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敗仗:馬謖為何要主動請戰並立下軍令狀?
馬謖立下軍令狀 |
街亭敗仗:馬謖為何要主動請戰並立下軍令狀?馬謖原本是可以不請那街亭之命的。司馬懿數萬精兵直取那街亭,想那形式的險惡,要不怎麼會連諸葛丞相也深感「大驚」!面對如此險役,自由熟讀兵書的參軍馬謖絕對不會不知「干係甚重」,掂不出那先鋒印的分量。然而,當丞相問道「誰願去守街亭」時,他慷慨請命:「某願往。」並立下軍令狀:「若有差失,乞斬全家。」[1]
對於馬謖的如此舉措以及街停之戰的不幸結局,許多史學家、評論家已有諸多評說,且多帶有貶低,不外乎說他的「驕傲自大」「剛愎自用」「拘泥兵書」、「脫離實際」……平心而論,這些話也對。但我又以為之說到了問題的一面,以應該來個一分為二。想那馬謖,大敵當前,臨危不懼,以堪稱壯舉。且到了戰場,不顧敵我懸殊,左衝右突,奮力拚殺,寧死不降。可謂盡心盡職,不是大將風度。即使戰敗下來,也毫不推卸責任,更未叛逃投敵,而是「自縛跪於帳前」,負荊請刑,以39歲的年輕生命履行了自己立下的軍令狀……
當然,我們以次便將馬謖樹為「敢闖敢冒」的英雄和「改革者」,那未免有些過於拔高。但他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我以為還是應當肯定的。這裡,我們不妨作這樣的假設:當丞相問道:「誰願去守街亭時」時,他完全可以裝聾作啞,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即使點到名下,也可以自謙一番:「末將不才,恐難當此重任,請丞相領座明慮。」或者佯稱:「近日末將偶敢風寒,身體不適,上陣恐有失,貽誤漢室大業……。」然後,近可以閒坐府中,修身養性,「一杯茶,一根煙,一份材料看半天」。或者乾脆約上級哥哥們兒,到酒樓仗酒賦詩,猜拳行令。興之所至,還可以對那些「傻冒」們發點高論:「我說呢……」「早就料定……。」倘若這樣,哪裡會擔什麼風險?又拿來的殺身之禍?
馬謖沒有這樣做,與其說是一個「驕」,毋寧說是一個「痴」。悲哀惋惜之餘,讓人平添幾多感慨。
馬謖早已作古,筆者亦非馬謖後裔,要為他鳴屈叫冤。我只想到,在而今這樣的改革年代,我們的身邊也有一些「馬謖式」的人物,他們敢說敢幹、敢闖敢冒,身上又不乏某些缺點、錯誤,作為領導者,對於他們的缺點、錯誤,批評幫助是必要的,但切不可因一戰一役之失利。便予以否定,一「斬」了事。誠如魯迅先生所說:「譬如戰士,也戰鬥,也休息,也伙食,自然也性交。如果只取他的末一點,畫起像來,掛在妓院裡,尊他為性交大師,那自然也不是後根據的,然而豈不冤哉?」[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