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之死
《红楼解梦》之贾敬探源
霍氏在《宁国府实隐清皇宫》一文中,已论证了宁国府的主要建筑,实际上隐写了清皇宫外朝的主体建筑;曹雪芹笔下的宁荣二府,实为隐写清皇宫;宁荣二府的成员,实为隐写的清皇族。霍氏认为,作者在隐写清王朝时,使用了“分写法”,将清皇族写成贾、史、王薛四个大家族。从小说角度看,这四个家族互为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实际上,这四个家族都是隐写清皇宫的(霍氏曾在写薛蟠的文章中论述过,薛家便是一例)。如果宁荣二府实为隐写清皇宫,那么,这两府中的主要成员,尤其是承业继宗者,便是作者隐写的皇上了。霍氏认为,贾敬便是小说中所隐写的雍正的重要分身。
目录
贾敬之死是否伏着雍正之死?
(一)贾敬与雍正的相同之处
小说第二回,作者借冷子兴之口对贾敬的情况作了一个介绍:
“……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名贾敷,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贾珍,因他父亲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让他袭了。他父亲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这位珍爷倒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叫贾蓉。如今敬老爹一概不管事。……”
既然宁府是隐写清皇宫,那么这个“披龙腰玉”的宁公自然是皇上,袭了官职的贾代化,亦是皇上。贾敬在贾代化死后袭了官,那么这个贾敬自然也是皇上了。为什么说贾敬是雍正的分身呢?首先看此二人的名字。贾敬,姓贾名敬。这个“敬”,恰是雍正“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讳胤禛”全称中的第一个字。“敬”可看成这个冗长称谓的缩写,霍氏认为,作者正是借助这个“敬”字,将贾敬与雍正联系在一起。此二人的第二个相同点是,均不是长子,却都袭了官(胤禛承袭了皇位)。第三点相同之处是,此二人都喜欢住在都中城外。雍正喜欢常住在都中城外的圆明园,却不喜欢住在皇宫的紫荆城内。杨启樵先生在《雍正帝及其密折制度研究》一书中写道,雍正帝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圆明园中度过的。胡德平先生在《三教合流的香山世界》一书中,对雍正十一年皇帝驻跸情况做过统计,在这一年的355天中,雍正有246天是在圆明园中度过的,远远超过了三分之二。这与贾敬常住“都中城外”何其相似。第四,他们二人都好道。贾敬的好道,冷子兴在第二回就说过“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在小说第十回、第十一回讲到贾敬生日时,他为了一心想成仙,至于自己的生日都懒得过,还不让儿孙去打扰他。不仅如此,他还要求儿子将文昌帝所撰宣扬因果报应、进行劝善的《阴骘文》刻出来散与众人。在小说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后,他为了不沾染红尘,连自己孙媳妇的死也毫不在意。霍氏认为,贾敬的好道,正是隐写了雍正的好道。其时雍正并不是单纯的好道,而是好儒好道又好佛,是佛、道、儒三教并行不悖的积极倡导者。在《世宗实录》卷五七中有记载他的话:“……三教虽各具治心、治身、治世之道,然各有所专长;其各有所长各有不及处,亦显而易见。……”。雍正对于道教的健身之术烧丹炼汞非常感兴趣,在他自己的御制文集中,有不少歌颂神仙、丹药的诗。不仅如此,他还在宫中蓄养了一批炼丹道士。由此看来,雍正的好道已非同一般,而贾敬的好道,正好与雍正的好道比配。而小说中关于贾敬“只在都中城外与道士们胡羼”,不正是雍正在都中城外的圆明园内与道士相为亲厚的写照吗?贾敬与雍正的第五个相同点就是,他们都曾刊刻过亲自加注的劝善文章(或书籍)。贾敬曾要求儿子刊刻他亲自加注的《阴骘文》。雍正也曾刊刻过不少类似书文,例如《御选语录》、《经海一滴》、《宗镜大纲》等。其中的《御选语录》不仅由雍正躬身编纂,甚至每篇都是由他亲手书序。贾敬与雍正的第六个相同之处,便是他们的死亡情况十分一致。霍氏认为这个问题至关重要,所以将它单独作为一小节来论证。
(二)贾敬与雍正均属暴亡
小说第六十三回的回目是:寿怡红群芳开夜宴,死金丹独艳理亲丧。这是在宝玉生日的五月初三的第二天(宝玉的生日霍氏已在另一文中考证过),众人正在园中游玩,却忽然传来了贾敬的死讯:
“……正顽笑不绝,忽见东府中几个人慌慌张张跑来说:“老爷宾天了。”众人听了,唬了一大跳,忙都说:“好好的并无疾病,怎么就没了?”家下人说:“老爷天天修炼,定是功行圆满, 升仙去了。”尤氏一闻此言,又见贾珍父子并贾琏等皆不在家,一时竟没个着己的男子来,未免忙了。只得忙卸了妆饰,命人先到玄真观将所有的道士都锁了起来,等大爷来家审问。一面忙忙坐车带了赖升一干家人媳妇出城。又请太医看视到底系何病。大夫们见人已死,何处诊脉来,素知贾敬导气之术总属虚诞,更至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妄作虚为,过于劳神费力,反因此伤了性命的。如今虽死,肚中坚硬似铁,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便向媳妇回说:“系玄教中吞金服砂,烧胀而殁。”众道士慌的回说:“原是老爷秘法新制的丹砂吃坏事,小道们也曾劝说‘功行未到且服不得’,不承望老爷于今夜守庚申时悄悄的服了下去,便升仙了。这恐是虔心得道,已出苦海,脱去皮囊,自了去也。”尤氏也不听,只命锁着,等贾珍来发放,且命人去飞马报信……”
在这一段原文中,在谈到贾敬的死时用了“宾天”一词。在古代,只有皇帝之死才被称作“宾天”。此处将“宾天”用在贾敬身上,霍氏认为,这正是作者暗露贾敬身份的一种手段。贾敬之死,实隐雍正之死。霍氏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将他二人的死加以对照。
一、贾敬与雍正都死在都中城外。这一段里写到尤氏听到贾敬“宾天”的消息后,“一面忙忙坐车带了赖升一干家人媳妇出城”,显然,贾敬是死在都中城外的;而据史料上记载,雍正也是“上宾”于都中城外的圆明园内。
二、贾敬和雍正都死于夜间。贾敬死后小道士曾说:“……不承望老爷于今夜守庚申时悄悄的服了下去,便升仙了。”这说明贾敬是在夜里服用了金丹而一命归天的;这与雍正“宾天”的时间非常一致,雍正宾天的时间是八月二十三日子时,恰是二十二日夜里十一点到二十三日凌晨一点之间。
三、贾敬之死与雍正之死均属暴亡。贾敬死的突然,当他的死讯传入大观园时,才有“好好的并无疾病,怎么就没了”的议论。雍正之死亦属暴亡,并被列为清朝四大疑案之一。据雍正时期的大学士张廷玉《自订年谱》中记载,雍正在死前只是小有不适,在死的当天还“听政如常”,晚上九点多却突然病危,十一点刚过,便突然“宾天”了。由此看来,贾敬与雍正的暴亡何其相似。
四、贾敬与雍正死后,均由其子发放了被锁押的道士。贾敬死后,由其子贾珍放了被尤氏道士;而在雍正死后,其子弘历继位,这便是乾隆。乾隆在其父“宾天”的第三天,便对雍正多年蓄养在宫中的道士下了逐客令。
从以上几点对照来看,小说中所写贾敬之死,实际上是隐写雍正之死。只不过小说中对贾敬的死,明明白白地写着是由于服食丹砂而亡,而在雍正死后,乾隆却失口否认了这一点,并公开表明雍正之死与道士的烧丹炼汞毫不相干。霍氏认为,这可能是乾隆为了维护雍正的声誉。当进雍正的死在社会上引起各种猜测,并且有“雍正被女侠所杀”的传闻,这个传闻很快就被乾隆所知,所以乾隆驱逐完道士后又对内监宫女发出谕旨,告诫他们不许妄谈国事。从贾敬之死与雍正之死的对照来看,贾敬之死伏着雍正之死,只不过雍正的死因被乾隆掩饰了,而作者却通过贾敬之死将其重显出来。[1]
曹雪芹
曹雪芹(约1715年5月28日—约1763年2月12日),名霑,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的作者,祖籍存在争议(辽宁辽阳、河北丰润或辽宁铁岭),出生于江宁(今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宁织造曹寅之孙,曹颙之子(一说曹𫖯之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幼子夭亡,他陷于过度的忧伤和悲痛,卧床不起。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贫病无医而逝。关于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九年除夕(1764年2月1日)、甲申(1764年)初春之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