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岱平
熊岱平 號蒼潤齋主、食竹齋主,江西豐城人,現居南京,曾在南京軍區某部服役16年,結業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當代藝術高研班。自幼秉承家學,悟通畫理,尤喜中國傳統筆墨,專攻山水兼涉人物、花鳥。現為南京軍區美術書法研究院藝委會委員,南京市青年美術家協會副秘書長,江蘇省徐悲鴻研究會理事,江蘇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青年美術家協會會員。
熊岱平 | |
---|---|
出生 |
1977年10月01日 江西豐城 |
目錄
簡介
熊岱平 1977年10月生於江西豐城,2011年結業於清華美術學院當代藝術高研班,現為南京軍區美術書法研究院藝委會委員,江蘇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徐悲鴻研究會理事,南京市青年美術家協會副秘書長,南京藝海潮書畫院副秘書長,先後參加了南京軍區六次美術創作班併入選展覽,2010年1月被江西省豐城市人民政府聘為「宜春市文化藝術中心豐城廳」藝術創作首席顧問,並創作巨幅山水畫《劍邑河山圖》、《豐城十景圖》。2007年作品入選「國泰之光」全國書畫邀請展,2008年作品入選「人民日報社」紀念改革開放30周年書畫展,2008年4月南京電視台「文化星空」欄目對其作專題報道。2009年作品入選首屆全國「徐悲鴻獎」中國畫展。2010年在「建設節約型社會全國文藝作品徵集」中獲得美術類一等獎,2011年6月江蘇公共頻道「品味人生」欄目做專題報道。2011年10月參加南京市鼓樓區「印象水墨—山水畫名家六人邀請展」。2011年11月在南京清涼書院舉行「意與古會—熊岱平山水畫展」。作品在《美術》、《中國書畫報》、《藝術名家》、《中國書畫研究》、《中國水墨》、《藝術在線》、《中國畫品》等報刊上發表。
名家點評
游弋古今,煥發新機——讀岱平山水畫
邵曉峰
邵曉峰借古開新是藝術史上的一個重要規律,中國元代畫風的奠基人趙孟頫甚至提出「作畫貴有古意,若無古意,雖工無益」的口號,由此可見「古」對於藝術創作具有何等重要的意義。 絕俗故遠,天游故靜。故而親近傳統、關照自然是遠離浮躁的捷徑,創造的基礎也在於此。清惲南田曾說:「作畫須優入古人法度中,縱橫恣肆,方能脫落時徑,洗髮新趣也。」可見,得古人之法對於畫家創作是至關重要的。而且,自古以來,但凡有成就的藝術家無不善於學習諸家之長而逐漸親近於與其自性、本性相合的藝術風格。也只有如此,才能做到意在筆先,放膽揮寫。然而,「古」又是一把雙刃劍,若掉進復古主義的泥潭不能自拔,自然不可。譬如,清代「四王」是復古的領袖,現在看來,他們頗具自己的追求與風格,然而其徒子徒孫們不明就裡,看不出復古背後的玄機而一味復古,如此一來,儘管一生苦心孤詣,最多只能成為所謂「小四王」、「後四王」之類,其餘更多人淹沒於歷史洪流。畫法中,只有虛實中度,內外合操,方能完備。進而大而能小,小而能大,以古為新,盡顯藝術家本色,否則,只滿足於以古人既定套路作畫,按圖索驥,而不思變化與進取,藝事終難以成就。故而,復古與創新是一對矛盾體,頭腦清晰的藝術家理應善於認清二者之間的關係。
近年來顯露於畫壇的熊岱平就是這樣一位游弋於復古與創新之間而發展得有聲有色的軍旅畫家。岱平在山水畫上耕耘十餘載,其基礎與火候已頗具特色。他的創作既不乏蒼渾雄厚的煌煌巨製,也有不少俊逸瀟灑的情趣小品,其收放之間所顯示出的自如已達到了相當層次,值得畫界期待。
對於傳統山水,岱平凝聚了巨大耐心,反覆追摩黃公望、倪瓚、八大、石濤、四王等畫家的作品,有些達到了逼肖的程度。在岱平看來,自己對八大、石濤與四王的大量臨習並不矛盾,儘管有人認為清初在野派的八大、石濤與正統派的四王是水火難容的。其實,傳統的諸多高峰,各有益處,均能滋養於我。
先賢大師的畫風多具逸趣,岱平亦好逸格,意與故會,因而在其作品中,對逸格與逸筆、逸墨的追求屢屢躍然紙上。這些年來,他的一些畫中還繪有筆致勁爽的高人逸士形象,對逸趣的沉浸呈現了直接的載體。在這類畫中,山水、土石、松梅、蕉竹等自然物有時成了人物的襯托,然而,如此一來,它們得到放逸無羈地表達,這些似乎更能展現岱平藝術探索的本真性情。
十多年來,軍旅生涯造就了岱平腳踏實地的鑽研作風,他的信而好古、謙遜愛學、轉益多師、孜孜不倦,使山水藝術上潛移默化地實現了古今交融而清靈華滋。在作品的表達形式上,岱平是以古為新而痛下苦功的;在展現內容上,他是取長補短而追求靈性的。只有如此,傳統的形式與內容,章法與筆墨方能煥發新的生機,這些又為日後的厚積薄發奠定了堅實基礎,當今的中國畫壇期盼着這樣的畫家。
邵曉峰: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 「333工程」中青年學術技術帶頭人、江蘇省徐悲鴻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南京林業大學美術與設計研究中心主任、教授、碩導。
熊岱平 | |
---|---|
自有豪情走筆端
——讀青年畫家熊岱平的畫
陳克年「岱色蒼蒼山野闊,平林漠漠曉風寒。誰家畫本煙雲里,自有豪情走筆端。」這是我先前贈青年軍旅畫家岱平的一首小詩,也是我當時讀到他一些作品後的真實感受,在他的作品裡有一些詩情與文氣,讓人有眼睛一亮的興奮與期待,這也是我非常關注他的一個理由。
岱平和我有着近似的經歷,生長在鄉野,後來歷經軍旅,但卻始終不曾放下心愛的畫筆。岱平是幸運的,幸運的是出生在江西,江西山多,生在那裡,某種意義上就與山水有一種心靈的契約,後來當兵到南京,自然也是幸運,南京除了山水足可留連,厚重的文化更是宜於藝術靈魂的棲息。作為南京軍區美術書法研究院為數不多的青年畫家之一,能夠進入研究院那個層面,確實也證明了他的優秀和過人藝術才華。所以,當我再次看到他這批作品時,確實打心眼裡有些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高興。
岱平痴迷山水,多年來辛勤自勵不輟,始得如今這番規模,我仔細欣賞,至少有適於藝術道路的三點:
一是路子正。中國的書畫與西方的繪畫最大的不同,中國書畫藝術以哲學為依據,西方繪畫則以科學為依據,中國藝術向來講究傳統。我曾經和朋友交流說過,真正愛好藝術,就要敢於不迷信權威、不迎合媚俗、不脫離傳統。有的人懶得思考,所以就喜歡迷信權威,其實,作為藝術家,恰恰是要敢於懷疑權威。岱平就是敢於懷疑權威的,這當然是指一些偽權威。岱平愛好繪畫,主要還是基於自學,在當下的社會,自學成才確實是件很難的事,一是學習會受到很多外在條件的限制,二是社會在接納時可能會不時拋來異樣的目光,中國有句古話叫:名正才能言順。但事實是,如黃永玉先生就曾經說過這樣的意思,藝術院校能培養出優秀的藝術家,但絕對不能培養出大師。當然,這不是對藝術教育的批判,也不是說不經過院校是培養大師的途徑,我個人的理解,實際上他是強調了藝術天賦在藝術創作中的作用。岱平走的藝術之路應該說是正道,這主要表現在他對傳統的認同與理解,他不是選擇那種故弄玄虛的假把戲來糊弄人,而是老老實實地走傳統的道路。古人講: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他取法明清,上追宋元,同時也注意在當代的優秀藝術家那裡吸取營養,師傳統、法造化、得心源,踏踏實實地一路走來,其實這與院校也無太大的差異,雖然他沒有科班更多的所謂規範訓練和約束,因而他更能保持着心底對山水獨特的理解和自由表現。
二是功夫深。對於藝術,有的人不是沒有才情,而是往往有了才情缺少努力,這多少是個遺憾。方向對頭,就看你是怎麼前進了,岱平甚有自知之明,多年來,他一起對傳統保持着一種敬畏與虔誠,孜孜以求,矢志不渝。當然,他雙不是那種只下死功夫不思考的人。他曾經說:有的人說花最大力氣打進傳統,但進入傳統卻無法出來。這入與出的關係,自然是每個藝術家都當思考的問題,問題是有的人根本就沒有進去就妄稱出來了。這倒是很深刻與思辨的,可見他是一直保持着一種警醒與思考。雖然岱平年輕,才三十多歲,但是他的筆下功夫已經非常好,可以說,甚至比一些科班出身的同輩人還好,這自然是因為他內心對藝術的熱愛與多年不懈的努力,既有先天的因素,也是後天努力的結果,當然,這種功夫也是當一生不懈的。
三是才情足。對於一個真正在某一方面具有優秀才能和表現的人,我相信一定是在這方面具有超越他人的先天才情。在岱平的畫裡,我就能時時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才情,可以這麼說,一個修養很好的人,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會顯得儒雅。就像有人欣賞梅蘭芳,那是因為他渾身都是戲,舉手投足間便令人陶醉。當然,這樣說,並不是說岱平有了梅氏的才情學養,但他的筆墨、章法、線質在隨心揮灑之間已然有一種不凡氣象,這種東西,可能有的人一輩子也尋找不到這就是才情表現。打個比方,如果一個人五音不全,就算他天天不睡覺,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音樂人才。他的畫,無論大山大水,還是溪橋人家,構圖嚴謹,險中有奇,雲蒸霞蔚,筆墨蒼潤中寓雄秀,山隨畫活,云為詩留,誠為可觀。另外一點,岱平的書法也很不錯,在當代,說句不討喜的話,很多優秀國畫家的書法實在糟糕,尤如佛頭著糞,但年輕的岱平卻能有着上好的表現,這無疑也給他的山水增色不少,不但體現在山石樹木中,也在大段的作品題跋中散發着動人的光彩。
如果說這些都是岱平的長處與優勢的話,那麼,對於年輕的畫家來說,仍然還有漫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功課要做,比如,作品的個人風格問題,個人的學養問題,好在岱平聰明好學,對於這些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考與打算,這確實是令人期待的。願岱平能再潛心努力,淡泊明志,相信他的筆墨人生一定會有美好的未來!
熊岱平 | |
---|---|
品讀熊岱平的山水畫
凡是好畫,都必須有一股清氣。當然,有的畫突出渾厚、朴茂,有的雄強、激烈,但必須有清氣作為基底,才可稱為高雅的藝術。俗畫、僵畫是肯定沒有清氣的,也正因為沒有清氣才俗、僵。而雄渾、激烈的畫如果沒有清氣為基礎,格調也不會高。而柔和一路畫,如果無清氣為基底,就會變得媚俗無生氣。所以說一副畫的優劣,清氣至為重要。[1]
品讀熊岱平的山水畫就有一股「清氣勃然神韻生之感」。清氣雖然見於筆墨,但根於人的個性,不是任何人都有這股清氣的。他的作品在蒼茫與潤澤、雄厚與清秀,躍動與靜謐、豪放與嚴謹之間。
多年來,熊岱平在藝術道路上孜孜求索。他認為,中國畫的學習「自古華山一條路」,這就是「規矩盡而變化生」,規矩就是傳統,傳統學得越多,畫理明得越透,其「化」得也會越大,所謂創新才會越成功。他不但向古人學習,而且向現實生活學習。在融會貫通與取長補短之中,拓展了視野,開闊了胸襟。他努力探索開啟筆墨語言的新思維,以便在創造中完成作品、完善自己。
他還認為,中國畫創作的靈魂是神韻。作品是否有神韻,取決於畫家修養的高低。畫中的一切都是靠筆墨來完成的。無論畫家採取何種畫法,都要從現實生活中取材,並通過自己的學識對其進行提煉和概括,所以,畫家的學識是繪畫創作的基礎。畫家的學識水平不同,對同一物象內涵的理解也就不同,因而創作出來的作品也就不同。熊岱平深知這一點,創作之餘,他經常研究文學、畫論等方面的知識,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修養。另外,畫家的創作理念不同,取材的角度也不同,作品的面貌自然也就不同。自然界物象的美,需要經過畫家的理解與感受、熔鑄與再創造,才能成為符合其審美理念的藝術美。因此,畫家創作時應既注重傳達客觀自然精神,又注重傳達自己的思想。熊岱平正是這樣創作山水畫的。
作畫,其實是自我心靈的寫照,更應該以真誠為先,然後通善融雅,以求至美。畫風的形成,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實現的,而需要長期的藝術實踐與磨練。畫家的思想修養、繪畫技巧等達到一定的高度,畫風的形成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了。若急於追求某種畫風,則可能會陷入刻意做作的境地。自己創作的畫能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能傳達自己的精神就行了。熊岱平並不刻意追求某種畫風,而是努力創作,用作品傳達自己的思想情感。
畫家唯有在情性上得到升華,才能在藝術上真正達到自然之境。天地山川也是有情性的,這種情性只能參悟,而不能描摹。熊岱平畫山水一直努力連接古人、自我與自然,這種連接是從心法出發的,連接的關鍵在於心性的修煉與打通。當畫家的心性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的畫就會日臻妙境。
從藝術境界上看,熊岱平的山水畫追求清雅、平淡。誠然,清淡的畫境既來自筆墨的精微,更來自心氣的靜穆、平和。熊岱平性格溫和爽朗,內心靈秀。他的山水畫雖然「清淡」,但筆厚氣沉,呈現的端正渾穆之氣。中國畫充滿着辨證法,淡不能弱,重不可濁。唯有中正平和,靜穆高古,才是大家追求的高境界。
作為一名軍旅畫家,熊岱平在廣闊的藝術天地里不知播下多少藝術的種子,並為其茁壯成長而努力耕耘。他不斷精進自己的繪畫水平,努力追求藝術的至高境界,從而使自己的山水畫得到升華。我們相信,依他孜孜以求的精神,定會成就藝事。[2]
行文至此,筆興猶存,再賦詩一首,以求共勉「心悟手摹繼日耕,臨池洗硯聽雞鳴,得賢學古求新法,清氣勃然神韻生」。
金陵方軍於半山園一實齋
二○一○年四月二日(本文作者系軍旅書畫家、國家一級美術師,南京藝海潮書畫院院長,中國國學研究會名譽會長)
熊岱平 | |
---|---|
熊君岱平,余故交也。今將有畫集行世,希余作文以推介之。余以為吾國山水乃澄懷觀道之具也,非徒摹山范水與照相機爭功耳。故西洋畫謂之風景畫吾國渭之山水畫。夫山水畫者應為畫家之心相與自然實景相結合之渭也。唐張璪云: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畫中三味斯二語中盡揭之。然欲心源活潑之流出非多讀書、廣交遊、識名士、養浩氣而難致。熊君年剛而立,已知讀書養氣之為要務,筆耕墨耘之餘能勤讀書而廣遊歷,與友人談藝終日不覺倦可謂好之者也。觀其畫作筆墨沉鬱老辣似中年人之筆,近來所作山水之點景人物亦楚楚有致為尋常俗子難措手。自古軍旅之中多出畫家,如唐之大小李將軍,明之楊龍友諸家。熊君執干戈於軍旅有年,且居江南佳麗之地],得山川靈氣六朝煙水之助自能日進無疆,其前程何可限量哉!江南三月,春意如酒,杏花枝頭,池塘月影種種色相俱成妙 ,待熊君拈出也,熊君免之。
岱平的選擇-----王沖
作為一個國畫畫家,對於傳統的態度往往就決定了他的成敗。
「不泥古法」早已是歷代對繪畫史有貢獻的藝術家的共識。然而所謂「不泥」的前提是對傳統的深刻理解。做到這一點對於古人是自然而然的事,畫中所繪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在中國繪畫史中那些能借古開今的畫家,需要更多只是才情。現在,從一開始對傳統做出選擇就遇到了困難。能否真正「泥古」本身就成了對當下藝術家的考驗。畫家熊岱平順利地通過了這種考驗。這一點我們能從他古意盈然的畫作中感受到。畫中所設人物,線條遒勁,用筆乾淨老辣。正如宋人郭若虛所言神采生於用筆。而他筆下的草木禽石,則更能體現「墨以筆為筋骨,筆以墨為精神」的深厚功力。
岱平曾說,「究其畫理……筆墨、構圖、意境、鍊形、修養、虛實、氣韻、正見等等畫家能悟此,就拿到了進入中國畫藝術殿堂的入場券,後認識之,擁有之就不是困難的事了。」所謂認識,其實就是繼承傳統的過程。我們從那一張張逼真得令人驚鄂的摹古畫作,就知道他曾有過多麼執著的過程。清人王原祁說臨畫不如看畫,明人李流芳更說余畫無師承,又不喜臨摹古人。是呀,這正是今與古的不同。畢竟我們生活的文化環境已與古人大不相同,那時的文化乃至生活的點滴都滋養着繪事。更何況傳統一再被衝擊誤解之後的今天,不下工夫去臨習,又怎麼能體味「宋人重墨,元人重筆」。
在大文化飽受西方侵蝕的今天,國畫這個小環境中「師古為上」者必定在很長時間裡,有諾亞方舟的積極意義。就憑岱平賢弟這般食古,就已經是一位出色的畫家了。然而,岱平賢弟是不會滿足於出色的。他是要做大畫家的。在深入傳統的同時,他還保持着睿智的警惕。他把傳統視為一座山,而對它的看法取決於離它的遠近。我們只要看一下他近階段所臨習的有哪些畫家,就能感受到這種思維:倪瓚、四僧乃至近代的陳雲彰。他深知「專門之學,自古為病,正謂出於一律」,他明白這些是在為「畫當出己意」做準備的。這是種隨時跳出的思維,是一種保持自我的思維。內心的獨立是大藝術家起碼的特質。當我從他的文章中看到「傳統又好像是個陷阱」這句話時,不禁啞然失笑。把傳統看成陷阱,是青年藝術家共同的比喻,我本人也常這麼說。但對此卻有不同的選擇,有的人很聰明的把它繞過去。而像岱平這般,則需要更大的智慧和勇氣。他接着寫到:「要想得到它好像很容易,因為它有太多的經典樣式予你為用,但是你一旦進入它的世界,想擺脫卻是難上加難,就如作繭自縛。」這認識非常清醒,只有這種感受是切膚的,才真正有資格把傳統戲稱為「陷阱」,就像蛹知道自己會化成蝶兒才去自縛。這是一次厚重的新選擇。
對於這次選擇的期待,我並不是看重賢弟的才情,也不是因為他的勤奮,而是他最初與繪畫結緣的方式。那個寧願屁股挨爸爸的扳子也要畫畫的小男孩,他對繪畫的熱愛是自然而然的,是源於對生命的熱愛。這也就是說,他在骨子裡與那些上手便把繪事用文化格式化的文人畫家不同,他更注重圖畫藝術本身的樂趣。這是他能深入傳統沉下心來追摹古畫的原因,同時也是能把繪畫回歸於生活,跳出古人巢臼的能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