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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仕,熊大仕(1900.8─1987.3),江西省南昌市人,獸醫學家、寄生蟲學家、動物學家、獸醫教育家,中國獸醫寄生蟲學奠基人、中國現代獸醫教育先驅者之一。1927年畢業於美國依阿華州立大學獸醫學院,獲獸醫學博士學位;1928年和1930年,分別於該校理學院獲得科學碩士學位和哲學博士學位。1930年回國後,歷任天津南開大學生物學系教授兼代理系主任;四川省農業改進所技正兼畜牧獸醫組主任,併兼任中央大學農學院畜牧獸醫系教授等職。1946年至1949年,他出任國立北京大學農學院教授,並先後兼任獸醫系主任、農學院秘書長、代理院長。自1949年開始,一直擔任北京農業大學教授(1956年被評為一級教授),並多年兼任獸醫系主任;他還先後擔任學校秘書長、總務長、科學研究部副主任等職。1950年,他發起恢復中國畜牧獸醫學會行動,並在此後先後當選為副理事長、名譽理事長。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早在20世紀20至30年代,他就作為馬屬與反芻動物纖毛蟲研究的先驅之一而著稱於世。他的名字廣泛見於各種原生動物的書籍中。就是在當代,他的名字、論述及所繪製的蟲體圖像,仍廣泛見於多種原生動物的書籍中。40年代,他專心從事線蟲學研究,其論述引起蘇聯學者的重視,並轉載於蘇聯科學院編著的《線蟲學基礎》第七卷中。50年代,他對結節蟲研究的論文,是中國研究結節蟲最系統、最完整的文獻。60年代以後,他領導了兩項具有重要意義的課題研究,均取得了重要成果。一是豬腎蟲病研究,取得了從形態學、分類學、生活史到流行病學、病理學與防治等多方面一系列成果,在國內外均處於領先地位;二是對雞球蟲病的研究,他是中國雞球蟲病研究的開拓者,所獲成果對中國大規模養雞事業的健康發展具有十分重要作用。

熊大仕
出生 1900年
國籍 中國
職業 獸醫寄生蟲學家,獸醫教育家。

[1]

熊大仕年輕時在美國獲得兩個博士學位、一個碩士學位;他在中國農業大學前身之一的國立北京大學農學院和北京農業大學執教40餘年;他為北京大學、清華大學、華北大學三校農學院合併為北京農業大學,為新型農業大學—北京農業大學的建設與發展,付出了辛勤的勞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作為馬屬與反芻動物纖毛蟲研究的先驅之一而著稱於世;他為解決中國家畜寄生蟲病害問題作出了很大貢獻;他為中國獸醫學教育事業的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可謂是「中國獸醫學教育事業的宿將」。他就是卓越的獸醫學家、寄生蟲學家、動物學家、獸醫教育家,中國獸醫寄生蟲學奠基人、中國現代獸醫教育先驅者之一的熊大仕教授。

目錄

為中國獸醫學事業辛勤耕耘六十載

1914年,熊大仕在江西南昌中學就讀時,以優異成績被選送到北京清華學堂留美預備班學習。1923年,他赴美國留學,入依阿華州立大學獸醫學院學習,1927年畢業,獲獸醫學博士學位。繼又在該校理學院深造,1928年和1930年,分別獲得科學碩士學位和哲學博士學位。

1930年,熊大仕學成回國,任天津南開大學生物學系教授兼代理系主任。在此期間,日軍侵華日益猖獗。他目睹日本帝國主義者在天津的侵略行徑,深感華北局勢危急。1935年,他辭去南開大學職務,赴四川省工作,先後任四川省家畜保育所技正兼獸醫科主任、四川省農業改進所技正兼畜牧獸醫組主任併兼任中央大學農學院畜牧獸醫系教授。 抗日戰爭期間,熊大仕除擔任中央大學畜牧獸醫系教授外,還承擔了當時的中央和省級部門的領導工作,肩負着發展中國畜牧獸醫教育事業和發展畜牧生產的雙重重任。

1945年日寇投降後,熊大仕返回北京。1946年至1949年,任北京大學農學院(中國農業大學前身之一)教授,並先後兼任獸醫系主任、農學院秘書長、代理院長。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誕生。在中國共產黨指引下,熊大仕認識到社會主義是國家昌盛、民族富強的必由之路,是歷史的必然,從而煥發了新的青春和新的工作熱情。從1949年開始,直至去世,他一直任北京農業大學(中國農業大學前身之一)教授兼獸醫系主任(1983年辭去系主任職務)。

1949年至1956年,他還先後擔任學校秘書長、總務長、科學研究部副主任等職。為三校合併(北京大學農學院、清華大學農學院和華北大學農學院於1949年9月合併為北京農業大學),為新型農業大學—北京農業大學的建設與發展,他付出了辛勤的勞動。1950年至1987年,他還擔任過中國農學會理事,中國畜牧獸醫學會副理事長、名譽理事長,北京市第一屆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中央農業部第一屆學術委員會委員,《中國獸醫雜誌》主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三屆、第四屆、第五屆、第六屆全國委員會委員等職。

早在20世紀20年代,熊大仕就作為馬屬與反芻動物纖毛蟲研究的先驅之一而著稱於世。他的名字廣泛見於各種原生動物的書籍中。20年代至30年代,是共生纖毛蟲研究的興盛時期,他的有關著作當時均居於世界的前列。就是到現代,他的名字、他的論述及所繪製的蟲體圖像,仍廣泛見於多種原生動物的書籍中。

40年代,在抗日戰爭的艱苦歲月里,熊大仕克服生活和工作中的各種困難,專心從事線蟲學研究,其所著《長傘華圓線蟲新屬新種》一文,引起蘇聯學者的重視,並轉載於蘇聯科學院編著的《線蟲學基礎》第七卷中。

50年代,熊大仕對結節蟲研究的論文《中國家畜結節蟲的初步調查研究報告及一新種的敘述》,是中國研究結節蟲最系統、最完整的文獻。

60年代以後,熊大仕領導了兩項具有重要意義的課題研究,均取得了重要成果。一是豬腎蟲病研究,取得了從形態學、分類學、生活史到流行病學、病理學與防治等多方面一系列成果,在國內外均處於領先地位;二是對雞球蟲病的研究,他是中國雞球蟲病研究的開拓者,所獲成果對中國大規模養雞事業的健康發展具有十分重要作用。

蜚聲於馬結腸纖毛蟲的研究領域

20世紀20年代熊大仕在美國求學期間,就開始從事馬寄生蟲的研究。他廢寢忘食、不分晝夜地查閱和收集了大量有關寄生蟲學的資料,並將有關馬屬動物寄生線蟲圓形科、毛線蟲科的資料匯集起來。這不僅為研究工作積累了頗有價值的文獻,而且也為研究中國馬屬動物寄生線蟲提供了非常珍貴的參考資料。

正當熊大仕的研究工作順利進行的時候,官費留學期限已滿,學費和生活費中斷。此時,他深深懂得「非志無以成學」、「有志者事竟成」的道理,決心不能半途而廢。開始半工半讀,將研究工作繼續下去。經過多年的艱苦努力,終於完成了「馬屬動物結腸纖毛蟲的研究」,並將研究成果寫成論文,發表在1930年依阿華州立大學《科學雜誌》第4卷上。在論文中,他首次將馬屬動物結腸纖毛蟲修編歸類,論述了25個屬,51個種,其中有3個新屬和16個新種,是由他鑑定建立起來的。此項成果的獲得,是當時該領域中的重要成就,受到國際學術界的廣泛關注和讚譽。他與當時已聞名於寄生蟲學界的蘇聯列寧格勒大學教授、蘇聯科學院院士、寄生蟲學家多蓋爾同為這一領域成績卓著的著名學者。

熊大仕的研究成果,至今在國際上仍然受到重視和肯定。美國出版的多種原生動物學專著,都曾引用他的論述。

1930年熊大仕回國後,繼續在天津南開大學從事纖毛蟲的研究,重點轉為對牛羊第一胃共生纖毛蟲的鑽研,取得很多重要成果,其研究論文多發表於《北京靜生生物調查所匯報》。這項研究,奠定了離體培養纖毛蟲,進而研究「人工瘤胃」和利用粗纖維做家畜飼料的基礎。時至今日,在這一重要課題中,他的著述仍然是最重的基礎文獻。

研究馬屬與反芻動物纖毛蟲的宿將

1949年後,熊大仕一直致力於馬屬動物寄生線蟲、反芻動物寄生線蟲、豬腎蟲和雞球蟲等方面的研究,對解決中國家畜、家禽寄生蟲病害問題作出了很大貢獻。其中,「中國馬屬動物圓線蟲的區系分類與地理分布研究」,榮獲1980年農業部技術改進一等獎。

豬腎蟲病是豬的一種寄生蟲病,它先是在長江以南的地區流行,後向北方地區逐漸侵蝕,嚴重威脅養豬事業的發展。為了控制這種寄生蟲病的蔓延,已年過六旬的熊大仕冒着酷暑,曾多次奔波於廣西、江西等南方5省,親臨一線指導工作,組織並主持有獸醫科技工作者參加的調查研究,積極攻關,終於搞清了豬腎蟲病的病原體和病原體生活史,以及流行病學、致病作用等方面的問題,提出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防治措施。

60年代初期,中國養雞業還很不發達,但熊大仕就已開始考慮中國養雞業如何走發達國家規模化養雞的道路這一問題。而規模化養雞,雞球蟲病的防治則非常關鍵,應該擺在極為重要的位置,並應提前進行研究。因而,他提出了雞球蟲的研究課題,這是一項極具前瞻性的思忖。他帶領課題組的成員進行了雞球蟲病病原體、流行病學及其防治等方面的研究,對雞球蟲病有了明確認識和深入了解,提出了行之有效的防治措施。這對中國家庭養雞和大型雞場規模化養雞防治雞球蟲病都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如今,每一個大型雞場的每隻雞、每一天都離不開抗球蟲藥投飼,否則可能會出現毀滅性後果。抗球蟲藥的研發、生產已成為國際各大藥廠的大事,中國農業大學寄生蟲學教研室在這一課題的研究和防制實踐方面一直處於領先地位。在對雞球蟲病研究的同時,還對兔球蟲病、鴨球蟲病等畜禽球蟲病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

熊大仕強調搞科研要培養興趣,發現和揭示自然奧秘的興趣。他說他小時候想知道螞蟻怎樣挖蟻穴,在瓶子裡養過螞蟻,雖不成功,但興趣推動了他此後的學習和科研工作。他認為不應把研究獲得的成果當做達到某些目的的手段,不應當把研究作為「叩門磚」。

對於熊大仕的誠實治學、嚴謹治學、科學治學、寬容治學,中國家畜寄生蟲學家、熊大仕的門生、中國農業大學教授孔繁瑤在《憶恩師》書中寫道:「吾友周源昌君也是熊先生的學生給我講過一件事,他說:一次,我問熊先生兩個問題,老爺子竟連說兩個『不知道』,真的令我一愣。知名學者,答弟子問竟然開口兩個『不知道』!多一個字也不說。其實這正是他『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美德。他主張學術自由和爭鳴。我有過這樣一個經歷:先生曾經給我們講授『組織學』,我聽過幾講之後,發現他是以Maximov的著作為藍本的,但我無從得到這本書,只好買了一部SharpyandShaeffer的著作。讀後發現在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上,兩書的觀點很不相同。考試時又正好碰上這個題目,聽課筆記沒記全,只好按SharpyandShaeffer的說法答捲兒。怕是要倒霉,卻居然得了個滿分。後來知道,有的同學按照日文書的內容也一樣成功。說明他不以自己的取捨觀強加於人。」

中國現代獸醫學教育事業的先驅

熊大仕為中國獸醫學教育事業的發展,嘔心瀝血奮鬥了近60個春秋,培養了一大批獸醫科技人才,可謂是桃李盈門。他除在原中央大學農學院、北京大學農學院和北京農業大學執教外,還多次舉辦培訓班,有針對性地培養獸醫人才。例如,抗日戰爭期間,他除在中央大學農學院畜牧獸醫系任教外,還在四川、蘭州等地舉辦講習班,為中國西部地區培養了一批獸醫寄生蟲學和從事寄生蟲病防治的專業人員。這些人員中,有的已成為國際上知名的學者,有的已成為中國獸醫事業,特別是獸醫寄生蟲學研究界的骨幹。

在國民黨統治時期,作為進步學者的熊大仕,非常痛恨反動統治,深切同情和支持學生運動。他熱愛祖國、追求真理、渴望光明,而只有在新中國,他才真正懂得了什麼是真理,如何愛國。1956年,他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從那時起,他更加忘我地為中國獸醫教育和獸醫科技事業勤奮地工作,在「向科學進軍」和教育改革中,他都作出了重要貢獻。

「文化大革命」結束後,熊大仕深感新成長起來的中青年獸醫工作者在10年浩劫中學習不夠、知識欠缺,遂積極向農業部建議,並主動承擔了農業部科技司委託舉辦的科學技術培訓班,共舉辦了4期,每期內容不同。同時,他還接受農業部教育司的委託,舉辦全國高等農業院校從事寄生蟲學工作的中青年教師的師資培訓班。這兩個培訓班的舉辦,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參加學習的學員已成為全國各地區從事獸醫寄生蟲學工作的骨幹,為中國獸醫寄生蟲學學科的發展儲備了大批人才。 1983年後,熊大仕因年事已高、身體欠佳,辭去擔任了30餘年的獸醫系主任職務,但他仍對獸醫教育事業懷有滿腔熱情。他不顧年邁體弱、行走不便,還經常參加獸醫系研討教學和科研工作的會議,並發表意見和提出建議。

幾十年來,中國獸醫學的所有教育規劃和改革方案,包括教學計劃、教學大綱、教材編寫、實驗指導等,無不凝聚着熊大仕的心血。

熊大仕不僅理論造詣精深,而且非常重視實踐。解放前他在給學生講授寄生蟲學時,常以家畜種類為綱,分別講述不同家畜的寄生蟲,這無疑是他經過仔細思考、從理論聯繫實際出發設定的教學方案。傳統的寄生蟲學體系,均以寄生蟲自身分類為綱,把宿主寫入寄生蟲名下。解放後多次教學改革,改來改去,都在以上兩種方案上兜圈兒。以家畜種類為綱、重在應用的方案雖未必妥帖,但那時出此方案,不能不說是在特定指導思想下的創新。

熊大仕先生為獸醫系延聘德才兼備之師堪稱殫精竭慮。他摒除門戶之見,納各方人才,在已有的基幹隊伍之外,曾從豐臺軍馬所聘張榮臻先生教授病理學、鄒萬榮先生授外科學;北京大學沈同先生、河北醫學院賀維彥先生教授生理學;中央獸醫生物藥品監察所馬聞天先生教授傳染病學等。已故科壇巨擘、學界泰斗、原北京農業大學校長俞大紱先生曾經說過:「獸醫系之所以辦得好,就在於熊大仕」,真是一語破的。

作為獸醫教育家和科學家,熊大仕時刻關懷着中國獸醫學教育事業的建設與發展,他於1986年慷慨地捐獻了1.1萬餘元的積蓄,用於發展獸醫教育事業。這是他和夫人楊疏非的夙願。同年,北京農業大學黨委和校長決定,把這筆款設為熊大仕獎學金,用於獎勵有志於獸醫事業且品學兼優的學生。熊大仕的慷慨無私,還表現在很多方面,如他從美國帶回來的許多有極大參考價值的書籍和他精心匯集的文獻資料,都放在教研組的書櫃裡,供大家使用,從不將其視為私有財產。其中,他珍藏的1929年版的《原生動物學》一書,在國內圖書館中很難找到。 熊大仕是中國現代獸醫學教育事業的先驅者之一,也是中國獸醫學教育藍圖的設計大師。就在去世前兩天,他還關心着獸醫學院的各項工作。獸醫學教育和科技事業占據了他整個的心靈。

熊大仕為人正直,胸懷坦蕩,光明磊落,高風亮節;他學識淵博,治學嚴謹,一絲不苟,實事求是;他嚴於律已,認真負責,平易近人,誨人不倦。他對助手和學生要求嚴格,注重深入思考和獨立工作能力的培養。他當獸醫系主任幾十年,總是以大局為重,從整體出發。獸醫學家王洪章教授曾多次說過,熊大仕先生當系主任幾十年,沒有把獸醫系辦成寄生蟲系。一語概括了熊大仕的崇高品質。堪為後人的良師和楷模。

對於熊大仕的為人,孔繁瑤先生在《憶恩師》中寫道:「熊先生在言談行事上有一些突出的特點,和他相處較長的人都會知道。一是在任何場合,說話都很簡短,不重詞令。二是開會絕對地守時。三是走路拐彎『走直角』,決不走捷徑,即使人家已經在草地上踏出一條抄近兒的蹊徑,他也不隨大溜兒」、「從表象見標格,他是一個耿介、淳樸之士。謙虛也是他的美德,國務院學位委員會第一次在畜牧獸醫界評選博士生導師時,他無疑是首選、並眾望所歸,但仍力辭而不就。先生從來不談自己的學位,眾所周知,他獲得過D.V.M、M.S和Ph.D三個學位。從來不談自己的業績,眾所周知,他是南開大學生物系創建人之一;是中國農業大學獸醫學院的締造者;抗日戰爭期間,他不顧旅途勞頓,奔赴蘭州,開辦寄生蟲學講習班,培養造就了一批獸醫寄生蟲學工作者,蘭州獸醫所至今還是獸醫寄生蟲學的重要科研基地。從來不談自己的學術成就,他是原生動物學家,在寄生性纖毛蟲的研究領域有卓越的貢獻。從來不談自己的社會聲望,……他對此視之如浮雲。」

熊大仕熱愛祖國、熱愛人民,關心社會主義各項事業建設。他為中國獸醫事業辛勤耕耘了半個多世紀,傾注了全部精力。他無私奉獻的崇高精神和高尚品德,永遠值得後人紀念和學習。[2]

參考資料

  1. 兒科專家張夢石搜狐網2017-04-03
  2. 學者熊全淹 熊大仕新浪博客-豐城熊劍聲的博客2015-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