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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克武[1] 黃克武,男, 1957年生。牛津大學東方系碩士,斯坦福大學歷史系博士,現任台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所長。長期在台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代思想史和文化史,為台灣中生代中國思想研究的代表人物。

黃克武
出生 1957年
國籍 中國
職業 所長
知名於 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代思想史和文化史,為台灣中生代中國思想研究的代表人物。
知名作品一個被放棄的選擇:梁啓超調適思想之研究
自由的所以然:嚴復對約翰·密爾自由思想的認識與批判

目錄

學術著作

代表性學術著作有《一個被放棄的選擇:梁啓超調適思想之研究》、《自由的所以然:嚴復對約翰·密爾自由思想的認識與批判》。這兩本著作在史學界和思想史界有廣泛的影響,另外,他還發表了有關晚清思想史、明清以來的文化史研究論文幾十篇,並編有多種專題性的學術論文集。

發表論文

發表論文主要有: 《"民不舉、官不糾":從乾隆年間一則刑案探測帝制晚期私人生活的空間》,發表於《近代中國的城市與鄉村》(第1輯)李長莉、左玉河編,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年8月。

《"公與私:近代中國個體與群體的重建"系列活動報道》,發表於《近代中國史研究通訊》第28期。

《跨越語際的實踐:1900至1937年間中國的文學、民族國家文化與被翻譯的現代性》,發表於《中國現代史書評選輯》(25)。

《"個人主義"的翻譯問題:從嚴復談起》,發表於《二十一世紀》,2004年8月。

《性與政治:讀張賢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發表於《當代》第27期。

《清代考證學的淵源--民初以來研究成果之評介》,發表於《近代中國史研究通訊》第11期。

《梁啓超與儒家傳統:以清末王學為中心之考察》,發表於《歷史教學》2004年第3期。

《悲劇的歷史拼圖--金山鄉二二八事件之探析》,發表於《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36期。

民國初年上海霊學研究》,發表於《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55期。

《從乾隆末年經世思想看清初官僚行政》,發表於《近代中國初期歷史研討會論文集》。

《理學與經世--清初〈切問齋文鈔〉學術立場之分析》,發表於《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16期等等。

嚴復手跡,赫胥黎《天演論》序

主要研究領域為中國近代思想史,著有《自由的所以然:嚴復對約翰·彌爾自由思想的認識與批判》《一個被放棄的選擇:梁啓超調適思想之研究》等。

被誤解的「會通中西」者

在中國近代歷史的變革中,嚴復是一個難以破解的謎。一方面,他深通西學,撰文譯書,倡導「自由、民主、法治、科學」等先進理念;另一方面,他生活保守,抽鴉片、納妾,列名「籌安會」支持袁世凱之復辟,肯定「孔教會」、「宗聖會」的尊孔讀經之舉,以及撰文附和「上海靈學會」的「鬼神觀念」與「靈魂不死」之說。 這種「現代型」與「傳統型」或說「啟蒙」與「反啟蒙」在一個人身上交織並陳,實不多見。而正是這種集於一身的悖論和矛盾,讓他在歷史鈎沉中飽受世人的誤解和批評。

影響最大的觀點當屬周振甫的「退化論」,在《嚴復思想述評》中,周振甫把嚴復一生分為「全盤西化時期」、「中西折中時期」和「反本復古時期」三個階段。該觀點影響頗為深遠,此後嚴復被許多人描寫為一個早年西化、激進,晚年保守、落後的人物,遠如胡適和魯迅,近有李澤厚和余英時。

但是,黃克武先生卻並不贊同此類觀點,他認為嚴復的一生幾乎都在中國近代的「轉型時代」中度過,具有時代的複雜性和特殊性。而他所做的諸般努力,皆是為了如何在傳統之基礎上,接引他認為有價值意義的西方思想及學術,是一個長期被誤解的「會通中西」者。

在《惟適之安——嚴復與近代中國的文化轉型》中,黃先生另闢蹊徑,從歷史的邊角料出發,考察了嚴復生平中與傳統思維和生活方式密切相關的一些活動,如以吸食鴉片、納妾、參加科舉、用古語譯造新詞、參與靈學會等事跡為主軸,描繪了一個多元、複雜、糾結的嚴復,藉以呈現出其思想的連續性與非連續性。

嚴復的失敗,也是時代的挫敗

黃先生認為,嚴復並沒有一個從西化、經折中到復古的激烈轉變,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如史華慈所述的「兩面人」。他所提出的政治理論或現代性方案,與其終極關懷是相配合的,他早年並未全盤揚棄傳統,晚年也未曾放棄西方的自由與民主。而「會通中西」始終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標,希望進而能替中國未來找到一條合適的現代道路。

嚴復的保守面有相當的部分是從柏克、穆勒肯定傳統的看法,赫胥黎、斯賓塞的「不可知論」,與歐戰後反科學的時代氣氛而來的,並非單純的復古;而他的啟蒙面,正是源於他的「會通中西」的文化理想。

事實上,像嚴復思想這樣的奇異組合,在中國近代社會的轉型中,絕非孤案。在《異性情緣:性別關係與思想境界》一章中,黃先生就考察了嚴復、梁啓超與胡適三人的「婚姻觀」。他們都是近代中國幾位提倡自由主義的先驅,照理應該是認同婚姻自由是一項很基本的個人權利。尤其是後兩者,不論在政治取向上,抑或是對待傳統的態度上,都要激進得多。

然而,他們卻都在此「跌回傳統之中」。嚴復與梁啓超並未遵守西方式「一夫一妻制」;而胡適的多情愛戀,卻又堅守着傳統嫁娶制下的江冬秀。由此,從幾位思想家私人情感世界所展現之「矛盾」可看出,傳統儒家思想對於家庭倫理的強調,是貫穿於他們一生的思想與生活的。

因此,黃克武認為,在討論嚴復與近代其他思想家的差異時,不能將其視為「傳統」與「現代」的不同,而是中國現代性內部自由與保守之爭、反傳統與肯定傳統之辯。而當我們審視嚴復身上奇異的結合時,或許只有把他放回那個「轉型時代」下,才能重新反省當傳統與現代相碰撞時應該採取的態度。

從這個意義上說,嚴復的失敗不是他個人的失敗,也是時代的挫敗,他的跌宕起伏的人生,反映出中國轉型時代知識分子深感無奈的人生際遇。我猜想,黃先生撰寫此書的立意正在於此。如黃先生所言:這些研究雖然多限於「一人之事」,不過更重要的關懷則是希望「知人論世」,能從嚴復一個人的經歷延伸,進一步地觀察清末民初之際「文化動態之整體」。

參考資料