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懷古
《西江懷古》 |
作品名稱: 《西江懷古》 創作年代: 唐代詩人 文學體裁:詩 作者:杜牧 |
《西江懷古》[1]唐代詩人杜牧的作品。杜牧,唐代詩人。杜牧人稱「小杜」,以別於杜甫。與李商隱並稱「小李杜」。因晚年居長安南樊川別墅,故後世稱「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杜牧的文學創作有多方面的成就,詩、賦、古文都身趁名家,喜老莊道學。杜牧主張凡為文以意為主,以氣為輔,以辭采章句為之兵衛,對作品內容與形式的關係有比較正確的理解。並能吸收、融化前人的長處,以形成自己特殊的風貌。杜牧的古體詩受杜甫、韓愈的影響,題材廣闊,筆力峭健。杜牧的古詩受杜甫、韓愈的影響,善於將敘事、議論、抒情三者融為一體,氣格緊健,造句瘦勁,如《感懷詩》、《杜秋娘詩》、《張好好詩》、《李甘詩》、《郡齋獨酌》、《雪中書懷》、《落中送冀處士東遊》、《送沈處士赴蘇州李中壓招以詩贈行》、《池州送孟遲先輩》、《題池州弄水停》等,都是典型的例子。
人們常常不知道為什麼登高望遠、詠史懷古的詩歌總要帶上一股濃濃的愁緒,仿佛憑弔歷史古蹟,眺望莽蒼景色必然要「惆悵」。從陳子昂那首《登幽州台歌》中「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到蘇軾那兩句「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似乎讓人讀來渾身上下都裹了一層悲涼。
也許,登高極目時,總會讓人感到宇宙的浩瀚與自然的闊大,從而感受到「人」的渺小。憑弔古蹟時,總會讓人感到時間的流逝與歷史的無情,從而感受到「我」的短暫。所以,在時間與空間面前的悲哀、孤獨、失落,是人類一種共同的心理感受,它從古到今籠罩着那些敏感的詩人,使他們一登上山巒樓閣,一看見遺址陳跡,就會從心底里透出一種哀傷悲涼的感慨。
杜牧這首詩就是在浩蕩的大江面前生出來的無限感慨。有人以為曹操能以布囊盛沙塞斷長江,這荒唐的念頭真是可笑;苻堅自稱投鞭可以斷流,這口氣也實在狂妄得可以。可是這些荒唐與狂妄的人如今都早已灰飛煙滅,而江上漁歌依然、沙鷗依然,夕陽西下,明月東升,又何嘗因為這些狂人而改變半分?就是那位智謀極高、財富極多,進而運籌帷幄、退而泛舟江湖的范蠡,如今又何在呢?還不是一抔黃土、化為清塵了嗎?只能讓人千載之下感到寂寞而惆悵。江上的好風依然在吹,但曹操享受不上,苻堅享受不上,范蠡享受不上,卻都付與了往來江上的商人。惟有長江依然是長江,它千百年來仍是上連巴蜀漢中,下接瀟湘吳越,洶湧時驚濤拍岸,疊浪如山,平靜時水光接天,明如平鏡。
詩歌里有幾類主題常常是老生常談地被人反覆吟詠,像什麼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包括愛情與友誼),什麼理想與事業,什麼山水自然的美麗等等,千人道過來,萬人道過去。人生的短暫、個人的渺小與宇宙的永恆、自然的闊大,也不知道有過多少詩歌寫過這個主題,像《古詩十九首》的「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飄塵」,「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曹操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等,都是這一主題的詠嘆調。可是,為什麼詩人總是樂而不疲地反覆詠哦,而讀者總是不覺其煩地願意捧讀呢?這是因為這個主題永遠牽動着人類心靈深處的一個暗結,即「人生存的意義是什麼」。如果人活着就是要建功立業,那麼當他生命結束化為黃土之後這功業又有什麼意義?但如果人存在於世不是為了建功立業,那麼他活着又有什麼意義?人生如果是一場戲,那麼每個人似乎都成了牽線木偶式的傀儡。人生如果不是一場戲,那麼表現了一番身手之後又由誰來評是說非?人生為什麼只有百年之期,而宇宙卻為什麼永世長存?自人的角度看宇宙,那似乎是一個永遠解不盡的巨大的謎,而從宇宙的角度看人類,是不是會覺得人類像忙忙碌碌的螞蟻或不知春秋的蟪蛄?於是,這個主題在人們心中就成了一個「原型」,每當這一原型出現,人心都會發生共鳴,因為古人也罷,今人也罷,東方人也罷,西方人也罷,都有着這麼一個心靈共震頻率。
所以,當杜牧的《西江懷古》以浩瀚宏大、亘古不變的長江及江上古今詠唱的漁歌、江面飛去飛回的沙鷗、永遠東升西落的日月反襯人類英雄智者的渺小時,人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陣「人」的哀傷。尤其是當想到曹操、苻堅、范蠡雖是英雄豪傑。卻不過是匆匆過客徒留笑柄,因而反觀更加渺小的「我」時,這心中的悵惘便更加上了一重愁思。
目錄
詩詞正文
“ | <上吞巴漢控瀟湘,怒似連山靜鏡光。
魏帝縫囊真戲劇,苻堅投棰更荒唐。 千秋釣舸歌明月,萬里沙鷗弄夕陽。 范蠡清塵何寂寞,好風唯屬往來商。 [2] > |
” |
— <《西江懷古》>,<古詩文網> |
譯文
長江上連巴蜀漢中,下接瀟湘吳越,洶湧時驚濤拍岸,疊浪如山,平靜時水光接天,明如平鏡。
曹操縫囊填江就像一出鬧劇,苻堅投鞭斷流更是無知與荒唐。
江上漁歌陣陣,沙鷗嬉戲翻飛,夕陽西下,明月東升,又何嘗因為這些狂人而改變半分?
范蠡,如今又何在呢?還不是一抔黃土、化為清塵;江上的好風依然在吹,卻都付與了往來江上的商人。
作者簡介
杜牧(公元803-約852年),字牧之,號樊川居士,漢族,京兆萬年(今陝西西安)人,唐代詩人。杜牧人稱「小杜」,以別於杜甫。與李商隱並稱「小李杜」。因晚年居長安南樊川別墅,故後世稱「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3]
杜牧是宰相杜佑之孫,晚唐時期人。杜從郁之子,唐文宗大和二年進士,授宏文館校書郎。後赴江西觀察使幕,轉淮南節度使幕,又入觀察使幕。史館修撰,膳部、比部、司勛員外郎,黃州、池州、睦州刺史等職,最終官至中書舍人。晚唐傑出詩人,尤以七言絕句著稱。擅長文賦,其《阿房宮賦》為後世傳誦。
杜牧看到唐帝國的種種內憂外患,政治上想有一番作為。他讀書注意「治亂興亡之跡,財賦兵甲之事,地形之險易遠近,古人之長短得失」(《上李中丞書》)。善於論兵,作《願十六衛》、《罪言》、《戰論》、《守論》,又注《孫子》。任地方官時也給人民做了一些好事,他的某些作品表現了愛國憂民的思想感情。。
杜牧的文學創作有多方面的成就,詩、賦、古文都堪稱名家。他主張凡為文以意為主,以氣為輔,以辭采章句為之兵衛,並能吸收、融化前人的長處,以形成自己特殊的風貌。在詩歌創作上,杜牧與晚唐另一位傑出的詩人李商隱齊名,並稱「小李杜」。他的古體詩受杜甫、韓愈的影響,題材廣闊,筆力峭健。他的近體詩則以文詞清麗、情韻跌宕見長。七律《早雁》用比興托物的手法,對遭受回紇侵擾而流離失所的北方邊塞人民表示懷念,婉曲而有餘味。《九日齊山登高》卻是以豪放的筆調寫自己曠達的胸懷,而又寓有深沉的悲慨。晚唐詩歌的總的趨向是藻繪綺密,杜牧受時代風氣影響,也有注重辭采的一面。這種重辭采的共同傾向和他個人「雄姿英發」的特色相結合,風華流美而又神韻疏朗,氣勢豪宕而又精緻婉約。[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