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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 樹葉 還是樹葉(閒敲棋子落燈花)

樹葉 樹葉 還是樹葉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樹葉 樹葉 還是樹葉》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樹葉 樹葉 還是樹葉

睡着了嗎?長長一覺醒來秋天就要過完,這幾天夜裡氣溫都在零下,秋葉沾染霜色,層層疊疊覆蓋着秋,像五彩的織錦被,也讓秋的表情更美,看着看着就把人看呆。

「你好,送餐。」一早聽到送外賣的敲響對門劉叔家的門。劉叔的大兒子去年年底給他和老伴兒在群力買了新樓,劉叔就把這邊的房子租給四個外地來哈打工的女孩。女孩們可能很少有時間自己做飯,從她們住進來,經常能聽到送餐的敲她們的門。

樓下跨在摩托上的爸爸在等兒子下樓,嘴裡喊着:再磨蹭就遲到了,快出來!

兒子終於蹬蹬蹬跑下樓,手上拎着大書包、水壺,外加一包上美術課的用具。「爸爸,老師說我們今天要畫秋天的樹葉。」兒子一邊說一邊坐上爸爸摩托的后座,站在樓門前的王姨叫住了已發動摩托就要出發的父子倆,舉着手上的一隻紅色筆袋問:「這筆袋是小松的嗎,掉這兒啦!」爸爸回頭看到,說:「可不是他的,今天上美術課要用,這孩子天天丟三落四,老愁人,謝謝您啦!」話音未落,摩托已載着父子倆駛離小區。

住在街拐角那棟樓一樓的一戶人家養了一條斑點狗,是一條溫順的狗,跟人很親近,它有一隻眼睛是玻璃花,看人時一副迷濛的表情。

斑點狗的主人是一個七十開外身體胖胖的老人,他看人時表情有點嚴肅,看他的斑點狗時卻一臉慈祥。

夏天和秋天,老人喜歡搬一把老舊的藤製太師椅坐在街角的榆樹下納涼,斑點狗就安安靜靜趴在主人腳邊,跟主人一起打量街上往來的車輛與行人。

熟悉這條斑點狗的鄰居,從這裡經過時會走過去摸摸它的頭,這時斑點狗會友好地把頭歪向那個人。

天涼,老人不像前些時候,見天出來了。

走在路上,能聽到風與葉與樹枝正合唱着一曲飄零之歌,雖飄零卻無憂傷,這是生命之歌必不可少的段落。

看電腦里下載的電影《莫里斯的情人》,影片再現的二十世紀初英國鄉村風景,裡面是一派迷人的秋色。另一部電影《上京物語》中也充滿秋天氣象。電影中的秋色與眼前的秋色不斷交換重疊,讓我感覺今年的秋天無處不在。只是空氣中總有霧霾,真正的冬天還沒到來,暖氣溫吞吞,霧霾卻早早來了,折損了秋的大好容顏。

無印良品的削筆器、2B鉛筆被快遞送達。用削筆器削好幾隻2B鉛筆,將它們整齊擺放,看着很舒服。小時候我們管削筆器叫鉛筆擰子,每個小孩都用壞過不少塑料鉛筆擰子,還有7分錢一把的小刀。這樣的鐵皮小刀,我們除了用它削鉛筆,還會用它玩「關刀」。雨天過後,我們會在半濕未乾的路面上找一小塊平整處玩這個遊戲。一刀兩刀三四刀,幾個孩子輪流將手裡的小刀擲向劃定的小小遊戲區域,不出界,小刀不倒的次數最多者為最後的贏家。

當秋葉飄落時,我們喜歡玩的一個遊戲是「咬狗」,選擇樹葉的葉柄稍微粗壯有韌性的,為的是將對方手上拿的樹葉的葉柄「咬」斷。男孩還喜歡選他們認為好的樹葉放進鞋殼裡捂上一晚,說是這樣捂一捂,可以使自己的樹葉更耐「咬」。

聽說秋天的落葉含有豐富的蛋白質和維生素,其中紫穗槐、桑樹、榆樹等一些樹,樹葉的蛋白質含量高達20%以上,牛和羊都愛吃。所以每到這個時候,顧鄉公園裡總有大片大片落葉被人掃在一起收集起來,裝袋後一車車運走。

路過公園裡的那個籃球場,不見一個人,平常這裡總是熱氣騰騰、熱熱鬧鬧的場面,這會兒卻安靜的讓人有點不大習慣。

「時間從容不迫,生活才會美好」。可怎麼就覺着時間攆得人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記得時間是怎樣把從前的自己一個個偷走。對着鏡子剪短了長了一個春天又一個夏天的頭髮,頭上似乎輕鬆了一點。

臨江而立時,江面上還能看到不少江鷗飛起落下,江水的腥氣很重,江上遊船冷清,船上坐了多少人,一眼望去就能數得過來。天涼水冷,掃了喜歡乘船在江上遊玩人的好興致,不管在江邊攬客的人怎樣費力招呼人上船,也沒幾個人肯去船上挨冷風吹。差不多到這個月底就該封江了,松花江又要迎來漫長的冬眠季,江里的魚蝦也能過藉此上一段相對安穩的生活吧?

為讓人們看到華美炫目的一刻,夕陽又一次把自己喝得面紅耳赤、醉意朦朧。看着如此美妙的秋之夕光,夕光里燦燦的樹與沙沙作響的葉,叫人沒法不期待下一個黎明的到來?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