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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核酸檢測(趙宗榮)

難忘核酸檢測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難忘核酸檢測》中國當代作家趙宗榮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難忘核酸檢測

沒曾想到,伴隨我們三年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核酸檢測竟然成為了疫情防控放開的標誌。

核酸檢測和戴口罩、健康碼、打疫苗,我把它們稱之為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四大醫學神器。核酸檢測好比指揮員的望遠鏡,又好似實驗室里的顯微鏡,還如太空運行的北斗衛星,能夠通過檢測結果的陰性、陽性,把茫茫人海中的新冠感染者精準的一個個拈出來,並加以隔離、治療,從而切斷病毒傳播鏈,控制疫情。

從很大程度上說,我們就是靠核酸檢測取得抗疫勝利的。你說不是嗎?沒有這個神器,各級黨委、政府,還有衛健委就會在黑暗中指揮,看不到作戰方向,看不清潛在「敵人」,只能「糊塗官打糊塗百姓」,心中無數,胡亂應對;老百姓更是心中無數,忐忑不安,無所適從,在憂慮和恐懼中渡日,不能放開手腳去做該做的事情。

我們家最早做核酸檢測的是兒子。2020年6月15日,他和同事出差路過了剛剛暴發新冠疫情的北京新發地批發市場。當時,我天天看中央電視台一頻道新聞聯播,關注新發地。疫情發展迅猛,形勢確實嚴峻。僅五天時間,由6月11日的1例增加到15日的106例,7月5日達到337例。這是繼武漢疫情首發後,又一次成規模的暴發。說實在話,我是替北京捏把汗的。你說,北京是什麼地方,中國的首都。如果複製了武漢的疫情,那是不堪設想的!同時,我也十分埋怨:什麼時間不好去,偏偏這時去,撞上了吧!還好,他們回到小溪塔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到夷陵醫院做核酸檢測後才回家。結果均為陰性,我們才放心了。

僅僅過了六天,我也要做核酸檢測了。之前,我有三顆牙齒牙根疼,因為疫情,不敢出門,忍了三四天,實在抵不住了,21日早上,冒着大雨,戴上口罩,來到夷陵醫院口腔科。雖有疫情,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等着看牙病的坐了三四排人。有些發福的代主任帶領朱醫生、黃醫生、羅醫生等一行,緊張精細地忙碌着。等到十一點,才聽到叫我的名字。本來我的掛號是排在代主任名下的,結果給我看病的是一個年輕的刁醫生。沒有辦法,刁就刁吧!待我坐上專用椅,刁醫生說,先下一樓做核酸檢測!我想這是非常之對的,口腔科不同於其它科,醫生和病人面對面,只差接吻了,相互傳染的風險度是太高了。

第一次做核酸檢測,也不知道是咋弄的,啥滋味,心裡有些害怕。交費登記後,因為做的人不多,我直接到了檢測室,也就一個醫生。用棉簽伸到咽部,很搗咕了幾下,放在一個管子裡,便完事了。沒想到既簡單又不痛苦。第二天拿到結果後,在核酸檢測的引領下,刁醫生給三顆牙齒分三次做了補填。

回來的路上,我自然而然地想到,要是半年前武漢疫情大暴發的時候,有這麼方便和精準的核酸檢測,那疫情規模不會那麼大,傳播速度不會那麼快,感染的人數不會那麼多。我們要感謝國家的生物科研機構和科研人員能在很短時間內研發出來核酸檢測試劑。不然的話,新冠病毒還不知道要肆虐到什麼程度!

有了第一次,不愁第二次、第三次。在2022年6月底以前的兩年時間裡,我自己住了二次醫院,陪老伴住了三次醫院。為此對住院的核酸檢測是了如指掌的:每一次住院都是頭天先做核酸檢測,第二天憑着結果才能正式入院。特殊情況,為了先治療,住院部每個科設置有過渡病房。這種病房,我在市中心人民醫院由心內科轉到呼吸科時,體驗了兩天。雖然條件與普通病房一樣,但只住一個病人。住在裡面,總覺得有些異樣和彆扭,好像是另類,有感染嫌疑。住院做核酸檢測看疫情形勢說話,緊則三天做一次,不緊則七天做一次。但比在外面方便多了,可以在病房採樣,也無需自己掛號、自己交費,自己排隊,自己拿結果。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核酸檢測和健康碼綁在了一起,健康碼上能夠顯示核酸檢測記錄:是陰性還是陽性,還有檢測時間。這是一大發明與進步。這樣做既簡化了核酸檢測程序,又擴展了健康碼的功能,還方便了結果的查詢。而沒有綁定之前,檢測前要出示、登記身份證,檢測結果開出的是紙質報告單。大數據把核酸檢測便利化,助推了疫情防控,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2022年4月11日,小溪塔的那一次突然核酸檢測,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些異樣。之前也沒有聽說疫情出現了什麼新情況,更沒有聽說什麼地方疫情又嚴重起來。為什麼要把時間定在半夜裡呢?本來還平靜的我們,一下子大家都緊張了起來。那天夜裡十一點多鐘,我們已經入睡了。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之中,突然聽到院子裡有人講話,緊接着手機響了,是孫女打來的,和她媽把車開到小區門口了,要我和老伴馬上下樓上車。我們急忙穿上衣服,邊走邊打開手機:網格員通知到社區連夜做核酸採樣。

上車後,媳婦說,我們到三峽瀑布道口去做核酸,那裡人少。車走宜興大道,在黃花互通上了宜巴高速,不一會兒下了高速。下車一看,道口光如白晝,而峽谷上空,則夜幕籠罩,沒有星星閃爍。原來這個道口是專為三峽瀑布景區設置的,是由分鄉衛生院負責進出人員核酸檢測的。可見,夷陵區對高速道口的疫情防控是做得很到位的,很嚴格的。

一提到道口,我就想起了電視劇里一些情節:敵人用幾根木料橫架在路上,幾個狗腿子耀舞揚威的檢查過往行人,目的是搜索「我們革命隊伍的人」。現在性質和做法不同了,是在現代化的高速出口設置智能道閘,通過醫學手段檢測,目的是查找攜帶新冠病毒的人。這個道口,平時人就不多,夜裡就更少了,有誰夜裡還去看三峽瀑布!。我們通過手機掃碼驗證了個人信息,很快完成了採樣。回到小區門口,在陰暗的街道上還排着長長的隊伍。

過後聽說這是小溪塔進行的一次全員免費核酸檢測的演習,真的還檢測出了一例。一聽說全員,我就緊張了:這要是全國全員核酸一次,要投入多少的人力財力?我看到手機網上發布的消息說,2022年全國醫保基金支付核酸檢測費用43億元.當然這不包括由各級政府組織的大規模篩查和常態化檢測。這種篩查和檢測,按照多人混檢不高於每人份3·5元提供服務。有人會說,每人份3·5元,好大點子事!問題是全國多次,積土成山,積水成河,就成了大事!誰曉得,去年七八月份,2000萬人的上海,做了多少次全員核酸,又花出去了多少錢啊!反正全國各級政府,為了全民核酸檢測是下了血本的!

正是這七月開始的僅次於武漢的上海疫情。一下子又讓全國各級領導到普通老百姓對疫情的警惕性空前高漲起來,「階級鬥爭」的弦又繃緊了八分。

10月中旬,聽說宜昌市伍家崗出現了疫情,關閉了幾個小區。從此,密集的全員核酸檢測開始了。其間隔有24、48、72小時不等。要求「不卯一戶,不漏一人」。

在丁家壩社區,開始是在國稅局對門、公共廁所旁的廣場,夷陵區婦幼保健院派檢測人員擺設了三個台子三條線,支上遮陽棚、拉上安全帶。做的時候,還有眾多的志願者維持秩序。這個社區是一個後有靠,前有照,左青龍,右白虎,被公園包圍着的社區,地勢開闊,空氣清新。居民們堅信不會有新冠病毒光臨。但是大家還是保持着高度的自覺性。平時不拿、不看手機的人,現在一反常態,手機不離身,眼睛不離屏,生怕耽誤了看網格員做核酸的告示。做的時候,更是跟小孩子一樣,十分聽話,從不調皮:按時來,載口罩,排好隊,一米距,完即離。一連六天的檢測採樣後,人們見面,不再問吃飯了嗎,而是問做核酸了嗎?

10月中旬,我們居住的松湖花園,住着近400戶、1000人,是一個較大小區。在社區的關照和支持下,設置了一處檢測台,由一男一女兩個志願者採樣,業主委員會陳主任主持。每天下午,兩點開始。人數少了,不用排隊,來了就做,做了就走。這種便民措施,受到了小區業主們的讚賞。

但是好景不常在。11月初,疫情形勢似乎更加嚴峻起來,檢測地點轉到了星湖灣對門、面積更大的法治廣場,檢測台增加到了五台。參加檢測的人更多起來了。河那邊不少的上班族也開車過來了。我的姨侄子從長陽縣城過來,把車子往路邊一靠,也進了採樣點。這使我想起了1958年農村辦公共食堂,南來北往的人,一不問來路二不問姓名,都可以進去吃鈑,還不要錢。這免費核酸檢測也是一樣。不論什麼人,也不論你在哪裡,只要你有智能手機就可以採樣。這是核酸檢測式的共產主義!

這一次核酸檢測從11月25日開始,我們連續做了十三天。

每天早晨,當我們走向廣場的時候,街兩邊人行道上已是川流不息。一色的戴口罩,你不認得我,我不認得你,匆匆而過。採樣過了,沿河下行。掩映在青山綠水間的小溪塔紅橋,在冬日初升太陽下,閃爍着紅光。

12月初,為了轉為常態化檢測,在松湖公園公共廁所旁邊,區婦幼保健院設置了一個小屋,作為固定檢測點。這小屋呈醫療色,屋頂上還安裝了水箱和空調,活像一個集裝箱頓在那裡,看來是準備打持久戰了。小屋的到來,豐富了松湖公園色彩,有了萬綠叢中一點白的意境.

7日早上,我和老伴好像得了核酸檢測依賴症一樣,按時來到小屋。檢測人員反覆說不做了,我們左說右說,才給做了最後一次。

接踵而至的是小屋關門了,核酸檢測停止了。關就關吧,沒有解釋!我這個人是習慣於遇事問個為什麼的,但小屋關門沒有引起我的深入思考,和所有人一樣,在迷迷糊糊中迎來了疫情防控放開。但有一點是清醒的:

那就是疫情防控放開是從停止核酸檢測開始的。[1]

作者簡介

趙宗榮,長陽人,1945年生,1968年大學畢業來宜昌工作並定居,曾任宜昌縣委政研室主任。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