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盡的紅樓夢
說不盡的紅樓夢
周思源看紅樓說不盡的《紅樓夢》《紅樓夢》與《水滸傳》、《三國演義》、《西遊記》並稱為中國古代小說四大名著,或者乾脆就簡稱「四大名著」。其實中國古典文學中稱得上名著的作品不少,小說中《儒林外史》、《聊齋志異》、「三言」、「二拍」甚至《官場現形記》也是名著,為什麼加上「大」?不是規模巨大、結構宏大、題材重大,而是偉大!「四大名著」在作品的思想性和藝術性上都具有經典性,所達到的思想高度和藝術高度在古代文學史上無與倫比。而學術界公認《紅樓夢》又超過另外三部。1956年最高國務會議上,毛澤東在談到進行大規模經濟建設的有利條件時說,除了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之外,「還有半部《紅樓夢》」。毛澤東是以曹雪芹生前沒有寫完的《紅樓夢》來代表燦爛輝煌的五千年中國古代文化。這樣我們就不難明白,為什麼只要是和《紅樓夢》、曹雪芹有關的事物大家都很感興趣,甚至引起全國轟動。可以說,中華民族古代物質文明的代表是長城,精神文明的代表是《紅樓夢》。
目錄
為什麼是「說不盡的《紅樓夢》」?
《紅樓夢》是中國人的精神家園。中國人上過中學的幾乎沒有不讀過《紅樓夢》的,如果說只看過電視連續劇,沒讀過原著,都不好意思,怕人認為沒文化。所以《紅樓夢》印多少都賣得出去,許多出版社都出版《紅樓夢》,反正不用給曹雪芹版稅。我在20世紀80年代前期買過兩套不同出版社印的《紅樓夢》,一看版權頁,印數加起來已經超過400萬部,現在全國已經印了幾千萬部。我曾聽一位資深紅學家在會上講起,他聽某著名出版社社長說,他們出版社要是發獎金有困難了,就印《紅樓夢》!
周思源看紅樓說不盡的《紅樓夢》「紅學」本來是清末兩個文人開玩笑時的一個說法,結果100年來竟然真的成了中國學術界公認的一門顯學,與甲骨學、敦煌學並稱為三大顯學。甲骨學和敦煌學非受過高等教育並在這個領域下了功夫者,不能入其堂奧。而《紅樓夢》大俗大雅,說起大俗,只要有初中文化程度,就能基本上讀明白故事,弄清主要人物關係,就能夠讀讀紅學著作了。說其大雅,拿了博士學位,有了教授頭銜,也未必真正弄明白了其中的不少問題,說不定好些年了,依舊一直在死胡同里沒有走出來。中國國家文化部下有一個中國藝術研究院,裡面有一個紅樓夢研究所,是個副局級單位。為一部小說建立一個國家級的研究所,這在全世界都聞所未聞。這個研究所1978年開始出版的《紅樓夢學刊》,每年4期(2005年已改為雙月刊),每期28萬字,至今已經20多年,每期發行5000冊左右,是國內人文社科類刊物發行量最大的期刊之一。為一部小說創辦一個大型刊物,居然能在學術刊物生存艱難的如今風采依然,也算得上是奇蹟了。
《紅樓夢》確實如清代一些評點家所說,是一部天下奇書!
也許有人會說:你是研究《紅樓夢》的,自然把《紅樓夢》吹得神乎其神了。
其實我不但不是專門研究《紅樓夢》的,而且過去也不信《紅樓夢》有那麼神奇。我的職業是教書,教了20年中學語文,又教了20多年留學生中文,幾乎和《紅樓夢》沒有任何關係。我只不過是個紅學票友,執教之餘,粉墨登場,喊兩嗓子罷了。而且紅齡不長,在票友中也名列後茅。許多紅學界的朋友都聽說過我是如何「誤入歧途」的。當年我雖然知道《紅樓夢》很不錯,可我就不信,一部小說再好,哪有這麼多可研究的!20世紀70年代末,當時我還在北京31中教語文,準備調出來,我的復旦大學中文系老同學丁維忠(現任中國紅樓夢學會常務理事)問我願不願意到成立不久的紅樓夢研究所去。我說:你和林冠夫(也是復旦同班同學,現任中國紅樓夢學會副會長)已經在紅學所了,我還有一個無錫一中的同學陳熙中(現任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中國紅樓夢學會常務理事)也研究《紅樓夢》,我去擠這個獨木橋幹嘛?一口謝絕了。過了幾年,電視連續劇《紅樓夢》播映,我一面看電視,一面重讀《紅樓夢》,心有所感,下筆成文,1988年發表了我的第一篇紅學論文。誰知從此一發而不可收,誤墮紅海,越飄越遠。明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卻至今無法解脫。這《紅樓夢》居然有偌大魅力,實在是始料所不及。所以我這個「紅學JIA」,不是家庭的「家」,而是北京人說排隊不按照秩序夾塞的那個「夾」。
因為《紅樓夢》是一部高濃度的藝術巨著,它成功塑造的藝術形象之多、之複雜、之深刻,作品文化含量之高,意蘊層次之豐富,都是空前的,無與倫比的。[1]
曹雪芹
曹雪芹(約1715年5月28日—約1763年2月12日),名霑,字夢阮,號雪芹,又號芹溪、芹圃,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的作者,祖籍存在爭議(遼寧遼陽、河北豐潤或遼寧鐵嶺),出生於江寧(今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內務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寧織造曹寅之孫,曹顒之子(一說曹頫之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幼子夭亡,他陷於過度的憂傷和悲痛,臥床不起。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貧病無醫而逝。關於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九年除夕(1764年2月1日)、甲申(1764年)初春之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