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邏輯.之後(哈永江)
作品欣賞
愛的邏輯.之後
2016年秋，我的長篇小說《黑色誘惑》在「上海作家協會華語文學網」推出，沒想到該作品得到作家葉辛先生的認可。葉辛是當時上海作家協會主席(中國作協第九屆副主席)，他曾通過《上海文藝出版社》的主編與我聯繫，問我是否同意改編電視劇，我求之不得，於是滿口答應。誰知作品送審出了毛病，不宜在「央視」屏幕上出鏡發聲。就這樣，我的這部反映石油工業題材的文學作品，在影視界還沒「作胎」，就被槍斃腹中了。
《黑色誘惑》命該如此，只能怪自己，誰讓自己得瑟，開篇就不吉利，引用了作家「佩佩特拉」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講，作家也很孤獨和脆弱，只是用一支筆同那些本該不存在，但至今仍頑固存在的事物進行苦鬥」。大家想想，你既然承認自己脆弱，還與那些「至今仍頑固存在的事物」進行苦鬥！這事成嗎？你行嗎？苦鬥什麼？你鬥來鬥去，不就成了「堂吉柯德」了嗎？
我着實苦悶了一陣子，正在這時，主編打來電話，安慰我說《黑色誘惑》在線上很受讀者青睞，已被華語文學網評為當年五星級作品，並以「翻到哪頁是哪頁」為題，對作品精彩片段進行了點評。之後他又勸我，以後不要再寫這類作品了，多寫點「花花草草」什麼的。就這樣，我在他的鼓勵下，經過兩年零三個月的努力，弄出了長篇小說《都市奇緣》，隨即在《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
今天，我們在線上聽讀的《愛的邏輯》，正是這部作品的縮寫本，以下為作品梗概：
故事發生在21世紀初的東北大都市，著名油畫家江平在「個展」現場發現一位女子，正聚精會神地看着他的作品。這是一幅女人肖像，畫的是他失散十七年的妹妹梅兒。當江平走近女子後，頓時驚呆了，這不是梅兒嗎？於是他在驚喜之餘，緊緊地擁抱了她……
他突然感到了什麼，因為妹妹與他失散時剛滿18歲，而眼前的女子頂多也就二十三、四歲。他心裡明白了，這是自己認錯人了。江平立刻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向那位女子道歉。那位女子並沒責怪他，反而介紹自己叫王曦，是《半島晚報》的記者……
就在兩人相識的第三天，江平去女兒朵朵學校開家長會時，卻遇見了來這裡採訪的王曦。當王曦見到朵朵時，不覺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大畫家竟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
這就是小說的開篇，隨着故事情節的展開，引申出江平和王曦的身世，還有其他人物的狀況：
江平，16歲當兵，20歲考入「軍藝」，入學前 「探家」時，與18歲妹妹梅兒發生了情感糾葛。江平母親是位中學教師，對於這件事看在眼裡，趁與江平聊天時，向兒子曉之以理。江平知道母親的意思，於是向母親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做出越軌之事。不過說歸說，江平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擔心。主要是梅兒，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奶同胞……
梅兒，比江平小兩歲，父親早年是某大學的老師，因打成「右派」，下放到東北某農場，在中學任教期間，與梅兒生母結婚，在梅兒兩歲時，他厄運朴來，被關進監獄。梅兒母親因受打擊病重身亡。臨終前把梅兒託付給了當時也在農場任教的江母。當梅兒知道這段歷史後震驚了，她先是不信，接着抱怨，最後以驚人的求愛方式，向江平袒露了心扉，江平沒有心理準備，本能的拒絕了她，無奈之下，她選擇了離家出走……
王曦比江平小12歲，畢業於北師大中文專業。在校時因才貌出眾，與班裡另位女生遲玉共享兩個美麗的綽號，既陽光與月光。當時，班裡有兩個才子男生，一個叫李維侖，一個叫周峰，與王曦和遲玉都是好朋友，四個人你來我往，演繹出一段不同尋常的情感故事。其中有個細節，就是上大二那年，王曦一行四人在新疆旅遊時，曾在「烏市大巴扎」見到一件「銀累斯花瓶」，王曦看到這件「銀瓶」時一段往事湧上心頭。說到這段往事，與王曦的爺爺王安和從德國留學回來的大偵探許銀初有關，王安是位考古學家，與許銀初是好友，兩人在20世紀四十年代同居銀川時，曾因保護國寶級文物「銀累斯花瓶」走在了一起。當時的銀川是個奇葩城市，儘管還沒被日軍占領，但是社會治安混亂，各方勢力和特務間諜雲集，小說以濃彩重墨，圍繞着「銀瓶」，描寫了一批愛國志士與侵華日軍特工組織「狼頭會」鬥智鬥勇的故事。這裡突出描寫了夏婉如，她是許銀初表妹，畢業於燕京大學，是銀川中共地下黨成員之一，曾與表哥同學「盧卡」產生了異國戀，後因「銀瓶」一事，不得不分開。沒想到兩人一別就是七年，待重逢時，已是建國時的事情了。他們這種斷崖式的分離、迷惘中的堅持和等待，向人們述說了人間真愛的力量。當然，這裡需闡明的是，王曦在「烏市大巴扎」見到的「銀累斯花瓶」只是一件工藝品，與真品沒有任何關係。
作品中還描寫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叫劉靜，是王曦的閨蜜，因為貌美，很討異性喜歡。她與王曦聯手，成功開辦了《靜心養神聖茶居》。當然，究其成功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也看到了古老易經的神奇。要說劉靜這個人物，也屬一個現實中的女性。當她開始追求江平時，發現王曦也對江平心存好感，按理說王曦有恩於她，她應選擇退出才對。可她不但沒有這麼作，反而更大膽的向江平展開了攻勢。後來當她發現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時，她又能從愛的泥沼中走出，重新定位，規劃自己的生活，這一點是難能可貴的。
反觀另一女人，同樣的戀愛故事，做得南轅北轍，她就是遲玉。遲玉在大學時與周峰有過戀情，畢業後因追逐利益與周峰分手了。後來也因追逐利益，又來找周峰。當他發現周峰已有女友劉靜後，並沒有放手，而是採取卑鄙下流的手段，哄騙周峰，刺激劉靜，搬弄是非，從中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當然，她的這些「損招」是不會得呈的，結局當然是邪不侵正了！
梅兒出走經歷複雜，僅從事件本身來講，你會感到帶有悲劇色彩的。但當你真正讀懂這個女子後，你會感到這種悲劇色彩是成立的。要說依據嘛！起碼有二：一是取決於她的成長過程；二是遺傳基因……
梅兒與王曦相比，兩人有許多共同處，在江平心中，王曦就是梅兒的青春版……
梅兒這個人物的出現，為作品多了一絲懸念，尤其是裡面祖傳的玉墜故事，讓作品追溯到乾隆年間……
隨着故事情節不斷深入，德國籍青年托尼登場，他是王曦高中時的同學，在考取清華前夕，因車禍幾乎喪生。垂危時刻，得到一位老者的營救，後來托尼拜這位老者為師，學到許多超常的本領。從而對作品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
這裡還要提及的就是托尼的師父，這是一位神秘人物，不但「道行」高深，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現身都在事件的關鍵節點上，直到故事臨近結尾，他的神秘面紗才被揭開……
最後說下為何把作品更名為《愛的邏輯》，這部作品沒有上線前，我曾徵詢了一位青年才俊的意見，他直言不諱，說作品內容沒個說，只是書名太老套了，很難抓住現代人的心。於是，在他的建議下，我一時心血來潮，把作品名字改為《愛的邏輯》。我也知道，這個名字可能不是太靠譜。因為當下說到「愛」，言人人殊。其中有種時尚說法，那就是「愛沒有邏輯」，有邏輯就不是愛啦！愛就愛了，無須摻和雜質，這就是「愛」的真諦。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你硬說這個世界是灰色的，那麼看久了，也就真的成為灰色了；愛也如此，它本身就很空泛，你非強調它有邏輯，恐怕沒有幾人反駁你，你再絮絮叨叨說上一百遍，就是謬論，也變成奇學弘論了！
談到寫作流程，這裡用一兩句話很難說清。非得說，我只能用「隨性」一詞形容吧！細心的讀者或從作品開篇中就可窺探出端倪……
其實作品開篇情節也簡單，就是主人翁江平當晚接到一個怪異電話，隨即內心泛起波瀾……
僅這一瞬間的描寫，我就用了六千多字。有人說，我的寫作風格像「斯蒂芬·茨威格」；還有人說，我的這種寫法是受到了「弗洛伊德」的影響，我想這只是別人的推斷，至於像誰，我真的說不太清。因為「茨威格」也好，「弗洛伊德」也罷，我從沒有花費時間系統地研究過兩位大師，別人非得這樣說我，我也沒辦法。
這裡還有一個描寫手法問題。一般情況下，在描寫故事始末時，大多數作者都採取直述的方式。而我的這部作品卻不是這樣的，我是「隨意而發」，把事件進程中的某個支點「拎出來」，順勢刻畫，然後擴散，逐漸把事件全貌展開……
這部作品連寫帶改，占去了好多的時間，許多人都說我沒正事，不該把時間耗在這上邊，還不如畫上幾張畫，或者寫個劣等劇本什麼的，都比這強。可我是個愚人，聽不進好人的勸說，還是做了蠢事。我已年過六旬，沒什麼可求了！但願我的這部小說成為您的消遣之物，能像一杯清茶一樣，隨意呷上幾口，就可消磨您的黃昏，說不定哪段情節陰差陽錯，不經意間觸及您的味覺神經，味蕾受到折磨，從中還會品出一點人性的光輝呢……
——寫在疫情突發·陰雲密布的清晨2022·8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