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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庆哥(尹燕忠)

《白庆哥》中国当代作家尹燕忠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白庆哥

白庆哥走多年了,我挺想他,他应过继在我院大爷家,是个老绝户头,与白庆哥博师村的亲生父亲重名也叫盛元,应是地主吧,六十年代搞展览就见过这个人不好的事,后来听说人也不那么孬的,可是为了孩子以后安生过日子,就托人给我本院的大爷当儿子了,还写了过据单,不准再认家,更不准上门,这样白庆就进了我本院大爷的门。

盛元大爷两口过惯了绝门日子,来个半大小子也挺觉得肩头重,但求子心切,也就拿白庆当亲生儿子待承,虽不算很宽裕,扎裹的庆哥也不孬,吃得也凑合,但要求极严,比如喝粥毕,必须要将碗里的粥舔舔干净才行,白庆无奈,只好每次皱眉头喝下去,白而黄的脸上沾上了粥沫沫,好在习惯了,白庆哥也勤快,歪拉着身子推垫圈土,钭楞着头砍玉米麦子,人脾气好,不黑心,又勤快,每年都评上五好青年,村里让他开拖拉机,有人说他家是地主,白庆哥白黄的脸黑紫了,钭眼子翻出了白,气的呼呼喘粗气,他说,俺家贫雇农,俺在这里长大的,知道不。他还是开上了铁马八,神气活现,头却偏一边去,他引起了众人发笑,却不以为然。

他人品好,我娘便当媒人把叔伯侄女给他说上了媳妇,我喊表妹,长的黑,牙大缝宽,后背长个大疙瘩头,是个后娘,也是苦人一个,我娘叫她赵三,婚后两口就在西屋磨坊里当新房,两口恩爱,就是结婚几年不生养,盛元老两口就黑着个脸,夠个人看的,白庆赵三也胆战,我经常看到白庆在我娘在灶屋里做饭时,他凑我娘身旁不知说什么,挺近乎,有时帮拉风箱,火一明一灭,映红了庆哥白而灰黄的瘦脸颊,有时脸上带泪珠子,净明。

白庆个不高,不太结实,松垮个不太高,可他却很会游泳,他站在十几米高的钢磨屋顶上向四米远的大口深井里跳,他捏紧鼻空,纵身跃去,大井里飘起一方白浪花,别人却担心他跳到石井沿上,而他却踩着水,忽喇喇窜上水,喷出口中水珠子,笑了。忽而一阵喊救人呀,一个名叫马泉的人不会凫水不慎掉大井洞里了,只见白庆跳下去,探进十米深的横洞里,拉住腿弄出来,把他在牛背上控出几碗水,活了,有人说白庆会老牛大憋气。

有人编排他:好白庆,大白腚,老牛憋气不放松,脾气就是一根葱。听了,白庆不急。

忽一日,盛元两口找不到了白庆,那天大雪吓了半尺厚,本院一个大腚偏脸的侄媳妇给老两口透了风,老太太扭着小脚,顺着脚印找到了博师村,她冷丁进屋搜到了白庆一闪的影子,马上喊,白庆给我回家!那边紧说好话,不敢留人。

白庆眼泪汪汪,步履沉重,老娘蹒跚,骂骂咧咧,说:没良心的熊羔子,老娘拉巴你瞎了,还想着你那坏爹妈哩!白庆不还言。

白庆在北牛棚喂牛,晚上月光下,他独自一人在大水池边来回走,喇叭问他,干什么了?白庆答,闹家务了。

第二天拂晓,三大爷叫白庆,不应,掀开窗户杆草稭,只见白庆嘴上一片白口罩,他喝敌敌畏死了,庄里一片哭声,六牛说盛元,你两口子怎么不死了去!

赵三嫁到了城里,一气屙了两小子,她见了俺庄人还依着白庆称呼人。

2019.12.10日早8.20分脱稿[1]

作者简介

尹燕忠,男,中共党员,山东省报告文学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