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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本書是一部海明威自評為堪與「虛構作品媲美」的「絕對真實的書」。海明威以驚人的記憶、精湛的筆法,再現了1933年秋至1934年春與妻子及友人在東非肯尼亞的狩獵旅程,讓讀者身臨其境般地感受到作者與動物鬥智鬥勇的驚險場面,聆聽到非洲大陸獨有的獅吼捻叫;同時,海明威也生動地描述了自己的好勝心和妒忌心,毫不留情地「解剖」了自己,表現了男子漢的率性坦誠,是讀者零距離感受海明威獨特魅力的最佳讀本。

美國著名畫家愛德華•謝頓為本書繪製了經典別致的裝飾插畫,使這個版本更添趣味,更具視覺欣賞與收藏價值。

作者簡介

歐內斯特•海明威(1899—1961),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百年來所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中最受我國讀者喜愛的一位作家。20世紀美國小說家、記者,「迷惘的一代」代表作家。一生經歷豐富、傳奇,寫作風格簡潔明快,以「文壇硬漢」著稱,對現當代美國和世界文學有着極為深遠的影響。代表作有《太陽照常升起》、《永別了,武器》、《喪鐘為誰而鳴》等。1953年憑藉《老人與海》獲普利策獎,1954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原文摘錄

我們一旦到達一片大陸,這大陸就迅速變老。土著與之和諧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外國人大肆破壞,砍下樹木,抽乾河水,因此供水情況被改變,一旦表土被翻下去後,土壤便露出地面來,接着,開始被風颳走,就象在每一個老地區曾被颳走那樣,就象我所看見的在加拿大開始被颳走那樣。土地對被開發感到厭倦。一個地區會迅速衰竭,除非人們把所有的殘留物和所有的牲畜都還給它。等到人們放棄使用牲畜,改用機械時,土地就迅速打敗了他們。機械不可能再繁殖,也不可能使土壤肥沃,它吃的是人們所不能種植的。一個地區應該是我們發現它時的那個樣子。我們是闖入者,等我們死後,我們也許已把它毀掉,但它仍然會在那裡,而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變化。我看它們的結局都會象蒙古那樣。 打獵不該是這樣的。這太像過去有些小伙子,被送到巴黎去學習兩年,要在這時期中成為出色的作家或畫家,如果到時候沒有出息,他們可以回家,進他們父親辦的企業。打獵之道在於,只要那裡有一頭這樣那樣的動物在,你就得在那裡呆下去;就像畫畫,只要你有顏料油畫布,你就得畫下去,還像寫作那樣,只要你能活下去,有鉛筆和紙和墨水或任何用於寫作的機子,或你願意寫的任何素材,你就得寫下去,否則的話,你就覺得自己是個傻瓜,並且是個真正的傻瓜了。

書評

第一次知曉「非洲的青山」,是在奇葩大會這個節目。當時的青山老師,講述自己為何從外交部辭職,深入非洲群山之間,走近野生動物......我深受感動,也一直覺得「非洲的青山」是關於我們人類如何熱愛自然的故事。 所以當《非洲的青山》被推薦到我的豆瓣閱讀主頁的時候,我還蠻有閱讀欲的。在讀過《縱情夏日》以後,我變得越來越喜歡那些親近自然的題材了。 但是呢,在閱讀序言部分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這本書和我的想象大相徑庭——它講的是海明威在非洲狩獵的經歷。多麼傷心的反差!我想看的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卻誤入了所謂「人類征服自然」的區域。 一度不想繼續往下讀。想了想,看一看這些熱愛休閒狩獵的人們到底在想些什麼,了解一下自己不曾了解的故事,也是構建自己思想的一種方式,就決定讀一讀。而且這本書也不長,讀一讀也無妨。 讀書過程中,我發現,我是真的不喜歡關於休閒狩獵的一切!近乎殘忍的敘述,愈發讓我對人類的征服欲與白人的優越感嗤之以鼻。非洲大陸這麼美好的自然天堂,上演的是這樣殘忍而俗套的故事,悲哀。 這本書也讓我對海明威有了新的認識:多麼自戀、狂妄、殘忍的中年男人!再也不是印象里那個寫《老人與海》的大文豪,只不過是普通生活中經常會遇見的那種「大男人」——在這裡,毫無疑問是貶義詞。 據序言介紹,海明威生平喜歡鬥牛和打獵。他曾幾次前往非洲專門進行休閒狩獵,這本書講的是他與好友湯普森(即書中的卡爾)一行人前往的那一次。 從海明威的文字來看,他的白人優越感真的溢出屏幕——嘲諷陪他打獵的黑人,用了「中國式鬍子」、「chu生」、「你這中國hei鬼」等等這些讓人非常不舒服的詞語,滿滿的種族歧視。序言講他對「垂眼皮」這種有能力的黑人就沒有偏見,我並不認同。他的客觀基於他的需求,而並非出於他的尊重。 全書他對不喜歡的黑人用了很多刺耳的詞彙和句子,作家用伶牙俐齒和巧妙的筆法將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一展示給讀者,這是一種才華橫溢且坦坦蕩蕩的真實。但這也是一種不尊重人的真實。 作為一名中國讀者,看他嘲諷黑人時用「中國式鬍子」這種說法,內心更不爽。即便遠在非洲大陸,海明威也沒忘歧視黃種人,一種根深蒂固的歧視。不知道如果海明威活在這個年代,會不會依舊有這樣自然的種族觀念。 同時,自戀的海明威,嫉妒心真的很重啊!可憐的同伴卡爾,被他的言語折磨得不輕!看完書真的明白為什麼人家打完獵以後就再也不同他交往了,誰受得了如此自戀如此尖酸的老男人...... 說完他本人的個性。再聊一聊他講述狩獵的心緒與態度,一樣令我不喜歡。我的感受,和他遇到的「半路知己」一樣,每次都想問:「人們為什麼要打捻呢?你,一個有才智的人,一位詩人,居然打捻。」

海明威的快樂是這樣的:「令人愉快的是,追蹤一頭你長期以來一直非常想得到的動物,每天總是以被它算計、中它圈套、遭到失敗而告終,但是你堅持追蹤,並且每次出獵時都明白,遲早會時來運轉,得到你在尋覓的機會。」

怎麼說呢,有的人或許能感受到和他一樣的征服感吧。但我不能,始終不能理解休閒狩獵的樂趣。

看到鬣狗死去的樣子,海明威感覺到欣喜萬分;看到動物的耳朵,海明威想讓剝皮工立即開刀;看到一群漂亮的捻,海明威只想獵殺最大的角......狩獵者眼中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在海明威的這趟狩獵中,狩獵不是出於原始的實用需求,而是心理上的快感和享樂的體驗。我一直覺得,後者是一種殘忍的快樂,殺一頭動物,只為了拿到一些漂亮的、可以炫耀的戰利品。

看完這本書,雖然我並沒有理解休閒狩獵的意義,但是這加深我對自然的關切和熱愛。他筆下的非洲大陸萬物可愛,自然風光無限好,動植物光彩照人。這和他對自己狩獵心態和捕獵場面的描寫形成極強的對照,用一種殘忍的真實,提醒着我:愛護自然多麼重要。對除人類以外的生物有關切心多麼重要。

海明威的初衷,或許只是為了記錄他的一次狩獵。但是我看出了不同的感覺。我覺得這就是個人的閱讀吧,我們看的是一樣的故事,但因為個人的價值觀和世界觀,品出了不同的道理。

如果說這本書中,有能讓人喜歡的地方,那就是海明威對於作家與寫作的討論。這個時候,他又是那個那個寫《老人與海》的大文豪了。一個才華橫溢,觀點發人深省的能人。

「我們從很多方面毀了他們。首先是經濟上。他們賺到了錢。作家只該碰巧才能賺到錢,儘管好書最終總是能賺錢的。當我們的作家賺了點錢,提高了生活水平,他們就被束縛住了。為了保住家業、妻子等等,他們不得不寫作,於是就寫出了糟粕。這種糟粕並不是故意寫出來的,而是因為倉促從事。因為他們明明無話可說或者沒有素材還是要寫。因為他們有好勝心。然後,他們一旦出賣了自己,就得為自己辯護,你就讀到更多的糟粕。或者是因為他們讀了評論文章。如果他們對說他們偉大的評論照單全收,那麼看到說他們是垃圾的評論也必定全部吃進,於是就失去了信心。眼下我們就有兩位好作家因為讀了評論而失去了信心,寫不出東西了。如果他們寫的話,有時候會很好,有時候不怎麼好,有時候則相當差,但是好的總會出版。不過他們讀過了評論,他們就必須寫出傑作。就是評論家們說他們寫過的那種傑作。其實當然不是什麼傑作。不過是些挺不錯的作品罷了。所以現在他們根本就不能寫了。」

多麼深刻的洞見!

他的半路知己康迪斯基問他:「首先你得告訴我,哪些事情,真實、具體的事情,是對作家有害的?」

他說:「政治、女人、醇酒、金錢、抱負。還有缺少政治、女人、醇酒、金錢、抱負。」

巧妙、精確、真實的回答。我覺得完全可以作為名言的一個對談。這個時候,我又無比喜歡海明威,真正的大作家。

他講戰爭、苦難與寫作的關係,也很貼近現實。值得一看。

總的來說,我覺得這本書還行吧。我不喜歡內容與主旨,但是帶着自己的思考去讀,也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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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