的一种时髦装束。此外,壁画还表明古时候西域盛行过看少女跳裸体舞的风俗。
洞窟开放 2008年以前,克孜尔石窟4个石窟区只开放了谷西区7个洞窟,其他石窟区因保护壁画的需要暂未开放。 2008年5月起,为更好地保护已开放石窟内的壁画,缓解游客增多带给石窟的压力,石窟管理部门采取交叉开放的方式,新增开放了三个洞窟。 这三个洞窟分别为:043号中心柱窟,建于公元9世纪,是一个未完工的洞窟,反映了克孜尔石窟由昌盛走向衰败的过程;047号和048号大像窟,建于公元4世纪,石窟内部宽敞且佛像高大,壁画色彩鲜艳,人物灵活逼真,是克孜尔石窟处于昌盛时期的见证。
石窟艺术
这里的壁画不仅包括飞天、伎乐天、佛塔、菩萨、罗汉、天龙八部、佛本生故事、佛传故事、经变图画,而且还有大量的民间习俗画:古时的生产和生活场面、西域山水、供养人、飞禽走兽等等。 [8]
“故事画之冠”的17号洞的四壁、窟顶、甬道、龛楣,到处是色彩艳丽的壁画。其中有一幅是一峰满载货物的骆驼,昂首而立,眼望远方。驼前两个脚夫头戴尖顶小帽,脚蹬深腰皮靴,身穿对襟无领长衫,满脸须髯面向前方,正振臂欢呼。原来在脚夫前面还有一人,只见这人两眼微闭,神态自若,高举着正在熊熊燃烧的双手,指明了骆驼商队前进方向!这就是所谓“萨薄白毡缚臂,苏油灌之,点燃引路”的本生故事。撇开它的宗教色彩,不难看出在当年的丝绸之路上,骆驼商队与佛教僧徒的密切关系。商贾、脚夫需要僧尼为他们祈求平安,僧尼则不仅需要商队的货物与施舍,还往往与庞大的骆驼商队结伴而行,或者西去印度求法,或者东去长安、洛阳传经。 克孜尔石窟壁画,“最绝”的当属佛教本生故事画。笔者考察过敦煌千佛洞,在那里,描绘释迦牟尼佛前几世苦难苦行,积善积德的故事(即佛教本生故事的壁画),大多采取连环画的形式,用许多场面展开故事情节。这里的壁画却别具一格。卓越的画师把复杂的故事巧妙描绘在一个菱形画面中。如猕猴王本生故事,是叙述释迦牟尼前世为猕猴王时爱护群猴,最后舍生救猴群的、有着曲折过程的故事。描写这个故事的佛经,16开杂志大小有200多页,这里却把这个长长的故事概括在一个画面里。画面上,只见奔逃的猴群面临深涧,追捕的猎人引箭待发,猕猴王前后脚攀住深涧两岸的树干,以身为桥,引渡群猴。它身上有猴子奔驰,衰竭的体力很快将支持不住,却转面焦急地顾盼稚弱的猴子。这幅画把猕猴王舍生忘死,关心群猴安危的拳拳之情,描绘得活灵活现。 反映佛教经典的本生故事画,是克孜尔千佛洞的精华,在世界上堪称一绝。它不仅艺术水平高,别具一帜,而且数量也最多。它比敦煌、龙门、云岗3处石窟的总和还要多出一倍,在全世界实属罕见。 这里的壁画不是画在涂白的泥壁上,而是往泥壁上直接作画。既采用了有覆盖的矿物颜料,也使用了透明的颜料。着色方法不但有平涂的烘染,而且有水分在底壁上的晕散。这种具有独特风格的“湿画法”,也称凹凸画法,史学界认为,它是古龟兹国人的一种创造,是绚丽的石窟壁画园地里最鲜艳的一枝花朵。 克孜尔石窟不仅有大量宣扬佛教教义的画面,也有畜牧、狩猎、农耕、乘骑、古建筑的真实写照。175号洞中心柱右面的通道里,有两幅著名壁画。只见两头膘肥体壮的老黄牛,低头甩尾,合抬一根木杠奋力向前拉犁。犁后的农夫一手举鞭,一手扶犁,正聚精会神地犁地。与这幅“二牛抬杠”图毗邻的还有一幅“耕作图”。头顶小帽、身穿短裤的农夫,手持一把“砍土曼”作向下用力刨土的姿势。这种二牛抬杠耕地图和解放初新疆农村犁地的情景一模一样。 [6] 文物保护 编辑 播报 在中国西部地区尤其是新疆,有三种文化遗存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这就是古城遗址、石窟和墓葬。石窟做为佛教艺术的综合体,集建筑、壁画和雕塑为一体。 [5] 克孜尔石窟是新疆石窟遗迹中起点最大、保存最好的一处,也是中国最西处最早的一处大型石窟群,石窟壁画最早开始于公元三世纪,距敦煌壁画还要早三百年。但是由于风蚀、洪水、地震等自然原因,以及人为的和历史的原因,壁画的破坏已令人触目惊心,建国以后石窟的保护受到重视。 [5] 早在1961年,克孜尔千佛洞就被国家列为首批重点保护文物,佛洞的大规模整理发气是在80年代中期以后,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国家先后两次拨款对千佛洞进行了岩体加固,壁画修复等抢救性保护。 [5] 由于克孜尔石窟所依存的山体是结构松散的沙岩,因此雨水、洪水的冲涮会使壁画和石窟面临毁灭性的威胁。从1999年开始,中国政府又拨款800万元,决定对27个具有较高价值的佛洞进行岩体加固。 [5] 2019年,中国将投入1000万元用于现知最早的大型佛教石窟寺遗址克孜尔石窟的保护。保护资金主要用于壁画修复、岩体加固、数字化保护、三位测绘等项目,目的是保护好文物安全,努力让文物活起来,加强文物的可利用性。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