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多家(楊世龍)
作品欣賞
輾轉多家
年前節後，輾轉多家。親戚們的房子散落在山水田園之中，遠看像朵朵蘑菇生長在嶺上田間。或靠近村道，錯落兩廂；或背依山峰，俯瞰田園；或坐落峽谷，擁有後院。房前都有寬闊平台，餐桌在此一一擺開，萬家團圓在此實現，鞭炮焰火由此喧天。家家都有菜園，房前屋後養眼：蔬菜碧綠，映日生輝，油菜花開，獨秀風采。客人來了，主婦笑靨如花真誠寫在臉上，招呼客人喝茶後，就步履輕盈轉去田地拔菜。印象最深的情景，是妻子的堂姑肩挎一個竹筐，悠然走向百米之遠的後山幽谷，在鬱鬱蔥蔥的田地拔出各色蔬菜，並將蔬菜裝滿竹筐，然後背上竹筐欣然回家。跟其往返的「娘子軍」隊伍不短，筆者與一中學生都當了一回「黨代表」。《赤足走在田埂上》《小背簍》，兩支民歌唱響兩岸，今又回放重慶鄉間。妻子的堂姑家，背依青山，前瞰梯田，左右巒列，樹木茂密，藏風聚氣，環境清靜。房前鑿有兩眼水井，一眼用於飲水，一眼用於洗菜。一家親戚住在瓦房，房瓦之後是高大的山巒，山巒之上古樹參天，白霧縈梢；瓦房之前平地開闊，平地下連一塊一塊水田，粼粼波光把客人視線引至遠方，落在丘陵草木之上。主人手指疊放一隅的一堆木柴，對來客說：「它們可以節省燃料。」另一家親戚則將雜草收束整齊，紮成一捆一捆的草料，樹立瓦房後牆，與層疊木柴錯落有致，洋溢着古樸風情。在自來水、天然氣已進農家的時代，一些村民仍保留着傳統的生活習慣。一家親戚宅邊柵欄，與山嶺竹林隔出區域，讓10隻大鵝小鵝聚在一處，偶爾「曲項向天歌」。另一家親戚養鴨水田，鴨子時而「白毛浮綠水」，時而雙足立田埂。
冬春交替，天寒地凍。慶雲村能開花的樹，都含苞未放，只有幾枝油菜花在菜地中間亭亭玉立。不過，徜徉田間地頭，山光水色仍令人流連。水田空明，倒映青山，「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該村丘陵地貌，盆地較長，婉轉山間，深入腹地。腹地寬廣，多座小山分布其間，民宅建在山麓上下，形象華美，像朵朵彩雲散落人間。這裡空氣清新，民風淳樸，山水秀麗，風光旖旎，可謂環境友好，別有洞天。過去，青壯年大都外出學習、工作；近年，他們中的一部分積極回村創業。逢年過節，村里熱鬧非凡，特別是每到春節，萬家樂聚，親情澎湃，呈現出壯觀的鄉村生活圖景。
若問慶雲村有何季節特徵？答曰：陽春三月李花飄雪，漫山遍野桃花飛紅。那是唯美散文的絕好題材。
作者簡介
楊世龍，中國散文網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