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她
2024年徐偉執導的家庭劇情電影
《燦爛的她》是由張莉擔任編劇,徐偉執導,惠英紅、劉浩存領銜主演,張子賢、劉歡、葦青、劉奕鐵、胡寶森、廖銀玥等主演的家庭劇情電影。
《燦爛的她》改編自韓國電影《季春奶奶》,兩者故事脈絡大致相近,講述了慈祥寬容的奶奶與十二年前意外走失的孫女重逢,祖孫二人從生疏到彼此依偎,相處期間,她們身上的秘密也逐漸被揭開,最終奶奶拯救了這個本對人生不抱希望的「孫女」的故事。
該片於2024年3月15日在中國內地上映,截止2024年4月12日,《燦爛的她》票房突破1億。[1]
目錄
劇情簡介
早期宣傳
2024年1月18日,該片宣布定檔3月15日,並發布「重逢」版定檔預告;[2]同日,該片發布一張雙人定檔海報;2月20日,該片發布「裂縫生花」版預告及「人間百態」角色海報;2月26日,該片發布「用愛治癒」祖孫特輯;同日,該片發布一組淚目版海報;2月29日,該片發布惠英紅「酷颯奶奶」特輯;同日,該片發布角色海報;3月2日,該片發布超前點映;3月4日,該片官宣預售開啟,並發布劉浩存「向陽而生」特輯;同日,該片發布角色海報;3月7日,該片發布「告白」版終極預告;同日,該片發布終極海報。同日,《燦爛的她》創作研討會在北京舉行。3月14日,該片發布「勇敢說愛」口碑特輯;3月15日,該片發布「愛抵萬難」版上映預告;3月16日,該片發布「愛是相信」正片片段;3月17日,該片發布「不「欺」而遇」正片片段;3月22日,該片發布「愛不消散」正片片段;同日,該片發布「告別」版海報;3月23日,該片發布「愛的囑託」正片片段。10月22日至29日,該片在「2024東京・中國電影周」展映。[3]
影片評價
如果說翻拍自《百元之戀》的《熱辣滾燙》,由於精準捕捉到了此時此地的女性的共同情緒,取得了本土化改編的成功,那麼翻拍自《季春奶奶》的《燦爛的她》,則呈現了一種標準的失敗。影片對原作的改動之處,完美地折射出近年華語影視在情感題材上的兩大症狀:一為不潔恐懼症,二為語言依賴症。
不潔恐懼症:人物與環境的淨化
《燦爛的她》從人物設置到情節推進,乃至蠟筆和飾物這樣的細節,都非常忠實地復刻了原作。在這個意義上,影片似乎在努力地呈現「翻拍」一詞的原始語義——通過複製來保存圖像。影片所做幾處較為明顯的改動,則似乎意在對原作進行「淨化」。
首先是人物的淨化。原作中恩珠的小團伙策劃了仙人跳,傷人後逃逸,接着恩珠在朋友遞來的牛奶盒子上看到了尋人啟事。由此推斷,恩珠實際上是為了躲避事端並維持生活,才主動找到了奶奶。《燦爛的她》中斯然拒絕色情直播,跳窗逃跑時將錢和藥留給了朋友,自己誤打誤撞進了冷鏈運輸車被凍僵,司機開倉發現並報警,實際上斯然是被警察送回了奶奶身邊。至此,女主人公的道德瑕疵已經基本上被清理乾淨,從原作中在灰色地帶遊走的邊緣底層少女,變成了為了生存小心掙扎、因無人管教而有些叛逆的受害者。為了加強斯然的受害者身份,影片中的所謂反派也都變得更壞了,小混混拍攝並張貼斯然的不雅照,父親從小對她拳腳相加、敲詐勒索。
與此同時影片還淨化了環境。原作中會吃掉人類糞便的家畜小豬,變成了一隻乾淨可愛的寵物小狗;奶奶失智後走失被孫女找回的場所,從雜亂無序的鄉鎮市集變成了海邊生長着薔薇花的礁石。然而,正是不夠潔淨的家畜和市集,建構了真實可信的農村生活場景;當這些元素被替換成美麗可愛的事物,環境也就變得模糊失真。在一個懸浮的環境之中,要生長出令觀眾信服的情感是非常困難的。
許多影片患上不潔恐懼症,或許是為了避免爭議,又或者僅僅是為了不讓觀眾感覺不舒服。然而從敘事的層面看,不潔恐懼症的後果之一乃是主題的偏移。如果說《季春奶奶》要討論的是愛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那麼《燦爛的她》則變成了評判一個人要經歷多少傷害才值得被原諒、值得被愛。拋開人生而平等、愛是一種民主烏托邦幻想等等現代倫理與審美不談,僅從市場的角度考慮,觀眾也早已厭倦了因純真無瑕而被愛的小白花敘事。
語言依賴症:情感的外化
韓國家庭題材影片的特徵之一,是一種日常化的抒情。這裡的「日常」不僅僅指向形式和風格,也指向這種情感本身。如果以日本家庭題材擅長處理的幽暗、非常態甚至偏激極端的情感作為比較,韓式溫情往往是一種很普遍的甚至可以說很正統的情感。
《燦爛的她》則選擇了相反的道路,愛與恨的情感變化都要用非常顯豁的語言和行動呈現出來。為此影片增加了兩個場景,其一為奶奶得知真相後在警察局扇了斯然一耳光,從她脖子上扯下了當年親手掛在孫女脖子上的海豚項鍊。其二為奶奶在法庭上為斯然做不在場證明,用一連串排比句欲抑先揚地認定了斯然「戲假情真」。第一處的增加尚屬合理,惠英紅扮演的奶奶比原作的季春奶奶脾氣更為火爆,結合前段灌醉小混混偷走手機毀掉不雅照的情節來看,人物性格在此處仍然是連貫的。第二處的增加則十分尷尬,一方面村民們齊齊旁聽公開庭審的場景出現在中國內地的環境裡已然非常失真,另一方面奶奶作為證人在此大段敘述並抒情,顯然不符合人物身份,仿佛一夜之間從果敢能幹的老年漁女變成了瓊瑤劇女主。
直白的語言只能用以「說明」感情,然而大多數感情往往經不起「說明」。美術老師指着披着透明塑料布的維納斯雕塑對恩珠說「你要畫的不是那塊石頭,而是光」,是引導;美術老師撕了斯然的素描習作說「你心裡只有陰影嗎,看不到光嗎」,則是說教。比喻與說明之間,區別不僅僅在於台詞的好壞、語言藝術的高低,或許也是創作者認知與心態的差異。大家都知道一個樸素的道理,吵架最大聲的人,通常最不占理。更重要的是,語言只是敘事的一環,曾幾何時電影甚至不需要語言就可以講述一個動人的故事。患上了語言依賴症,通常意味着影片作為一個有機體的其他部分已經功能失調。
原創與否,並非衡量一部作品的唯一標準;衡量翻拍片的標準,也不僅僅在於與原作相比的高低好壞。如果從藝術理論的角度來看,人們甚至可以說,沒有新的故事,所有的新故事都是對老故事的改寫與重述。然而所有的改寫與重述,也最能說明此時此地的關懷與焦慮。在這個意義上,《燦爛的她》或許也是一個值得被談論的標本與範例。(《文匯報》評)[4]
《燦爛的她》在原版《季春奶奶》的基礎上進行了大幅度改編,譬如劉浩存的「孫女」角色對比韓版金高銀的角色更苦情,整體故事也更慘更虐,結果很多觀眾反而不買賬,批評它「硬煽」,心靈震撼程度反而不及情感更為克制的原版。(金羊網 評)[5]
參考資料
- ↑ 影片《燦爛的她》票房突破1億,每日經濟新聞
- ↑ #電影燦爛的她定檔# ,新浪電影
- ↑ #東京電影節# ,新浪電影
- ↑ 《燦爛的她》:改寫與重述,關懷與焦慮,中國青年網
- ↑ 從《熱辣滾燙》到《燦爛的她》,本土化翻拍電影收效如何?,金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