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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氏传

         
 春秋左氏传

 

 

 

春秋左氏传》(Zuo’s Commentary),原名《左氏春秋》,汉代时又名《春秋左氏》《春秋内传》,汉代以后才多称为《左传》。

《春秋左氏传》共三十五卷,是儒家经典之一且为十三经中篇幅最长的,在四库全书中列为经部。记述范围从公元前722年(鲁隐公元年)至公元前454年(鲁悼公14年)(另有说法为鲁隐公元年至鲁哀公二十七年,即公元前722年至公元前468年 [1-2] ) 《左传》相传是春秋末年鲁国的左丘明为《春秋》做注解的一部史书,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为“春秋三传”。它是中国第一部叙事详细的编年体史书,同时也是杰出的历史散文巨著

目录

简介

目录

《左传》的记叙范围起自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迄于鲁哀公二十七年(前468年)。作品中主要记载了东周前期二百五十四年间各国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和文化方面的重要事件和重要人物,是研究中国先秦历史很有价值的文献,也是优秀的散文著作。

按照鲁国十二公的顺序,共18万字。

1.隐公11年(公元前722年——前712年)

2.桓公18年(公元前711年——前694年)

3.庄公32年(公元前693年——前662年)

4.闵公2年(公元前661年——前660年)

5.僖公33年(公元前659年——前627年)

6.文公18年(公元前626年——前609年)

7.宣公18年(公元前608年——前591年)

8.成公18年(公元前590年——前573年)

9.襄公31年(公元前572年——前542年)

10.昭公32年(公元前541年——前510年)

11.定公15年(公元前509年——前495年)

12.哀公27年(公元前494年——前468年)

13.书末附悼公4年及智伯灭亡(公元前453年)

《左传》传文比《春秋》经文多出13年,实际记事多出26年(最后一件事为略提三家灭晋)。以《春秋》记事为纲叙事,其中有说明《春秋》书法的,有用实补充《春秋》经文的,也有订正《春秋》记事错误的。全书绝大部分属于春秋时候事件,但全书的完成已经进入战国时期。这些都说明《左传》与《春秋》的密切关系。

春秋与左传的关系

《左传》以《春秋》为本,并采用《周志》《晋乘》《郑书》《楚杌》等列国资料,通过记述春秋时期的具体史实来说明《春秋》的纲目。司马迁《史记·十二诸侯年表》说:"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桓谭《新论》进一步认为:"《左氏》经之与传,犹衣之表里,相持而成,经而无传,使圣人闭门思之十年不能知也。"杨伯峻在《左传》一文中归结《左传》传《春秋》的方式共有四种:即"说明《春秋》书法、用事实补充《春秋》、订正《春秋》的错误和增加无经的传文。"

另有一种观点认为《左传》是一部独立的史书,和《春秋》没有直接的联系,西汉的今文经博士即"谓《左氏》为不传《春秋》"。晋人王接说:"接常谓《左氏》辞义赡富,自是一家书,不主为经发;《公羊》附经立传,经所不书,传不妄发,于文为俭,通经为长。"陈商说:"孔圣修经,褒贬善恶,类例分明,法家也;左丘明为鲁史,载述时政……以日系月……本非扶助圣言,缘饰经旨,盖太史氏之流也……夫子所以为经,当与《诗》《书》《周易》等列;丘明所以为史,当与司马迁、班固等列。"

清人刘逢禄、皮锡瑞均认为《左传》是一部独立的史书,皮锡瑞在《经学通论·春秋》充分肯定了王接之说,并且引用庄公二十六年《传》:“秋,虢人侵晋。冬,虢人又侵晋。”杜预《集解》云:“此年《经》《传》各自言其事者,或《经》是直文,或策书虽存而简牍散落,不究其本末,故《传》不复申解,但言传事而已。”。

《左传》有不少解经的内容,例如“君子曰”、“五十凡”等,但很明显是加工的痕迹,多数都没有与传文融为一体。宋人林栗说:“《左传》凡言君子曰是刘歆之辞。”《春秋》的一些经文没有相应的《左传》传文,例如《春秋·隐公二年》:“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杜预注:“无传。”

《左传》的传文没有相应的《春秋》经文,例如《左传·襄公十五年》:“(冬)郑公孙夏如晋奔丧,子蟜送葬。”此条无相应的《春秋》经文。亦有“《经》《传》不尽同”“《经》后之《传》”者。


文史双巨著

史学地位

《左传》的瞩目成就,首先在于它是我国第一部规模宏大而内容详实的史学钜编,在古代史学发展史上占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春秋战国之际,我国文化的发展尚处于早期阶段,史学的演进也是如此。就可靠文献来看,此前先后问世的少量著作,不论是今存《尚书》中的部分编帙,还是各诸侯国编纂的史籍(诸如《春秋》之类)等,内容一般都比较零散、简约,载事也往往只是列述一些纲目。而《左传》以近二十万言的规模,全面、系统记载春秋一代大事,广泛涉及周王朝和晋、鲁、楚、郑、齐、卫、宋、吴、秦、越、陈等十多个诸侯国,并且屡见追记西周与商殷、甚至有夏以前时期的史实。它采用编年记事的方式,虽然以《春秋》为纲,然而其记事范围之广,叙述内容的具体、详赡,则大大超出了《春秋》。

《左传》的出现,标志着我国古代史书的编纂步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左传》为后世所提供的春秋及其以前阶段之大量的思想史、经济史、社会史以及其它学术史的重要资料,是此前或相同时期的任何其它一部史所难以企及和不能比拟的。它对于公元前八世纪至公元前五世纪一个重要历史阶段大事的可靠记载,填补了空白,有助于后人对中国古代文明进程的全面了解,弥足珍贵。 作为一部编纂于两千多年前的史著,《左传》另一引人注目之点,是它在记事中还体现了有积极意义的指导思想和撰写原则,从而开创了我国古代史书编纂的优良传统。首先,《左传》面对纷纭史实敢于秉笔直书,不虚美、不隐恶,所记事件与人物具有很高的历史真实性。

全书对于周王与诸侯、诸侯之间以及诸侯国内部的明争暗斗的具体载述,对于此一时期众多人物崇高与卑下、光明与丑恶之不同表现的真切叙写,都体现出一种真正史家的目光与胆识。班固称司马迁为“良史”,其实早自《左传》,可以说这种“良史”精神已经始发其端了。

其次,《左传》在真实记事的基础上又表现出一定的倾向性,不仅在史料取舍或事件的叙述中往往表现出爱憎与臧否的不同态度,而且,还常以“君子曰”形式直接评人论事,或给予谴责,或表示痛惜,或加以赞扬等等。这些评论,有的是作者的“自为之辞”,有的也许是“出自时人”而“为左氏认同”之语,都显示着鲜明的是非评价,展现了《左传》作者的史识和史德。 再次,《左传》对历史人物的褒贬,集中体现了对仁、义、礼、德等道德规范的肯定。由于这类道德观念大体属于儒学的范畴,而两汉以后,儒学被定于一尊,此道德观念逐渐融入正统思想,成为传统文化之相当重要的评价体系,由是决定了后世史家对于《左传》的上述道德观也总是持认同和承袭的态度。另外,《左传》虽未完全否认天命鬼神,却极力强调人事作为,重视民心向背的重大政治作用,反对“困民之主”,都突出地体现了“以民为本”的思想。发轫于春秋战国(或稍前)的民本思想,经《尚书》《左传》以及《国语》《孟子》等典籍的推重,不断得到后世史家的继承、发扬,形成了贯穿于我国古代史学精神传统的一条引人注目的红线,其积极意义已不限于史学此一领域了。

文学成就

与上述史学成就相比,《左传》的文学价值比较容易受到忽略。其实,从我国古代文学的演变过程来看,《左传》在这一领域同样有其独特而重要的历史地位。概略而言,主要表现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左传》显示了由单纯记史向注重剪裁史料、精于谋篇、善于敷演故事的重要跨越,空前而触目地增加了叙事的形象性、生动性(尤其一些战争的叙写最有特色),从而体现早期史书中文学成分的显著积累。在先秦文学史上,《左传》出现,预示着散文的发展已经面临更加广阔的天地。

二、《左传》在铺叙事件过程中,第一次展现了一批有着各自经历和不同性格的历史人物,虽非完全着意而为,却也时有渲染、夸饰之笔,客观上积累了形象塑造的宝贵经验,为此后传记文学、历史小说涌现提供了难得的启示、重要的借鉴。

三、《左传》语言简洁而准确,生动而富于表现力,注意细致描摹,长于运用比喻,达到了很高成就,常被后代视为某种规范;其特具的文学色彩与文学价值,也是此前记事文字中所罕见的。

四、从总体看,《左传》思想深邃、文风朴厚,叙事、状物精彩而富于多样性,留下了许多久经传诵的佳作,其中不少业已成为后世人们称文的典范。清初吴楚材、吴调侯编选历代堪称“观止”的优秀古文,所收《左传》各篇(节)竟达三十三则之多,可见一斑。此外,《左传》丰富的内容,多姿多彩的历史故事,还作为一部分重要的创作素材为后代的小说、戏曲所利用和发挥,这在我国古代文学发展史上也是并不多见的。

应该强调的是,由于自两汉以迄明、清,《左传》先被视为“解经”之作,其后更升格于重要经书的行列,它在我国文化史上的地位一度被推崇到至高的地步。唐初孔颖达奉诏撰“五经正义”,于“三传”中特重左氏一家,《左传》更获得与《易》《书》《诗》等主要经学元典几相比并的突出地位。

隋唐以后,科举考试以《左传》为重要科目之一,进一步促成了其书流传的普泛性。两千年来,有关《左传》的注疏、考订和论评,可谓代不乏见、数量繁多,清初彝尊《经义考》,收录此前各类《左》学著作九十四种;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上海图书编纂《中国丛书综录》,收历代《左传》注、疏、论的各种书目达两百一十余种之多。

《左传》经学地位的形成,有力地推动了其书的流传,愈益张扬,扩大了它在史学、文学等各方面的积极影响,同时,也为《左》学的发展添加了一些复杂化、神秘化的内容,值得辨析。[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