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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冷长河

霜冷长河

《霜冷长河》,是余秋雨的一部散文集,也是余秋雨在文学创作上的一次转变。《霜冷长河》收录了关于友情、名誉、谣言、嫉妒、善良、年龄等诸多经典之作。这些作品风格平实自然,行文简洁流畅,充分显示了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和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对社会现实和真实人性的深入思考。

目录

基本内容

书名:《霜冷长河》

ISBN:9787506318372

页数:472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装帧:精装(无盘)

开本:32

作者:余秋雨

类别:散文集

定价:32.00元

出版时间:2000-1

品牌:作家出版社

语种:简体中文

作品简介

导语

《霜冷长河》中收录了关于友情、名誉、谣言、嫉妒、善良、年龄等诸多经典之作。这些作品风格平实自然,行文简洁流畅,充分显示了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和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对社会现实和真实人性的深入思考。

收录篇章

第一辑:《壮士》、《中秋》、《琉璃》、《垂钓》、《老师》、《长者》;

第二辑:《关于友情》、《关于名誉》、《关于谣言》、《关于嫉妒》、《关于善良》、《关于年龄》、《最后的课程》;

第三辑:《绑匪的纸条》、《智能的梦魇》、《文化敏感带》、《这样的男人》、《大桥的寓言》、《遗憾的真实》、《氢弹的部件》、《乱世流浪女》、《裉色的疑问》、《膨胀的雪球》、《心中的恶狼》、《为自已减刑》;

第四辑:《灯下回信》、《掩卷沉思》、《秋千架》。

作者简介

余秋雨,1946年8月23日出生于浙江省余姚县桥头镇(今属慈溪市),国际著名文化史学者、文学家、散文家、作家、我国当代著名艺术理论家。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秋雨书院院长、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院长,曾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上海剧协副主席、青歌赛评委。2006年第一届“中国作家富豪榜”首富,其文化散文集,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至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大陆最畅销书籍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在台湾、香港等地也有很大影响。海内外读者高度评价他集“深度研究、亲历考察、有效传播”于一身,以整整二十年的不懈努力,为守护和解读中华文化作出了先于他人的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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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冷长河》是余秋雨在文学创作上的一次转变,从《文化苦旅》到《山居笔记》再到《霜冷长河》,从历史的大话题转向了历史的小话题,在《霜冷长河》中历史已不再是文章的主体。在经历种种尝试之后,探讨生命成为文章的主题,如果还想更深入的认识生命,建议去买一本回家看,让载者人生重量的你在这条冷静而安详的长河上缓缓行舟去。

文摘

壮士

罗布泊一场铺天盖地的沙暴终于过去了,余纯顺准备起身,但突然用手捂住了胸口。他立即领悟,时间到了。那好,脱去衣服,回到四十多年前来到世上的模样,然后抬起头来确认一下方向,面对东方,面对上海,靠着灼热的沙丘,躺下。

时间到了。时间果真到了?

自从八年前开始走上探险之路,他已无数次地想象过死亡,但从来没有想象到死亡来得那么快,毫无先兆,毫无预告。什么也来不及想了,只觉得一团热浪翻卷几下,很快把自己裹卷住了。最后睁开一下眼睛,眯缝着看着前方。什么也看不见,又什么都看见了。远处是自己无数的脚印,而远处的远处,则隐隐约约是黄浦江畔外滩的剪影。一个月前顺便回去了一次,去与故乡告别,现在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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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人生重量在霜冷长河上行舟去

友情的错位来自于我们自身的混乱。大多数人的友情是建立在实用原则和交换原则。确不知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业、祸福和身分,不依靠经历、方位和处境,它在本性上拒绝功利、拒绝归属、拒绝契约,它是独立人格之间的互相呼应和确认。使人独而不孤,互相解读自身存在的意义。因此所谓朋友,也只不过是互相使对方活得更加温暖和自在的人。世间的友情至少有一半是被有所求败坏,即使所求内容乍看并不是坏东西。让友情分担忧愁,推进工作……友情成了忙忙碌碌的工具,那它自身又是什么呢?真正的朋友是让我们别无所求的朋友。无所求的朋友最难得,不妨闭眼一试,把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删去,最后还剩几个?

俗话说:名誉是人的第二生命,此言不假。余秋雨在《霜冷长河》举了伊丹十三、李清照等人来说明天地间即使是名人也会为名誉辗转反侧、夜不成寐、徘徊海滨、饮泣山角,或者血脉贲张、怒火填膺、亲族支离、老友反目。名誉,婷婷袅袅的漂浮在世间上,却给人类带来过多少心灵的重压。因此,余秋雨认为一切受到名誉侵扰的人应该明白,现在你所苦扰的事情,绝大多数无足轻重。这一点要看破很不容易,连许多极其智能的人也都没有看破。 不看破毕竟是在犯傻,时间的力量什么也不能抗拒,珍贵的生命岂可流失在无谓的自惊自吓之中。自身名誉的基点是生命质量的自然外化。这是追求不到、争取不来、包装不出的,同时也是掩盖不住、谦虚不掉、毁损不了的。说到底,人在自身名誉的问题上是无能为力。好就好在无能为力,一旦用力追求,便会弄巧成拙。因为名誉从被追求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种罪恶。只有在人们能自然拥有而不必强求的地方,名誉才成为不可磨灭的美德。

余秋雨在其事业爬上颠峰之际,却深受谣言之苦,因此决定对谣言好好研究。他发现传播是谣言生命的实现方式。谣言之所以如此快速普及,是因为人们对于求真的需要。大家对自己的生存环境都有或多或少的迷茫,因迷茫而产生不安全感,因不安全而产生探寻的好奇。尤其对那些高出于自己视线的物象,这种心情更加强烈。刘东先生曾在《二十一世纪》上撰文指出:“谣传者何?乃人们为求真而暗辟的信息信道,但其负载之知识却总是因接受主体的私弊而受到虚假的曲解。”余秋雨觉得很有道理。谣言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绝大部份真实只有一个小处虚假,而这个小处却关乎人品人格。就这样谣言的翅膀在似隐似显、似爱似恨、似假似真中舞动起来,刹那间以经群鸦蔽天。谣言在传播的过程中有个惊人现象,那就是造谣者和传谣者过些天听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往往使他们误会成从另一条渠道过来的援军。这真叫做人多力量大,每个人的奉献使谣言快速的变了形。谣言就像雪球,滚的时间越长就越大。中国人从来就没有免除谣言的侵害。有时甚至会出现几亿人全被谣言笼罩的局面,如文化大革命。人类还会遭遇到足以激发更恐怖谣言的诱因,我们能做的事情也许只有一件:齐心协力,把那些无法消灭的谣言,安置在全社会都不在乎的角落。

嫉妒的起点是人们对自身脆弱的隐忧。人生在世总是置身于强弱的双重体验中。就多数人而言,弱势体验超过强势体验。弱势体验经常发生在曲终人散之后,个人独处之时。白天蜂拥在身边的追随者都以回家,突然的寂寞带来无比的脆弱,脆弱引起对别人强势的敏感和防范,嫉妒便由此而生。余秋雨认为任何一种具体的嫉妒总会过去,而尊严一旦丧失就很难找回。他并不赞成通过艰辛的道德克制来掩埋我们身上的种种毛病,而是主张带着种种真实的毛病进入较高的人生境界。在较高的人生境界上,彼此都有人类互爱的基石,都有社会进步的期盼,即使在激烈的对峙,也有终极性的人格前提,再深切的嫉妒也能被最后的良知所化解。

走笔至此,相信《霜冷长河》这条人生之河已经让我们了解到友情的无所求、名誉的虚幻、谣言的可怕、嫉妒的本质。当然这本书的内容不仅仅只有如此。如果还想更深入的认识生命,建议去买一本回家看,让载者人生重量的你在这条冷静而安详的长河上缓缓行舟去。

目录

自序

第一辑

壮士

中秋

琉璃

垂钓

老师

长者

第二辑

关于友情

关于名誉

关于谣言

关于嫉妒

关于善良

关于年龄

最后的课程

第三辑

绑匪的纸务

智能的梦魇

文化敏感带

这样的男人

大桥的寓言

遗憾的真实

氢弹的部件

乱世流浪女

裉色的疑问

膨胀的雪球

心中的恶狼

为自已减型

第四辑

灯下回信

掩卷沉思

秋千架

序言

《霜冷长河》自序

余秋雨

几年前,有一次我到北京一位朋友那里却玩,见到一位异人。他见到我,双目炯炯地逼视良久,便说:“这位先生,你从小是不是产生过一种遥远的记忆,在一条长长的大河边,坐了很多年,在你边上,还坐着一个人,相差大概只有十步之遥?那人就是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前一辈子,我身边居然坐着你?我们坐在河边干啥?你会不会见到别人也这么说?

看得出,他对我的反应非常失望,立即满脸冷漠。我想,刚才还说前一辈子在河边一起坐了那么多年,今天突然相逢,怎么转眼就冷漠了?

但是,应该说,他的话中有一点倒是碰巧逮着了,那就是我与河流的关系。

而且,这种关系确实也不像是童年时期形成的,似乎要远得多。我出生的村庄有河,但那河太小,我心中翻滚的一直是从未见过的大河。银亮亮,白茫茫,并不汹涌,也并不热闹,而且不止一条。这些河在哪里?为什么会如此神秘又如此长久地笼罩着我?

长大以后,我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大河,每次都会产生异样的激动。有时,请旅伴们在路边坐一坐,我要停下来看河。哪怕在再穷困的地方,一有大河,便有了大块面的波光霞影,芦荻水鸟,也就有了富足和美丽,而且接通了没有终点的远方。后来我着迷游泳,一见大一点的河流就想脱衣挥臂,直到有一年在钱塘江被一个水底漩涡所裹卷,差点上不了岸,才稍稍有所收敛。

终于获得与大河长时间亲近的机会,是近十年。

一次是长江。

长江我已航行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好几天,但都不如这一次刻骨铭心。是日本NHK电视台台引起的事情,他们想做在流动体中向全球直播的试验,已经在撒哈拉大沙漠和其它地方做过,这次选中了长江。电视直播的内容是谈话,随着几天的航行一直谈直去,谈话的一方是我,另一方是几位日本汉学家,谈什么呢?谈长江。

日本没有真正的大河,但日本汉学家们却早就从中国古代诗文中熟悉长江。他们心中的长江,是一种文化意义上的缥缈存在,他们兴奋,他们背诵,他们提出无数个问题,我坐在他们对面,先是乐滋滋地看着、听着、回答着,后来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有关自己与这条江的关系的体验。这种体验使得船过三峡时不再惊叹,只觉得像儿时在自家高墙的通道间抬头慢步走过,高墙下,今天有外客留夜,我要陪他们说话。

关于长江之长,日本客人们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在历经几天几夜的航行后看到长江还在越来越浩荡地延伸,仍然被镇住了。

我告诉他们,我家乡的小河,是长江的支脉,离这里还非常遥远。

说得有点自豪,又有点忧伤。为何忧伤,却说不清楚。好像面对一种伟大时既不敢贸然相认,又不愿断然割舍。生命的起点那么渺小又一水相通,实在让人不知如何搁置自己的感受。我现在理解了,由山峦阻隔的遥远是一种绝望,而有河流相通的遥远则是一种忧伤。那么,长江是否因自己的漫长,为中国文化增添了很多忧伤?

正是这种忧伤,使晚风凄凄、烟水迷蒙、白露横江。这样的意象,这样的因果,就不容易与外国汉学家们沟通了。

另一次是黑龙江。

这是一条离我更为遥远的河流,遥远得无法忧伤,也没有必要绝望。它几乎就是另一个天域的存在,抽象地横卧在中国地图的上方。但是,这条河流边上有一大群作家要陪着我去漂流,他们选了段,从黑河出发,先向东,到著名的瑗珲,再向西,到呼玛,最后回黑河,也是好些个日日夜夜。

惊人的安静,但这种安静使它成了一条最纯粹的河。清亮、冷漠、坦荡,岸边没有热闹,没有观望,甚至几乎没有房舍和码头,因此它也没有降格为一脉水源、一条通道。它保持了大河自身的品性,让一件件岸边的事情全都过去,不管这些事情一时多么重要、多么残酷、多么振奋,都比不上大河本身的存在状态。它有点荒凉,却拒绝驱使;它万分寂寞,却安然自得。很快它会结冰,这是它自己的作息时间表,休息时也休息得像模像样。据作家刘邦厚先生说,他少年上学时,很多同学寒假回家、开学返校,都要坐着狗拉雪橇在冰封的黑龙江上驶行十几天。半路上因严寒而丧命的事,经常发生。这种景象,实在悲壮得令人神往。

如此抽象的黑龙江,反倒特别接近我心中的河。难道,上一辈子,我曾坐着狗拉雪橇驶行在冰封的黑龙江上?也许我在半道上冻僵了?刘邦厚先生说,冻僵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欢笑的,这又有点像了,要不然怎么总有不少人奇怪我,永远欢乐得不合时宜,连企图前来抢救我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么,我上一辈子为什么会来到黑龙江?父辈们是戌边还是流放?江边是否还有家族遗留。

我一个人坐在船舱顶篷上这么想着,又一个夜晚来到了。诗人李琦从甲板上伸头看了我一眼,以为我在构思什么,走开了。不久,见驾驶舱里有人在招呼,走近前去,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说:

“我是船长,你这么坐着有危险,进这儿来吧。”

在驾驶舱互通姓名,船长居然与我同姓!他眼中立即燃起异样的光彩,双手搭在我肩上,说:“本家,我们这姓在这里很少。”

从此他就不肯让我离开驾驶舱了,要我在沙发上休息。半夜,他见我睡着了,怕把我吵醒,故意让船搁浅,直到天亮。李琦口吟两句:“船搁浅了,船长没有睡着。”

几天后返回黑河,航程结束,我们匆匆告别后上岸,船长突然显得不知所措,发傻一样站在船头。事隔半天,我们在旅馆突然被一群神色慌忙的船员拦截,原来船长舍不得我这个远方来的“本家”,命令全体船员分头在黑河市的一家家旅馆寻找,终于找到,便把我和同船的全体作家一起请到一家豪华饭店,把几天的租船费全部请客了。宴席间,他“本家”长、“本家”短地说了成百上千个“本家”,连作家们都觉得这种亲近劲儿有点不可思议。

一条梦中的长河,一个同姓的船长,一番奇异的亲热,加上那次幽默的搁浅后的酣畅沉睡,沉睡在中华大地北端界河的中心,沉睡在天苍苍、水泱泱地彻底寂静中,这一切,我都归因于自己与河流的神秘缘分,尤其是与黑龙江。

在这深冬季节,黑龙江应该是坚冰如砥了吧?现在还有一批批的狗拉雪橇吗?但到了这个地步,河已冬眠,因此也已经不成其为河。我所期待的,是春潮初动、冰河解冻的时分;而更倾心的,则是秋风初起、霜天水影的景象。为什么更倾心?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春天的激情早已减退,夏天实用也已终结,大地霜降,河水骤冷,冷走了喧闹的附加,冷回了安详的本体。凉凉的河水延绵千里,给收获的泥土一番长长的宁静,给燥热的人间一个久久的寒噤。

这是我心中的至高美景。我之所以无法在热带定居,一个显而易见的理由,是看不到霜冷长河的雄伟长卷。看不到这个,我的生命就被抽走了一份本源性的气质,即便走向了精致,也会琐碎和疲塌。

正由于此,当我读到罗素把人生比作长河的文章时,贴心之感可想而知。在这个天才比喻的鼓励下,我愿意以霜冷长河的图景为背景,来谈谈人生,特别是谈谈因经霜而冷峻了的中年人生。

到今天早已明白,自己一生是来寻找河流的,一旦找到,就等候那个季节。这种寻找和等候,将会一直延续下去,但我已不再心焦,因为我已经一次次地找到、等到,并把找到、等到的图景,描绘给别人,赠送给读者。

说到这里我后悔了,不该那么轻慢地对待北京的那位异人。

他说我上辈子在河边坐了很多年,这是多好的机语,我怎能摇头?

十步之外还有人坐着,陪伴着我,是不是他,不要紧,重要的是长河在流,我坐着。我既然坐了很多年,也就没有错过霜冷季节。我的上辈子竟然如此有幸?怪不得这辈子从小就在追忆。应该向异人说声谢谢才是。

一九九九年一月二十二日夜[1]

参考文献

  1. 霜冷长河豆瓣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