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明朝)
王越(1425年-1498年),初名王悦 ,字世昌。直隶大名府浚县(今河南浚县)人[1]。明朝中期名将、诗人。景泰辛未进士,官至兵部尚书。封威宁伯。
大明大明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掌都察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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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位 | 威宁伯 | |
籍貫 | 直隶大名府濬县 | |
族裔 | 漢族 | |
字號 | 字世昌 | |
諡號 | 襄敏,追赠:太傅 | |
出生 | 明宣宗宣德元年(1426年12月3日) 大名府浚县 | |
逝世 | 弘治十一年(1499年1月12日) 甘州 |
王越为明代成化、弘治时期西北著名的军事统帅 [2],曾三次出塞,收取河套地区,两次远袭鞑靼。他身经十余战,出奇取胜,动有成算。又提携后进,笼络豪俊,深得众心。唯独因交结宦官而受士人诟病。王越亦颇具诗才,其诗性情流露,不须雕饰。悲歌感慨,有河朔激壮之音。有《王襄敏集》等传世,今人辑有《王越集》 [3]。
目录
生平
- 景泰二年(1451年)辛未科进士,授监察御史,出按陕西。父亲去世时,王越因为不等待继任者来接任就回乡,被都御史弹劾,得到景帝宽免。天顺初年,启用掌管道章奏,拜为山东按察使。天顺七年(1463年),大同巡抚都御史韩雍召还,明英宗感叹继任人选难觅,大学士李贤遂举荐王越,英宗召见,晋为右副都御史赴任。方行即遭母丧,夺情视事。王越到任后,修缮器甲,精简兵卒,减课劝商。成化三年(1467年),抚宁侯朱永征毛里孩,王越赞理军务,同年秋,兼任宣府巡抚[4]。
- 成化五年(1469年),蒙古军侵犯河套地区,延绥巡抚王锐求援,王越率军赶赴,在榆林,派遣游击将军许宁出西路龙州、镇靖诸堡,范瑾出东路神木、镇羌诸堡,而自己与中官秦刚守榆林城为声援。各路部队均获胜,敌军撤退。次年,归程途中抵达偏头关,延绥告警。兵部弹劾其擅自撤兵,明宪宗下诏不降罪,命其赶赴延绥为援,随后破军。后晋升为右副都御史,之后与朱永共同讨伐阿罗出,在开荒川获胜,之后论功升至右都御史[5]。成化六年,加总督军务,负责西方战事,之后与敌军交战。成化七年,遣侍郎叶盛至军商议,当时明军疲劳,请求休兵,与叶盛归还。廷臣认为河套地区不平,三边终无宁日。当时虽然派遣八万部队,但将权不一,迄无成功,宜专遣大将调度。于是拜武靖侯赵辅为平虏将军,敕陕西、宁夏、延绥三镇兵皆受节制,王越总督军务。但战事不利,王越、赵辅纷纷上书蒙古势力强大,必须调遣至少精兵十五万,否则应当退到内地。当时科道纷纷弹劾两人欺谩,恰逢赵辅得病召还,命宁晋伯刘聚代任[6]。
- 成化七年,王越与刘聚在温天岭击败蒙古军,晋升为左都御史。当时明朝三次调换大将,但都以王越总督军务。经过数次战斗蒙古军决定大举进攻。同年九月,满都鲁及孛罗忽、癿加思兰留妻子老弱于红盐池,大举深入,直抵秦州、安定。王越则绕道率延绥总兵官许宁、游击将军周玉各将五千骑为左右哨,出榆林,逾红儿山,涉白盐滩,进攻其后方,并大获全胜。满都鲁等因丧失妻子畜产,自此不敢再居河套地区,西陲从此数年安定[7]。
- 成化十年,廷议设总制府于固原,举定西侯蒋琬为总兵官,王越提督军务,控制延绥、宁夏、甘肃三边,总兵、巡抚均听从其节制。后下诏罢免蒋琬,以王越代任,至此三边设总制。后论功加封为太子少保。当时纪功郎中张谨、兵科给事中郭镗等弹劾其滥杀冒功,王越方自以功大赏薄,遂怏怏,称疾还朝。次年与左都御史李宾同掌都察院事,兼督十二团营。[8]汪直掌管西厂用事,与王越结交。王越在朝廷上遇到大学士刘吉、刘珝,称“汪直行事亦甚公。如黄赐专权纳赂,非直不能去。商、万在事久,是非多有所忌惮。二公入阁几日,何亦为此?”刘珝则答道“吾辈所言,非为身谋。使值行事皆公,朝廷置公卿大夫何为?”王越不能回答[9]。
- 兵部尚书项忠罢免,王越应当升迁,但朝廷却授予陕西巡抚余子俊,王越感到不平,请解营务,优诏不许,御史自陈屡次战功,被以前兵部尚书白圭压下,乞求加官行赏。余子俊亦称王越赏不酬功,于是王越进兵部尚书,仍掌都察院事,加太子太保,封威宁伯。[10]明年,寇犯延绥,王越调兵援助,颇有斩获,后因调兵与汪直结怨。次年,下诏夺爵除名,谪居安陆,三子以功荫得官者,皆削籍。弘治七年,尚书讼冤,诏复左都御史,致仕。给事中季源、御史王一言交章论[11]。弘治十年,达延汗寇犯甘肃,廷议复设总制官,先后会举七人。吏部尚书屠滽举荐王越,于是王越恢复原职,加封太子太保,总制甘、凉边务兼巡抚。王越言甘镇兵弱,非用延、宁两镇兵难以克敌,后请兼制两镇。次年分兵进攻获胜。后加少保,兼太子太傅。之后朝廷制置哈密事宜。恰逢李广得罪死,后连坐至王越。王越闻忧恨,同年冬卒于甘州。赠太傅,谥襄敏[12]。
成就
军事
王越巡抚大同时,修甲练兵,减课劝商,颇立功绩。成化三年(1467年),随抚宁侯朱永征毛里孩。 并两次击败鞑靼入侵。成化五年(1469年),鞑靼侵犯河套地区,王越率军将其击退。次年,延绥告警,王越再命将军许宁等将其击退。 三月,与朱永于开荒川败阿罗出。成化七年(1471年),鞑靼军再次入寇怀远等诸堡,王越等将其击退。成化九年(1473年),王越与宁晋伯刘聚在温天岭击败鞑靼军。九月,满都鲁汗及孛罗忽、癿加思兰留妻子老弱于红盐池,大举深入,直抵秦州、安定。王越乘满都鲁汗等大举深入之机,率骑兵袭击鞑靼老弱所在的红盐池,斩首三百五十五级。[13]此役后,满都鲁等不敢再居河套地区,西陲从此数年安定。成化十六年(1480年)二月,王越与太监汪直率精骑袭击鞑靼所在的威宁海(今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察哈尔右翼前旗黄旗海),获大胜,斩首四百三十七级。成化十七年(1481年)二月,鞑靼入境剽掠,王越于黑石崖追败鞑靼,斩首一百十三级人。[14]成化十八年(1482年)六月,鞑靼入寇延绥等处,王越与汪直调兵援助。鞑靼被明军冲散,为城墙濠沟所困,遭遇大败。 弘治十年(1497年),达延汗屡次扰边,王越总制三边,奉命征讨。次年,于贺兰山大破鞑靼,斩首四十二级。八月,又负责经略哈密事宜,王越针对土鲁番击破哈密的形势,建议恢复先前被掳的哈密王陕巴爵位,明孝宗于是复封陕巴为忠顺王。[15]
文学
王越颇具诗才。其诗直追盛唐,文章远溯秦汉,推崇《诗》、《骚》。在“台阁体”盛行之时,他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对明代前、后七子,特别是公安、竟陵文学均有较大影响。其诗文在明时颇受推崇,明代的文学家对其诗文也多有评论:[3]
- 李东阳称其“为歌诗雄迈跌宕,若不屑意”。[16]
- 崔铣谓:“为诗跌宕快乐,爽能道人意中事,闻者解颐。”
- 吴洪为《王太傅集》作序时称:“公生当其会,具豪杰之才,而文不经思虑,动数千百言,纵横张驰,不失其正。诗尤明易通畅,不事艰刻,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然气势雄伟,文思焕发,如长虹亘天,光焰万丈,可以追逐李杜(李白、杜甫)诸人,其余莫能及也。则公岂非应期而出,为一代英才者乎?”[3]
- 杨仪在正德本《王太傅诗选序》中谓:“其音调流丽而清婉,视晚唐诸子何让焉!”[3]
- 钱谦益称其诗“酒酣命笔,一扫千言,使人有横槊磨盾、悲歌出塞之思。”
- 沈德潜在《明诗别裁集》中评价道:“威宁诗性情流露,不须雕饰,如‘发为胡笳吹作雪,心因烽火炼成丹’,极悲歌感慨之致,然云雅音则未也。”[17]
- 徐<火勃>在《笔精》中评价“公诗气魄雄壮,不事磨炼,自见远大”。[18]
轶事
- 扬卷朝鲜
相传王越参加廷试时,有旋风刮起吹走了他的卷子,经监试向御史请求重新给他试卷,王越才在原稿完成。 [19]第二年,朝鲜使者向明朝进贡时,呈上了王越的试卷,原来他的卷子被大风吹到了朝鲜,算命的人称此为“封侯万里”的征兆。[20]
- 善得军心
王越出任大同巡抚时,一天,天下大雪,王越刚坐在地炉边,命歌妓们弹奏琵琶侍候饮酒时。正巧有一个千户从敌营虏地侦察敌情回来,王越立即召他入府,仔细的询问他有关虏地的情势,心情愉快的说:“好冷的天呀!”手持金酒杯边喝边谈,又命歌妓弹奏琵琶佐酒。两人愈谈愈高兴,王越就顺手把金杯送给千户,接着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话家常,气氛愉快,王越指着歌妓中最美艳的一位对千户说:“喜欢吗?送给你。”从此千户对王越竭尽忠诚的效命,他后来累官至指挥。[21]
- 二钺
中官阿丑擅长在明宪宗面前表演诙谐剧,一次,阿丑扮成汪直的样子,手持双斧踉跄而行,有人上前询问,阿丑说道:“我统领军队,只倚仗这双斧而已。”那人又问:“双斧叫什么名字?”阿丑回答:“叫王越、陈钺。”宪宗看后,微笑不语,似有所悟。 [22]
- 三王伯爵
弘治十二年(1499年),明孝宗命当时刚中进士的王守仁护送王越灵柩回浚县安葬,并负责督造王越墓。王守仁在浚县时曾告诉别人,说自己幼时梦到王越把征战威宁海时的宝剑赠予自己,没想到如今竟能督造王越墓。督造完成后,王越之子为表示感谢,真的把王越佩过的宝剑赠给了王守仁。 [23]而后来王守仁也因战功封新建伯。
明代仅有的三位以战功封爵的文臣都姓王(王骥(明朝)、王越、王守仁),威名超越其余诸文臣封伯者。明人王世贞对此感叹不已,曾连批:“大奇!大奇!” [24]
评价
- 王越为明代成化、弘治时期西北著名军事统帅,他姿表奇伟,议论风发。曾三次出塞,收河套地。身经十余战,出奇取胜,动有成算。奖拔士卒,聚集豪俊,用财如流水,因此人们乐于为他所用。又曾推荐杨守随、佀钟、屠滽等人,他们都有名于世。他和睦家族、敦睦故旧,赈济穷困、抚恤贫苦,惟恐做不到。[25]
- 王越守边时,多挑选锐卒作为心腹将领,亲自与敌军搏斗。他又常常派人侦查敌军的辎重,率军邀击劫掠,或剪除敌军少量的骑兵,因此屡立战功。他在世时,众人大多责备他贪功。等到他死后,将士骄惰,冒功浪费军饷更加厉害,其后的边臣始终没有超过王越的。[26]
参考资料
- ↑ 《王越年谱》:十一月初五亥时,生公于浚县。
- ↑ 赵长海,《明代著名大将王越史事考》
- ↑ 3.0 3.1 3.2 3.3 赵长海(校注).《王越集》.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9.9
- ↑ 《明史》(卷171):“王越,字世昌,濬人。长身,多力善射。涉书史,有大略。登景泰二年进士。廷试日,旋风起,扬其卷去,更给卷,乃毕事。授御史,出按陕西。闻父讣,不俟代辄归,为都御史所劾。帝特原之。天顺初,起掌诸道章奏,超拜山东按察使。七年,大同巡抚都御史韩雍召还,帝难其代,喟然曰:“安得如雍者而任之。”李贤荐越,召见。越伟服短袂,进止便利。帝喜,擢右副都御史以行。甫至,遭母忧,夺情视事。越乃缮器甲,简卒伍,修堡寨,减课劝商,为经久计。成化三年,抚宁侯朱永征毛里孩,以越赞理军务。其秋,兼巡抚宣府。”
- ↑ 《明史》(卷171):“五年冬,寇入河套,延绥巡抚王锐请济师,诏越帅师赴之。河套者,周朔方、秦河南地,土沃,丰水草。东距山西偏头关,西距宁夏,可二千里。三面阻河,北拊榆林之背。唐三受降城在河外,故内地。明初,阻河为守,延绥亦无事。自天顺间,毛里孩等三部始入为寇,然时出没,不敢久驻。至是始屯牧其中,屡为边患。越至榆林,遣游击将军许宁出西路龙州、镇靖诸堡,范瑾出东路神木、镇羌诸堡,而自与中官秦刚按榆林城为声援。宁战黎家涧,瑾战崖窑川,皆捷;右参将神英又破敌于镇羌,寇乃退。明年正月以捷闻,越引还。抵偏头关,延绥告警。兵部劾越擅还。诏弗罪,而令越屯延绥近地为援。寇万余骑五路入掠,越令宁等击退之。进右副都御史。是年三月,朝廷以阿罗出等扰边不止,拜抚宁侯朱永为将军,与越共图之。破敌开荒川,诸将追奔至牛家寨,阿罗出中流矢走。论功,进右都御史。”
- ↑ 《明史》(卷171):“又明年,越以方西征,辞大同巡抚。诏听之,加总督军务,专办西事。然是时寇数万,而官军堪战者仅万人,又分散防守,势不敌。永、越乃条上战、守二策。尚书白圭亦难之,请敕诸将守。其年,寇复连入怀远诸堡,永、越御却之。圭复请大举搜套。明年遣侍郎叶盛至军议。时永已召还,越以士卒衣装尽坏,马死过半,请且休兵,与盛偕还。而廷议以套不灭,三边终无宁岁;先所调诸军已逾八万,将权不一,迄无成功。宜专遣大将调度。乃拜武靖侯赵辅为平虏将军,敕陕西、宁夏、延绥三镇兵皆受节制,越总督军务。比至,寇方深入环庆、固原饱掠,军竟无功。越、辅以满都鲁、孛罗忽、癿加思兰方强盛,势未可破,乃奏言:“欲穷搜河套,非调精兵十五万不可。今馈饷烦劳,公私困竭,重加科敛,内衅可虞。宜姑事退守,散遣士马,量留精锐,就粮鄜、延,沿边军民悉令内徙。其寇所出没之所,多置烽燧,凿堑筑墙,以为保障。”奏上,廷议不决。越等又奏:“寇知我军大集,移营近河,潜谋北渡,殆不战自屈。但山、陕荒旱,刍粮缺供,边地早寒,冻馁相继。以时度之,攻取实难,请从防守之策,臣等亦暂还朝。”于是部科诸臣劾越、辅欺谩。会辅有疾,召还,以宁晋伯刘聚代。”
- ↑ 《明史》(卷171):“明年,越与聚败寇温天岭,进左都御史。是时三遣大将,皆以越总督军务。寇每入,小击辄去,军罢即复来,率一岁数入。将士益玩寇,而寇势转炽。其年九月,满都鲁及孛罗忽、癿加思兰留妻子老弱于红盐池,大举深入,直抵秦州、安定诸州县。越策寇尽锐西,不备东偏,乃率延绥总兵官许宁、游击将军周玉各将五千骑为左右哨,出榆林,逾红儿山,涉白盐滩,两昼夜行八百里。将至,暴风起,尘翳目。一老卒前曰:“天赞我也。去而风,使敌不觉。还军,遇归寇,处下风。乘风击之,蔑不胜矣。”越遽下马拜之,擢为千户。分兵千为十覆,而身率宁、玉张两翼,薄其营,大破之。擒斩三百五十,获驼马器械无算,焚其庐帐而还。及满都鲁等饱掠归,则妻子畜产已荡尽,相顾痛哭。自是远徙北去,不敢复居河套,西陲息肩者数年。初,文臣视师者,率从大军后,出号令行赏罚而已。越始多选跳荡士为腹心将,亲与寇搏。又以间觇敌累重邀劫之,或剪其零骑,用是数有功。”
- ↑ 《弇山堂别集》卷52,《都察院左右都御史表》:“王越,成化十年任,同掌。”《明史·王越传》:“明年(指成化十一年)与左都御史李宾同掌院事,兼督十二团营。”
- ↑ 《明史》(卷171):“十年春,廷议设总制府于固原,举定西侯蒋琬为总兵官,越提督军务,控制延绥、宁夏、甘肃三边。总兵、巡抚而下,并听节制。诏罢琬,即以越任之,三边设总制自此始。论功,加太子少保,增俸一级。纪功郎中张谨、兵科给事中郭镗等论刘聚等滥杀冒功,并劾越妄奏。越方自以功大赏薄,遂怏怏,称疾还朝。明年与左都御史李宾同掌院事,兼督十二团营。越素以才自喜,不修小节,为朝议所𬺈。至是乃破名检,与群小关通。奸人韦英者,以官奴从征延绥,冒功得百户。汪直掌西厂用事,英为爪牙,越因英自结于直。内阁论罢西厂,越遇大学士刘吉、刘珝于朝,显谓之曰:“汪直行事亦甚公。如黄赐专权纳赂,非直不能去。。商、万在事久,是非多有所忌惮。二公入阁几日,何亦为此?”珝曰:“吾辈所言,非为身谋。使值行事皆公,朝廷置公卿大夫何为?”越不能对。”
- ↑ 《明史》(卷171):“兵部尚书项忠罢,越当迁,而朝命予陕西巡抚余子俊。越弥不平,请解营务,优诏不许。因自陈捣巢功,为故尚书白圭所抑,从征将士多未录,乞移所加官酬之。子俊亦言越赏不酬功,乃进兵部尚书,仍掌院事。寻加太子太保。越急功名。汪直初东征,越望督师,为陈钺所沮。钺骤宠,心益艳之。十六年春,延绥守臣奏寇潜渡河入靖虏,越乃说直出师。诏拜保国公朱永为平虏将军,直监军,而越提督军务。越说直令永率大军由南路,己与直将轻骑循塞垣而西,俱会榆林。越至大同,闻敌帐在威宁海子,则尽选宣、大两镇兵二万,出孤店,潜行至猫儿庄,分数道。值大风雨雪晦冥,进至威宁,寇犹不觉,掩击大破之。斩首四百三十余级,获马驼牛羊六千,师不至榆林而还。永所出道迂,不见敌,无功。由是封越威宁伯,世袭,岁禄千二百石。越受封,不当复领都察院,而越不欲就西班。御史许进等颂其功,引王骥、杨善例,请仍领院事,提督团营。从之。明年复与直、永帅师出大同。适寇入掠,追击至黑石崖,擒斩百二十余人,获马七百匹。进太子太傅,增岁禄四百石。明制,文臣不得封公侯。越从勋臣例,改掌前军都督府,总五军营兵,督团营如故。自是真为武人,且望侯矣。其年五月,宣府告警,命佩平胡将军印,充总兵官。复以直监督军务,率京军万人赴之。比至,寇已去,因留屯其地。至冬,而直为其侪所间,宠衰。越等再请班师,不许。陈钺居兵部,亦代直请。帝切责之,两人始惧。已,大同总兵官孙钺卒,即命越代之,而以直总镇大同、宣府,悉召京营将士还。”
- ↑ 《明史》(卷171):“明年,寇犯延绥。越等调兵援之,颇有斩获,益禄五十石。帝是时益知越、直交结状。大学士万安等以越有智计,恐诱直复进,乃请调越延绥以离之。两人势益衰。明年,直得罪,言官并劾越。诏夺爵除名,谪居安陆,三子以功荫得官者,皆削籍,且使使赍敕谕之。越闻使至,欲自裁,见敕有从轻语,乃稍自安。越既为礼法士所疾,自负豪杰,骜然自如。饮食供奉拟王者,射猎声乐自恣,虽谪徙不少衰。故其得罪,时议颇谓太过,而竟无白之者。孝宗立,赦还。弘治七年,越屡疏讼冤。诏复左都御史,致仕。越年七十,耄矣,复结中官李广,以中旨召掌都察院事。给事中季源、御史王一言等交章论,乃寝。”
- ↑ 《明史》(卷171):“十年冬寇犯甘肃。廷议复设总制官,先后会举七人,不称旨。吏部尚书屠滽以越名上,乃诏起原官,加太子太保,总制甘、凉边务兼巡抚。越言甘镇兵弱,非籍延、宁两镇兵难以克敌,请兼制两镇,解巡抚事。从之。明年,越以寇巢贺兰山后,数扰边,乃分兵三路进剿。斩四十三级,获马驼百余。加少保,兼太子太傅。遂条上制置哈密事宜。会李广得罪死,言官连章劾广党,皆及越。越闻忧恨,其冬卒于甘州。赠太傅,谥襄敏。”
- ↑ 谈迁.《国榷》:中华书局,1958-12
- ↑ 《明史·卷一百七十一·列传第五十九》:明年复与直、永帅师出大同。适寇入掠,追击至黑石崖,擒斩百二十余人,获马七百匹。进太子太傅,增岁禄四百石。明制,文臣不得封公侯。越从勋臣例,改掌前军都督府,总五军营兵,督团营如故。
- ↑ 《明史·卷一百七十一·列传第五十九》:遂条上制置哈密事宜。
- ↑ 明·李东阳·《怀麓堂集·明故光禄大夫柱国少保兼太子太傅都察院左都御史总制陕西三边军务赠太傅谥襄敏王公墓志铭》
- ↑ 清·沈德潜·《明诗别裁集·卷三》
- ↑ 明·徐·《笔精》
- ↑ 《水东日记·卷二十》:景泰辛未廷试,盛预弥封,徐侍讲珵受卷,陈御史同年叔绍等监试。正午忽大风骤起,黄尘涨天……良久,一贡士纸卷为风所扬半空去,呼之至,乃浚县王越也。
- ↑ 钱谦益《列朝诗集》丙集之三,王威宁越:廷试日,旋风掣其卷颺去。逾年,高丽贡使携以上进,占者曰:“此封侯万里之徵也!”
- ↑ 《智囊全集·卷二十二·制胜》:王越抚大同。一日大雪,方坐地炉,使诸妓抱琵琶捧觞侍,而一千户诇虏还,即召入,与谈虏事甚析,大喜,曰:“寒矣!”手金卮饮之。复谈则益喜,命弦琵琶而侑酒,即并金卮与之。已又谈,则又喜,指妓中最姝丽者曰:“欲之乎?以乞汝。”自是千户所至为效死力,积功至指挥。
- ↑ 《明史·卷三百四·列传第一百九十二》:小中官阿丑工俳优……又为直状,操两钺趋帝前。旁人问之,曰:“吾将兵,仗此两钺耳。”问何钺,曰:“王越、陈钺也。”帝听然而笑,稍稍悟,然廷臣犹未敢攻直也。
- ↑ 《王文成公全书·卷三十二·附录·年谱》:先生未第时尝梦威宁伯遗以弓剑。是秋钦差督造威宁伯王越坟,驭役夫以什伍法,休食以时,暇即驱演‘八阵图’。事竣,威宁家以金帛谢,不受;乃出威宁所佩宝剑为赠,适与梦符,遂受之。
- ↑ 《皇明奇事述》“三文臣战功伯爵皆王姓”条:文臣封伯,虽前后十人,然以战功得者仅三人:靖远伯骥,威宁伯越,新建伯守仁耳。皆王姓,威名皆盛于诸伯,大奇大奇。
- ↑ 《明史·卷一百七十一·列传第五十九》:越姿表奇伟,议论飙举。久历边陲,身经十余战,知敌情伪及将士勇怯,出奇制胜,动有成算。奖拔士类,笼罩豪俊,用财若流水,以故人乐为用。又尝荐杨守随、佀钟、屠滽辈,皆有名于世。睦族敦旧,振穷恤贫,如恐不及。
- ↑ 《明史·卷一百七十一·列传第五十九》:越在时,人多咎其贪功。及死,而将馁卒惰,冒功糜饷滋甚,边臣竟未有如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