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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的葡萄乾

內容簡介

《陽光下的葡萄乾》以反黑人歧視運動為背景,將懷揣夢想的黑人楊格一家,比喻為殘酷日光下曝曬的葡萄乾,描述了他們在種族歧視的社會漩渦中相互扶持、堅守夢想的故事。這部被稱為「*部在舞台上表現非裔美國人生存現狀」的劇本,「永久性地改變了美國戲劇史」而成為一部美國戲劇經典。

根據本書改編的舞台及影視劇版本無數。其中在百老匯上演的改編音樂劇《陽光下的葡萄乾》1973年獲得包括*音樂劇在內的兩項托尼獎。百老匯於2004和2014年兩次重新排演該劇,均獲得多項托尼獎。托尼獎1947年設立,一直以來被視為美國話劇和音樂劇的*獎。


作者簡介

洛琳·漢斯貝瑞(Lorraine Hansberry,1930-1965),生於芝加哥。1959年,其處女作《陽光下的葡萄乾》獲得紐約戲劇評論家協會(the New York Drama Critics Circle)年度最佳戲劇獎;洛琳·漢斯貝瑞成為該獎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獲獎者,也是首位獲得該獎的黑人劇作家。

《陽光下的葡萄乾》以反黑人歧視運動為背景,將懷揣夢想的黑人楊格一家,比喻為殘酷日光下曝曬的葡萄乾,描述了他們在種族歧視的社會漩渦中相互扶持、堅守夢想的故事。這部被稱為「第一部在舞台上表現非裔美國人生存現狀」的劇本,「永久性地改變了美國戲劇史」而成為一部美國戲劇經典。

書評

書名出自Langston Hughes的同名詩,

「夢被延期之後會怎樣?

它會被曬乾,

像陽光下的一粒葡萄乾?

還是像瘡口一樣潰爛,

然後肆意蔓延?」

狹義而言,本劇主題便是黑人遲遲無法實現的美國夢。楊格一家在美國已繁衍至第六代,可一家五口仍擠在狹小逼兀的小房子中。他們辛勞平凡,卻各自懷揣着或大或小的理想。父親的去世給這一家子換來一萬美金,全劇則圍繞這筆錢要怎麼花展開衝突。一家之主「媽媽」目睹着一家人矛盾重重,渴望換個大房子緩和關係,重新開始。長子沃特給白人當司機,但再卑微的男人也夢想着征服世界🤷‍♀️,他做着一夜暴富的美國夢,希望籌錢投資給(狐)朋(狗)友,並因家中女性們的(明智)反對指責她們沒見識、不理解自己。沃特之妻露絲對丈夫的日益失智和他冷淡惡劣的態度感到厭倦,她和媽媽一樣渴望着新房子,和其象徵着的新生活。次女貝妮莎夢想成為醫生,需要三千美金用作學費。此外,身為家中唯一的大學生的她熱愛思考,與來自尼日利亞的青年阿薩蓋過從甚密,她希望恢復黑人獨特的文化傳統,反對白人文化的同化。露絲與沃特之子崔維斯和露絲腹中的胎兒則無疑象徵着新的希望。

那麼,萬眾矚目的一萬美金究竟花落誰手呢?

媽媽拿出三千五付了新房首付,剩下的錢交給兒子,讓他留三千給貝妮莎交學費,剩下的錢由他拿去做生意。

結果,自然是三筆錢都出了問題。首先,媽媽買的房子位於貧窮白人的社區,而故事發生於二戰後,當時美國的種族隔離依然很嚴重,甚至剛報道了一起住在白人社區的黑人一家被炸死的新聞。在一家人收拾好行李準備搬家時,白人社區來了代表,願意出高價從他們手中買下房子,以求自己的社區不被黑人「污染」。其次,沃特並未如約給貝妮莎存錢,相反,他將剩下的六千五一股腦交給朋友,結果可想而知——那人捲款逃跑,再無蹤跡。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天之內接踵而至的兩場危機讓一家人陷入絕望,她們的應對方式則將全劇推向高潮。在女兒貝妮莎痛罵哥哥時,媽媽勸慰她,

「他總有值得你愛的地方。要是你連這個都不懂,那你就什麼都沒學會。(看着她)你今天為這個男人哭過嗎?不是因為我們失去了那筆錢而為你自己哭,或者為這個家哭,而是為了他:為了他的遭遇,為了這遭遇帶給他的痛苦。孩子,你覺得究竟什麼時刻才最該去愛一個人呢?是當他為別人做好事、行方便的時候嗎?要是這樣,那你就真的還沒學會去愛——因為那種時候絕不是最該去愛一個的時候。愛一個人,要在他陷入低谷的時候,要在他失去自信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全世界都在打擊他!當你要評判一個人時,要公正地評判,孩子,要公正地評判。無論他走到何種地步,一定要想想他一路走過的山峰和低谷。」

如果說之前的情節是一家人盡力實現各自的美國夢的話,這段話則將主旨升華到了愛的層次。比起利益,甚至比起理性,愛是更高的準則。這段話淋漓盡致地展現出黑人特有的忍耐、仁慈與寬容,備受壓迫的命運教會了她們如何去愛,如何應對挫折,如何在最黑暗的時刻彼此支撐。因為對兒子的深情,哪怕知道他的想法並不可靠,媽媽仍不忍看他意志消沉,選擇將錢交由他支配。因為對女兒的理解,哪怕一家人需要富有的女婿,她依然支持貝妮莎追求想要的幸福。正因為這深沉的信賴與支持,瀕臨崩潰、打算向白人屈服的沃特重拾尊嚴,守護全家應得的權利,不顧阻撓搬進白人社區。

廣義來看,這部戲也巧妙揭示了集體利益與個人意志之間的衝突。每個人既是集體的一份子,要為全家人的利益考量,又是有着獨特理想和抱負的個體,希望實現自己的目的。在接踵而至的衝突下,人物形象飽滿立體,引人共情,這也是這部劇跨越種族和語言的藩籬、始終引人入勝的魅力所在。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