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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傳》是以詩入傳,細緻入微地詳述了宋代大文豪歐陽修六十六年的傳奇人生。在他漫長而又短暫的六十六年中,紛爭,是他人生樂章的主旋律:自我心靈的衝突,朝政鬥爭的糾葛,至愛親朋的分合。《歐陽修傳(最新修訂版)》可讓讀者為他堅定的信念和達觀的情懷而感動不已。

目錄

內容簡介

歐陽修傳》是以詩入傳,細緻入微地詳述了宋代大文豪歐陽修六十六年的傳奇人生。在他漫長而又短暫的六十六年中,紛爭,是他人生樂章的主旋律:自我心靈的衝突,朝政鬥爭的糾葛,至愛親朋的分合。可讓讀者為他堅定的信念和達觀的情懷而感動不已。

作者簡介

王水照,男,浙江餘姚人,1934年生。1960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現任復旦大學文科特聘資深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中文系學術委員會主任,並擔任中國宋代文學學會會長、中國蘇軾研究學會名譽會長等職。出版有《當代名家學術思想文庫•王水照卷》、《王水照自選集》、《唐宋文學論集》、《宋代文學通論》(合著)、《蘇軾研究》、《鱗爪文輯》等著作,編有《歷代文話》、《日本宋學研究六人集》、《復旦宋代文學研究書系》等。

崔銘,女,湖南南縣人,1964年生。1986年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中文系,獲文學學士學位;2000年畢業於復旦大學中文系,獲文學博士學位;2000年至2002年在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博士後流動站從事博士後研究。現任同濟大學中文系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曾發表多篇學術論文,並出版《蘇軾傳:智者在苦難中的超越》(合著)等著作。 [1]

後記

幾年前我們寫完了《蘇軾傳:智者在苦難中的超越》後,就開始從事這部《歐陽修傳:達者在紛爭中的堅持》的寫作了,這是順理成章的。歐陽修是蘇軾的恩師,是蘇軾成長道路上一位影響深遠、舉足輕重的人物;而蘇軾則是歐陽修之後的又一位文壇領袖。從"歐門"到"蘇門",不僅保持着文學發展的連續性和一貫性,而且是北宋文學高潮的集中表現。歐、蘇二人都是統攝兼擅各個文化領域的綜合性人才,是北宋文化高度發達繁榮的結晶和代表。蘇軾的"全才"特徵實導源於歐,歐才是北宋文化史乃至中國文化史上第一位"百科全書式"的文化巨星。南宋楊萬里之子楊伯子(東山)說:

文章各有體,歐陽公所以為一代文章冠冕者,固以其溫純雅正,藹然為仁人之言,粹然為治世之音,然亦以其事事合體故也。如作詩,便幾及李杜。作碑銘記序,便不減韓退之。作《五代史記》,便與司馬子長並駕。作四六,便一洗昆體,圓活有理致。作《詩本義》,便能發明毛、鄭之所未到。作奏議,便庶幾陸宣公。雖遊戲作小詞,亦無愧唐人《花間集》。蓋得文章之全者也。其次莫如東坡,然其詩如武庫矛戟,已不無利鈍。且未嘗作史,藉令作史,其淵然之光,蒼然之色,亦未必能及歐公也。

--宋•羅大經《鶴林玉露》丙編卷二

這裡提出一個頗有興味的問題,即歐蘇比較。楊伯子認為,第一,二人都是"全才"。他列舉了歐氏在詩歌、碑誌文、史書、駢文、經學、奏議和詞七個方面的成就,推為"得文章之全者"。第二,蘇不及歐。蘇詩雖佳,但或有不如人意者,而且他不曾作"史",不像歐有《新五代史》(其實歐還主持《新唐書》的編撰),即使作史,也未必能達到歐的史學境界。

楊伯子的第一條意見人們都能認同,第二條意見卻會引起爭論。他可能是有某種針對性的。蘇軾在世時,就有人認為蘇高於歐,蘇軾堅決予以拒絕。他歐陽公,天人也,恐未易過,非獨不肖所不敢當也。天之生斯人,意其甚難,非且使之休息千百年,恐未能復生斯人也。世人或自以為似之,或至以為過之,非狂則愚而已。

歐蘇並稱,這已是經過歷史檢驗的稱謂,強予軒輊並無必要,楊伯子的抑蘇揚歐疑有崇尚鄉賢的感情因素在起作用(楊也是江西廬陵人);蘇軾認為歐氏是天才,是千百年難得一現的天人,有人若以為可與他並肩甚或超過,那簡直是狂妄與愚蠢,"非狂則愚"了,蘇軾尊師的態度,終生未變。

歐蘇年齡相差正好三十歲,整整一"世",是兩代之人,各自承擔並出色完成了歷史賦予他們的文化使命。若要勉強相較,則從開創性而論,歐氏始終處於"既開風氣又為師"的崇高地位,他於"宋學""金石學""詩話學"等方面均允稱第一人,於宋代文學包括文、詩、詞、賦,都是居於文壇前沿、引領風尚的偉大作家。

蘇軾則在文學的成熟性與藝術造詣上具有非凡的成績,甚或超越乃師。然而他又是在歐氏奠定的基礎上進一步開拓前行的。人們說:"名師出高徒",也可以反過來說:"高徒出名師",這在他們二人身上尤為適用。要之,北宋出現的歐、蘇二人是中國文化史上的光榮,他們先後輝映,融為一體,具有深刻的內在一致性和連續性,因此,我們寫的這兩部傳記自然地成了同一系列的"姐妹篇"。

這部《歐陽修傳》在寫作原則與方法上,一仍舊章,都依照《蘇軾傳》。我們仍堅持兩個原則:即遵循"無一'事'無來歷"的"信史"宗旨,卻不主張"無一'字'無來歷"。也就是說,既追求敘事的文獻根據,而又允許作適度的想象和推演,此其一。同時注意傳主的文學創作的介紹,採取類似"以譯代注"的方式予以闡釋,注意敘述的一氣呵成的文脈,也把著者對文本的一份理解和體悟與讀者交流。

除了這兩點相同外,在敘述風格、章節結構上也都沒有太多變化。讀者如有興趣,不妨兩傳連讀,不僅能讀出歐、蘇二人的同異,也能在時間和空間上對北宋社會、政治、文化面貌有更多的了解。當然,我們在寫作歐傳時,也對傳記寫作問題另有一些體會。

形神兼備,以形傳神,應是傳記作者追求的最高目標。為歐陽修立傳,也就是為他畫像,應該包括外貌形象和內在特質。歐氏任揚州知州時曾請畫家來嵩為梅堯臣畫像。梅氏詩云:"廣陵太守歐陽公,令爾(來嵩)畫我憔悴容,便傳仿佛在縑素,只欠勁直藏心胸"(《畫真來嵩》);同時來嵩也為歐氏畫像,梅氏《觀永叔畫真》雲:"良金美玉不可畫,可畫惟應色與形,除卻堅明盡非寶,世人何得重丹青?"看來梅堯臣對肖像畫評價不高…… [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