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譚用之,字藏用,唐末五代時人。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詳,約後唐明宗長興中前後在世。善為詩,而官不達。詩一卷。《新唐書藝文志》傳於世。 [1]

譚用之
譚用之
原文名 yongzhitan
出生 不詳
中國
逝世 約公元932年
國籍 中國
別名 譚藏用
職業 詩人
知名作品 《新唐書藝文志》
秋宿湘江遇雨
渭城春晚

目錄

代表詩歌

秋宿湘江遇雨

江上陰雲鎖夢魂,江邊深夜舞劉琨。

秋風萬里芙蓉國,暮雨千家薜荔村。

鄉思不堪悲橘柚,旅遊誰肯重王孫。

漁人相見不相問,長笛一聲歸島門。

渭城春晚

秦樹朦朧春色微,香風煙暖樹依依。邊城夜靜月初上,

芳草路長人未歸。折柳且堪吟晚檻,弄花何處醉殘暉。

釣鄉千里斷消息,滿目碧雲空自飛。

送丁道士歸南中

孤雲無定鶴辭巢,自負焦桐不說勞。服藥幾年期碧落,

驗符何處咒丹毫。子陵山曉紅雲密,青草湖平雪浪高。

從此人稀見蹤跡,還應選地種仙桃。

秋宿湘江遇雨賞析[2]

湘上陰雲鎖夢魂,江邊深夜舞劉琨。

秋風萬里芙蓉國,暮雨千家薜荔村。

鄉思不堪悲橘柚,旅遊誰肯重王孫。

漁人相見不相問,長笛一聲歸島門。

注釋   

①湘,湘江。   

②鎖,籠罩。   

③劉琨,《晉書·祖逖傳》,說東晉時期將領祖逖年青時就很有抱負,每次和好友劉琨談論時局,總是慷慨激昂,滿懷義憤。為了報效國家,他們在半夜一聽到雞鳴,就披衣起床,拔劍練武,刻苦鍛煉。這裡是作者以劉琨自喻。   

④芙蓉,即木芙蓉,是一種原產於中國的植物。唐時,湖南湘、資、沅、澧流域遍種芙蓉。  

 ⑤薜荔,俗稱涼粉果、木饅頭。為桑科常綠攀援或匍匐灌木植物。廣泛分布於中國長江以南。   

⑥橘柚,生長於我國南方的兩種常綠喬木。《晏子春秋·內篇雜下》「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意思是淮南的橘樹,移植到淮河以北就變為枳樹。比喻環境變了,事物的性質也變了。本詩作者因橘柚而悲自己生不逢時。   

⑦旅遊,謂長期寄居他鄉。唐賈島《上谷旅夜》詩:「世難那堪恨旅遊,龍鍾更是對窮秋」。   

⑧王孫,這裡指遊子。

譯文  

 陰雲籠罩,我泊舟停行,就宿在湘江,   

深夜,我像劉琨一樣起舞弄劍於江旁。   

萬里秋風吹拂遍地的芙蓉樹,   

暮雨澆淋着薜荔叢中的村莊。   

看到橘柚,使我難以忍受對家鄉的思念,   

身處異地,誰又會把一個遊子放在心上?   

就連漁夫見我也不寒暄相問,  

 吹一聲長笛回到自己的島上。

賞析   

譚用之很有才氣,抱負不凡。然而,仕途的困躓,使他常有懷才不遇之嘆。這首七律,即借湘江秋雨的蒼茫景色抒發其慷慨不平之氣,寫來情景相生,意境開闊。   

「湘上陰雲鎖夢魂」,起筆即交代了泊船湘江的特定處境:滾滾湘江,陰雲籠罩,暮雨將臨,孤舟受阻。寥寥數字,勾勒出壯闊的畫面,烘染出沉重的氣氛。「鎖夢魂」,巧點一個「宿」字,也透露出詩人因行游受阻而不無悵然之感。但心鬱悶而志不頹,面對滔滔湘水,更加壯懷激烈,所以第二句即抒寫其雄心壯志。作者選用劉琨舞劍的典故入詩,表現了他干時濟世的遠大抱負。就文勢看,這一句格調高昂,一掃首句所含之悵惘情緒,猶如在舒緩低沉的旋律中,突然奏出了高亢激越的音符,令人感奮。   

二聯兩句正面寫湘江秋雨,繳足題面。芙蓉,這裡指木芙蓉。木芙蓉高者可達數丈,花繁盛,有白、黃、淡紅數色。頗為淡雅素美。薜荔,是一種蔓生的常綠灌木,多生田野間。湘江沿岸,到處生長着木芙蓉,鋪天蓋地,高大挺拔,那叢叢簇簇的繁花,在秋雨迷濛中經秋風吹拂,猶如五彩雲霞在飄舞;遼闊的原野上,到處叢生着薜荔,那碧綠的枝藤,經秋雨一洗,越發蒼翠可愛,搖曳多姿。詩人為這美景所陶醉,喜悅、讚賞之情油然而生。「芙蓉國」、「薜荔村」,以極言芙蓉之盛,薜荔之多,又兼以「萬里」、「千家」極度誇張之詞加以渲染,更烘托出氣象的高遠,境界的壯闊。於尺幅之中寫盡千里之景,為湖南的壯麗山河,繪出了雄奇壯美的圖畫。後人稱湖南為芙蓉國,其源蓋出於此。   

第三聯着重於抒情。「悲橘柚」,是說橘柚引起了詩人的悲嘆。原因是橘柚是南方特產,其味甘美,相傳「逾淮北而為枳」,枳則味酸。同是橘柚,由於生長之地不同而命運迥異,故《淮南子》說「橘柚有鄉」。湘江一帶,正是橘柚之鄉。詩人看見那累累碩果,不禁觸景生情,羨慕其適得其所,而悲嘆自己遠離家鄉、生不逢時,深感自己的境遇竟和那遠離江南生長在淮北的枳相象,所以說:「鄉思不堪悲橘柚」。王孫,本指隱者,漢淮南小山作《楚辭·招隱士》,希望潛居山中的賢士歸來,有云:「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王孫兮歸來,山中兮不可以久留」。後也借指遊子。這裡是詩人以王孫自比。詩人遊宦他鄉,羈旅湘江,雖抱濟世之志,終感報國無門,就和那被遺棄的山野之人一樣,無人看重,所以說,「旅遊誰肯重王孫」。這兩句從鄉思難遣說到仕途不遇,一從橘柚見意,一能巧用典故,一為直書,一為反詰,波瀾起伏,跌宕有致,在壯烈情懷中寄寓着憤慨與憂傷。聯繫上聯來看,寫景抒情雖各有側重,但情因景生,景以情合,二者是相互融浹的。上聯寫萬里江天,極其闊大,這裡寫孤舟漂泊,又見出詩人處境的狹窄。一闊一狹,互為映襯。境界的闊大壯美,既激發起作者的豪情壯志,也自然地觸動了詩人的身世之感和故國之思,情和景就是這樣有機地聯繫、交融起來了。  

 末聯以景結情,意在言外。湘江沿岸,正是屈原足跡所到之處。《楚辭·漁父》有云:「屈原既放,游於江潭,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閭大夫與?……』」屈原身處逆境,尚有一漁父與之對話;而現此時在詩人所遇到的情況卻是「漁人相見不相問,長笛一聲歸島門」。漁人看見他竟不與言語,自管吹着長笛回島去了。全詩到此戛然而止,詩人不被理解的悲憤鬱悶,壯志難酬的慷慨不平,都一一包含其中。以此終篇,激憤不已。笛聲,風雨聲,嘩嘩的江水聲,詩人的嘆息聲,組成一曲雄渾悲壯的交響樂,餘音裊裊,不絕如縷。

外部鏈接

  1. [3]古詩文網
  2. [4]古詩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