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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翟永旭)

《走走停停》中國當代作家翟永旭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走走停停

如果不是因為大雪讓火車或晚點,或取消,我就不會在信陽火車站呆一個晚上,更不會因此而受涼拉起了肚子;

如果不是因為拉肚子,登三清山對於我來說,絕對應該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不是在乘纜車時耽擱了一點時間,也許就會錯過許多風景;

如果不是因為拉着肚子登山,我就不會在享受風景的同時,讓毅力再次經受住了新的考驗……

在這一連串的如果中,我到達了三清山筆會的目的地——江西省上饒市,又跟隨着眾人踏上了三清山之行,步履也就開始在這些風景的陪伴下走走停停。

當我們最後一拔人下了纜車來到眾人集合地時,我倚着欄杆讓文友為我拍照,文友笑着說:

「看你的樣子好疲憊。」

我正無言以對時,突然間,一道光閃過後,巨蟒出山衝破雲霧的阻撓,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看着別人舉着相機興奮的拍照時,我抓緊時間休息,休息的間歇,想着三清山的景象:

三清山集天地之秀,納百川之靈,是華夏大地一朵風景奇葩。因山有三峰,名為玉京、玉華、玉虛,如三清(即玉清、上清、太清)列坐其巔,因此而得名。

作為道教勝地,三清山為歷代道家修煉場所和隱士的世外桃源。自晉朝葛洪開山以後,便為信奉道學的名家所嚮往而漸成為道家的洞天福地。尤其是明以來三清宮等道教建築依山水走向,順八卦方位,將自然景觀與道家理念合一,方圓數十里,道風濃郁,道境昭然,玄謎隱奧,有天下第一露天道教博物館之稱,今有人考為明代失蹤皇帝——建文帝朱允炆終隱藏身之所。

看着山上的樹木在冬天的嚴寒中依然縮放着旺盛的綠色,我忽然想到:要是把北方的第一場大雪放在這座山上,景色是不是會更為壯觀。伴隨着這想像,看巨蟒慢慢脫去霧的衣裳,仿佛是在提示我們:要是你們離開了這個地方,肯定不會看見我的本來面目的。同時也在告訴我:濃濃雲霧需要時間來衝散,拉肚子更要靠毅力來克服。

2009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比往常年要早,而且也要大得多。按照預訂的計劃,從邯鄲到上饒,在信陽倒車是最為合理的。可是,由於火車晚點,車趕到信陽時,往上饒開的唯一一輛車已開走了,只好買南昌的車票,去南昌的車次也少得可憐,且由北方開來的或晚點,或取消。從頭天晚上九點多鐘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才座上車。信陽雖說沒有下雪,但也很冷。以至於我到達目的地的第二天早晨,身體就感到不適,懷疑是不是水土不服,醫生檢查後說是受涼。我雖說不用擔心了,但這罪也不好受。

為了既保持體力,也能盡覽風景,我採取了走走停停的方式來進行遊覽。每到一處風景點,我總是趁着別人拍片的機會,坐在石凳上休息會。看神女峰、仙人指路等在人們的企盼中從霧中現出風姿。讓我讀懂了三清山是「雲霧的故鄉」的本質。這裡的雲霧並不僅僅是多,更為重要的是,在雲霧的籠罩下,總會現出不同的迷人風景,這些由花崗岩組成的形狀,無論是天然形成,還是後天雕飾,都在三清山這些珍貴植物的襯托下,構成了秀麗的風景,讓遊人感受到家的溫暖。

來到一線天后,秀麗的景色中終於露出了山的本色,從這裡走到下面,階梯又高又陡,而且有多少階梯,根本看不到頭。如果此時山上一個人也沒有,說是一個深淵,一點也不過分。在這條道上走的人不少,在這條道的盡頭駐足的人也不少,走後來修的新路的人也不少。

走在新修的道路上,我想到了建文帝。假如他真的將此地當成了自己的歸宿,應該是不錯的結局。為了爭奪皇位,兄弟相殘、叔侄成仇的一幕幕在宮廷中屢見不鮮,建文帝在這場爭鬥中,無疑是失敗者,最終選擇了逃避,所以他的死也成了一個謎。後來的傳說可謂是眾說紛紜,比較普遍的是建文帝在看破紅塵之後出了家。既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也從一定程度免除了血腥紛爭中造成的損失。

人生可以重新選擇,道路可以重新開拓。而我今天要在三清山上遊覽,就只有走走停停了。過了一線天后,有人建議我可以座滑杆,這樣也許會節省體力,肯定不會在這風景中盡興,更對不起巨蟒對我的鼓勵。

我們這拔人中,男女老少都有,即使是拉肚子,也不必擔心會落到最後。再加上有些人利用照相等機會再浪費掉一些時間,使我有足夠的時間在走走停停中休息。

我坐在台階上或石凳上欣賞山中的雲霧,千姿百態的花崗岩凝聚成的風景、還有在雲霧和花崗岩中松樹杜娟樹等,展示着三清山的生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趕對季節,這些植物只讓我們欣賞到了綠色,沒有在千姿百態的花崗岩的牽引下展示出爭奇鬥豔的色彩。

不是拉肚子,我肯定會和他們一樣,在每一個風景點拍上幾張照片,留作紀念。現在我把相機交給了一位文友,在獨自欣賞着風景,在看不到頭的雲霧中釋放遐想,在海拔高的地方回憶曾經的登山經歷:過去登山,除了看風景之外,還要拍照、買紀念品等。這樣登山,很快樂,而在快樂之後,風景也會成為過眼雲煙,卻不如在今天這樣的走走停停中,雖然把遊覽全程當成了一項任務,卻讓風景在心中變得更加深刻。事後和朋友講起此次經歷時,多數人都說我應該放棄這次登山。我卻不這麼認為,過去只知道「無限風光在險峰」,今天又明白在艱難之中,收穫的也是別樣的風景。

當我在走走停停中遊覽完三清山之後,感到了一份輕鬆,曾經的風景在當時沒有讓我增添愜意,只有在此時才在我的心中泛起一絲絲靚麗。一連串的如果讓我與三清山有了這樣的機緣,我不知道在此之後,又會有一串什麼樣的如果在等待着我。[1]

作者簡介

翟永旭,男,邯鄲人。河北省民俗協會會員常務理事。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