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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陪在你身邊的是誰(閒敲棋子落燈花)

現在陪在你身邊的是誰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現在陪在你身邊的是誰》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現在陪在你身邊的是誰

踏雪伴月行

這個十五,我們是跟泓妹、大墩兒、鍾姐、小燁一起過的。雪是在我們吃晚飯時下起來的,大墩兒最先注意到窗外的雪,小傢伙興沖沖跑過來拉着我的手叫道:「大姨,大姨,你看外面!」

這時,雪花綿密地扑打着窗欞,在城市燈火的映襯裡,下得有聲有色,應景似的點綴着元宵節和情人節的歡樂浪漫氣氛。不時有絢爛的煙花划過夜空,製造着這個年最後的熱鬧。正月十五雪打燈,小燁說是個好年景。

海口的媽媽、大爺和墩兒的奶奶通話,這個冬天,三位老人家一直在海口做伴,相處得不錯。墩兒爸特意飛去海口陪他們過十五。他們的節日菜譜有魚有蝦,還有牛肉螃蟹,青菜蘑菇,比我們的餐桌豐盛。

這頓飯我們邊喝邊聊,湖南衛視的元宵晚會都結束了,我們這邊還沒有進入尾聲,大墩兒也精神着,一直不肯睡,玩得歡天喜地,小臉紅撲撲。他在一旁擺弄着他的小汽車和積木,還不時叫我看看他的小汽車跑得有多快。泓妹要我們倆住下,說待會兒等墩兒睡着了,我們再去整點小串兒。我說可以了,再也吃不下喝不下,不出去走走,都窩住啦!

我們離開泓妹家快11點了,雪停了,外面不是很冷,路上的車變得稀少,只有夜空中的月亮正亮得起勁,幾顆星星在一旁陪着它。為醒酒,我們一路咯吱咯吱踏雪而行,從開發區鴻翔路一直走回道里河鼓街,到家已快凌晨2點。皎潔的月光就這樣一路伴着我們,從十五走到十六。我們出門時,小燁說:「你們這叫正月十五走百病。」她的老太太令最多。

董說要是夏天,這會兒天都快亮啦!洗洗睡下時,已進入新的一天。

去看德利哥

那天,我們趕到德利哥的病房,發現病房裡沒人,門鎖着,想德利哥是去做康復訓練了。走廊里靜悄悄的,沒有人。我們坐在中廳的椅子上等。這時,有穿病號服的人從病房走出來,在中廳來回散步,彼此熟悉的會聊上幾句。

過了一陣,就見德利哥的妻子和三弟推着德利哥從電梯間走出來,他們果然是去做康復訓練了。

轉眼德利哥已住院8個多月,為了不耽誤治療,過年德利哥也沒能回家。這個年,他們一家人仍舊輪流在醫院守護,但德利哥最終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醫生並沒有給出任何說法。

在這難熬的8個月裡,德利的妻子日漸憔悴消瘦,她說:「有時看着你德利哥病情不斷反覆,不見好轉,心裡急得什麼似的,也知道急不得、慌不得,但偶爾也會失去信心,沒了主意,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可要是連家裡人也放棄了,這人不就完了!有時我真想找個角落好好哭一會兒。」

德利哥的三弟說:「別看我哥病成這樣,他還是有福的人,因為有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有嫂子一直陪在他身邊,我相信沒有幾個女人能像我嫂子做到這樣。我們不在時,嫂子一個人把我哥從床上抱到輪椅上,再從輪椅上抱回到床上,一天要折騰好幾次,還要抱我哥站床,我哥現在瘦了很多,但他也是一米八的身量啊,每次一抱一身汗。晚上,我哥難受,一宿睡不好,嫂子就陪一宿。每天還要像照顧孩子一樣,細心照顧他的吃喝拉撒……」

為讓嫂子歇歇,德利哥的三弟一邊陪我們說話,一邊給德利哥剃鬍鬚,剪鼻毛,用熱毛巾給他擦臉擦脖子擦手。做這些事時,他的動作始終輕柔細緻。

德利哥的妻子說:「大哥大嫂剛走,三弟就來了,三弟最愛收拾屋子,這病房都是他剛才收拾的,護士進來都夸收拾得乾淨。」說話間,德利哥的母親打來電話,問德利哥是不是醒着,要不要吃東西。「我公公婆婆也一直這樣陪着,還住在醫院旁邊的出租房裡,年紀這麼大了,每天還要為我們做飯。」德利哥的妻子說得心中不忍。

我們又陪德利哥說了一會兒話,德利哥的妻子給我們當翻譯。等我們起身要走時,拉着德利哥的手向他道別,德利哥忽然變得淚光盈盈。德利哥的妻子說:「這是捨不得你們走,他心裡難受呢!孩子回大連時,他也是這樣一副不舍的樣子。」

霧凇與霧霾

早晨出門,小雪沙沙下不停,細如羊絨,地面有些濕滑。

周末火車上的人很多,我對面一個年輕的媽媽帶着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女孩生得清秀可愛,一面不住地吃着媽媽給她帶的橘子巧克力、牛奶派,喝着果汁,一面跟媽媽開心地聊天。這時,女孩的媽媽指着窗外對女孩說:「寶貝,快看外面的霧凇多美,就像一幅幅畫!」我也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那些流動的「畫」:白茫茫的原野上,一排排黑漆漆的樹幹,樹枝頭上的霜花晶瑩閃爍,看上去真的很美。

火車上有人推着車賣東西,女孩要媽媽給自己買了一塊冰磚,並很快吃掉了大半。媽媽逗她:「吃這麼多冰,會不會把你的小心臟給凍住啊!」女孩嘻嘻笑着說:「不會,不會。」媽媽又說:「要是心被凍住了,可怎麼融化啊?」女孩說:「用眼淚和愛呀!」媽媽聽了一臉溫柔,笑眯眯地說:「我怎麼生了這麼聰明的一個小孩啊!」母女間的對話場景跟窗外的霧凇一樣美。

老友不消停,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我說:「在火車上看霧凇。」老友抱怨他們那兒今日PM2.5超過500,城市陷入一團迷霧中。

她和她家先生準備殺出霧霾去尋找一處溫泉,可是車開出城沒多久又不得不折返回來,前方看不清路,再往前沖會有危險,只好又掉頭窩回家,接着看那部《來自星星的你》。「唉,沒辦法,借韓劇的俊男靚女和乾淨的畫面,養養眼吧!」老友嘆道。

這霧凇與霧霾,一字之差,竟成天壤之別。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