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窗外(外一篇)(王憶貧)

《窗外(外一篇)》中國當代作家王憶貧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窗外(外一篇)

坐在窗內的我,常常習慣地朝窗外張望,張望久了,於是就很自然地發現:許多事物既有它神秘的一面又有它平常的一面。

百年滄桑。窗外的一棵老楓樹還活着,儘管它已顯得十分的蒼老,但它的蒼老里卻隱隱地有一股生氣——每到春夏兩季,那搖曳不止的枝葉卻綠得十分地翠亮。這或許也是一種奇蹟,屬於樹類的奇蹟吧?

窗外,令我興奮的還有鳥聲。我無法一一準確地說出是山雀還是八哥鳥的聲音,我只覺得無論是哪一種鳥聲都很好聽,因為,那都是些抒情般釋放在天地之間的純粹的鳥聲!聆聽之下,我常常頗有興趣地思索起這些不同於人類語言的鳥語。對此,我遺憾自己無力去破譯它內在的奧秘。誰能說,鳥語不是另一種語言?之於生存,我們已經知道人類離不開綠色食品;之於生存,我們何嘗又能離得開這些大自然造就的「綠色音樂」?

在窗外,一切事物都處在變化之中。它,理所當然地包括我在前面敘述過的楓樹與鳥語。春夏之交的楓樹與秋冬之交的楓樹留給我的印象是截然不同的,至於各種鳥聲的出現與消失,其速度之快更是令人驚訝不已。唯一不變的,好像是窗外有樹,過去或現在都有鳥類的聲音,同時不變的似乎是窗,一切窗外的景物都必須經過窗口才能看得見。即使你來到戶外,你的所見也限制在一個「無形的窗口」——即你的眼。就連整個的春天,也離不開窗口的襯托。錢鍾書先生說得好:「春天是該鑲嵌在窗子裡看的,好比畫配了框子。」

無論窗外的景致是如何的美麗、純粹,但終究是少不了那個坐在窗內向外觀看風景的人。觀看的人與窗外的景致,誰也無法拒絕誰。這就好比說,窗外風景如畫,假若沒有一個觀賞且能真正讀懂它的人,那絕美的景致不是白白的景致了嗎?

但,窗外也會突然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當然,這個說法的前提是在黑夜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在鄉村的夜晚。同樣,我也常常在黑夜裡朝窗外張望,儘管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但我還是安然地坐在燈光下,坐在唯一的光線透射出窗外必須經過的地方。此時,我總是習慣地將「實存」和「虛無」這兩個意義完全相反的詞拿來把玩,但「把玩」的結果遠不及波德萊爾說的巧妙:「世上再沒有東西更深奧,更神秘,更豐饒,更幽暗或更炫目於燭光所照的窗……在那個黑暗或光明的孔中,人生活着,人生夢着,人生辛苦着。」

「倚南窗而寄傲,審容膝之易安。」這是陶公淵明坐在一扇古老的窗之內向一扇古老的窗之外發出的僅僅屬於他的聲音。今天聽來,我覺得比此時窗外的鳥聲更純粹,更引人思接千載。[1]

作者簡介

王憶貧,男,本名王一平。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