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的劲道与张力(支贤)
作品欣赏
细腻的劲道与张力
或许是角色使然,女性写作更为细腻。往往从感动自己的细节开始用情用笔。我们可以从作者、文本、读者三个维度诠释细节的重要作用——可以触发作者的创作灵感,可以彰显人物的灵魂,可以拨动读者的心弦。朱自清、鲁迅、巴金等人的名篇之所以能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都离不开感人的细节描写。但女性写作过细又会陷入无力的尴尬。
我觉得细腻要有“劲道”。发现细节、捕捉细节、描写细节,对于景物和细节有着精心地筛选,注重层次感、色彩感、绘写的准确度,和文章蕴含的厚度,让文字从心底流出。如:我写《瑞云湖上瑞云涌》“有时朱霞漫卷,轻柔地印在天边,静谧地挂着,不显山不露水,孤清迷人。它没有先前的刺眼,褪去了明亮,褪去了七彩与浮华,幻化成细腻的淡红、粉黄、浅蓝,慢慢地染开,成了绯红的一大片,像少女害羞的脸颊;成了水蓝的绸缎,不经意间绣上了幽兰的花朵;成了淡雅的水墨画,象形写意……”
细腻中的劲道和张力是“磨”出来的。“磨”出张力强调“在现场”和悲悯情怀。在我的家乡湛江这样的大乐之野,在养育先辈和后代的海岸线上,“磨石”是红土、碧波、海风。东坡居士问曰:“青山自是绝色,无人谁与为容”?万物皆有生命,都是主体,都像人类一样有着千姿百态地活泼泼的生命形态。渔舟、暮云、老屋、水井、骑楼乃至春饼、番薯叶,无不有灵有性。笔下泼洒的景物都加进了我的点染,是喝足了潮水与雨水的生命。若不是自幼沉浸于带有咸味的海边的空气,很难《框住海湾风景》,也描摹不了灵动的《会呼吸的珊瑚屋》;不是对生态怀揣深深的隐忧,也写不出《那村那树那井》中“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记忆中的老树可好?近乡情怯,近老树我们也情怯吗?”的牵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