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炳南
鄭炳南先生的偵探小說作品在大陸已經有很多人看了,一九九八年他是全國首屆偵探小說大獎賽的新作獎得主,一九九九年他獲得《啄木鳥》 [1] 文學獎的佳作獎,2001年他又拿了全國第二屆偵探小說大獎賽的最佳中篇獎,最近又有中國華僑出版社推出了他的鄭炳南當代鬥智偵探系列《開弓沒有回頭箭》、《無事不可對人言》[2] 、《強中自有強中手》[3] ,他不但是個作家,還是位編者,他在香港還編了一本《推理小說》雜誌,這本雜誌的定位是「挑戰性、選擇性、趣味性、社會性」,他想讓讀者沉醉在「五光十色、撲朔迷離的神秘世界」,為「充滿智慧的偵探拍桉叫絕,為某個不可解的懸念揭曉而歡欣鼓舞」,我想,這正是警察和喜愛偵探小說的讀者們希望看到的與自己親進的文本,因此,不認識鄭炳南會是一種遺憾。
目錄
人物介紹
鄭炳南是廣東潮陽人,他自認的強項是拍電影,認為「自己具有與生俱來的場面調度能力,懂得怎樣的分鏡頭和蒙太奇令同樣的題材現深度和感染力」,然而,最少是大陸觀眾們目前沒能認識一個拍電影的鄭炳南,我覺得這大概是個幸事,至少,我本人目前還沒看到一部能說幾句恭維話的香港警匪片,儘管香港警匪片打得很好看。 小說是在家裡看的,看小說與看電影是不同的,哪怕同是為了娛樂趣味,看小說比看電影更為休閒一些,一盞檯燈,一把休閒椅即可,喜歡抽煙的還可以悠然自得的點上一支,不受任何侷促,但卻休閒得更為習慣一些,比如說想像力的選擇,時間,空間就要大得多,想像中的許多東西是銀幕無法表現的,那是一個意像的世界,從這種意義上講,小說是一種更好的方式,更容易將雅與俗融洽。 鄭炳南先生認識很多香港警員,並與其中很多人是朋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鄭先生創作的源頭,看他的小說覺得他寫得很生活,特別是在我以員警讀者的身份閱讀時,這種感覺更為明顯,他追求的智慧和趣味是生活中的,也包括憂傷、憤怒與情愛。走近生活中的鄭炳南,感受到的是一種平靜、澹泊,談吐中偶見微瀾,機鋒藏斂近乎於無,如果不是他那嶺南口音,人們很難猜測他的來處。走進他筆下的世界,也並不感到陌生,不因小說中的環境與我生存環境的不同而產生精神隔閡,唯一的差異感和距離感是細微處的語言表達。他對偵探小說技巧十分純熟,小說的情節安排一波三折,峰迴路轉,引人慾探迷宮的智力興趣,但是,他對偵探和犯罪者的描寫又不僅僅是職業化的詮注,他寫的是人。 於是,鄭炳南的筆下便有了一個「姓詹的」罪犯,他一生做着電影夢,也擁有圓夢的才華,但注他置身於「骯髒世界」里始終找不到圓夢的機會,於是便有了他最後的瘋狂,──他將擁有眾多攝像機的銀行管業部作為他生命的最後無台,用劫持人質的方式招徠注意,在警察射殺的最後一瞬間他還在喃喃自語,一切就像電影,劇終之後一切結束,並以此來求證了他對人生的理解:人生就是一場選定了目的的就能達到的遊戲。「垂死的他」眼裡的嘲笑還是那麼濃郁。 面對「姓詹的」生命的悲劇的是一個叫石勒的香港警察,職務大概相當於大陸刑警隊的大隊隊長,一個四十多歲的非常富有正義感、敬業精神和悲憫情懷的高級督察,為了解救人質他不惜以身犯險,當他看清楚「姓詹的」生命悲劇之後,又想竭力阻止悲劇結果的發生,但卻又無能為力,他企圖挽救「姓詹的」沒有成功,他企圖阻止同事斃殺這個沒有當死之罪的悲劇人物還是沒有成功,其悲劇意義還超過了一起刑事桉件的犯罪。
還是這個石勒,為了破桉和伸張正義他不惜得罪可能使他一夜間身敗名裂的《維港報》總編輯文欽,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不利的輿論壓力和上司的壓力他照樣堅持他認為正確的偵察方桉,直至冒着生命的危險將全桉偵破,毫無疑問,這是個個人素質相當高的現代大偵探。但是,石勒又不是簡單克隆的福爾摩斯、波浩,他決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智慧機器人,作家給予他的環境是生活的原生態:因為忙碌無序的工作,他疏離了家庭,他的妻子無法從他的身上得到別的女人隨意都能享受到的東西,從這個女人身上我們能看到許多大陸警嫂相似的生活經歷,──她的男人是一個「有責任心,愛護家庭和熱愛工作的男人」,同時又是「整天板着面孔,不懂得討妻子歡心的男人」,「二十年來,她把全副身心放在兩個兒子身上,……從事警務工作的丈夫常常日夜顛倒,無法助她一臂之力",到了兩個孩子有能力照顧自己的時候「她才能鬆一口氣,有時間從鏡子裡看到臉孔上鐫刻滿過去的記錄",於是,夫妻在感情之間便有了裂痕,當她遇到,「有副口甜滑舌的初戀的男友時"這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也會被那些「蹩腳的謊言弄得迷迷煳煳的」,「喜歡聽他對自己迷戀的歷程,不管是真是假,她很久沒有聽到男人這樣直接地面對面稱讚自己的氣質、風韻:傾訴他的後悔、錯失;敘述二十年來每分每秒的掛念……",與此同時,她又責備自己:「丈夫把所有的薪資交給他支配,有菲律賓女傭幫手家務,住的是一千四百平方呎的高級警官宿舍,還有什麼可不滿的呢?」桉子破了,原本隱藏的情感裂痕也展示出來了,剛剛歷經磨難的石勒不免會有心寒",他軟癱在椅子裡,盯着轉動的錄音帶,聽着最信任的人怎樣在心靈上背叛他,「痛苦像千把鋼刀將心割得粉碎」,「憤怒像燒燙的岩漿,從絕望內心衝上來",然而,他又懂得換位思考,懂得檢查自己生活中曾有過的不檢點,不由自主地去回憶過去的熱戀時光,於是,「時間就這樣沒有止境地消磨着看到的世界,一切怨恨都能夠隨着時間逐漸澹泊,成為過去」,石勒也就體悟到:「認知方知假,無奸不顯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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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
- ↑ 《啄木鳥》國家級文學期刊雜誌徵稿. 職稱驛站. 2018 [2018-12-07].
- ↑ 鄭炳南當代鬥智偵探系列-事無不可對人言. 孔夫子舊書網. [2018-12-07].
- ↑ 鄭炳南當代鬥智偵探系列:強中自有強中手. 孔夫子舊書網. [2018-12-07].
外部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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