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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闲敲棋子落灯花)

起风了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起风了》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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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赏

起风了

早晨的尖叫

夜里开着窗,有一刻,云散了,露出光滑的月夜。不知何时睡着,却被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喊醒。

开着窗所以听得真切,女子似乎在打报警电话,说自己被三个男孩儿绑架了,被绑到楼区三楼的一间棋牌室内,他们拿着她的电话逼着她打给她老公,要她老公带钱来赎人…… 女子因为受到意外惊吓,表述有些语无伦次。

这时候,借着路灯看到楼下站着好几个人,看情形那女子已获救,她老公就在她身边……每天在网上看到的一些事已够让人惊心,但感觉上毕竟还远,可近在身边就有绑架案发生,当下社会和人心的动荡可见一斑。

人像没有醒透,恍惚间跌入一个有剧情的梦里。看手机,才三点多一点,天就放亮了,再不像冬天那样贪睡不醒。

鸟儿们也紧跟着醒来,依旧欣欣然地迎接着新一天的到来,从它们高一声低一声的清脆欢歌里你能感受到这份欢愉,幸好鸟儿们感受不到人世间的离乱与不安。

松花江上

天终于热起来,这几日才有了夏天的模样。今年哈尔滨的夏天来得着实有点晚,但有人说好戏不怕晚。

这会儿,人们正以自己偏爱的方式消夏避暑,游泳是大热门,乘船而行到江上纳凉,江风吹得游人醉,泛舟江上,不醉不归,自是异常惬意;或是带上几样小食、几罐啤酒在草地树阴下避暑,也是不错的选择;此外不妨去午后的森林间走走,感受那里恬静慵懒的气息,静谧处能听到松塔坠落的声音,呼吸间尽是沁心入肺的草木幽香。

参与户外活动总比躲在空调房内有趣得多,也更亲近自然。端午之前的一天,我们一早出门,赶到九站码头乘船,要去大顶子山一带转转。

坐在船上,视角变得不同,感觉城市正一点点远离。船行驶时,耳边响着发动机的嗡嗡声,浪花不停地拍击着船身。船上有很多孩子,他们玩水枪,吹泡泡,捉迷藏,彼此游戏互动得很起劲。还不时拿着手机给自己和别人拍照。最初觉得船走的很慢,但没有多久就看不见城市了。

江风徐徐吹拂,山峦连绵起伏。船经过老山头,有一段山上的植被十分茂盛,阳光下看山体仿佛穿了一件由丛林织就的翡翠衣,光彩熠熠。船还驶过大顶子山航电枢纽站,它位于松花江哈尔滨段下游大顶子山江段处,距哈市有46公里。在江上漫游,看成群结队的江鸥飞起又落下,它们的栖息地是江上几个极小的岛。

在江上看到运煤船,还有很多挖沙子的驳船。驳船里的工人用挖掘机采挖着江沙,不知在日复一日单调枯燥的工作环境中,他们是怎样排遣寂寞的?想起那部话剧《淘金大船》,想起船与人的命运。

午后归航,阳光照得江面雾气升腾,此时,在行进的船上看到的是江天一色,中间不见一点分野。更远处的飘渺雾气中,让人猜想必有仙人往来其间。凝望茫茫无际的江水,让人错觉航行长得没有尽头。

伴夕阳归来,江上波光点点,浪影重叠。沿岸垒起的江沙呈现出象牙、土黄、赭石等不同颜色。晚归的渔船与我们擦身而过,穿过青山碧水,我们又一步步重新驶入城市的怀抱。举着相机,防洪纪念塔下密集的纳凉游人清晰可辨。人与江的相伴与守望,在四季交替中变换出不同的景别。

入夜,起风了,听江水滔滔不绝的唱起那首深情低回的夜歌,歌声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

被吵醒的端午

五月信手一推,人就一头撞进六月。端午前夜,踏青的人早早支起帐篷,拢着火堆,守在江边。端午的黎明也早早被吵醒。

董说:“今夜有多少人不眠,明日就有多少人犯困。”桥下卖葫芦、五彩线、小挂件、氢气球的胖嫂,在那儿不停打着哈欠,硬是坚持到天亮。

我们煮了鹅蛋,吃完简单的早餐,快6点出门瞧热闹。端午的江畔人头攒动,岸边、水上、树上、飞机里,到处是人。人们头戴花环,有鲜花的,也有仿真花,带得喜气洋洋,有人手里握一把艾蒿或一束野花,提着几个葫芦,走出一派节日气氛。孩子们手上和脚上都系着五彩丝线,有的头上还顶着一个葫芦状的五彩遮阳帽。太小的大人们不敢撒手,大一点的在人群里撒欢儿的东跑西窜。路边草地上歇脚的人在吃粽子,剥茶蛋,忙得不亦乐乎。

江上有帆船、摩托艇冲锋舟橡皮艇,还有大大小小的载客船,纷纷亮相,好像是船的一次盛大节日。6点40分龙舟赛开始,参赛的龙舟上统一着装的划桨者听到号令,在船头敲鼓者的指挥下,一路奋力向前冲刺。一时间号子声、锣鼓声、观赛人群的助威声和着被船桨拨动的哗啦啦的浪花声,汇成一段颇有气势的端午交响曲……

热闹过去后,人们还不愿散去,随后又有一波波后来者,继续着江边的戏水游玩,还有凑热闹的准新郎新娘在拍婚纱照。帐篷里和草地上,东倒西歪地睡着很多昨夜赶来的踏青人,这会儿终是熬不住了。有人没等龙舟赛开赛,就已沉沉睡去,乐得欢闹之中我独眠。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