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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高閭傳出自於《魏書》,此史由北齊魏收撰,是一本紀傳體史書,內容記載了公元4世紀末至6世紀中葉北魏王朝的歷史。124卷,其中本紀12卷,列傳92卷,志20卷。因有些本紀、列傳和志篇幅過長,又分為上、下,或上、中、下3卷,實共130卷。[1]

目錄

原文

高閭,字閻士,漁陽雍奴人。閭早孤,少好學,博綜經史,文才俊偉,下筆成章。文明太后臨朝,引閭與中書令高允入于禁內,參決大政,賜爵安樂子。高允以閭文章富逸,舉以自代,遂為顯祖所知,數見引接,參論政治。命造 《鹿苑頌》、《北伐碑》,顯祖善之。文明太后甚重閭,詔令書檄,碑銘讚頌皆其文也。高祖引見王公已下於皇信堂,高祖曰:「誠知忠佞有損益而未識其異同恆懼忠貞見毀佞人便進寤寐思此如有隱憂國彥朝賢休戚所共宜辨斯真偽以釋朕懷。」

尚書游明根對曰: 「先試之以官,官定然後祿之,三載考績,然後忠佞可明。」閭曰:「佞者,飾智以行事;忠者,發心以附道。譬如玉石,皦然可知。」高祖善閭對。蕭鸞雍州刺史曹虎據襄陽請降,車駕親幸懸瓠。 閭表諫曰:「虎既不遣質任,必非誠心,無宜輕舉。」高祖不納。虎果虛詐,諸將皆無功而還。高祖攻鍾離未克,將於淮南修故城而置鎮戍,以撫新附之民,賜閭璽書,具論其狀。閭表曰:「鎮戍新立,懸在異境,以勞御逸,以新擊舊,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又車駕南討漢陽,閭上表諫求回師, 高祖不納。漢陽平,賜閭璽書,閭上表陳謝。世宗踐祚,閭累表遜位,引見於東堂,賜以餚羞,訪之大政。以其先朝儒舊,告老永歸,世宗為之流涕。閭進陟北邙,上《望闕表》,以示戀慕之誠。景明三年十月,卒於家。贈鎮北將軍、幽州刺史,諡曰文侯。

譯文

高閭,字閻士,漁陽雍奴人。高閭很早就成了孤兒,年少時喜歡學習,博覽經史典籍,有傑出的寫作能力,一揮筆就寫成文章。文明太后臨朝聽政,召高閭和中書令高允進入宮中,參與決策國家政務,賜爵安樂子。高允因為高閭的文章富有文采,超出一般,推薦他來代替自己,於是(高閭)被顯祖了解,多次被皇帝延見接待,參與議論朝政大事。受命寫《鹿苑頌》《北伐碑》,得到顯祖的讚賞。文明太后十分看重高閭,詔書、命令、書信、檄文、碑銘、贊、頌等各種文字都是他寫的。高祖在皇信堂召見王公以下的大臣,高祖說:「我確實知道任用忠臣與奸臣會有增益或損失的不同結局,卻不能辨別忠佞的異同,經常怕忠貞之士被詆毀,奸佞乘機被任用。睡前醒後想到此事,如有隱憂在身,你們都是國家俊才朝中賢臣,休戚與共,應該辨別忠奸的真偽,讓我得以釋懷。」

尚書游明根回答說:「可以先用一個官職測試他的能力,官職確定了然後給他俸祿,三年後考核他的政績,之後就可辨明他是忠還是奸。」高閭說:「奸佞的人,裝出很有智謀的樣子辦事;忠貞的人,出於內心符合正道。這就像美玉和石頭,可以清楚地區分出來。」高祖讚許高閭的回答。蕭鸞的雍州刺史曹虎占據襄陽請求歸降,高祖親自來到懸瓠。高閭上表進諫說:「曹虎既然沒有送來人質,必定沒有誠心,不適合輕率行事。」高祖不採納。曹虎果然詐降,所有將領都無功而回。高祖進攻鍾離沒有成功,準備在淮南修復舊城並留兵設鎮駐防,來安撫新歸順的老百姓,賜給高閭封印的書信,詳細陳述了相關情況。

高閭上奏說:「駐防軍的營壘剛剛修築,又遠在他境,用勞累的將士防禦安閒的軍隊,用新到的官兵攻擊久據此地的軍隊,卻能鞏固自己的勢力的,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皇帝又向南征討漢陽,高閭上奏請求皇帝班師回朝,高祖不採納。平定漢陽後,皇帝賜給高閭封印的書信,高閭上奏表章表示高恩謝罪。世宗即位後,高閭多次上奏章請求讓職。皇帝在東堂接見他,賜給他美味的菜餚,向他請教治國大政。他以自己是先朝的年老的儒臣,請求告老歸鄉,皇帝因此流下淚來。當高閭登上北邙山,進獻《望闕表》,用來表示依戀仰慕的真情。景明三年十月,他在家中去世。追贈為鎮北將軍、幽州刺史,諡號為文侯。 [2]

作者簡介

魏收(507年~572年),字伯起,小名佛助,鉅鹿郡下曲陽縣(今河北省晉州市)人 ,南北朝時期北齊大臣,文學家、史學家,北魏驃騎大將軍魏子建之子。 機警敏捷,頗有文采,與溫子升邢邵並稱「北地三才子」。 天保二年(551年),魏收受命撰寫北魏歷史,聯合房延祐辛元植刁柔裴昂之、高孝乾等人,博總斟酌,撰成《魏書》一百三十篇,書成之後,眾口喧嚷,指為「穢史」。魏收三易其稿,方成定本,後人輯有《魏特進集》存世。[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