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烏蘇文化遺址
薩拉烏蘇文化遺址,在鄂爾多斯草原南端,有一條蜿蜒的河流,它源於陝西西北定邊縣境內,流經內蒙古鄂托克旗、烏審旗,然後從八吐灣村東折流入陝北境內,與響水河匯合後向東南方向流入黃河的支流無定河。在地層鬆散的毛烏素沙漠上,沖刷出一條寬闊幽深的「U」字形河谷。這條河流就被稱為薩拉烏蘇河。[1]
目錄
主要特徵
「河套人」化石共出土23件,它們包括:1956年在內蒙古烏審旗滴哨溝灣村採集到的一段殘右頂骨、一段左股骨;1960年在烏審旗大溝灣村發現的一塊頂骨化石;1978—1980年,獲得的頂骨、額骨、枕骨、下頜骨、股骨、脛骨、腓骨和肩胛骨等19件化石,其中出自晚更新世原生地層的有6件;還有1922年發現的幼童門齒化石。通過對「河套人」化石的熱釋光最新研究表明,河套人生活在距今7萬年到10萬年左右。他們基本特徵已接近現代人,但仍保留了一些原始性,如頭骨骨壁較厚,骨縫簡單,頜骨粗壯,股骨臂較厚,髓腔較小,這些原始性表明,「河套人」屬於晚期智人。根據「河套人」的門齒和頭部化石特徵來看,它與現代的蒙古人種(黃種人)相近。
歷史意義
薩拉烏蘇動物群化石至少有45種以上,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化石之鄉」。這些薩拉烏蘇文化遺物和共存的動物群表明,薩拉烏蘇河一帶,曾經有很多的淡水湖,那裡水草和森林茂盛,成群的動物活躍其間。
生活在河湖兩岸的「河套人」就是在這樣水草豐茂的地方創造了自己的文明。為人類的歷史的發展譜寫了光輝燦爛的一頁。
灰燼遺蹟
薩拉烏蘇文化遺址主要在烏審旗的大溝灣村和滴哨溝灣村。
在大溝灣村發現了一處灰燼遺蹟,遺蹟呈橢圓形,長寬約為1—2米,灰燼中部下陷,呈一盆底形窪坑。窪坑附近發現了三十多塊破碎的動物燒骨,由此可見這是人類舉火燒食野獸之處。同時在大溝灣村還採集到一、二百件石器,這些石器器形比較小,主要有尖狀器、刮削器、雕刻器等。
尤以圓頭刮削器、小雕刻器和楔形石核較為典型。這些石器雖與新石器時代早期的細石器有嚴格區別,但遺址中發現了柱狀石核,說明有細石器的存在。薩拉烏蘇文化的石器與比他早的北京人文化、山西陽高許家窯人文化,以及比他略晚的山西朔縣峙峪文化、河南安陽小南海文化的石器,有許多方面的相同之處。說明他們在文化傳統上都屬於「周口店第一地點(北京人遺址)—峙峪系」,也說明薩拉烏蘇文化與內地有密切的關係。
動物化石
在薩拉烏蘇河河畔同時發掘出土的還有許多哺乳動物化石殘片,如犀牛頭骨和牙齒化石、原始牛馬肋骨化石、象骨象牙化石,另外還有很多動物腿骨化石殘片等。
依據動物化石記錄:薩拉烏蘇組動物群主要有:
1、納瑪古菱齒象——這是一類身體巨大,門齒略有彎曲的古象,與現代象相似,在鄂爾多斯發現的門齒化石長達2.4—3米左右。
2、披毛犀——體外披長毛的犀牛,這類化石在鄂爾多斯這個時期的地層中發現最多且分布較廣,本世紀20年代在薩拉烏蘇河曾發現一具相當完整的披毛犀化石骨架。
3、河套大角鹿——這種鹿個體高大,身軀粗壯,最特殊的是鹿角眉枝擴展,呈扁平扇狀,幾乎與頭骨垂直,主枝為開闊的掌狀而高聳於眉枝之上。這在鹿類中是獨一無二的。
4、王氏水牛——它是為了紀念發現者蒙古族農民王順而命名的,這種水牛牛角較為獨特,橫切面呈三角形。
5、諾氏駝——這種駝比現代駝頭骨粗壯,個體高大,它是薩拉烏蘇動物群中特有的古動物之一。6、鬣狗與老虎——在食肉類中,這類化石發現最多,在薩拉烏蘇河的楊四灣一帶,發現了一具第四紀虎化石中稀有的虎的後半身骨架。
文物證明
1922年,法國天主教神父、地質生物學家桑志華和德日進等人發現並且發覺了這個文化遺址。其中有一顆石化程度很深的人的左上外側門齒,經加拿大人步達生研究,定名為「ordos tooth」。
40年代,我國考古學家裴文中將其譯作「河套人」,並稱這一舊石器時代文化為「河套文化」。20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我國考古學者繼續對這一地區進行考察,相繼又有許多新的發現,最後將這一文化遺址定名為「薩拉烏蘇文化」。此後我國考古學家又多次親臨實地考察。
發掘出的大量文物證明,早在35000年前,「河套人」就在這裡生活着。而「河套人」所創造的物質文化現在被稱為「薩拉烏蘇文化」。經過對地質、動物化石和石器的綜合分析研究,薩拉烏蘇文化被認定為舊石器時代晚期文化。
地理位置
薩拉烏蘇,蒙語的意思是黃色的水,由此可知這裡的河水終年渾黃;在河的兩岸長滿了搖曳多姿的紅柳,所以人們也稱這條河為「紅柳河」。就是在這條河流一帶,曾經是古老而燦爛的鄂爾多斯文明的發祥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