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張卿夜宿南陵見贈
《酬張卿夜宿南陵見贈》是唐代詩人李白的一首詩作。寫出與張叔明的深情友誼,也寫出了自己不得志的鬱郁之情。[1]
《酬張卿夜宿南陵見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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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作品 |
此詩是寫給張叔明的酬答詩。《舊唐書·李白傳》:「少與魯中諸生孔巢父、韓沔(准)、裴政、張叔明、陶沔等隱於徂徠山,酣歌縱酒,時號『竹溪六逸』。」張叔明的名字實為「明」,李白詩不呼其名,而稱作「卿」,是為尊稱。參考李白之開元(唐玄宗年號,713~741)末年的行蹤,詩應作於公元741年(開元二十九年)之秋,作詩之地在兗州瑕丘。詩中表達了與張叔明的友誼,也蘊含者懷才不遇的感慨。
目錄
作品原文
《酬張卿夜宿南陵見贈》
月出魯城東,明如天上雪。魯女驚莎雞,鳴機應秋節。
當君相思夜,火落金風高。河漢掛戶牖,欲濟無輕舠。
我昔辭林丘,雲龍忽相見。客星動太微,朝去洛陽殿。
爾來得茂彥,七葉仕漢餘。身為下邳客,家有圯橋書。
傅說未夢時,終當起岩野。萬古騎辰星,光輝照天下。
與君各未遇,長策委蒿萊。寶刀隱玉匣,銹澀空莓苔。
遂令世上愚,輕我土與灰。一朝攀龍去,蛙黽安在哉。
故山定有酒,與爾傾金罍。
注釋譯文
⑴張卿:應為張叔明,魯諸生,「竹溪六逸」之一。南陵:宣州之屬縣,隸江南西道。
⑵魯城:指唐時魯國之都邑,兗州(魯郡)之治所瑕丘城,即今山東兗州市。舊謂春秋至兩漢故魯城曲阜,誤。
⑶莎雞:蟲名。又名絡緯,俗稱紡織娘、絡織娘。《詩經·豳風·七月》:「六月莎雞振羽。」李白《秋思》:「天秋木葉下,月冷莎雞悲。坐愁群芳歇,白露凋華滋。」
⑷鳴機:操動機杼,使織布機響。是謂織布。江淹《麗色賦》:「秋梭鳴機。」唐薛逢《題獨孤處士村居》:「男驅耕犢婦鳴機。」
⑸火落金風高:火落,火,即大火,星名。夏在天南方,至秋則落而西流。故謂「火落」。金風,即秋風。
⑹「河漢掛戶牗」二句:輕舠,即小船。張卿(叔明)隱居的徂徠山,位在兗州瑕丘東北的百里之外;這與秋季天上的銀河東北西南的方向極合。此二句為李白意想比喻之辭。意謂欲從天河乘舟去徂徠山看望張卿,卻因沒有能在天河中可行的小(飛)船。
⑺雲龍:「雲龍」一詞多義。按李白詩云「雲龍忽相見」,其是謂雲和龍忽然相見。「雲龍」在此應解釋為雲和龍。「雲」喻李白,「龍」喻唐玄宗。《易經·乾卦·九五》下,孔子曰:「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本乎天者親上,本乎地者親下。則各從其類也。」孔穎達疏:「龍是水畜,雲是水氣,故龍吟則景雲出,是雲從龍也。」後因以「雲龍」比喻君臣之遇合。例如,陸游《太師魏國史公輓歌詞》:「雲龍際千載,典冊冠三公。」張居正《聖母圖贊·慶都毓聖》:「元雲入戶,赤龍在宮。遂開景運,萬國時雍。濟濟岳牧,是謂雲龍。」
⑻「客星動太微」二句:《太白陰經·卷八·雜占·占客星篇》曰:「客星者,非本位之星,故曰客星也。」明代的《觀象玩占》:「客星,非常之星,其出也無恆時,其居也無定所,忽見忽沒,或行止,不可推算,寓於星辰之間,如客,故謂之客星。」動,此為行動之意。太微(亦作大微),即太微垣,三垣之一。其位於北斗之南,常用指帝都、朝廷或帝皇所居。《晉書·天文志》:「太微,天子庭也。」李白這兩句詩乃用嚴子陵故事,喻己公元738年(開元二十六年)「白衣干萬乘,方朔謁明主。」一事。《後漢書.嚴光傳》:「(漢武帝)復引(嚴)光入,論道舊故……因共偃臥,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臥耳。」
⑼茂彥:即茂才彥士,國之俊傑也。《全唐文》卷二一唐玄宗《授宋璟吏部尚書蘇頲同平章制》: 「出納惟允,必藉英奇;啟沃有光,實資茂彥。」
⑽七葉仕漢余:此用漢之張湯事。《漢書·張湯傳》:「安世(湯子)子孫相繼,自宣、元以來為侍中、中常侍、諸曹散騎,列校尉者凡十餘人。功臣之世,唯金氏、張氏親近寵貴,比於外戚。」左思《詠史》:「金張藉舊業,七葉珥漢貂。」七葉,猶七世。
⑾「身為下邳客」二句:此謂張良故事。下邳客,本指張良,此喻張卿(叔明)。《史記·留侯世家》: 「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良嘗閒從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墜其履圯下,顧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毆之,為其老,不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業為取履,因長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驚,隨目之。父去里所,復還,曰:『孺子可教矣。後五日平明,與我會此。』良因怪之,跪曰:『諾。』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與老人期,後,何也?』去,曰:『後五日早會。』五日雞鳴,良往。父又先在,復怒曰:『後,何也?』去,曰:『後五日復早來。』五日,良夜未半而往。有頃,父亦來,喜曰: 『當如是。』出一編書,曰:『讀此書則為王者師矣。後十載興。十三年孺子見我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即我矣。』遂去,無他言,不復見。旦日視其書,乃《太公兵法》也。良因異之,常習誦讀之。」
⑿傅說未夢時:《尚書.說夢上》:「高宗夢得說,使百工營求諸野,得諸傅崖。」《正義》:「殷之賢王有高宗者,夢得賢相,其名曰說,群臣之內,既無其人,使百工以所夢之形象,經營求之於野外,得之於傅氏之岩,遂命以為相。」《史記·殷本紀》:「帝武丁即位,思復興殷,而未得其佐。……夜夢得聖人,名曰說。以夢所見,視群臣百吏,皆非也。於是乃使百工營求之野,得說於傅險中。是時,說為胥靡,築於傅險。見於武丁,武丁曰是也。得而與之語,果聖人,舉以為相,殷國大治。故遂以傅險姓之,號曰傅說。」此句謂傅說在野之時。
⒀萬古騎辰星:《莊子·大宗師》:「傅說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東維,騎箕尾,而比於列星。」疏曰:「武丁,殷王名也,號曰高宗。高宗夢得傅說,使求之天下,以陝州河北縣傅岩板築之所而得之,相於武丁,奄然泰清。傅說,星精也。而傅說一星在箕尾上,然箕尾則是二十八宿之數,維持東方,故言乘東維,騎箕尾;而與角亢等星比並行列,故言比於列星也。」釋文:引司馬云:「傅說,殷相也。武丁,殷王高宗也。東維,箕、斗之間,天漢津之東維也。」《星經》曰:「傅說一星在尾上,言其乘東維,騎箕尾之間也。崔云:『傅說死,其精神乘東維,托龍尾,乃列宿。今(蒼龍)尾上有傅說星。』」騎辰星,意為騎龍星。
⒁「與君各未遇」二句:君,指張卿。未遇,猶不遇、不偶,謂不逢時。長策,即長計良策。《王吉傳》:「公卿未有建萬里之長策。」《文選》曹冏《六代論》:「觀五代之存亡,而不用其長策。」委者,屈也。蒿萊,喻民間。這兩句是說,是時李白與張卿二人皆不逢時,雖懷安邦治國之良策,皆無所用,而卻委身於草野民間。
⒂攀龍:猶攀龍附鳳。常喻結附帝王以建立功業。漢揚雄《法言·淵騫》:「攀龍鱗,附鳳翼,巽以揚之,勃勃乎其不可及也。」《漢書·敘傳下》:「攀龍附鳳,並乘天衢。」朱諫註:「龍,君象也,扳(攀)龍者,近君也。」
⒃蛙黽:蛙黽,亦作鼃黽。皆謂蛙類。《太平御覽·蟲豸部》:《周禮·秋官下》:「蟈氏掌去蛙黽。」注曰:「齊魯之間謂蛙為蟈。黽,耿黽也。蟈與耿黽尤怒鳴而聒人耳,故去之。」又引《文子》述墨子語:墨子曰:「蝦蟆蛙黽,日夜恆鳴,口乾舌擗,然而不聽;今觀晨雞,待旦而鳴,天下俱動。」韓愈《雜詩》:「蛙黽鳴無謂,閣閣只亂人。」李白詩云「蛙黽」,此喻鼓譟議論之輩。
⒄金罍:酒器。《詩經·周南·卷耳》:「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正義》:「《韓詩》:金罍,大夫器也。天子以玉,諸侯大夫皆以金,士以梓。《毛詩》:金罍,酒器也。諸臣之所酢,人君以黃金飾尊,大一碩,金飾龜目,蓋刻為雲雷之相。」
作者簡介
李白[2](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是屈原之後最具個性特色、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有「詩仙」之美譽,與杜甫並稱「李杜」。其詩以抒情為主,表現出蔑視權貴的傲岸精神,對人民疾苦表示同情,又善於描繪自然景色,表達對祖國山河的熱愛。詩風雄奇豪放,想象豐富,語言流轉自然,音律和諧多變,善於從民間文藝和神話傳說中吸取營養和素材,構成其特有的瑰瑋絢爛的色彩,達到盛唐詩歌藝術的巔峰。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30卷。
李白出生。字太白。其生地尚無確說。但一般認為唐劍南道綿州(巴西郡)昌隆(後避玄宗諱改為昌明)為其故鄉。其家世、家族皆不詳。
據《新唐書》記載,李白為興聖皇帝(涼武昭王李暠)九世孫,按照這個說法李白與李唐諸王同宗,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同輩族弟。亦有說其祖是李建成或李元吉;據《舊唐書》記載,李白之父李客為任城尉。
李白的樂府、歌行及絕句成就為最高。其歌行,完全打破詩歌創作的一切固有格式,空無依傍,筆法多端,達到了任隨性之而變幻莫測、搖曳多姿的神奇境界。
李白的絕句自然明快,飄逸瀟灑,能以簡潔明快的語言表達出無盡的情思。在盛唐詩人中,王維、孟浩然長於五絕,王昌齡等七絕寫得很好,兼長五絕與七絕而且同臻極境的,只有李白一人。[3]
視頻
參考資料
- ↑ [《酬張卿夜宿南陵見贈》《酬張卿夜宿南陵見贈》、] 詩詞文句網
- ↑ 李白簡介 古詩文網
- ↑ 「李白」詩詞全集(982首) 古詩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