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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花香(王红霞)

记忆里的花香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记忆里的花香》中国当代作家王红霞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记忆里的花香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你若赋予它情,它定回馈你爱!

植物也不例外。我与它们的情愫源自童年,这些年来我们始终如影相随。

一 在我印象中,父亲喜欢养花,母亲喜欢种菜。受他们影响,我自然两者兼爱。

每年五月,我家院里就有花香鸟语了。金针花、坐锅花与指甲花曾是我家的“招牌”花。

随着“名花”的不断介入,这些花渐渐淡出我和家人的视野。只是偶尔想起它们时,我的脑海还会闪现“明霞衬天碧”“绾髻能增颜”的美丽画面。

就在一个月前,我在西沟转悠时,偶然碰到久违了的坐锅花,它瞬间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

二 十岁那年,父母临时把家安置在一个没有花香却享有皇家御花园美誉的小村庄。

它紧邻县城,是个仅有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我家就借住在村西的一座三间砖瓦平房里。

这是一排坐北朝南临街房,独院双户型,无院墙,修建于七十年代。因房主儿女均在外地工作生活,所以六间堂房始终闲置着无人居住。直到半年前,从福建来了三兄弟租了西三间,我家租了东三间,这才使得房屋有了人烟气。

初来乍到,我走遍村子的每个角落,目之所及一派荒凉,丝毫也看不到与之美誉相匹配的景观,不免心头升起一丝惆怅。

好在房前有一大片未开垦的荒地可供我们使用,开辟出的地父母决定东边种花,西边种菜,中间留出一片空闲搭建鸡笼。

以编竹蒸笼为生的戴家三兄弟有许多废弃的竹筒与竹片,父母用它搭起个鸡笼,还用它在地边围起了竹篱笆。

清明一过,父母开始在各自领地忙碌起来。我首先协助父亲把瓦盆中的指甲花、坐锅花分别移植到地里。移植前,我们下了大功夫,不但给每棵花都挖了坑,还在坑里施了牛粪浇了水。

不知母亲从哪儿带回几坨含泥土的金针花根,只见她把每坨根至上而下切割为二,并撕掉根上腐烂部分,剪去根部众多毛根,然后,就由哥哥和我把有萌芽的那头朝上直立放进地边施过肥的坑内,最后,母亲培土压实后浇上水。

真是“有苗不愁长”。离开瓦盆束缚的那几棵老株苗,就像人来疯似的,见天就长。尤其是坐锅花,它在舒筋展骨中不断开枝散叶,从最初的单茎到一岔二,二岔四,四岔八茎,几乎一气呵成。它每个岔口都长有两个紫关节与绿茎相连,无形中就给花苗增添了几分媚色!

金针也没闲着,它们就像得到统一指令,全都就地生发出一捧细长绿叶来。叶片中心窜出一根细长的实心圆杆茎,茎上三分之一处有许多新枝生成,新枝顶端均挂有几个比粉笔头还小的绿花苞。待长到五月中旬时,这些花苞也都出落成金色饱满的弯月亮了。

此时采摘正当时,母亲常常是这边花蕾没摘完,那边的花蕾就笑成了花。

金色的花朵一开六瓣儿,三大三小交替着自然外仰,大瓣边缘有波浪形锯齿,小瓣边缘异常光滑。金针花瓣儿十分娇艳,一碰就破。花瓣儿中心簇拥着一束花蕊穗,花蕊的香气常常引来蜜蜂的光临,橘色花蕊被蜜蜂踩得七零八落,纷纷撒在花瓣上。

金针不愧有“母亲花”与“忘忧草”之名,它真像母亲一样贤惠,坚韧。它在勤劳中源源不断地为我家奉上一茬又一茬金子般的花儿,直到七月底才肯休假。母亲从不允许我们浪费一朵。她时常告诫我们:一朵花得等一年,要懂得爱惜它们。

金针的营养与美味绝不逊色于山珍海味。母亲不仅用金针炒鸡蛋、炒肉丝、做饺子,还常常拿来调理身体上的不适。比如:因上火导致的失眠、咽喉肿痛、小便不利、乳腺炎、关节痛等轻症时,母亲就会送上些给人家食用或捣烂外敷。

遇上好天气,母亲会把吃不完的金针焯水后晒干留作日后吃;遇上阴雨天,母亲也会摘下来送邻里们,她总不忘叮嘱人家一定要焯水后放凉水中浸泡两小时左右再吃。

六月,我家的花坛也变得鲜艳起来。艳阳下最先绽放的是花圃左边的大红色重瓣儿指甲花。朵朵花儿缀满枝头,在绿叶映衬下,它真比牡丹还要富贵娇艳几分呢!

我俯身嗅着它的香,摘下两朵插在两条麻花辫梢上,又摘下两朵照着小镜子用小黑卡别在额前两边,看看镜中美滋滋的我,真不知是花美了我,还是我美了花。

戴着美丽,带着花香,我一路唤来伙伴与我分享。站在一旁的父亲笑眯眯地注视着我们,就像在欣赏着美丽的花仙子。

我和同伴儿们疯够了,玩儿累了,我们头上插的花也“疲倦”了。

踏着晚霞归来,我看着花坛里的坐锅花,它已将紫色花苞头撑得鼓圆,只等一声令下……我想象着坐锅花苞缓缓松开的一瞬间——最先露出一束小蕊,碗口剪出五裂自然成碟,一个个精致漂亮的高脚碟,盛满花香送给星空,送给睡梦中的。 童年的花香是醉人的……[1]

作者简介

王红霞,曾用名王宏霞,退休教师。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