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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遇見》中國當代作家李雲霞寫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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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賞

遇見

下課了,栗子走下講台,出了教室門,外面刺眼的太陽光又立刻把人給逼了回來。返回講台,拿出墨鏡帶上。門帘一掀起,傘旋即被撐了起來。急急走幾步趕到辦公室,好熱又好餓,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剛好有一袋方便麵躺在那裡,栗子知道這是靜靜留下的。栗子糾結是吃呢還是不吃呢?吃一袋方便麵相當於攝入了多少高熱量,想到還有兩節課在等着,飢餓感占了上風,來不及多想,拿起它,像小孩子一樣揉吧幾下,刺啦撕破袋子,拿起一塊兒放進嘴裡嚼了起來。真美味!在飢餓的時候,顧不上什麼營養與講究了。仰面躺在宿舍的床上,一邊嚼面,一邊看着天花板上一條條的花紋,各種圖案好像都有,又好像什麼都不是。一袋零食眨眼間被栗子消滅完了。起身喝了杯水,頓時有了飽腹感,負疚感也隨之產生,為什麼要吃掉一袋垃圾食品,攝入了不必要的脂肪,完全可以再忍受一下,還可以再燃燒些卡路里……突然間想起前幾天向同事名楊借用的物品還沒有歸還,趕緊起身看看,打開柜子,嘎!不在啦!栗子清醒一下,柜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認真翻了一遍,仍然是一無所獲。

事情不大也不小,不大是說東西的價值不大,不小是說東西被冠冕堂皇地拿走,性質好說不好聽。

栗子馬上發信息,問問在外學習的名楊有沒有看到,名楊略微生氣地說,鎖起來的東西別人怎麼能隨便拿去呢,實在不行就調監控看一下吧。一時間,栗子心裡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是啊,如果別人這樣問自己,估計會有更強烈的反應吧。東西找不到了,同事關係還出現了問題。

成年人的世界裡,人際關係就像是在織毛衣,貌似結實的網狀結構,一根抽繩就可以讓它支離又破碎,分崩再離析……栗子又不得已地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地問了韓寧,她很愉快地回答完了所有的問題,最後很恰當地表現地弱弱的,試探性地來一句「怎麼了」?對於情商很高的韓寧來說,已經感覺到是有其他什麼事情要問的。但是沒有追根刨底,分寸拿捏地實在到位。

栗子捋捋思路,確認下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事實上備忘錄上赫然寫着「歸還」一條的信息。即使是這樣,栗子不只是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

栗子陷入了困惑和迷茫,靜靜待了一會兒,思索無果,去監控室查看一下吧,又需要密碼,值班師傅好心的要打電話詢問另一個師傅密碼,栗子制止了,認為親自去問一下比較合適。敲敲掌握密碼師傅的房門,人家正在休息。房間隨即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響。

栗子立在房檐下太陽光里恍恍惚惚。這種事情讓她短時間裡戴上了有色眼鏡看待對身邊每一個人。待清醒後又否定掉自己的想法,只想快點要上密碼,解開謎團。

得知密碼,打開監控,把時間定在了一個階段,快進查看也得好一會兒。

靜靜觀看,高科技里鏡頭下,人如螻蟻一樣微小,鏡頭下快速地跑來跑去,又像機器一樣快速運轉,而後匆忙退場,人與人沒有絲毫的區別,也就沒有君君臣臣的禮數了。

屏幕上已經是夜深人靜了,探頭上全是蚊蟲蒼蠅,嗡嗡成一片,主觀認為其餘時間也應該是沒有什麼的。

出了監控房門,值班師傅坐在門口椅子上對着手機愉快地唱着歌,禮貌地打了招呼,栗子真羨慕:他怎麼可以那麼快樂呢?

返回辦公室路上,碰到了知道密碼的師傅,他關心的問到:有沒有什麼線索,是丟了什麼東西?栗子笑笑地說:沒有,只是想看一看。

無精打采地把書包背在肩上,周末了,本該輕鬆的心情卻愉悅不起來。卡耐基的書有《人性的優點》,也有《人性的弱點》,哪本書更適合讓人釋懷呢?

回到家,栗子就拉住了另一半傾訴了一番。人家出奇地淡定,一句話:調監控查看。男人考慮問題從來都是理性的。栗子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可又一再地想象看過視頻後的種種可能與一一的不可能,並且不希望周一的到來,她寧願這件事情就這樣一直稀里糊塗拖延着,也不願看到一個剝掉毛皮之後血肉模糊的真實狀況。

時間瞬間飛至周一,早上手機收到了名楊的信息,要一起說點事情。

栗子在躲避,也是在拖延,明明已經放在角落裡的事情,為什麼要拿出來曬一曬?就不能再緩一緩,往後推一推?栗子不清楚作俑者如何作想,而受傷的人卻一再地不敢面對事實。

不想過去和名楊對話。甚至還詢問了下一節課老師需不需要幫忙再上一節課。

下課了,走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用心付出後的結果收穫着幸福卻也是那麼的累。

教室牆角拐彎處,栗子看到了小芬,想起了麻煩人家幫忙捎回的東西,送些水果略表謝意。小芬也買了東西提在手上,你推我擋了好幾回要給栗子分一些,最終一人一半,才各自安好。栗子和小芬站在路邊閒聊着,扭頭時看到了從教室出來的名楊,只是用眼睛看了一下,沒有周全地口頭上打聲招呼,表示自己很忙,神情又表現出貌似很輕鬆的樣子。栗子的社交能力,常常是不能兩全。

回到辦公室,栗子徑直趴到了臨時休息的床上,這樣,即使和名楊對話,也不用四目相對。

名楊進來簡單直接地說,上次的東西找到了。栗子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跑到他面前。他講起:東西是檢查宿舍時發現的,還有很多的重要東西,一併都被一個問題學生拿走了……栗子一下就無語了,一個有問題的人就這樣糊弄了整個世界?[1]

作者簡介

李雲霞,運城市鹽湖區西姚學校教師,文學愛好者。「用我手寫我心」是一直以來的初衷和追求!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