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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騰璜(1969年11月日-),竇騰璜與張李玉菁創建DOUCHANGLEE服裝品牌。台灣中生代的設計師,竇騰璜、張李玉菁夫妻檔不可不提,兩人從學生時代至今,攜手扶持30年,自創品牌23年,2018年5月在加拿大溫哥華開幕首間海外專賣店,正式登入北美市場,更在巴黎買下不動產,醞釀巴黎店。[1]

"創作這條路經常是孤獨的,但當你有一位志同道合的夥伴攜手同行,即使前方的道路滿是荊棘和雜草,有了彼此的互相扶持與激勵,絕對比起一個人能走得更加遙遠、也更加長久,而在台灣的服裝設計界中,我想最佳的例子絕對非竇騰璜和張李玉菁莫屬,因為事業上,他們不但是志同道合的工作夥伴,愛情裡,更是天作之合的時尚夫妻檔。"

回首這二十年來,在台灣服裝設計領域中與竇子和張李同期的中生代設計師,很多都已默默地淡出、甚至將品牌收掉,唯有竇子和張李自年輕學子時期一路打拚至今22年仍屹立不搖,且愈放光彩。從最早尚只有他們兩人的小型工作室起家,當時連品牌都還沒有成形,就受到衣蝶百貨總經理的賞識,邀約竇子為同期新銳設計師規劃「解放區」、更參與過早年中興百貨的鼎盛時期,小倆口就這樣從一桿衣架開始打響起名號,在 2003 年開設品牌的第一個概念店「WUM」,逐步踏踏實實、穩紮穩打地擴張到現在不只是北台灣,連台灣中南部都有好幾間屬於 DOUCHANGLEE 的獨立店面,加上百貨的駐店經營以及線上選物店,就有 20 幾間的銷售通路,別說在台灣這樣一個市場相較有限的國家裡,DOUCHANGLEE 能在快時尚大肆攻占全球的年代下有著如此蓬勃的發展,實在是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竇子在考上服裝設計系之前,高中時期所就讀的是電機系。竇子的媽媽就是一位專業的裁縫師,耳濡目染之下,竇子才五歲時就已經會和小表姐一起幫洋娃娃縫製衣服,但竇子起初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天賦,只專注於跟媽媽學習技能以分擔媽媽的辛勞。直到高中畢業的前半年,竇子眼看同學們一個個被保送升學,他才突然有所警覺:「我發現如果我一直持續做一件我沒興趣的事情,長久累積下來,我就會比別人落後很多、也吃虧很多。其實就是數學的概念,做一件你有興趣的事,你就會在課後花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去練習和鑽研,雖然我在校成績一直都有八、九十分,但下了課我就完全不會想再碰電機相關的東西。」於是竇子決定重新思考自己的興趣和長處,高中畢業後便成功的考上了實踐大學服裝設計系。進入實踐大學後,不出多久的時間,竇子很快就如魚得水一般,不但遇上他生命中最關鍵的人──張李玉菁,上大二時更開始積極參加校內外的比賽,並一舉拿下紡拓會所舉辦的「第四屆中華民國服裝設計新人獎」的冠軍獎座,讓當時的他更加確信唸服裝設計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如果要從學生時代算起,竇子和張李合作至今已經將近三十個年頭,兩人不論平常的生活還是工作的時間,兩人至少設計了 44 季的服裝,究竟他們都是如何在每一次的合作上達成共識的呢?竇子笑著說:「其實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有很多不同的看法,但我們後來就開始找出方法把雙方的意見結合在一起,因為我們相信設計只是過程,而不是結果,所以答案也不會只有一個。實際推出幾季的服裝後,漸漸的我們就發現,其實把我們的想法用對比和融合的方式呈現,最能代表我們品牌的精神。」竇子的風格偏向俐落簡約,張李則相較繽紛一些,兩人的設計風格雖然大相逕庭但也各有千秋,兩相結合起來不但一點都不衝突,反而形成了更棒的火花。「其實我們的組合就是『互補』啦,我大學時擔任班代,竇子在校時是設計小組的頭頭,我都會盯他有沒有到課。」張李說。

兩人合開公司後也各司所長,由竇子主導設計的大方向,張李則是適時給予設計的建議之外,主要負責公司的行政執行事務。連竇子自己都曾坦言:「我是生活白癡,錢都是張李在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家裡和公司所有的鑰匙也都放在張李那邊,放我這邊一定會搞丟。」兩人在設計衣服上也達成好協議,彼此都要喜歡對方的設計才會推出,如果其中有爭議,就會列出優劣表互相評比,這樣不僅公平,做起事來也更有效率,兩人配搭起來如此天衣無縫,也難怪 DOUCHANGLEE 能在服裝設計界一直歷久不衰。

2018年5月DOUCHANGLEE進軍加拿大溫哥華開幕海外首間專賣店。(圖品牌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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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孩子的變化

也許正因為合作得太天衣無縫,22 年的品牌生涯讓竇子和張李的工作及生活早已變得完全密不可分,直至幾年前,竇子和張李才驚覺老了會太孤單,便計劃要生孩子,超有執行力的兩人就真的在 2014 年喜獲麟兒,迎來可愛的「竇寶寶」,堪稱時尚界一大喜事。

在工作上竇子也因為孩子的誕生而有了新的體悟,像是在時尚產業做久了,竇子不諱言大多數的設計師都容易變得「很油」,自從有了竇寶寶以後,孩子真實且單純的愛更無時無刻提醒著竇子和張李莫忘初心,張李也有感而發的說:「其實返璞歸真、保持初心才是最難的,唯有最簡單的設計才能成為永不退流行的經典。」竇子繼續說道:「以往我們一直覺得流行就是要快速,但開始照顧孩子後,我們發現凡事不是急就有用,而這個道理其實就像是對待小孩一樣,不能揠苗助長。把想法單純化,邏輯思緒更清晰後,做事情也會更有效率。」因此在面對一個個正在進行的計畫時,不論是台南的兜空間、還是未來的 DOUCHANGLEE 巴黎分店,兩人都秉持著做就對了、且順勢而為的正向態度,也如同他們面對設計一樣,計劃只是一個方向,只要方向對了,能量就會很自然而然地匯集,對的時間一到,對的環境也會隨之形成。

不像某些品牌擴大到一定的規模,就勢必會走向統一化操作的方向,竇子和張李堅持每一間專櫃和概念店都要融入當地的特色,以「連鎖但不複製」的精神,經常與不同的建築師和室內設計師合作,讓每一家店都能融入當地的文化與特色,進而經營出每家店自己的風格。除此之外,兩人也很看重「永續經營」的重要性,像是與商家合作從不為了短期的收益而要求對方用買斷的方式交易。

還有一點就是「不做不熟悉的事」,竇子形容說:「不論是事業的經營、還是人事的管理,很多道理就像我們每天面對的每塊布料一樣,你要先了解布料的特質才知道怎麼使用它,找出各種布料的優點,然後去呈現它。在用人上也是一樣,比如說絲的觸感和光澤感都很好,但小缺點就是它很容易皺,難道我們要因此而捨棄絲嗎?很多時候,其實不完美的完美,才是真的完美。」[2]

他們謙虛的說自己是因為能力有限,所以才先在台灣北中南拓店,作為進軍國際市場的風險控制,而不是貿然到海外展店。然而就是這樣的理性、再加上設計人的感性,DOUCHANGLEE 才能一路風光的走過 22 年,並且在2018年三月於溫哥華開設 DOUCHANGLEE 的第一個海外據點。對於品牌走向百年的期許,竇子與張李一如往常淡定的說:

「就想像自己是大海中開船的舵手,沿途勢必會面臨許多未知的風浪,只要不亂了陣腳、安安穩穩地去解決問題,就一定能開到更遠的地方。」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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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訪:DOUCHANGLEE 品牌創辦人──竇騰璜、張李玉菁 】互補激盪完美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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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集及個人網站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