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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日子,你好(閒敲棋子落燈花)

新的日子,你好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新的日子,你好》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新的日子,你好

入九後的深寒繼續在午夜裡撒歡尥蹶子,一路狂奔。老人們說這種冷法已經好多年不見,沒想今年又遇上啦。博友「靜水流深」來哈市開會,我不巧在大慶,錯過了見面的機緣。電話里靜水說你們這裡真冷啊!

中央大街上難覓那些在冬日裡依舊喜歡穿絲襪長靴、體態婀娜的俄羅斯女子,醉漢們也都怕了這不見底的冷,節制着酒量,不敢再如往日一般隨便在街頭喧囂逗留。

斜角街鐘樓上的那座老式時鐘只要它不壞,就會一直任勞任怨地走下去。可這會兒真想變成孫行者,一個筋斗翻上去用雙手死死扳住時針,不讓它繼續無休止地前行,不想讓自己成為新年裡的舊人。

新年到來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大家似乎都有些不在狀態,有些心不在焉。想想上一年的「作業」雖然已完成,可單單這些就夠了嗎?一年疊加着一年,我們的「作業」不是越來越少,而是越來越多,但完成的質量和效果卻總是不盡如人意。

同事們嘻嘻哈哈合計着如何辭舊迎新,有人想聚眾喝酒,有人想找個地方亮嗓飈歌,還有人想去雪地上痛快地撒野……同仁們想以自己的方式迎來新的日子。隨後「大家都各自老了一點兒,寬容了一點兒。」

只有工作狂小北還在為採訪的事煩心鬧腸。小北說在面對真相時,我們大人有時候甚至沒有孩子那樣的勇氣,我們膽小如鼠,面目可憎,我們沒有原則,不敢講真話。我覺得變老不可怕,可怕的是變醜。大家都說小北是我們這兒的柴靜。

老鮑說真是的,時不我待,我不待時,我們誰也等不了誰。這一年,還沒怎麼着,還想怎麼着,卻都怎麼不了了!老鮑說話總像在叨叨繞口令。

圈兒說你們有誰還在等新年的鐘聲嗎?小時候,小人兒我一雙眼睛熬的通紅,只為守在小廣播的旁邊,想從那裡聽到宣告新年來臨的鐘聲。那時候,小小的心房裡盛滿了美麗的期待和夢想。那是最初始時的生命景象,只是不再等待這鐘聲已經好多年。

圈兒說有時我特想變成一隻辣椒,特想痛快地爆炸。遠在美國的阿廖寄來一張賀卡,賀卡上有夏日的陽光、翩然欲飛的蝴蝶、小蝌蚪般的音符,有靜在桌上的茶杯,它們仿佛在以靜止的姿態講述時光的故事。

為迎新年媽媽新燙了頭髮。媽媽只喜歡電燙,不過這次有點燙過了火候,害媽媽的頭髮有些變焦,洗頭時比平日多掉了不少。媽媽跟我說:「我好心疼那些掉下的頭髮!」在內心中媽媽從來都是一個愛美麗的女人,不論何時,她都那麼在意自己的形象。我在心裡說,媽媽,你心疼頭髮,我心疼你。

換了家裡的床單、被罩、枕巾,打掃了房間,陪婆婆洗了辭舊的澡。晚上,做燒茄子時不慎被濺起的油花燙紅了臉,左頰上浮起一坨紅暈,有絲絲拉拉的疼。想起竹子說:「生活有時真好,讓你疼那麼點點……」

婆婆和董對我做的飯菜很捧場,每餐吃的多,剩的少,這讓我很有幾分得意。在廚房刷鍋洗碗,一抬頭看到董隔窗沖我咪咪笑,他的表情大有鼓勵加鞭策之意:好好干,明年家裡的五一勞動獎章還歸你。

想想過去的這一年,自己實在沒有什麼長進,只是長了一些討厭的贅肉。這一年,除了多讀了幾本沒正用的書,多看了幾部喜歡的電影,多寫了一些願意寫和不願意寫的字,多喝了幾頓小醉和大醉的酒,多跟董慪了幾次氣,其他,還做過什麼,竟一時想不起,索性不再去想。

這一刻,把自己徹底清空歸零,等待收納新的日子。新的日子,你好!但願我們不曾辜負這時光。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