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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耳朵听音乐(谷冬梅)

第三只耳朵听音乐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第三只耳朵听音乐》中国当代作家(谷冬梅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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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赏

第三只耳朵听音乐

喜欢音乐,一直都是随心所欲、全凭感觉的,感觉好就把它买回来一遍又一遍的听,不好就抛掷脑后。

一个人的时候,喜欢蜷缩在我的绿色沙发上,静静的倾听耳边丝竹乐曲的声调,面对着挂满各种小饰物的墙。下意识里,似乎四周的空间全被塞得满满的才最安全,才不会觉得寂寞。

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听《二泉映月》的感觉,那年我16岁。听到曲子的一刹那,仿佛十几年来埋在年轻生命深处的悲哀突然被勾引出来,让身体在瞬间空洞的不能自己。电视屏幕上,霓虹闪闪烁烁,红男绿女纷纷把自己勾画的浓艳无比,我却极力的把自己向下弯曲,仿佛要让所有无力承担的一切顺势滑下,和自己再无关联。虽然也明白,不管是苏州凄美、暗淡的月光中,还是飞舞旋转的街灯下,人的灵魂都一样蹀躞而行,孤单而又萧瑟。

第一次听萨克斯曲《回家》时,我正在商场里闲逛。当乐曲传来,我怔怔的站立在人流中,似乎心灵中曾经盛开过的花朵,在不经意间被丢失了几生几世,却在这一刻重新有了音讯。

泪水不自禁的顺着脸庞流下来,心灵却开始了奔跑,开始了寻觅。寻觅一个人永远不能到达的天堂,寻觅那隔着千山万水、难以企及的心灵栖息之所,寻觅那茫然如同前世今生般的宿命。

风慢慢的吹过来,泪水开始了风干,而生命在一种真切的让人恍惚的牵引中流淌,那是近乎命运的呼唤。那一刻,它放弃了曾经写下的对我的安排,温柔的轻声唤我:应当归去,应当归去。

欧洲的古典音乐和中国古典乐曲不同,欧洲人抒发的虽然也有思古之情,但清风明月对他们的影响显然要少的多。它们的音乐表现更多的是猜测,猜测天堂中天使的微笑,猜测命运之神的威严,也猜测死神的神秘和无常。

贝多芬的《命运》就是一个代表。听那首乐曲,就似乎看见残酷的命运之神挟着不可逆转的奇袭姿态奔涌而来,一切曾经的已经无所谓却轰然倒塌。生命已经变换,痛成了心底的老茧,把所有的青春美丽片刻撕裂。在这时,你却要进退有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对命运的反抗不同于嵇康在刑场上弹奏的广陵散,认命和无奈;也不同于谭嗣同临刑时的我以我血荐昆仑、我自横刀向天笑,义无返顾却决绝凄美,它是一种孤傲,是倔强的临水自赏的水仙 之神,纵然花败枝残也不减其美。

朋友说,听音乐,就是借这种方式寻找自己生命的家园。在温暖、优美的音乐声中飞翔,到那安详、和煦的灵魂栖息地去,让漂泊的心灵由此安定。

我不敢奢望,以为听音乐可以寻找到自己的天堂,我只是希望能从中体会出最接近自己灵魂颜色的花朵位置,敢于让它的芬芳渗如我的生命里,至少在那一刻,让生命不再苍白。[1]

作者简介

谷冬梅,女,河北省 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