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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國當代作家鄭彥芳寫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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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賞

午後直至黃昏,雪都在安然飄着。

雪有着獨特的氣場,每一次降臨,翩然寂靜。而每一次都不無例外地被她浩瀚的靜謐所驚擾。

每當在屋裡,突然就氤氳了如紗似霧的暮色,不寒且暖,耳邊瞬時清冽的萬籟俱寂,抬頭望向窗外,確實就是落雪了呀。冥冥之中似乎有了默契。

這時候無論如何都要一個人靜靜去呆着,去聽雪。

雪徐徐而落,時急時緩,虔心去聽,廣緲天地間你能聽見雪的空靈清澈與聖潔。

雪異於雨,雨帶了太多的煩憂,聽着聽着就免不了生髮幽怨的情緒;雪又異於風,只要是風都承襲些粗野莽撞的個性,聽得人瑟瑟欲抖不寒而慄;而聽雪卻是能聽到安靜祥和與暖意。

落雪的日子,也會走近曠野。看翩躚在遠山屋脊、舞蹈在短牆籬笆、妖嬈在樹梢鳥巢的雪花,多像是冷麗高寒的女孩子,來到紛紛擾擾的世間不顧一切的尋覓着愛情。

落下去了,命運就定格了,也是終結。不是嗎?無論是亭台樓閣,茅檐草舍;亦或是寒梅斷橋,籬落芒草。雪無怨無悔地飄撲而去,這樸素迷離的過程是朵朵雪花的情詩。最後都不遺餘力化作一股股清流潛進容納萬物的厚土。

一次在窗內看雪,正好面前有高聳的煙囪,裊裊炊煙遇上娉娉婷婷的雪花,屋檐上灑下數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倒更像是雪花淺淡素潔的淚痕。

落雪了,去看張愛玲的小說,覺得跟雪飄飄零零的孤寂很是吻合,在字裡行間看她把凡俗擋在一扇門外,能低到塵埃里,也能感恩慈悲。翻翻李清照辛棄疾;讀讀倉央嘉措,納蘭容若……那婉約、曠達、至情至善倒恰似雪花的別稱。

也看《紫氣門》,看書里兩個瘋子演繹愛情,看凡人瑣事,看利慾薰心,看真心假意……看得人心抑鬱,可是太真實了,太接地氣了!

還記得十年前大半個南中國由於雪災長時期處於癱瘓狀態嗎?交通滯留,電力枯竭,過年回不了家的外鄉務工人員在廣州火車站望眼欲穿!雪傾城而下呀,幾天幾夜,太過厚重了,泛濫成災了。

黑龍江的雪鄉,人們嚮往的雪的聖境。一篇《再白的雪也掩蓋不了純黑的心!別再去雪鄉了!》,引發熱議。「黑社,黑車,黑導,黑店」純一色的黑,黑到家了。是貪婪成性了!

雪一直在紛紛揚揚的飄着,四野白茫茫一片真乾淨,走在雪野里,一邊是玉樹瓊枝,一邊是公路上逶迤遠方的在風雪裡受阻的車輛……

打開網絡雪片鋪天蓋地而來,某某公路天寒路滑 現撞車事故;某地拾荒老人凍死在雪野; 環衛工人夫妻不辭勞苦開墾雪路……

雪一面是天使,轉念又是魔鬼。

入世路途漫漫,可是這樣完全潔淨的時光很難把握,何況這樣的黃昏還有雪下着。

越過層疊的山巒思緒定格在母親空曠的小院,雪霧早把小院迷漫,那裡蘊藉了我沉甸甸的思念和許許多多的不舍。回頭看見凝神端坐的母親,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母親老了,再不能在她那有雪的院落瑣碎地忙碌了,我那漫無邊際的牽掛已轉換成在母親身上的碎碎念。母親很是緘默,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她的家,起風了,下雪了,樹上落葉鋪滿小院了,門口那幾株月季忘記用土掩上了……母親想家了。

雪還在下,越來越細密,這樣的黃昏也將漸遠,終究再不會重現這個黃昏同樣的心境,同樣的情景。

生存路上風生水起,歷練過然後成就豐富,走着走着就遠了,說着說着就淡了,可總是有那些個友人始終不曾走遠,聯絡不聯絡依舊在那裡,某天一聲招呼相視一笑攜手遠行。 [1]

作者簡介

鄭彥芳,筆名,人俏西樓。山西晉中和順縣人,市作家協會會員,西部散文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