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轉燭飄蓬一夢歸 李煜
浣溪沙·轉燭飄蓬一夢歸是一首描寫悵恨無依、登臨感懷之情的詞作。詞的上片將殘酷現實與美好懷想結合起來寫,只有在夢中才能得歸故國,重拾舊歡,烘托出詞人愁恨難泯、無可奈何的悲痛心情;下片以寫景起,即景抒懷,極精簡又極沉痛地抒寫詞人亡國後悔恨、自責的複雜心境。
目錄
原文
譯文
世事變幻莫測,就像那飄動的蓬草,最終只是如夢一場,想要尋找往昔的舊痕,可已是物是人非。這就是天意如此吧。讓我的內心所想與實際情況相反。
我在池苑樓台,看着流水無情空自流淌,那高大樓閣的陰涼遮住了花草樹木,眼前滿是夕陽的餘暉,登高望遠,我禁不住淚流滿面,任那淚水沾濕衣襟,就讓他痛快地流個夠吧。
賞析
這首詞寫作者悵恨無依、登臨感懷的情狀。詞的上片以「人生如夢」開篇,感嘆自己身如「轉燭」「飄蓬」,恍在夢中。既然人生如夢,則不如常在夢中,因為也許只有夢中才能得歸故國,重拾舊歡。只可惜「欲尋陳跡」但卻滿眼物是人非,徒增悵恨而已。心愿難遂,悵恨難消,這一切看來似乎天意,自己只能在這悽苦寂寞的現實中徒喚奈何了。上片三句是句句感慨,字字關情,總把自己的懷想和殘酷的現實對照起來寫,反差明烈,充分地烘托出作者愁恨難泯、無可奈何的悲痛心情。
詞的下片以寫景起,即景抒懷。「待月池台」既是眼前之景,更是心中之境,作者心如「池台」,有「待月」之思,思之不得,所以有「空逝水」之嘆,一個「空」字,道出了作者滿懷的寂寞和淒涼。「蔭花樓閣」是所見之景,大概也是所懷之夢,一切美好的景色都被夕陽斜照映出滿目的慘澹淒傷,這大概也是夢回歸國的心中景況。「登臨」二字是詞眼,一切的感傷也許是「登臨」造成的,登高望遠,懷思故國,故國已失,悵恨無已,各種各樣的憂思、煩懣紛至沓來,於是「淚沾衣」。可是作者這裡又用了「不惜」二字,有深意,既寫出作者亡國失家後必然的愁苦,也寫出作者悔恨自責、寧願多承受些這錐心之痛的複雜情懷,所以「登臨」也許是已「登臨」,正「登臨」,但恐怕更多是還要「登臨」,苦也「登臨」之意。作者的複雜心境以一句帶之,更婉轉淒切,至真至到。
全詞前直後曲,直筆如平常白話,曲筆如林間幽徑,搭配得當,相得益彰。雖情調稍顯低沉,但情意真摯,有相當的藝術感染力。
簡析
《浣溪沙·轉燭飄蓬一夢歸》是一首描寫悵恨無依、登臨感懷之情的詞作。詞的上片將殘酷現實與美好懷想結合起來寫,只有在夢中才能得歸故國,重拾舊歡,烘托出詞人愁恨難泯、無可奈何的悲痛心情;下片以寫景起,即景抒懷,極精簡又極沉痛地抒寫詞人亡國後悔恨、自責的複雜心境。全詞情調低沉,婉轉淒切,至真至到,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
李煜
李煜(937年8月15日―978年8月13日),南唐元宗(即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蓮峰居士,漢族,生於金陵(今江蘇南京),祖籍彭城(今江蘇徐州銅山區),南唐最後一位國君。李煜精書法、工繪畫、通音律,詩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派詞人的傳統,又受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語言明快、形象生動、用情真摯,風格鮮明,其亡國後詞作更是題材廣闊,含意深沉,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對後世詞壇影響深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