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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寫人生之三(張福華)

激情寫人生之三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激情寫人生之三》中國當代作家張福華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激情寫人生之三

與張亞明相處,你會有一種被他拉着向前跑的感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在不停地追趕時光貽誤的青春。

大學之前這一漫長的苦惱、鬱悶與追求過程,今天看來似乎是張亞明人生的一片空白,既沒有給他留下多少發表的作品,也沒有讓他端上「鐵飯碗」。

但今天看來,這一階段對於張亞明來說,似乎又比什麼都重要。家鄉那種令人觸目驚心的貧窮,讓張亞明產生了用知識改變命運「換雙皮鞋穿」的驅動力,豐富多彩的生活閱歷,又為他未來的寫作提供了素材的積澱,儘管少成鉛字讓他心焦,也儘管多次想歇手不干,但魯迅的那種「韌」勁一直激勵着他與命運抗爭,直到他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魯迅那一首「不要自餒,總是干;但也不可自滿,仍舊總是用功」的語錄還掛在他那三條腿的桌子上方……

命運的烏雲不會永遠罩在刻苦奮進的人頭上。「未敢翻身已碰頭」的時代結束了,生活中顛簸的弟兄三個在恢復高考那一年全部「中榜」,張亞明終於走進了他人生的春天。從上大學開始,新聞和報告文學寫作就成了他的主攻方向,先後寫出了論文《報告文學與通訊的區別》、《傳記文學與報告文學的區別》,其間又擔任了學院廣播站編輯,他經常去創刊不久的《淮北報》送稿,時任編輯部主任穆世偉以及編輯呂松都鼓勵他,「你還是學生,但你的文字功底已經非常紮實,希望你能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所成就。」這不僅給了張亞明很大的寫作動力,也為他未來的新聞、文學之旅奠定了堅實基礎。

四年大學結束,緊接着是在淮北煤田的四年「煉獄」,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些「四塊石頭夾塊肉」的礦工們,在沒有光明的地下,用血汗的潑灑和生命的燃燒,為祖國奉獻着光明和熱能,這時正值我國報告文學的興盛時期,這就更激起了他就用文學手段反映礦山生活的願望。

淮北農村的貧苦生活閱歷,礦山「黑色血液」的浸潤,使張亞明深深了解社會底層的喜怒哀樂,清楚社會情緒的激動神經,從大學到煤礦的8年間,他在市、省、及國家級媒體發表了大量新聞、通訊、特寫等作品,為「圓」其記者「夢」鋪平了道路。

人往往在不經意之間改變了命運。1985年,張亞明從煤礦被「借調」到淮北市「精神文明辦公室」(那時為「五講四美三熱愛」指揮部)。已為《淮北報》副總編的穆世偉偶知張亞明為「天天寫些領導的講話稿感到枯燥乏味」,便向重才惜才的淮北市廣播電視局局長王伯傑推薦,兩位「伯樂」構成了張亞明人生命運的再一次改變。

從張亞明當上記者的那一天起,為黨歌哭,為民擊節就成為他的堅定信念,「向生活的每一天挑戰」成了他的座右銘,採訪、寫作成為生活的唯一。

新聞采寫上力求生活的真實和形式的多變,力圖有點文采,報告文學寫作則追求新聞性和強烈的時代感,讓張亞明剛剛步入新聞領域就爆出了「冷門」,當年執筆的配樂報告文學《孤山情》和電視專題片《煤城新姿》在全國廣播電台文藝節目交流和省電視節目評選中分別獲獎。這次獲獎,變成了他在新聞與文學相兼的兩個領域拓展的新動力。

1990年,張亞明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報告文學集《旋轉的人生坐標》,在後記《心跡的自白》中他曾寫到:「切莫埋怨歷史延誤了自己的青春吧——雖經歷了'文革』的狂熱、困惑和失望,也感到在人生的路上走的那樣吃力、那樣累;雖然明知自己不會有'才氣』'靈氣』下的陽春白雪,也時常嘆息自己的腦瓜那樣笨、筆那樣拙,但我渴望,在這催人發奮的時代能夠超越自我……」

不斷地超越自我,這是張亞明給自己設定的人生標杆

時間之於商人是金錢,而之於張亞明幾乎就是生命。「用腳採訪」,「七分採訪,三分寫作」是他一直身體力行的理念。「好的採訪是好文章的一大半。」他說,「無論是人物特寫還是報告文學,都是'人學』。寫人,不了解這個人的意識流動,不能感知他的內心世界,就算知道他的一些故事,也都是游離的,沒有生命力。你只要花費時間,真正的置身於他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之中,就能體會他的一生。」

張亞明常常會為時間的不夠用而苦惱。多年來他從沒有享受過休假。冬天寫作,過去買不起空調,只能是用一條棉被把全身裹住;夏天,汗流浹背,把雙腳放到一個水桶裡面降溫,晚飯多是八九點才吃。直到現在,當寫作的靈感像潮水一樣湧來時,為了不使思路中斷,張亞明仍然是在一個個沉寂的深夜,將一杯杯苦如湯藥的咖啡皺着眉頭喝下。咖啡猶如強心的針劑,支撐着他每一個寫稿到天明的通宵。

在同事、朋友、親人的眼裡,張亞明「不是跟別人較勁,是跟自己較勁,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把時間拉長。」

就在這次跟隨張亞明採訪的過程中,也讓我真正見識了一個職業記者的敬業精神,每一個數字,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地名,他都詢問又詢問,核實又核實,唯恐有丁點的差錯。「著文事大,白紙黑字,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對新聞和報告文學的摯愛,使張亞明這個「兩棲動物」像苦行僧一樣,在艱難地長期不懈地跋涉着。他的認真,他的嚴謹,他的執著,表現在方方面面。比如說,他不能容忍文章中的一絲瑕疵,不要說一詞一句,即使一個標點符號的使用也力求準確無誤。為了一篇文章的開頭,尋找一個準確地「切口」,他會煩躁不安地苦想兩天兩夜;為了一個過渡句、一個標題的準確使用,他能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推敲」十幾個小時;為了趕寫一篇約稿,他能一天只吃一頓飯,晚上九點鐘妻子硬把他拽出書房,他卻呆愣愣的反問:「哦,我還沒有吃飯?」

這就是一個痴迷於文字世界的張亞明。

張亞明一旦走進書房,就走進了自己思索的象牙塔,走進了自己理想的王國里,走進了「忘我」的文字世界裡,一道門將他與世俗截然隔開,也讓他忘記了世界的存在。「要稿不要命的拚命三郎」,是他激情渲瀉的真實寫照。

張亞明早晨總是從夜晚開始,長期顛倒的晨昏,長期熬夜的苦寫,超負荷的「透支」,終於造成了身體的嚴重「虧損」。1999年10月,他連天加夜趕稿子,臉色蠟黃,渾身乏力,又發燒,又拉肚子,一檢查,肝轉氨酶指標1120,超過正常人將近30倍。這台「機器人」終於送進了「大修廠」。

市人民醫院的醫護人員領略了張亞明的「風采」。他讓醫院給他配備了辦公桌椅,病人放生活用具的櫥櫃變成了他的書櫥。他一邊「遙控指揮」他負責的那一攤子對外宣傳工作,一邊把採訪對象約到病房,或者下鄉去採訪,時間總是安排得滿滿的,醫生不得不天天根據他的時間表輸液、檢查。幾個醫生氣得向院長告狀:「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人,他對自己太不負責任了!簡直是拿生命當兒戲……」。

13個月的醫院生活結束了,140多篇新聞通訊作品在省及中央各大媒體採用了,26萬字的報告文學集《歌頌與詛咒》在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了。

這就是一個視寫作為生命的張亞明。

張亞明經常自嘲自己半生與仕途無緣,倒與文字結下不解之緣。多年來,在出版報告文學集6部的同時,他充分地利用媒體優勢,寫作電視專題片9部,在全國各級媒體發表新聞五千餘條,10年獲得全市對外宣傳一等獎;多次被局、台先進工作者,市人事局優秀拔尖人才,並受到市政府嘉獎。他的《新聞作品集》被推薦為高等院校新聞傳播專業輔導教材,先後20多次獲省及國家級各類獎項,贏得了「獲獎專業戶」之美稱,然而,這其中凝結了他多少心血汗水、多少不眠之夜?又付出了多少不同尋常的勞動、失去了多少正常人的天倫之樂

那個喜歡猴在父親身上調皮的小兒子,小時候常常在爸爸身上「騎大馬」。每當張亞明走進書房,他就再也不敢跑到爸爸面前撒嬌了。為了把寧靜的環境和窄窄的空間讓給家中的「那支筆」,全家人養成了走路輕抬腳慢放腳落地不出聲的本領,養成了看「啞巴」電視,從畫面和人物的口型上理解故事情節的別樣功能。有時候兒子忍耐不住,常常躡手躡腳地將房門推開一道縫,只要看到爸爸沒有奮筆疾書,或者是在抽煙沉思,就從門縫裡壓低了嗓子小聲說:「爸爸,我可以進來親親你嗎?」看到爸爸臉上瞬時抹上了微笑,兒子登時就會歡呼雀躍地撲上來,鑽進爸爸的懷抱,抱着爸爸的脖子一陣猛親。每次看到這一幕,妻子都不無抱怨地說:「你看看,誰家能像你這樣,兒子與爸爸親熱還要得到批准!」

誰說他不愛兒子呢?自打張亞明到了中國礦業報,無時不刻不在記掛着千里之外的兩個兒子。無論是在北京上班,還是到全國各地採訪,時間再緊張,他都常年堅持「雷打不動」,每天至少給兒子通一次長途電話。

「憐子如何不丈夫?」通過他發給大兒子的電子郵件,我們不難窺見他那似水柔情的另一面:「兒子,扭傷的腳好些了嗎?你學習很辛苦,爸爸心疼你。一定要注意營養……今年的學習,是關鍵的衝刺,不能有絲毫的懈怠,不能三心二意,不能囫圇吞棗,你和弟弟將來的前途命運,都與你們現在的學習態度、學習效果成正比,都取決於你們今天學習的刻苦程度,今天的付出程度…… 」

「兒子,你現在正處在人生的轉折點,面臨的是決定你未來前途的關鍵'一搏』——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言,只有全副身心的投入,竭盡全力的苦拼,才能成為國家的有用人才……你說對嗎兒子?」

「兒子,爸爸在北京為你加油……

爸爸一生的座右銘,是'向生活的每一天挑戰』!應該說,爸爸問心無愧的做到了,你能做到嗎?……兒子,我們比賽好嗎?」

「'可憐天下父母心』。疼子入骨的心,我何嘗沒有啊,關鍵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孩子啊!」談到這些,張亞明一臉的愧疚之情。

報告文學是「一種危險的文學樣式」。張亞明每采寫一件輿論監督稿件都是明察暗訪,都有詳細的調查記錄和錄音資料,還收集大量的原始手跡、會計賬目、文件依據,實物憑證等等,他把這些都一一整理成冊,完完整整地保存在書櫃裡備查,僅一起「產權轉讓案」的證據,就有七八公斤之重。雖然有的批評對象對他威嚇要挾,揚言實行「兇殺」,也有人別有用心造謠說他是「錢財驅動」等等,他都一笑置之。「無私就能無畏」,張亞明說,「謊言千遍也不會成為真理。這一摞摞的證據,最能說明問題!」

為了淨化人們的生存空間,不管多麼辛苦,多麼危險,張亞明挺身而出,明察暗訪,他有時間!

上個世紀90年代他在江蘇省銅山縣三次採訪,都受到威脅與恫嚇,犯罪嫌疑人開車尾隨盯梢60公里。為甩掉「尾巴」,他只好在徐州市區智闖「紅燈」,不顧交警阻攔驅車直駛銅山縣公安局尋求保護。就這樣,他冒着風險調查了大量事實,連天加夜趕寫了《憤怒的白鰱魚》,1998年5月22日《徐州日報》將此稿作為重頭稿件整版刊發,當日的徐州日報成了「洛陽紙貴」。他又「輕重武器」一起上,通過新華社發出內參,驚動了公安部長余雷,徐州市委市政府領導親自過問,9名打砸搶分子三個月後終被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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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張福華, 1962年冬月生於寧夏石嘴山,祖籍河北順平。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